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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法定逃婚

作者:葫禄
一楼宴会厅人头攒动,多是出现在财经版块的熟悉面孔,隋知对他们不感兴趣,他们也不认得隋知。

  当她脚步不停地跑到宴会厅最前面时,隋韶娴正在和隋文瑛聊天,穿着红色旗袍的她们有說有笑,温馨而和睦。

  隋知心中已经想好了的话,在撞到這一幕后,变得說不出口。

  回忆把她扯回到幼儿园,那时候他们刚从姥姥家的大房子搬出来,大人们以为她還小听不懂话,口无遮拦的在她面前說過许多。

  她都還记得。

  那时隋文瑛希望隋韶娴再生一個男生,可是隋韶娴太了解隋文瑛的性格,知道生了男孩以后,女孩必定要吃亏,为了保护隋知,隋韶娴生平第一次忤逆隋文瑛,放弃了原有的一切。

  后来,夜深人静的时候,隋知也见過妈妈偷偷流眼泪,可当着她的面,又从来沒有跟她抱怨過一句。

  所以,隋知从小就知道,她的妈妈,是为了保护她,而远离了自己的妈妈。

  而一旦她今天把话挑明,与赵瑾的婚约解除,她不再有利用价值,隋韶娴和隋文瑛的关系就会再次因为她而降回冰点,甚至,会因为這次牵连之大,比之前還要可怕。

  她咽了口水,手不自觉地攥住了牛仔裤。

  周围已经有人开始议论。

  “哎?李庭念发的朋友圈,這胳膊好像是赵谨?”

  “不用好像,這表一看就是赵谨,就他爱玩定制。”

  “他俩复合了?”

  “人家俩好像压根就沒分?我听的是說,赵谨跟隋知结婚是他爸逼的,好像他爸跟隋家那边关系好。”

  “那就好理解了,你们不觉得,那個隋知,怪裡怪气的嗎?”

  “据說是考古的?上回有人拉她一块玩,她什么都不懂,车门都不会开。”

  “我要是赵谨我也看不上這样的,玩也玩不开,聊也聊不到一块去。”

  “对对,李庭念真挺不错,還帮赵谨拉過一回合作。”

  “好家伙,那可真是贤内助啊。”

  “等会儿,聊偏了,今天這是什么情况?赵谨陪心上人,把未婚妻扔這了?”

  “那可……真是太惨了。”

  “要我說這事儿那俩人做的也不对,他俩要感情好,赵谨别同意订婚啊,订婚了又整這一出,這不打人家脸么。”

  他们当中沒人见過隋知,所以根本不知道当事人就在面前。

  倒也不是沒人注意到她,只是看着面生,還以为是谁带来的妞儿,为避嫌不去搭话。

  赵父时不时看一眼手表,连对着隋文瑛赔罪,坐立不安地打了好几個电话后,最后忍无可忍叫来助理。

  隋知不用听,也知道他想干嘛。

  大概是许久不见人来,隋韶娴往门口眺望,回头时,看见隋知在她身后。

  她放下酒杯起身:“之之,你什么时候到的?”

  身后议论的那桌像是瞬间被开启□□。

  他们不认识隋知,但是认识隋韶娴。

  隋韶娴又会管谁叫之之,可想而知。

  因为沒想好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隋知的表情有些僵硬。她還沒来得及說话,被隋韶娴有意推搡着往门外走。

  隋知倒着走,连踩了自己好几脚,等她们到了宴会厅外面安静的拐角处,隋知仍然不明就裡,头脑发木:“妈,怎么了?”

  “這话该我问你,你怎么了?”隋韶娴喝了一点酒但沒醉,犀利的眼神盯着她,“赵谨跟李庭念在一起?”

  隋知被问懵了,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說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才刚知道的消息,隋韶娴就已经知道了。

  隋韶娴上手拧她耳朵往上提:“我告诉過你,如果对這段婚姻有任何不满,必须马上告诉我,你把我的话当什么了?”

  疼痛袭来,隋知顾不上尴尬。踮着脚尖求饶:“妈妈妈妈,疼疼疼,轻点轻点。”

  “不疼不长记性!”隋韶娴不松手:“我今天要是不问,你打算怎么着?稀裡糊涂就嫁了?”

  “妈,我……”

  “你什么你,你妈我话放這了!”隋韶娴用力拧了一下:“這婚事我還就不同意了!”

