第548章 許茹卿(46)
她修長白膩的脖頸下方繫着一串三排的銀色珍珠項鍊,那銀光爍爍的珍珠項鍊襯托得那脖頸如白天鵝般優雅動人,在窄窄的掛脖面料旁露出兩截優美的鎖骨,順滑的黑色真絲禮服貼身剪裁得恰到好處,兩坨不大卻很尖挺的豐隆在真絲面料下方撐起兩塊圓形的凸點,只有他才清楚裏面那兩團白膩的乳肉是如何的滑膩柔軟。她那兩條細長的白胳膊上各套了一對光滑的黑色緞面齊肘長手套,這副手套只連到她的中指上,半個手掌被輕薄的黑色蕾絲罩住,那五根水仙花瓣般雪白的纖指卻露在外頭,在燈光下更增添一種優雅高貴的氣質。
她纖細的玉手輕輕捻着勃艮第杯的長腳,另一隻手抓着一個長方形的銀色蛇皮紋手袋,清晰細膩的高級蛇皮質地十分低調,但包口的白金搭扣上那兩顆黑鑽石,卻顯示這個手袋價值不菲,只不過許茹卿拿在手中卻十分協調,好像任何珠寶都被她身上的光華所壓制住一般。
除了文龍之外,在場的其他男人都爭着想在她面前表現自己,男人們個個舌燦蓮花、高談闊論,盡情展示自己成功人士的風度素養與財富地位,他們就像三個從頭武裝到腳的騎士般,簇擁着一位雍容高貴的女王,不惜代價、變着花樣、爭先恐後地討她歡心。
只不過他們急切的表情動作,至多隻換來許茹卿淡淡的一笑。許茹卿說得並不多,她就那麼靜靜的站着,只是偶爾偏一偏頭,揚一揚脖子,一對恬淡的鳳目轉一轉,在場的每一個男人都覺得她在看自己,每個人都沾沾自喜,覺得自己與衆不同起來,然後便像打了興奮劑般亢奮的說個沒完。
文龍盯着她峯巒起伏的側臉,她那纖長的眼睫毛偶爾撲閃一下,她嘴角不經意流露出的一絲笑意,她白天鵝般的脖頸上下滑動,都讓他心神爲之盪漾,他很清楚她黑絲禮服下的身體,那如絲綢般光滑的肌膚曾經在他掌中輕輕顫抖,那白瓷觀音般的纖柔玉體曾經在他胯下顛簸搖擺,那柔美的薄脣曾經爲他吐出婉轉動人的呻吟,這一切原本都是他獨享的,這個絕代尤物應該屬於他的。
但是,她卻逃離了他的掌尖,無論她的初衷如何,這對於他來說都是一種背叛,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脫離他的掌握,他決不允許。
文龍再也沒耐心聽那幾個老男人扯淡了,他用指甲彈了彈手中的酒杯,清脆的聲響讓幾個人的視線都轉了過來,包括一直沒在意過他的許茹卿,男人們的眼神中蘊含着被無名小卒打擾的鬱怒,他絲毫不在意他們怎麼想,他只是注視着許茹卿道:卿姨,我有些事想告訴你,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許茹卿的黛眉微微蹙起,她面無表情的淡淡道:文龍,我跟幾位叔叔正在談話,如果不是很要緊的事情,可以改天再說嗎?
