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子午亭的祕密
“江小姐和那幾位出國旅行去了。容景臣撤走了在華國的所有力量,聽說極天總部的所有S級傭兵也全部祕密出發,去執行一個最高級別的任務。”
聶崢面無表情地聽着下屬的彙報:“適當關注就行,只要不是針對我們,不必太過緊張。”
下屬點頭應是,看着自從那位江夫人離世後就變得尤其沉默寡言、了無生趣的上司:
“M國那邊也有異動,據說那批被管制的FY財閥太子爺的殲機羣也出了境,具體去向不明。”
聶崢知道那位FY太子爺對江姝的寵愛程度:“只要小姝安全,其他不用管,那位太子爺是個十分懂分寸的人。”
“好,還有一事。”下屬拿出一份文件,“容景臣離開之前,將一個人暫時關押在了祕密基地,並留下話,如果他這次旅行回不來,就將人移交給你。說你看到人自然就會明白。”
聶崢接過文件,上面是一個形銷骨立的男人照片,看着像是從死人堆裏扒出來,顴骨清晰可見。
他的目光落到個人資料上,姓名欄的“寧雲湛”三個字,讓他目光微凝。
他立刻起身:“去寧家。”
國內聶崢開始徹查寧家以及寧雲湛的雲端集團。
國外,江姝拿着攝影機,與李嶼白一行人,周旋在國外多個著名的旅遊景點,喫喝玩樂,十分盡興。
旅行的第五天,幾人入住在挪威海域的某個高級酒店。
這一夜輪到寧雲湛‘侍寢’,幾個男人的心情都有點微妙。
封離拿出一副牌:“睡什麼睡,通宵玩牌,敢不敢?”
寧雲湛神色莫名:“怎麼,怕我吃了她?”
江姝也對封離表現出來的排斥感莫名其妙:“我抱着一隻魚缸,阿離你也能喫醋?你是不是忘了前天你在我懷裏蹭來蹭去,那可比隔着魚缸過分多了!”
封離:“……寧雲湛,你就說玩不玩吧?”
“不玩。”寧雲湛毫不猶豫拒絕。
封離嗤笑一聲:“這麼低級的挑戰都不敢,你還是個男人嗎?”
寧雲湛溫潤一笑,反問:“和金主大人共度春宵的絕佳時機,我要選擇了玩牌,那才真不是個男人。”
江姝哎了一聲:“你們又越說越過了啊,阿離,你們剩下四個玩,寧雲湛跟我去房間。”
江姝今日微微有點疲憊。
連着幾日她都沒怎麼睡,除了寧雲湛和燕羽外,另外幾個男人也不知道抽哪門子風,晚上總不消停,封離蹭來蹭去,那貓腦袋好幾次都差點鑽進了她的睡衣,那股黏糊糊的勁兒,攪得她一晚上都睡不着。
李嶼白那隻狗倒是安分,就那樣乖乖趴在自己懷裏,但那雙黑黝黝的狗眼睛,就那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看,跟訣別前的最後一眼似的,讓她心裏發毛,就那樣大眼瞪狗眼瞧了一晚上。
容景臣換了新的極樂鳥纖維皮毛,但那廝怎麼都不肯進空間,纏着自己看了一夜的窗外風景,又聊了一晚上閒天。
最後,還給她出了一個薅禿了無數男人的難題:
他和寧雲湛註定要死一個,她希望誰死?
有一說一,江姝經過這幾天的家庭旅行,很明顯地感覺到寧雲湛在被針對,至於原因麼……
江姝想不通,男人們也死都不肯說。
夜深露重,在幾雙過於關注的目光裏,江姝與寧雲湛上了樓。
“我是不是真的很渣?”江姝輕嘆。
“金主大人怎麼會渣呢?這個陪睡合約,明明是我們自己提出來的。”寧雲湛微笑,“是我們作繭自縛罷了。”
江姝心裏的負罪感陡然消失:“嗯,我纔是無辜且被動承受的那個苦主。”
寧雲湛:“……左擁右抱,天天換男朋友,苦嗎?”
江姝:“……”
等到江姝和寧雲湛消失在走廊,燕羽主動拿起牌:“那我們自己玩?”
“玩什麼玩,就你有心思玩。”封離嫌棄地看他一眼。
燕羽茫然:“出來不就是玩的?白天看風景玩滑雪漂流登山,晚上打牌看劇陪姐姐,不是嗎?”
“是。”李嶼白接過話,然後拿出一份旅遊攻略圖,遞給他,“再過幾日,我們會抵達魔鬼三角洲。到時候你負責帶金主大人去這些地方玩,不論白天晚上,都交給你。”
燕羽看了一眼攻略。是距離魔鬼三角洲很遠的區域,而且攻略上的行程有三天。
“那你們呢?”
“我們另有大事。”容景臣開口,“玩命那種。”
燕羽蹙眉,在幾個男人臉上來回看了幾眼,若有所思。
臥室內,江姝依然沒有睡好,因爲寧雲湛不小心打翻了魚缸。
江姝默默看着一地的水漬,以及一臉無辜和無奈的寧雲湛,有些無語:
“你們這一個個的,從出來旅遊就開始不對勁。”
“沒有不對勁,只是異國異鄉,不大習慣。”寧雲湛頓了一下,“聽說金主大人前幾夜都通宵陪美人,今夜,也通宵陪陪我?”
江姝有些頭疼:“這不好吧……”
“所以,金主大人的雨露均沾,也是要分人的嗎?”
江姝頓了一下,扯過一牀薄毯,往酒店的落地窗走去,然後往地毯上擺爛似的一坐:“來吧,共度良宵。”
寧雲湛走過去,挨着她坐下,看着外面陌生的夜景:“可以問金主大人一個問題嗎?”
江姝:“說。”
“如果我與容景臣、封離、李嶼白幾人,註定要死一個,你選擇讓誰去死?”
江姝:“……你們這是約好給我找不痛快來了?”
“我就那麼一說,倒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死。”寧雲湛輕輕開口,“我還想,陪金主大人……一輩子。”
李嶼白房間。
容景臣開了一瓶酒:“關於子午亭的事,我們聊聊。”
李嶼白清冷的眸光在他面上掃了一瞬:“你想說什麼?”
“我把我能想到的所有細節都告訴你。”容景臣看着他,“然後,我希望能從你這裏尋到一個答案。”
“非要急在這個時間?”
“我昨夜做了一個夢,夢裏你死了。”容景臣開口,“而且是和新主決戰的時候死的。夜長夢多,答案還是早點掌握在自己手裏比較踏實。”
“哦?”李嶼白微微頓了一下,“夜很長,那你慢慢說,我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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