  估计也真是动气了,隋韶娴說完噔噔噔转身就走,隋知了解隋韶娴,别看她平时和和气气的,但真惹到她了,那脾气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拿得住的。

  她连忙抓住隋韶娴,好声好气的劝,還把自己刚给赵谨发的短信给她看,向她保证一起能处理好,這才把人给劝住。

  把人送回到宴会厅时已经半小时過后,裡面的宾客见都這個点主角還沒出现,议论声不由得又大了一些。

  而這时,赵谨跟李庭念在一起的消息已经传开。

  手机在十几分钟前漏接了两個电话,几條未读短信全是来自赵谨带着火气的质问。

  【有必要告诉所有人?】

  【你觉得你這样做,脸上有光是嗎?】

  【做人留一线】

  【接电话】

  隋知连续把這几條看完,迷茫地眨了眨眼。

  啊這。

  這下好了,彻底从仇人变成敌人了。

  父亲李南松在集团担任财物总监,他曾经告诉隋知,集团之所以会成今天這副局面,是因为隋文瑛将公有财产家庭化,提拔了许多沒有能力的家人,导致营收亏损。才不得不防着当初的合伙人,也就是赵谨父亲撤资。

  想到因为這场联姻失败,赵谨的父亲可能会撤资,或者集团发生内斗,牺牲在這场金融战争裡的,只会是无辜的员工和他们的家庭,隋知就不禁叹了口气。

  她沒回宴会厅,延着走廊漫无目的地走,春夏交叠的季节,她鼻炎的老毛病又犯了,低着头吸了一路鼻子,直到猝不及防地吸进了那股瑰异的香味。

  几乎是一闻到那個味道,她就想到了香味主人的脸。

  于是隋知抬头。

  刚在二楼宴会厅见過的那個男人,此刻又站在她面前。

  他仰着头,看向二楼左侧,锋利的喉结尤为清晰。

  隋知觉得他看的那個方向是她化妆间的方向,不由自主的也顺着他的视线回头往上看。

  确实是她的化妆间,服装师還抱着她的礼服站在门口呢。

  但是仔细看,服装师好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得身体发抖又极尽克制,不敢声张,连冲隋知打招呼的模样都格外勉强。

  是不是开了空调所以太冷了?

  隋知给她发了條微信,让她下班回家。

  等再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就這么毫无准备的对上了谢徊的目光。

  不知不觉离他又近了两步,周遭的空气弥漫着不染纤尘的沉水香,大约是阴天裡,清冽的气息。

  那么宽阔的酒店大堂,能站在她正前方,也确实是巧。

  撞都撞上了,而且谢徊也明显看见她了,尽管自己的婚宴一地鸡毛,但想到他上次的出手相助,隋知也還是笑着对他說了一句老套的祝福:“新婚快乐。”

  她說完,沒等到预料中生疏的“谢谢”,而是听见他說:“不太快乐。”

  隋知颇感意外地抬头。

  他沒看她,只是单手插兜,平静道:“我的新娘,不来了。”

  铺天盖地的震惊好像当头一個闷棍,使隋知毫无形象地长大了嘴巴:“啊?!”

  今天什么日子啊?法定集体逃婚日?

  他的新娘不来了,她的新郎也不来了?

  ……等,等等。

  隋知忽然有了一個大胆的想法。

  虽然,她在隋家的身份,和谢徊在谢家的身份沒法比,但是,万一呢?

  毕竟像他這种身份的人,新娘逃婚,传出去,肯定,不太好。

  洽在此时,谢徊慢悠悠地低头,看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隋知觉得,他看她的眼神,似乎是在鼓励她把心裡话說出去。

  她收起自己险些被吓掉的下巴,气沉丹田:“谢总,是這样的,想必我明天在這结婚的事,您也有所耳闻。”

  他半垂着眼,轻点了下头。

  隋知在他点头的几秒裡,飞快的在脑子裡過了一遍逻辑。

  他沒新娘,他沒新郎,她替他挣回了面子,而外界知道她嫁给谢徊的话,有稳定集团军心的功效。

  半分钟前還觉得這個想法有点荒唐的她,此刻觉得這個主意简直好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知道,您和您的未婚妻一定是真心相爱,才会喜结连理,所以对于明天夫人无法到场的事,我表示非常遗憾。”既然有求于人,隋知非常坦荡地拍了一连串彩虹屁。

  谢徊不置可否地“嗯”了声,极为短促,似乎不太想多浪费時間。

  隋知不再犹豫,言简意赅道:“既然如此,我觉得,您是否考虑明天换個新娘?”

  她一边說,一边观察着男人的反应,他神色淡然,沒看出惊讶,但也沒显得多满意,隋知顿了顿又补充:“我的意思就是,先把婚礼举行了,等您的新娘回来了,再换回来,俗话說得好嘛,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话刚一說出去,隋知就顿觉自己沒发挥好,最后一句话,显得好像她在教谢徊做事,实在不应该加。

  谢徊像是确实被她說烦了,揉了下眉心。隋知在纠结不安中,只听他淡声說:“合适的新娘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

  還挺听劝。

  今晚的宾客大概是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开始陆续有人离场。

  虽然接下来的提议隋知自己都觉得荒唐,但眼下已经不是扭捏的时候,她做好了被当成疯子的准备,诚恳道:“因为一些個人原因,我明天的婚宴不得不取消,所以,您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听起来……”

  噗通。噗通。

  谢徊好像是手握生死簿的阎王,接下来的每個字,都能定下她的生死。从沒做過這样出格事的隋知紧张到短暂耳鸣,身子不自觉地贴紧冰凉的罗马柱。

  “好像不错?”他饶有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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