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皇叔這是無話可說了?
她一甩手,便狠狠地將小東西摔了出去。
啪嘰一聲。
小東西摔的半天爬不起來。
差點沒摔成一攤泥。
唐嬌嬌冷冷的看着它,“還敢咬我嗎?”
小東西爬在地上,搖着頭連連後退。
她冷哼,“再有下次,我便捏死你。”
小東西嚇得抖了抖。
縮着頭,舔着自己的手腳,瞧着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唐嬌嬌很滿意自己的威懾力。
說來還得感謝唐家人,她將這個胎煞從肚子裏剝離出來的時候,起初這東西並不聽話,總是想咬她。
正當她苦惱該怎麼教育這東西的時候,碰巧看到了唐家下人訓狗。
狗若不聽話,吊起來打一頓,讓它害怕,自然就乖乖聽話了。
再不敢對着主人亂吠。
於是唐嬌嬌福至心靈,她學到了,這小東西再敢咬她的時候,她便打它個半死。
果然,小東西知道害怕,就聽話多了。
她當然不會真的打死它,畢竟是她好不容易纔養出來的。
儘管難看了些,但用來殺人,卻比真刀真槍還好使。
唐嬌嬌坐回牀上,擡起胳膊,撩起嫁衣的袖子,手臂上兩個窟窿觸目驚心。
差一點,肉都要被它咬掉了。
被胎煞咬的地方,血肉都是黑紅色的。
說明有劇毒。
唐嬌嬌目光陰沉,她瞪一眼,小東西畏畏縮縮的往前爬。
見唐嬌嬌沒再打它,它便爬上她的腿,坐在她雙腿上,兩隻小小的鬼爪抓着她的手臂,伸出舌頭,幫她添傷口。
不一會兒,那窟窿竟然痊癒了。
小東西又把她手臂上的血跡都添乾淨。
唐嬌嬌的肌膚又變得光潔無暇。
她勾了勾嘴角,擡手摸了摸小東西的腦袋,“乖。”
小東西抖了一下,在確定她不是要打它之後,纔敢輕輕趴在她身上。
同時,太子府的婚宴上出了人命。
“皇叔,徐家子怎會突然暴斃?侄兒方纔瞧見,他來同皇叔敬酒,與皇叔相談甚歡,好端端的,人怎麼就死了?”
“太子說他是怎麼死的,他就是怎麼死的。”
十九王爺眸色冷沉,語氣譏稍。
他的腳下,躺着一具屍體,年紀不大,嘴脣烏黑,看上去像中毒而亡。
正是太子口中的徐家子。
太子大婚,滿朝文武都來祝賀,他這個皇叔,不過是來走個過場的。
“因爲皇叔喜靜,又不喜與他人同桌,侄兒便特意請皇叔獨坐一桌,不叫宴席上的人吵着皇叔,事發時,只有皇叔一人在徐公子身邊,徐家乃重臣,皇叔,你說說方纔發生了什麼事?”
太子意味深長的說。
“太子殿下,徐公子是喝了喜宴上的喜酒才突然暴斃的,太子殿下應該好好查查,是不是有人在酒水裏動了手腳!”高楓咬牙道。
太子面色一冷,“我同皇叔說話,你插什麼嘴,高侍衛莫不是以爲你是皇叔身邊的人,就可以在我太子府指手畫腳,教本太子做事了?”
此時,喜宴上的賓客都圍了過來,這些人,今日可能是看客,明日可能就會對主子口誅筆伐。
對方是太子,高楓自然不能在朝臣面前和他硬鋼,“卑職不敢。”
他不敢,可蕭衍敢。
“他說的,不對嗎?”
十九王爺語氣淡漠的凝視着太子,“喜宴上的酒水有問題,難道不該查?”
“皇叔,喜宴上的酒水大家都喝了,若有問題,怎麼大家沒事,只徐公子出事了?”
太子猶疑道,“徐稷是在皇叔這裏出事的,既無旁人來過,皇叔理應給徐家一個交代纔是。”
朝臣們覺得太子所言有理。
十九王爺是一人坐一桌,又遠離酒席。
徐公子過來十九王爺面前走一趟,突然就暴斃了。
雖有不尋常之處,但只有十九王爺在當場,他便是唯一的嫌疑人和目擊者,理應解釋一番。
“人死在太子府,交代理應太子給。”十九王爺淡淡的說。
衆人只覺得,蕭衍未免太過淡然了些!
太冷漠了!
一條人命,在十九王爺眼裏竟如此不足輕重嗎!
“皇叔當着羣臣的面如此詭辯,這不太好吧,皇叔身份貴重,侄兒自是不敢緝拿皇叔的,還想請問皇叔,同徐稷都說了些什麼,侄兒也好爲皇叔理清嫌疑。”
“沒說什麼。”蕭衍依舊不動如山。
“皇叔這是無話可說了?”
“對你,本王確實無話可說。”
太子磨了磨牙,等他奪了京畿營,看蕭衍還怎麼猖狂!
皇叔,京畿營,就當是你給侄兒的新婚賀禮了。
太子嘴角上揚,眼睛裏是志在必得。
“太醫何在,上來替徐家子診脈。”不妨,蕭衍又道。
太子皺眉。
人都死了,還診什麼脈。
小皇叔又想玩什麼把戲?
“微臣在。”有個年邁的老太醫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王爺,微臣這便爲徐公子診,診斷。”
大傢伙都在盯着這個老太醫。
老太醫顫抖的去給死者搭脈,然後表情變得驚疑不定,“怪哉,怪哉……”
“怪什麼,徐稷死沒死,你有話直說!”
太子臉色不太好的說。
“這……從徐公子的脈象來看,確是中了劇毒,已無生還的可能,可……徐公子又似乎還尚有一絲脈搏,死了但又沒完全死啊。”
老太醫戰戰兢兢的說道。
太子臉色頓時就綠了,“什麼叫死了又沒完全死,你到底會不會醫?”
徐稷中了劇毒,不可能活。
這是必然的。
毒就下在蕭衍桌上的薰香裏。
酒水加薰香混合在一起,便會產生劇毒。
而兩者分開,都是無毒的。
酒宴上,是沒有擺放薰香的。
所以賓客無事。
只有來找蕭衍的徐稷中毒身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