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馬鞍 作者:未知 “啊啊啊!”馬兒忽的撩起前蹄,準備將她甩下。 一瞬間,她只覺得腰間一緊,洛湛年便迅速地將她從馬上拽了下來。 “王爺您去哪裏了!”蘇挽夏跺了跺腳急道,絲毫忘記了剛剛“出軌”的是自己。 洛湛年臉色不虞,涼涼地說:“本王不過是離開了一會兒,就聽到王妃愉快的歌聲了,看來王妃很開心啊。” “妾身只不過覺得挺應景的......”越說越小聲,她想起現在的處境,自己還是婚姻關係裏的“過錯方”。 “王妃剛纔在和那小兵做什麼?”洛湛年也不是喜歡藏着掖着的人,便直接開口了。 蘇挽夏在心中措辭,醞釀了好一會兒,纔開口:“那是夏笙。” “嗯,然後呢。”洛湛年卻半天等不到她開口,眉目間染上了一層薄怒:“王妃現在是在給本王介紹他?” 蘇挽夏趕緊搖頭,暗暗權衡利弊,如果她告訴洛湛年夏笙是女兒身的事情了,以他和秦景初的關係不可能不告訴他,那秦景初又會怎麼處置夏笙呢,蘇挽夏雖然猜不出來,但是看秦景初平日裏對夏笙的態度,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如果自己現在不說,又有什麼理由去解釋自己身爲一個王妃,卻讓一個外男靠在自己身上呢,這件事怎麼說都說不清楚的。 蘇挽夏只好自暴自棄,反問洛湛年:“王爺喫醋了?” 洛湛年氣極反笑:“這就是王妃給本王的解釋?” “那...王爺是懷疑妾身給王爺帶綠帽子了?” 洛湛年半晌沒說話。 其實他並沒有懷疑她,但是看到那個畫面就自己就控制不住的生氣了。 蘇挽夏見他不語,飛快擡眼看了一下他,又立刻乖乖低着頭,小聲地保證道:“王爺,妾身沒有做任何對不起王爺的事,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這可是自己的金大腿,得罪了可就慘了。 見洛湛年臉色稍緩,蘇挽夏纔開始解釋:“其實剛纔就是一個誤會,夏笙說妾身像他本家的姐姐,還說來到軍營裏好些天了,也不知他姐姐在家中如何了,一時之間情不自禁,就哭了起來。” 洛湛年回憶了一下,適才那夏笙轉過頭來的時候的確是淚流滿面,初時他還以爲夏笙是被自己嚇哭的,原來一早便哭了。 但是即便如此,洛湛年依然覺得這個理由似真似假,便問:“那他又怎麼會靠在你肩上。” 蘇挽夏一臉無奈:“接下來妾身要說的王爺可能不信...雖然的確是個誤會,還是一個像話本子裏的誤會。” 這句話她可沒有撒謊,夏笙陰差陽錯靠在她肩上這件事確實很戲劇性。 “你且說說看。”洛湛年微微朝她擡了擡下頜,示意她說出來。 “夏笙可能是餓得久了,有些無力,,又哭了好一陣子,還未站直身子,就暈倒在妾身懷裏了。”蘇挽夏有些緊張地觀察着洛湛年的反應。 洛湛年神情淡淡的,並沒有說什麼。 蘇挽夏卻急着表忠心:“王爺,那夏笙骨瘦如柴,矮小得像個女子一般,亦無任何長處可言,怎麼比得上王爺這般光風霽月,高大挺拔呢。” 說完自己又在心中默默給夏笙道了道歉,只是情勢所迫,不得已才這麼說。 “以後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了,他好歹是外男,若是讓有心人發現了上報中宮,本王也保不住你。”洛湛年好心提醒道。 蘇挽夏雖然覺得洛湛年說得沒錯,但是這可是鎮國公府,早就遠離朝堂,就連秦景初也被特許無戰事期間可以無需上朝,所以在這個地方就跟世外桃源一樣,誰會有二心。 雖然蘇挽夏是如是想的,但並沒有打算戳破洛湛年。 可是她確實也沒辦法答應洛湛年,如今蘇挽夏已經知道了夏笙的身份,雖然還算不上朋友,但也知道了人家的祕密,不可能像陌生人一樣相處。 “王爺,妾身和夏笙確實沒有什麼,他待妾身如姐姐一般,妾身待他也應該如弟弟一樣,若是傳出去,好像我們成王府連一個小士兵都要苛待一樣。” 蘇挽夏這招叫“以牙還牙”,同樣用會流傳出去這一法子讓洛湛年啞口無言。 洛湛年皺眉正想說什麼,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騎着馬跑來了。 “王爺,王妃,您們快去看看吧,我家將軍要殺了夏笙!” 蘇挽夏臉色一變,正要上馬,卻被洛湛年攔住。 她疑惑地看向洛湛年,但洛湛年並未解釋,而是轉頭對小廝吩咐:“你把這匹馬牽回去罷。” 小廝愣了愣問道:“那王妃......?” 洛湛年面不改色地將蘇挽夏抱到馬上,然後自己再上了馬:“王妃騎術不精,恐駕馭不了此馬,還是與本王共騎一匹爲好。” 然後摟着蘇挽夏,一騎絕塵,離開了。 蘇挽夏被他禁錮住,渾身上下都難受,特別是屁股底下又坐着硬邦邦的馬鞍,她忍不住扭了扭,想要調整自己的姿勢。 洛湛年感覺到她的扭動,立刻身體一僵,皺了皺眉喝道:“別動。” “王爺,馬鞍硌到我了。”蘇挽夏難受得委屈出聲。 此話一出,不知是不是蘇挽夏多想了,頓時覺得馬上的氣氛都變曖昧了,而身後的那具胸膛也慢慢火熱起來。 “王妃在挑逗本王?”洛湛年嗓音沙啞的問道。 她欲哭無淚,這算哪門子挑逗?! “王爺,妾身是認真的!”她真的沒有故意挑逗他,的確是馬鞍硌到她了啊,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啊。 然後下一瞬,好像多了個什麼東西抵住了她。 蘇挽夏不是古代女子,什麼都不懂,她沒喫過豬肉卻也見過豬跑。 完了,這洛湛年不是斷袖嗎!難不成是男女通喫嗎!! 洛湛年也有些尷尬,但低頭看到懷中的女人耳根通紅,因爲低頭露出的白皙修長的後頸線條優美,此時也因爲害羞而泛着淡淡的粉紅。 他頓時心情舒暢了,不自在的原來不止他一個人。 回到校場上的時候,那裏已經圍了許許多多的士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