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有意登頂的人怎會怕天塌
林然調整振奮的情緒，沉下心神，進行入微的感知。
只是，沒過多久，流淌全身的氣血劇烈一震，強度陡然下降一截。
在他頭頂上空，只剩下兩輪大日。
中間的那輪大日，潰散不見。
最後剩餘的六百公斤升血散原液，沒能讓他把第三輪大日全部蘊生出來。
按照前兩輪大日的蘊生經驗，當前完成度大約剛過四成，無法長久存在。
不過，對實力的提升，已經足夠恐怖。
林然清楚，他若再對上張永安，可以實現教科書上對一些強者出手的描述效果。
彈指間無情鎮壓！
“還能再強！”
林然隱約感知到，氣血中的那種蘊生之意，當前所剩不多。
這大概說明，三輪氣血就是上限。
若達到圓滿，理應有一次質變般的提升。
“值得期待！”
林然咧了咧嘴，擡眼看向門側的電子鐘，距離前往關老那裏還有些時間，準備再修煉一番。
葉騰雲已把州里的獎勵給他，能買不少升血散。
林然想了一下，直接在巡夜司資源部購買，許百億給的價格雖然同樣實惠，可更多是賣他面子，都是貼錢在補，現今既然有渠道，不好再讓對方喫虧。
“果然……”
服下一支升血散，林然運轉青冥吞天法煉化提純後，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種純度的能量，對於第三輪大日的蘊生，效果太差。
林然有所預料，並不慌張，隨着心念一動，一輪大日懸於頭頂，青冥吞天法的提純上限，當即水漲船高。
“這個純度可以了。”
林然點點頭，開始修行。
比起升血散原液的提升效率，自然有所不足。
但這也是相對而言。
以大衆的標準評判，同樣快到離譜。
單從服藥的程度也能看出，他喝升血散幾乎要按箱算。
臨近與關老約定的時間，林然購買的這批升血散服用過半，價值逼近一個億。
對於正常人而言，足夠三四人修煉到高級武者圓滿。
“第三輪大日的進度離完成一半都還差一截……”
林然抿了抿嘴。
一個億提升不了一成！
即便以他現在的賺錢能力，都覺得這是個銷金窟。
好在，有之前服用的一噸升血散原液打底，如今距離完全的三輪氣血大日，不會太遠。
“而且，還有黑淵！”
林然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很清楚，他如今的吸金能力，直播帶貨武學的比重，已經不大，更多跟他的潛能和實力掛鉤。
若能執掌黑淵，至少在外人看來，都會暴漲一截。
林然起身離開，推開房門後，一陣涼意撲面而來，眼前的蒼穹如鉛似墨，望不見盡頭的烏雲與天邊相連，隨着狂風翻滾奔涌。
“又要下雨了！”
……
環海公路盡頭，燈塔。
風浪起伏，在黯淡的天色下，猶如千軍萬馬滾滾向前，流露出一種霸道雄渾之意。
林然來到近前，沒像往常一樣，見到看海的關老。
欄杆前的老舊燈塔，橫據海前，罕見地亮起燈光。
“進來。”
一道傳音在林然的腦海中響起，聲音熟悉，正是關老。
林然聞聲照做，推門走進燈塔，沿着旋轉樓梯直奔盡頭，來到最後一層的地下室。
關老負手而立，站得挺直，注視着眼前的黑淵。
“關老。”
林然問候一聲，目光不自覺地被黑淵吸引。
這把插在大地中央的直刀，多出一些變化，隱隱有一種蓄勢待發的意味。
“對黑淵有了解嗎？”
關老收回視線，落到林然身上問道。
“不多。”林然輕輕搖頭，“我知道這把刀稱得上超級殺器，但是因爲你老才達到這一級別。”
“另外，這把刀與你的最強真意同名。”
林然如實講述。
關老頷首承認，道：“葉騰雲看來沒少跟你說。”
“有一部分是夜火軍的一名前軍官對我所說，她如今就職巡夜司。”林然補充說道。
“估計是怕我別死了吧，夜火軍是有不少人會往離州調動。”關老笑了笑，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說，“我退居山海市的那一戰，葉騰雲也跟你說過吧。”
“嗯，與神一戰！”
見到林然點頭，關老面露回憶之色，道：“黑淵，是我成爲夜火軍統領後，花費很多資源二次鍛造，稱得上神兵利器，不過要說能對抗神明，其實還差得遠。”
“當年，或許是因爲自己太過自信，也可能太過相信我的黑淵真意，我不止是想阻攔神明降世，還想更進一步，弒殺神明，因此導致傷勢過重，爲了還能再現鼎盛實力，我將黑淵真意，或者說是黑淵領域剝離出來，貫入這把刀中……”
關老聲音平靜，講述當年的一些前因後果。
其中涉及的一些武道手段，林然難以想象，不過籠統聽懂還是沒問題。
“明白。”
林然若有所思。
黑淵的強大，確實是因爲關老，一定程度上，相當於獲得關老的畢生功力。
關老目光灼灼，直視着林然，開門見山道：“你想執掌黑淵嗎？！”
“認真想一想！”
關老語氣嚴肅地提醒：“我活不了太久，對你執掌黑淵，沒有太多要求，可你要清楚一個道理，天塌下來會有高個子頂着，或者說，會最先砸到站得高的人，有些時候，無論個人意願如何，都得頂上去！”
林然眼眸明亮，視線從關老身上落向前方的黑色直刀：“怎麼執掌黑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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