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剛成年的惡魔
他們的主謀老大,是一個今年剛滿18歲的青年。
在他爹根老大被處理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
不過這孩子遺傳了他爹狠辣的基因,在學校裏就是小霸王,打學生,打老師,年紀輕輕就被開除了。
他也不想上學,仗着自己是未成年,做了很多違法亂紀的事,卻都逃脫了制裁。
也有很多人,被他致傷致殘,可謂是從小就惡貫滿盈。
等到前年他15歲之後,因爲打傷人需要賠不少錢,家裏沒錢之後,他就突然開竅了。
野根發覺光靠好勇鬥狠是不行了,沒錢就折騰不起來,所以他開始找關係想要賺錢。
和幾位當初跟他爸的社會人士喝酒的時候,有人無意間透露一句,想賺錢,有個被查封的私人煤礦,只要膽子大,挖了煤都是自己的。
野根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當即就按照對方說的找到了廢棄煤礦的位置。
其實這就是當初他爹開過的一個煤礦,只不過後來被查封了。
野根就找人把礦洞重新打開,他當時就帶上了西瓜刀,讓施工隊賒賬給他打通的,後來他找人挖了煤才還上的債。
後來的事情張小蠻就基本知道了,因爲這種私開煤礦的事情就是違法的,因爲僱傭工人泄露口風的事情差點露餡,他就萌生了用流浪漢來挖煤的念頭,這樣就不用發工資了。
所以這個黑煤礦就這樣運作起來了。
野根靠着賣私煤賺到了錢,就糾集了一批馬仔,他老爸有點名聲,加上他下手狠辣,對兄弟卻很大方,因此就有了十幾個忠心的馬仔。
他也很小心,知道人數多了容易被盯上,所以忠心的人就那麼多,剩下用錢收買就是。
他們隨後就開着麪包車,在周邊城市到處抓流浪漢。
流浪漢抓完了,就去抓一些殘障人士,其中還抓了一些女人,用來供給他們這些人享樂和洗衣做飯。
這裏的衛生、住宿、飲食條件很差,就和集中營一樣,得病了也不會送人去醫院,還有井下事故,也經常死很多人,野根就直接把人刨坑埋深山裏。
野根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和心疼,用他的話來說,缺人了,再去抓就行了。
結果上個月,煤礦裏一個塌房事故,一下子死了二十幾個人,他們急需要補充勞動力。
本來他們都是找一些殘障人士抓來的,也許是野根開始狂妄了,前幾天在路上就看到了大學生康定,他們下車就把人給綁了,然後拉到這裏幹活。
康定是思想正常的人,他激烈反抗。
然而這幫人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卻十分殘暴,一點都不比綿北差,皮鞭蘸鹽水,一天餓三頓,再不從的,就找來一個走旱道的雞佬,不從就要被掘,基本上男的沒有不屈服的。
康定身有抑鬱,本來就有厭世傾向,甚至不懼怕毒打和死亡,但是他內心純潔,可不允許自己的身體被玷污,於是只能屈辱的聽從對方的命令去下井挖煤。
他和被抓來的其他健康青年,就被補充到了挖煤的奴隸隊伍當中,一直到今天。
康定也想過逃跑,白天這裏會有很多人,手拿刀具棍棒,甚至還有獵槍,晚上他們會被鎖進牢房裏,而且他們飲食也很粗糙,都是被擄來的非正常女人做的,能做熟不焦都是奢望,而他們這些看守,卻每天都喫香喝辣。
所以這些被關押的人,長期下來都是營養不良,面黃肌瘦,最後因爲體力不支,乾重活的時候極易受傷或者病倒,然後就自生自滅,最後難逃被掩埋深山的下場。
張小蠻聽完這個男人的解釋,他恨不得多給他們幾拳,這裏已經不能叫黑煤礦了,應該叫魔窟纔對,踐踏生命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真踏馬是畜生!”
尹自安氣的上去就給了胖子一腳。
這胖子已經醒了,在掙扎,且一副兇相,對着別人作惡裏肯定就有他一份,尹自安這個正直的青年,肯定忍不了。他在這邊猛踢猛踹胖子,胖子頓時悶哼嚎叫,也就是嘴被塞着叫不出來,以尹自安這腿勁,估計肋骨都踹折了幾根。
“給他留口氣,這麼打死了便宜他了。”張小蠻勸道。
等到了午夜之後,無人機終於拍到了遠處道路傳來了衆多車燈,可以看到有二十多輛車向這邊來。
張小蠻就出去,用手電筒給對方做路標,指路。
這頭一排就是閃爍的警燈,他們過來後,看到這捆了好幾個人,就緊張起來。
他們先讓張小蠻和尹自安待在安全的地方。
隨着在張小蠻的指引下,把監牢等地方都打開,才發現裏面的情況讓他們喫驚。
這裏居然有六十多個被關押的男人,另外還有4個供他們奴役的婦女。
等到警察來後,這些人當即都痛哭流涕,可算盼來青天了。
有人哭的都站不起來了,甚至直接昏倒。
當然,有些人是因爲低血糖,長期營養不良而昏倒的,接着就被擡上了救護車。
這裏的一切,辦案的隊長知道碰到大案了,馬上向上頭彙報。
到凌晨時分,市局又組織了上百名警力和輔警,開赴本地,另外緊急突審後,就開始抓捕野根。
而張小蠻他們,也把王玥救出來,張小蠻細心的爲她準備了一件外套蓋住頭,又從自己車裏送給她了一箱礦泉水和毛巾。
王玥就去洗漱了,耗用了整整一箱水,才把自己洗乾淨。
衣服也換了一套,這樣總算有臉見人了。
不過她現在卻有意的避開尹自安,因爲她始終感覺自己身上很臭,哪怕都已經洗過好幾遍了,她不允許自己邋遢骯髒的一面,被喜歡的人看到。
不過在這件事上,張小蠻是力挺她的,不僅不會嫌棄,而且還要爲她的英勇和智慧點贊。
所以他就把這件事和尹自安說了。
據張小蠻對他的瞭解,尹自安這個人是外冷內熱,而且他的冷,是後天自我封閉的,只要能融化了他這層堅殼,那麼他比誰都要愛的熾烈。
所以在車裏,尹自安主動的遞給她一件外套。
因爲本來就是秋季了,深山裏更是格外的冷,甚至都有點凍手。
“謝謝。”
王玥接過尹自安遞過來的外套,不一會,竟然默默地在抹眼淚。
她之前被抓的時候,被人威脅,面臨屈辱的時候,她都沒有哭,這個時候面對喜歡之人的關懷才哭,也說明她是個感性之人。
“沒事了,我們估計要先去做筆錄,然後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張小蠻安慰道。
“可我還要採訪。”王玥說道。
張小蠻說道:“沒事,我已經通知你們工作室的人了,他們明天會趕過來,替你完成採訪。”
這樣的話,王玥就沒有什麼掛念的地方了。
張小蠻看王玥情緒穩定,就問她可否被抓的經過。
王玥點點頭,就把自己被抓的過程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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