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正愁家裏的銀子沒人花
依稀只能看到個虛影。
太子連爬帶滾的縮回榻上,手裏捏着符紙,爲什麼他的符不管用了?
他驚恐的大喊,“來人!快來人!人都死哪去了!”
就在侍衛們進門的時候,唐洛洛又補了一張隱身符,侍衛進來只看到驚魂未定的太子。
“太子殿下……”再看太子的臉,好像被人打了?
“滾過來,扶本太子離開!”
這房裏有鬼,他得去拿更厲害的法寶來護身!
“是。”侍衛們連忙去扶他。
“啪、啪!”
只見太子兩邊歪頭,本就陰沉的臉迅速紅腫起來,好響亮的掌摑聲!
侍衛們驚呆了,然後陡然間覺得汗毛直慄。
府裏剛鬧過鬼,不會太子殿下這裏也鬧鬼了吧?
大家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四周,卻是什麼也沒有。
“愣着做什麼!帶本太子離開這裏!”太子狼狽不堪的爬起來。
他現在視線是一片幽綠,什麼也看不清,只能摸索着行動。
唐洛洛甩了甩手,手都給她打疼了,這太子皮糙肉厚的。
誰叫太子謀害外祖父,害得她和她的家人們擔心。
她打他幾個巴掌,不過分吧?
太子哪怕是再遲鈍,刺客也察覺到不對勁,這分明是有人故意戲耍他!
他目光陰狠的擡頭,“唐洛洛!”
“咦?這是……猜到是我?”
太子還不算太笨嘛。
猜到又怎麼樣?
又看不到她。
不知是眼睛疼,還是氣急攻心,太子再吼完一句之後,人就暈了過去。
“太子殿下!”嚇壞了一衆侍衛,連忙把太子扶回榻上,又急急忙忙去找太醫。
唐洛洛悄無聲息的從太子府出來,一轉頭,撞上一雙深邃的眸子。
她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王爺,你怎麼在這兒?”
他不會,是來抓她的吧?
畢竟她打的是太子。
唐洛洛腦瓜子一轉,便立即否定了這想法,來抓她,至少應該多帶點人。
他一個人,就算知道她剛剛打了太子,也抓不住她。
所以,唐洛洛毫不心虛的與他對視。
不想,蕭衍動了。
他面色冷沉的朝她走了過來。
唐洛洛把手伸進布袋裏,他要是動手,她就先把他迷暈,然後再用瞬移符走人。
誰料,蕭衍直接抓起她的手,問,“疼嗎?”
唐洛洛愣了愣,他皺着眉頭,俊美無濤的臉上又冷又關心。
“還挺疼的。”她手心都打紅了,唐洛洛眨眨眼,天真的問他,“你不抓我?”
蕭衍幽幽睨了她一眼,“本王爲何抓你,只是太子府危險,你不該一個人貿然擅闖。”
“我不怕。”就太子府那點道行,難不住她。
不過這人的眼線挺多的,她剛打了太子,他便趕來了。
似乎只要她乾點什麼,他總是能第一個出現。
唐洛洛忽然覺得,幸好他把自己當兄弟,要是當敵人,對這樣一位手眼通天的爺,肯定很難纏。
蕭衍好沒氣的看她,抓着她的小手,忍不住捏了捏,軟軟的,帶點肉,他眉眼間的幽冷褪去,染上一絲笑意。
“夜深了,本王送你回去。”
唐洛洛想說她用瞬移符就可以,但想到太子府的陰氣,她準備和蕭衍說說,於是就沒拒絕。
只是,“王爺,你能先鬆手嗎,我可以自己走。”
蕭衍有些不捨的鬆開那隻軟乎乎的手。
他捻了捻指尖,“你不問本王爲何知道你在此?”
唐洛洛搖頭,“王爺自有王爺的門道,再說,王爺不是拿我當兄弟嗎,兄弟辦事,王爺幫忙,那是王爺大義。”
蕭衍:……
他頓步,眼神幽深的望着她。
兄弟?
誰說他把她當兄弟的?
唐洛洛眸光清澈的看他,“怎麼了?王爺怎麼不走了,是我說錯什麼了嗎?”
蕭衍嘆了口氣,罷了,她還沒開竅呢。
在感情方面,單純的像張白紙。
“我有玄影衛,太子府外有我的人,你出現在太子府,本王便收到了消息,怕你出事纔來尋你。”
蕭衍並未隱瞞她。
唐洛洛點點頭,“我在太子府察覺到了傀儡的氣息,之前刺殺你的傀儡,必不是出自宋家,宋家只是個背鍋的,我看十有八九是太子搞的。”
宋清書自己都被煉成了傀儡,他要是會煉傀儡,她能把名字倒過來寫。
宋家的運勢,包括宋清書中狀元,那都是靠得了蕭衍的紫氣加持才得來的。
但要說傀儡是太子煉的,倒是有可能。
因爲煉製傀儡需要大量陰氣,所以太子在府里布下了鎖魂陣,用大量陰魂來煉傀儡。
“太子想殺我,不是一天兩天了,然則以邪術煉製傀儡,他這個太子,便是德不配位。”
蕭衍語氣淡漠,臉上也沒什麼波動。
唐時刻看着他,忽然想起師父說的,他從在孃胎裏,就被批命會是下一任君王。
單單是這一句話,便讓他在未出世就招來了殺身之禍。
唐洛洛甚至在想,那個國師真的是爲他好嗎?
太子這般忌憚他,不惜煉傀儡來殺他,可他心裏的苦,又有誰知道?
唐洛洛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帶了幾分安慰,“王爺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回紫氣,讓你重新回到屬於你的命格上。”
以後,她也會拿他當兄弟看待的。
蕭衍看着她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本王拭目以待,走吧,送你回家。”
有他在,亦可保她在京中無恙。
她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
打從魏氏帶着子女回了魏家後,便在魏家住下了,沒再回唐家。
魏氏放話,等着唐家的休書。
外祖父病重那日,來時匆匆,也沒帶些換洗的衣物,唐令儀本是想回趟唐家,收拾些衣物,卻被舅舅攔下。
魏與澤直接大氣的說,“要衣裳何必回唐家取,去庫房支銀子添置新的便是,舅舅養你們,還是不成問題的。”
“謝謝舅舅!”唐洛洛非常上道。
拉着唐令儀就去支銀子逛街去了。
魏與澤很高興,魏家沒有女眷,母親過世多年,他又沒娶親,這些年,他和父親自己掙了些家業,還有些先皇和陛下的賞賜,再加上他和父親的俸祿,魏家也算有筆不菲的家產。
正愁家裏的銀子沒人花。
別說添置幾件新衣裳,只要外甥女高興,買下一條街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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