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羨妒[5]
胡皇后一雙眸子冷了幾分,看文姒姒這麼不給她面子,半晌說不出什麼話來。
朱妃握着文姒姒的手來回看了看,想看看她身上有沒有受傷:“那位公主太下作了,誰能想到她壓根輸不起,竟然還想拿鞭子把你抽下馬。”
論起身手來,文姒姒的身手自然不如黎鞍大公主,這一鞭子真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從馬背上墜下,十有八九會被馬蹄踏傷。
文姒姒只笑了笑,沒有再說些什麼。
原本她還有些睡意,比試了這麼一場,睡意全部消失殆盡,文姒姒喝了一口茶水,覺着這裏特別沒意思,想着等下找個藉口早些回家。
五皇子妃本來盼着文姒姒今天能出一場醜,沒想到對方非但沒有出醜,還出了一場風頭。
她自個兒心裏挺不是滋味兒的。
但五皇子府今非昔比,她想找誰撒氣都不好了,曾經她地位最高,如今隨着皇后勢微,她漸漸的沒有了底氣。
看來看去,所有人之中,便是七皇子妃陸氏最好欺負。
陸氏沒有嫁給七皇子之前,便常常受到丁氏的排擠和欺負,當時有王氏護着還好,現在王氏沒了,陸氏就是一個填房,還不是任人拿捏?
丁氏上上下下打量了陸氏幾眼:“你和老七,王氏還在的時候,你倆是不是就已經搞上了?”
陸氏聽她這麼說,一張小臉瞬間漲得通紅:“你——”
丁氏慢條斯理的剔着自己的指甲:“我什麼我?我不該問問麼?”
陸氏冷冷的道:“姐姐在的時候,我與七爺沒有半分私情。”
丁氏笑了起來:“是麼?你這番話也只能拿去騙一騙外頭的傻子。她死了沒多少天兒,你就和姐夫睡在一起了,八成從前就有往來。”
其他人看看陸氏,也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笑了起來。
丁氏又道:“說起來,你家裏曾經和王家關係不錯,因爲你嫁給了七皇子,王家不和陸家來往了吧?”
陸氏被丁氏一番話說得又羞又臊,一張臉漲得通紅,牙齒緊緊咬着自己的嘴脣,竭力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
文姒姒回眸看了一眼。
朱妃有些不滿:“五皇子妃這張嘴,向來這麼刻薄,從來沒有見她說過什麼好話。”
朱妃看不上陸氏,畢竟姐姐剛死,做妹妹的就嫁給了姐夫,這事兒在朱妃看來很不堪。
但看不上歸看不上,丁氏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羞辱陸氏,倘若陸氏是個有血性的,只怕回去後便一根繩子把自己給吊死了。
胡皇后看不慣丁氏隨便欺負人,給了丁氏一個眼神。
丁氏看着皇后警告自己,忙閉上了嘴巴,自顧自的拿了塊糕點去喫。
文姒姒看看陸氏,一時間若有所思。
晚些時候文姒姒回了自己家裏。
她今天在外面出了身薄汗,讓丫鬟們準備了熱水沐浴。
文姒姒在水裏泡着,有些昏昏欲睡。
潘嬤嬤從外頭回來,和她說了一些消息:“小姐,韓貴人說,皇后娘娘給錦帆公主說了門婚事,她想讓您掌掌眼。”
文姒姒眉頭皺了皺。
定親這種事情,文姒姒只給文家關係親近的女孩兒看看,得要女孩子自身聰慧且安分,不能太過貪婪既要又要的。
這兩年文姒姒和韓貴人關係走得確實近了一些,與錦帆公主也有往來,但公主的婚事,她不想插手絲毫,來日出了什麼差錯,還不夠韓貴人埋怨的。
潘嬤嬤道:“是胡家的次子,胡英的兒子,據說是綠姬所出,胡皇后給定下的。”
文姒姒聽着便忍不住冷笑一聲。
胡皇后想牢牢抓住胡家爲她效力,又想抓住六皇子,當初把綠姬的女兒嫁給六皇子當側妃。
可惜,白白扔進去胡家一個漂亮姑娘,既沒有籠絡到胡家,又沒有籠絡到六皇子。
胡側妃年輕貌美,宋王卻把她看成漂亮玩物,宋王妃表面溫婉大氣,實際上折磨人的手段特別多,胡側妃在她手下被弄得生不如死,連孩子都不能生了。
綠姬當初拿捏鎮北侯夫人的手段,在宋王府上壓根沒有施展開,她當年沒有喫的苦,她女兒吃了一個遍。
胡側妃應該經常向胡家抱怨,據說綠姬心疼得不行,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再怎麼心疼,也不能把女兒要回來。
宋王妃陽奉陰違,對外反說胡側妃仗着皇后和胡家地位欺負她,胡皇后想說她什麼都找不到藉口去說。
因爲這一遭,胡家不僅沒有同胡皇后關係緩解,反而更加生疏了。
現在胡皇后要把錦帆公主嫁給胡家,只怕又想再挽回鎮北侯一次,讓鎮北侯接着給她效力。
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了。
文姒姒道:“你就和韓貴人說,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胡英這些兒子被生母慣得有些軟弱,讓她自己拿捏主意就好。”
潘嬤嬤點了點頭:“好。”
前兩天胡英私下裏讓人給文姒姒送了不少珍寶首飾,說想和她打聽個事兒,只怕是打聽錦帆公主爲人。
女兒被胡皇后坑了一次,他已經不相信胡皇后了。
關於京城什麼動靜,都會先問問文姒姒的意見。
文姒姒打發下人出去,自己也從水裏出來,擦乾淨之後披了一件薄衣裳坐在榻上。
劉煊從外面走了進來。
文姒姒剛想下來,他順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不用那麼多禮數。”
白天的事情,劉煊聽人說了說。
當時他和皇子們在一處,聽說晉王妃要和黎鞍大公主比試騎馬,所有人都不大相信。
當時比試結果還沒有出來,太監們只匆匆的跑過去傳消息,說比試懲罰是誰輸了,誰向對方磕三個頭。
話一出來,宋王那邊的人看向劉煊的眼神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甚至黎鞍二皇子都有些得意,笑着說他這個姐姐很擅長騎馬。
自家王妃在外的臉面,很多時候也是劉煊這個王爺在外的面子。
不少人都想看到劉煊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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