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城門鬧鬼
龍靖修看了他一眼,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焰陽這纔敢將這兩日發生的事,和端木栩清此刻的去處簡單明聊給王爺聽。
龍靖修聽完之後心中十分憤怒,吳渤宗與那曾思謀,簡直是喪心病狂,如此行徑,毫無人性可言,將他們千刀萬剮都難泄心頭之恨。
還有清兒,也是膽大包,知他是想要替自己分憂,可那數十丈的城牆,豈是憑他一己之力能就闖的?
起身更衣,他此刻必須立即趕去城牆。
焰陽阻攔道:“主子不可,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
可靖王要做之事,又哪裏是焰陽能攔得住的?最終,他只能提了劍追上去。
門口遇上墨泱,叮囑她與程家兄弟照顧澤洋,守好府邸。
墨泱其實也擔憂不已,但府中不能不留人,只盼着王爺和公子定要平安歸來。
虧得栩清的藥效果好,龍靖修身體底子也還不錯,即使剛剛醒來,他也一路施展輕功,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北城門。
沒有預想的混亂打鬥,可眼前的一幕卻是令靖王和焰陽都驚呆了。
無數支火把的火光將整個城樓映的亮如白晝,只見那已經死去多日的馮老將軍,遺體呈一種奇怪的坐姿懸空,緩緩從城牆的階梯上下來。
身邊那些帶刀舉劍的守衛,嚇得臉都白了,恨不得離得遠遠兒的,可又怕上峯責怪,只得硬着頭皮跟上,每下一階梯子,他們的腿都在發抖。
百姓們看到這一幕,膽的已經暈過去了,即使是膽大的,也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誰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經歷過一次如此真實的‘鬧鬼’,或者是‘詐屍’?
人羣中不知道誰大喊了一句:老開眼佛祖顯靈了,老將軍被神仙附體啦……於是,百姓們紛紛跪拜。
焰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問身邊一膽大看熱鬧的男人:“大叔,這究竟是發生何事了?”
大叔一身裝扮,瞧着應該是個獵戶,看了他一眼:“聽你聲音是外地人吧?這是咱蜀都的守護神馮將軍……”
大叔是全程看到經過的,白一切無異,色漸暗,直到完全黑下來的那一刻,原本吊在城牆的老將軍屍體突然動了,先是動作緩慢又僵硬的自行翻回城牆之上,再緩緩下來,這定是老將軍要成神仙了,所以土地爺在幫忙……
城牆上,吳昭看到這一幕,想起白日裏那憑空的兩個耳光,嚇得直接尿褲子了。
曾思謀自詡見多識廣,但這種死去多時的人還能動,他也是第一次見。
周圍人多,他壯着膽子大聲道:“來,來人,給我殺!”
跟着馮老將軍的幾個守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臉色蒼白。
其中一個大叫一聲壯膽,舉着大刀就朝馮老將軍的屍首砍過去,百姓們捏了一把汗,有的熱血男兒甚至準備衝上前去阻止。
然而下一息,只見那守衛舉刀被定住,然後全身發抖,抖了幾抖,整個人像一攤軟泥一樣癱倒在地。
曾思謀不信邪,自己奪了身旁守衛的大刀衝過去,下場跟之前那守衛一樣,顫抖着倒地。
至此無人敢再上前,百姓們也沒了之前的恐懼,紛紛道是老將軍有神助。
唯有龍靖修和焰陽知道,舉刀守衛和曾思謀倒地前的情形,跟被端木栩清特有那件兵器擊中時一模一樣。
焰陽有些激動,栩清他果然沒有大話,他真的做到了。
龍靖修心中也震驚不已:東西居然還有控屍的本事。
以前機緣巧合,他在一本異人雜記上看過,湘國有個神祕的種族,他們那裏的人能控制屍體行走。
四下張望,卻是沒有端木栩清的身影,也不知道東西躲在何處操控全局。
很快,馮老將軍下了城牆,到了城門處,粗獷而又沙啞的聲音道:‘老夫要上陣殺敵,爾等還不速速打開城門,敵國大軍壓境,陛下怪罪,誰齲得起責任?’
龍靖修聽得出,這是清兒的聲音,故意加了很重的鼻音,模仿得粗曠,沙啞。
但下面守城門的兵們不知道啊,加之老早就被嚇傻了,現在老將軍屍首要過城門,他們哪裏還敢阻攔?
全身顫抖手腳不聽使喚,幾乎是連滾帶爬着準備去開城門。
“住手,莫開城門!”一道男音大喊道。
人羣中讓開一條路,是城主吳渤宗騎着高頭大馬來了。
吳昭拖着一身尿跑了過來:“父親,父親,鬧鬼了,鬧鬼了!”
“世上哪裏有鬼?不過是有人裝神弄鬼罷了!”吳渤宗看着馮老將軍的屍首輕蔑的道。
老將軍屍首依舊是懸空的坐姿,緩緩轉身,粗口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吳家逆賊,矇蔽世人還暗害老夫,此杖本將軍擊託軍,再回來同你清算。”
完,只見馮老將軍手臂無力一甩,一個冒着煙兒的東西掉到城門之下,突然一聲巨響,火光四射
加濃煙,城門硬生生爛了好大一個洞。
這是栩清趁着下午的時間,用實驗室材料自制的一枚簡易炸彈。
她黑前來到城牆之上,用積分租借了一輛輪椅,沒有開啓將人帶進操作間,而是選擇了自己在操作間裏的隱身模式。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老將軍的屍體從城牆上拉回來,摁坐在輪椅之上,她自己在後面緩緩推動輪椅。
這也纔有了大家眼中看到的鬧鬼事件。
只不過,今使用操作間有點費力氣,而且她腦袋也有點暈。
還好之前就計劃得很周到,若是守衛膽子大,不聽她的‘鬼’話乖乖開門,她就直接將城門炸開。
沒想到關鍵時刻城主來了,栩清知道自己的體力不能再耗下去了,要儘快出城去。
城門被炸開,被困城中許久的百姓們也沸騰了,紛紛朝城門涌去。
龍靖修趁亂一劍抹了城主之子吳昭的脖子。
吳渤宗本還打算武力鎮壓百姓,抓回馮老將屍體,可一個轉身,就看見兒子倒地,脖子上的血噴出一人高。
他翻身下馬撈起兒子,手忙腳亂的捂他脖子上的傷口:“昭兒,昭兒……”
吳昭擡手,像離水的魚兒一般,嘴一張一合,卻已經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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