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你娘子會不會是女鬼啊?
看起來像醉了。
那雙瀲灩的眸子倒是清醒的很。
嘴角挑着玩味散漫的笑意。
岑南舟不敢想,若是他晚來片刻,蕭洵是不是就跟那個女人生孩子了?
想想他便覺得惱火。
岑南舟眯起細長的桃花眼,斂去眼底危險的光,胳膊勒着蕭世子的腰,“孩子,生不了,也別妄想跟別人生。”
蕭洵體溫很高,應該是中了催情一類的東西。
岑南舟眼底掠過一絲疼惜,“蕭洵,自私也好,自利也罷,踏上我這條賊船,你這輩子都不會有子嗣。”
前院。
阿狸跪在崇王面前,“王爺恕罪,我被侯爺趕出來了。”
崇王皺着眉頭。
目光卻一動不動的盯着阿狸身後的人。
阿狸察覺到崇王的眼神。
回頭看了眼。
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長得還很清秀。
她不禁浮想聯翩,難道王爺打算用這少年去誘惑世子麼?
崇王回過神來,擺手道,“本王知道了,領了賞銀回去吧。”
阿狸不甘心,也只能無奈起身,“是。”
少年與崇王對視片刻,一時誰都沒有開口。
崇王表面看似鎮定,其實內心很顫動。
正當他想開口時,少年正兒八經的行禮,“長生見過王爺。”
“不必多禮。”崇王聲音有些壓抑,“你今日怎麼想到來本王府上?”
“侯爺帶我來的。”長生直言道。
岑南舟來之前,便去找了他。
將他帶來王府。
崇王面色沒什麼波動,“你母親,還好麼?”
“母親挺好的。”長生說。
崇王點頭。
然後……又沉默下來了。
原來,見面了真的不知道說點什麼。
相顧無言。
崇王輕易不敢認,長生亦不言。
最後,還是長生先打破沉默,“我該怎麼稱呼您?是崇王叔還是……”
崇王眼神一動,暗中攥緊了拳頭,“你想怎麼稱呼?”
長生沒有立即回答。
崇王又緊張起來。
片刻後,長生神色如常,“母親說,你是我的生父。”
崇王起身,負手而立,走到長生面前,看着他清瘦的身形,低低的嘆了口氣,“本王,愧對你們母子。”
長生搖頭,“母親說,她的遭遇,並非是你導致的,其實我知道,我是不該存在的意外產物。”
崇王皺眉。
長生說的很平靜。
他卻聽的刺耳,“長生,你是皇室血脈,本王不許你這麼貶低自己,你不知道,有你,我有多高興。”
長生怔了怔,“但你從來沒看過我們,每次都躲的很遠。”
崇王無奈,“你母親不希望我打攪到你們的生活,我亦擔心你不想認我。”
“你沒問,怎知我不認。”長生道。
這話聽着耳熟。
蕭洵方纔也這麼說的。
崇王忽而笑了。
他確實有繼承人。
一個時辰後。
蕭世子發飆炸毛,“父王,你竟然給我下藥!”
彼時,崇王正和長生安靜的在書房裏看書。
蕭洵氣沖沖的闖了進來,還沒進門就開始質問,“枉我還覺得愧對父王,結果你這麼算計我,父王,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崇王:……
長生:……
結果進門時,被門框絆了一下,具體也不知道是磕到哪了,反正就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岑南舟跟在身後,“小心些。”
蕭世子卻氣的磨牙,暗中揉了揉老腰,若不是父王糊塗,他也不至於被折騰。
崇王瞧了眼,簡直沒眼看,“沒出息。”
蕭洵真的生氣了,“你給我下藥,還嫌我沒出息?”
“本王幾時對你下藥了。”崇王面不改色。
他確實沒下藥。
只是酒,有些催情效果罷了。
再加上那張符,神仙來了也得迷糊。
蕭世子牙癢癢,掃了眼長生,“以後王府由他繼承,世子的位置也給他,父王別來折騰我!”
崇王默然,“你就這麼看不上崇王府的王位?”
蕭洵翻白眼,“我倒是看得上,父王能不逼我生孩子麼!”
崇王:“滾吧!”
蕭洵坦然的帶着岑南舟滾了。
臨走前,岑南舟腳步一頓,“王爺,這次的事我能原諒你,若再有下次,你便只有一個兒子了。”
崇王:……
“你是在威脅本王?”他臉色不太好。
岑南舟面色冷淡,“嗯,我給你帶了個兒子回來,算是孝敬,後面的,便算是威脅。”
崇王無語。
…
“謝道長,你可要小心啊,你娘子可能不是人!”
謝恆剛出門,就碰到街坊鄰居,跑來他面前小聲的說。
聽到別人說木棉不是人,謝恆臉色不太好,“我家綿綿溫柔小意,你家娘子纔不是人吧,母老虎!”
“嘿!”鄰居說,“你別不信,我親眼瞧見了,你娘子她在這個拐角的地方……就這,看到沒,就在這,她一眨眼就不見了!”
那天,他親眼見着,木棉一晃眼,人就不見了。
起初他以爲是自己眼花了。
可回去後怎麼想都不對。
他確定,他真看到謝恆媳婦了。
還想打招呼來着。
她就不見了。
謝恆眉眼沉沉,掃了眼不着調的鄰居,“喝多了吧你?綿綿只是個弱女子,她又不懂道術,怎會不見。”
“我發誓,我那天絕對沒有喝酒!”鄰居很堅定的說,“我真的瞧見了,絕不是喝多了,你娘子會不會是女鬼啊?”
因爲謝恆修道,街坊鄰居便潛移默化的,容易將他和各種鬼怪牽扯在一起。
簡而言之,就是潛意識裏,給謝恆蒙上了一層玄幻的色彩。
謝恆嘴角抽搐,“你有見過那麼好看溫柔的女鬼嗎,我跟着師父修道,難道分不清是人不鬼嗎。”
鄰居一想,也對。
謝恆是皇后弟子。
沒道理分不清媳婦是人是鬼。
鄰居又說,“我聽說女鬼最會迷惑人了,你可能是被迷惑了,反正我真的看到了!”
謝恆:……
這大嘴巴,出去亂說可不得了。
偏木棉剛送完謝恆出門,其實還沒走遠,她又耳朵尖,鄰居的話,她都聽見了。
木棉停下腳步,她心知,謝恆早懷疑她了,只不過隻字不提罷了。
木棉捻了捻手指,那天察覺到謝恆在馬府有危險,她急着去找謝恆,走的匆忙,竟被人瞧見了。
不過她用的小術法,就能抹去鄰居的記憶。
倒也不必謝恆爲難。
“你看見的,是符籙。”
她聽見謝恆說,“是我給綿綿的瞬移符,趕時間用的,簡而言之,就是人能在瞬移符之下,轉瞬出現在方圓十里之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