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牢不可破的關係
“你這是做什麼?”
“我女朋友親自抓的兔子,家裏喫不完,拉一車給你們基地嚐嚐鮮……”
“我送給你那個別墅,後山訓練用的兔子?”
“是。”容景臣語氣有點幹,“每個兔子窟都掏得乾乾淨淨,全是我女朋友乾的。”
“花了幾個月?”
容景臣:“……兩個小時。”
聶崢沉凝了目光:“你在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容景臣深呼吸一口氣,“她還沒玩夠,我想……在你這兒接幾個任務,帶她一起玩玩。”
聶崢面色泛冷:“你自己死皮賴臉賴在華國就算了,現在還帶拖油瓶來?”
容景臣:“我再給一億。”
聶崢頓了一下:“美金?”
容景臣:“……人民幣。我錢不太多了,你這邊再獅子大口啃我幾次,可能我就會被擠出全球前五……”
聶崢打開手機,拿出一份電子協議:“一億也行,那你順便把三年前華國與RC1軍火基地簽訂的那筆滯後補償金的兩千萬欠款補交一下。”
容景臣黑了臉:“允我入境之前,不是都讓我把所有該交的都交過了?那筆補償金的收據還在我這兒。”
“那是本金。”聶崢哦了一聲,“兩千萬是利息。”
容景臣瞳孔幽深:“聶崢,我忍你很久了。”
“只要你還想待華國,就得繼續忍。”聶崢指了指大門,“不交也行,你可以回去了。華國地大物博,好玩的地方多的是,不是非要我安排任務。”
就兩三天時間,自己去哪兒找任務……
容景臣將聶崢又在心上狠狠記了一筆,面無表情地開始轉賬。
“有女朋友資料嗎?”聶崢語氣好了兩分,“我需要先審覈她的政治身份。確保沒有問題的情況下,再給你安排任務。”
容景臣早有準備,拿出一張貼了照片的簡歷:“我帶了。”
聶崢接過,低頭去看。
容景臣趁他看資料的功夫,提要求:“一億也不能白花,什麼炸魚偷錢交通肇事這種就別給我找了,安排點高大上的任務。”
聶崢沒回。
容景臣繼續開口:“拉風一點,我女朋友具有很濃郁的英雄主義色彩。”
聶崢還是沒回。
容景臣敏銳地察覺到了聶崢的不對勁。
他看着聶崢,見他目光還落在江姝的簡歷上,神色有些不對勁,心中便是一突:“這簡歷……有什麼問題嗎?”
聶崢終於從簡歷上擡起頭來,再看容景臣的目光就帶了審視和一種不清不楚的嫌棄:“你當初說,來華國是因爲你的女朋友?”
“是。”
聶崢冷笑:“你的女朋友,是江姝?”
容景臣與他對視:“是。聽你這口氣,你認識?”
聶崢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淡淡開口:“帝都北區一帶有人販子出沒,你可以帶她去處理,這事兒她熟。”
頓了一下,他繼續開口:“我那兒剛到一批櫻桃,是她最愛喫的那個品系,等會你順便給她帶幾盒。”
容景臣身體頓時繃緊:“你和她什麼關係?”
聶崢盯了他半晌,才意味不明地開口:“牢不可破的關係。”
容景臣警惕地望着他:“什麼叫……牢不可破?”
“你一個沒擺上明路的男朋友罷了,還沒資格知道。”聶崢將江姝的簡歷遞迴給他,“這次便算了,以後不要再帶她做任務。”
容景臣:“……”
十分鐘後,容景臣氣悶地開着一輛空的小貨車離去。
江姝還在容景臣的別墅等着烤兔子。
容景臣的那羣下屬對她分外熱情又分外崇拜,敬仰如滔滔不絕的江水:
“主母——不,江小姐,您真厲害!這種訓練過的兔子最是狡猾刁鑽,我們主上大人上次兩個小時也就只獵了一百隻。”
“江小姐,您的槍法能教教我嗎?我從來沒有見過使槍那麼出神入化的人,就連我的主上都不能!”
“江小姐您真的太有天賦了!要是您也在我們那個道上混,估計就沒有我家主上大人的傳說了,處處都是您的主場……”
“……”
江姝微微謙虛了一下:“也就那樣吧,其實我還沒盡全力。地方太小,不夠我發揮。”
“竟然還沒盡全力?”下屬們臉上的震驚之色更濃郁,“在見到您之前,我從來不知道還有使槍這麼厲害的人!”
“主要是我對森林有天然的親和力,哪裏有兔子哪裏有野雞,你們需要靠運氣找,我是能夠很清晰地感應到。”江姝多說了兩句,“如果讓我射海里的魚天上的鳥,那我就不行了。”
“不不不!江小姐您真的太謙虛了!”下屬們學着她的動作,“您就那樣隨手往後一掃,沒一枚子彈打空!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江姝抑制住臉上的得色,擺擺手:“你們知道我厲害就行,別往外說,不然一堆人跑來找我挑戰,我會很煩惱。”
“放心放心!我們極天的人向來守口如瓶!來,江小姐,這隻最肥美的兔腿給您!”
別墅外有了動靜。
容景臣停好貨車,將副駕駛上的幾盒大櫻桃提在手上,剛一進入別墅,就看到江姝和自己那幫下屬們其樂融融的場面。
江姝疏懶地坐在地上,旁邊那些在自己面前謹慎畏縮的下屬,正殷勤地捧起一隻兔子腿輕輕放在她的手裏,另有下屬熱情萬分地捧過去一杯水……
容景臣眉心微跳:“留下兩個人烤兔子,其他人去後山操練一個小時。”
下屬們悻悻地做鳥獸散。
容景臣這才走過去,看着很享受地啃着烤兔的江姝:“好喫嗎?”
江姝滿足地嗯了一聲:“味道一般,但你的下屬可太會說話了!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連帶着兔子都香了!”
容景臣輕輕嘆息一聲,蹲在她的面前,將幾盒櫻桃放在她面前。
江姝咦了一聲:“哪兒來的?”
“聶崢給的,說你愛喫。”容景臣試探,“你怎麼會認識聶崢?”
“其實不太熟。”江姝噢了一聲,很自然地抓起一隻櫻桃放嘴裏。
“不太熟……是怎麼個不熟法?”容景臣繼續問。
江姝想了想:“我長這麼大,總共與他見面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容景臣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他竟然跟我說,你與她的關係,牢不可破!”
江姝輕咳一聲:“……確實也算得上,牢不可破。”
容景臣靜默了一瞬:“怎麼講?”
“我問你,我和你,誰克誰?”
容景臣心臟處微微一軟:“自然是,金主大人克我。”
江姝又問:“那我和我媽,誰克誰?”
容景臣正經了兩分:“江夫人克你。”
天不怕地不怕的金主大人,在岳母面前那慫樣,容景臣是見過的。
江姝聞言,挑眉輕嘆:“可聶崢,克我媽——全方位剋制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