她的話雖然客氣,但用詞卻帶着一股讓人着惱的冷漠,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又重新擺出了長輩的身份,好像是要藉此點明他們之間的關係。
怒火在文龍心頭暗暗燃起,對於許茹卿的言行他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他輕輕皺起眉頭,語聲仍很低沉道:這事情很急,必須馬上說。
或許是看出他眼中的火焰,許茹卿好像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她鳳目中滑過幾分憂慮,舉起手中的紅酒杯,帶着歉意對其他三人道: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下,待會見。
那三人也不好說什麼,只好點點頭目送着許茹卿與他轉身離開,但他們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許茹卿的背影上,直至他們消失在人羣中。
許茹卿轉身後又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玉石雕像,她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顧自的緩步走着,她好像知道他肯定會跟上來一般,刻意躲開了人羣的熱鬧處,繞着牆角從那個紅木大階梯走了上去,他也一言不發的跟在身後。
上樓梯的時候,她戴着黑緞蕾絲露指長手套的柔白纖指抓着黑色長禮服的裙襬,兩條修長的玉腿在裙內款款擺動,雖然腳蹬着11釐米的細高跟涼鞋,但她的動作卻十分輕鬆自如,一步一步間極盡優雅,從那個方向看都是個無可挑剔的優質美人,看的他下身一陣陣的發熱。
許茹卿彷彿對這裏的結構很是瞭解,她帶着他走到二樓角落的一間休息室,他把厚重的紅木大門關上,外面的音樂聲與人聲再也聽不見,此刻屋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這是一間100多平方米的房間,天花板的挑高很高,裏面的傢俱裝飾都是古典風格,腳下是柔軟的猩紅色地毯,牆邊靠着大大的暗紅色書櫃,當中放着一張又寬又大的書桌,書桌背後掛的油畫又長又重,整整遮住了大半個牆面,屋中的其他地方散落放着幾把帶扶手的椅子,看起來像是個供會員閱讀的圖書室,難怪這裏的隔音效果這麼好。
許茹卿把手中的紅酒杯放在書桌上,她帶着黑緞蕾絲露指長手套的兩根玉臂抱在胸前,用那種冰冷的眼神看着他,淡淡道:文龍,你現在可以說了,有什麼事嗎?
你知道的,爲什麼要這樣做?文龍上前邁了一步。
什麼爲什麼?你想說什麼,請快一點。許茹卿的鳳目冷冷的看着他,眼中沒有任何波動。
你跟章志和的那個交易,還想瞞着我多久。文龍也有些動氣了。
你知道了?許茹卿略微有些驚訝,她的眼神中出現一絲審慎,她很快便接着道:一定是曹東明告訴你的吧。
他沒有否認,她略略搖了搖頭,嘴角有些不屑道:這就讓你生氣了,你有沒有想過,他爲什麼要告訴你。
爲什麼?文龍隨口問道,但心中卻咯噔一下,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許茹卿的態度令他迷惑了,她並未向他所認爲的一般,在他面前露出心虛的樣子,難道她真的沒有意識到,這種背叛的行爲會惹怒他嗎?
你有沒有考慮過,他爲什麼要在事情已經成定局之前告訴你,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但卻早不告訴你,遲不告訴你,偏偏挑法庭已經宣判後告知,你難道就沒起過疑心嗎?許茹卿微微偏着臻首,她嫣紅的嘴角帶着幾分譏諷的笑意。
文龍被她看得有些氣餒,原本滿腔的怒火和怨氣,此刻卻不知跑到哪裏去了。略一思索,他越發覺得曹東明行爲之可疑,如果他想要通知他的話,早就應該告訴他這件事,讓他有時間去與許茹卿協商;如果他反對這件事的話,那他也不應該配合許茹卿的行爲,更不會有什麼通風報信的事情。而他的做法卻是暗中配合了許茹卿,然後卻在事情已經發生後向他報信,這種做法整個事件並沒有什麼影響,除了除了讓他跟許茹卿之間產生隔閡之外。
在此之前,他並沒有深入思考曹東明的行爲,他已經被許茹卿的離開弄得心神紊亂了,失去了往日的敏銳,這時候回想起來,曹東明的舉動實在有些古怪。
他這麼做目的何在?他可以從中獲得什麼好處呢?文龍的眉頭深鎖起來。
事已至此,也沒必要說太多了。時間不早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許茹卿見他陷入深思,她拿起紅酒杯就想朝外走去。
等等。文龍霍然醒來,伸手攔住她的去向。
還想怎麼樣?許茹卿有些不耐煩道。
你還沒告訴我,爲什麼要跟章志和做那個交易,這件事應該由我來決定的。
爲什麼?你竟然問我爲什麼?許茹卿握着紅酒杯的手指一陣顫動,有幾滴暗紅色的葡萄酒灑了出來,滴在她如水仙花瓣般柔白的纖手上,好像人體的血滴一般。
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親還在監獄裏,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救他,難道我做錯了嗎?許茹卿的玉容淡然無波,她的語氣雖然很尖銳,但她的聲音卻像往常般冰冷清澈。
那你也要事先徵求下我的意見。文龍有些不好回答,許茹卿的行爲在道義上無法辯駁,他其實早就知道她的答案了,但他不忿的卻是她對他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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