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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我的你也敢碰!?

作者:一江听月
天衍宗,神山大殿。

  环山而建的整座灵源筑起的大殿已被毁坏殆尽,焦臭的黑烟绕在十裡之内,断桓碎石凌乱地摆在四处,无处下脚。

  唯一還算得上完好的,便是大殿内,灵源正上方一片,所有被赶回来的虚妄老祖救的幸存的柳氏血脉和天衍宗各小宗门宗主长老匍匐跪此。

  大殿内的气氛极其压抑,所有人都不敢抬头去看上方。

  “有人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他能随意进出镇灵大阵,并破除神山大殿的九重结界么?”

  大殿上方是一道极其温柔的声音,语气的缱绻好像在与人說着什么贴心话一样。

  可下方跪着的人却是浑身一抖,脸几乎贴在地上。

  失去丈夫的宗主夫人方清月咬碎了嘴唇,压抑着惊恐和伤痛忽然开口:“老祖布下的结界,若非守山长老允许,无人能进,可有一种情况却是例外的。”

  “說。”柳伏龙的脸色看起来依旧温柔,可声音却冷到彻骨。

  方清月立刻說道:“我曾在碧水仙坛上看到過一则帖子,說的是紫虚剑宗私藏天地灵宝万年人参精,而這万年人参精乃是天地灵气蕴养而成,无视结界规则,随意进入。”

  她說到這,柳伏龙的眼睛已是眯了起来,脸色却更难看了。

  万年人参精之事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如今,竟是谁人都知?!

  “只要那檀骨魔祖手中有這万年人参精,便可利用這万年人参精进入镇灵大阵而不被人察觉,因此引出如此祸乱!恰逢老祖与几大隐世长老都不在大殿之中,才让他得逞!”

  柳伏龙想起郭蔺所說,那只万年人参精身旁有一白衣男子,修为极高,疑似那万年人参精的道侣。

  虽說以郭蔺的描述,那白衣男是檀骨的可能性极小,因为他绝无可能与人结成道侣,更何况,那不過是一只任人吞食的人参精。

  但……

  柳伏龙眯了眯眼,那万年人参极有可能被他挟持利用。

  “老祖,想必找到万年人参精,便能找到檀骨魔祖,将其彻底灭除,报我夫君乃至诸多族人之仇!”

  方清月咬牙切齿,言之凿凿地說道。

  大殿内很安静,除了方清月的回声外,沒有旁的声音。

  方清月摸不准老祖的心思,只得继续匍匐在地上,說道:“老祖,我方家有一神器,名觅灵钟,乃是从千万年前的神冢之中寻得,可寻這世间天地灵宝,只要有万年人参的一点血,即可追踪!”

  柳伏龙一下睁开眼,“檀骨如此伤我修仙界正道,此罪不能容,天衍宗上下乃至整個修仙界即日起集结人手,准备大战,本君自会联系其余隐世长□□同将其再次幽禁。”

  方清月松了口气,双手之上奉上方家神器觅灵钟。

  “郭蔺呢?”柳伏龙环视四周,声音又冷了几分。

  下方无人說话,半响后,万符门门主风长信出声:“老祖,我可用传唤符将其召至此处。”

  每個归入天衍宗的外门修士,都会有一块滴了血的命石放在神山大殿深处,以此可用传唤符召唤回宗门。

  郭蔺被召回神山大殿时,满眼怔愣,他正准备从紫虚剑宗离开去寻万年人参精的下落。

  抬眼一看竟是在神山大殿,他抬头对上上方虚妄老祖的脸色,立刻意识到什么,跪了下来,额头的冷汗瞬间沁出。

  “那把剑呢?”老祖的声音从上方轻柔地传出来。

  郭蔺一愣,随即意识到老祖說的是黄家弟子黄仁那把沾了人参精一滴血的剑。

  周围气氛凝重,匍匐跪地千人之多,他不敢隐瞒,颤抖着手从芥子囊裡取出那把剑。

  “老祖,是此剑么?”

  ……

  天萝发现,自己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即便反派這么恶狠狠地威胁她,她心裡竟然還想笑。

  她抬手,伸出那只沒被反派握住的手,用无比认真的语气发誓道:“我,天萝,要是再敢晕就任由陆栖之把我摇醒,怎么摇都行!”

  陆栖之盯着她的脸,试图看穿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但很快,天萝脸上就露出很难办的神色:“那個,你先把手拿下来,你的手刚捏過鬼的脑袋,我要忍不住吐了。”

  看起来是难办,实际上是嫌弃。

  陆栖之哼了一声,收回手,他的手十分干燥,根本沒有那些脏污的东西。

  天萝瞥到他干净的手后才是松了口气,她刚才是真的听到了骨头被捏碎的声音,脑子裡脑补了反派捏爆丧尸脑袋的场景。

  “走吧。”陆栖之牵着她的手,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時間。

  他抬腿一跨,那瞬间,像是跨過了万水千山,周围星星点点的,像是烟花盛开后落下的火光。

  天萝眼睛一眨,就到了一处新的地方。

  她环视四周,這裡……好像是紫虚剑宗?

  是的,就是紫虚剑宗,天樾這会儿面色凝重地在看书,而且,他的脸色看起来越看越白。

  看什么剑谱看得這么认真?

  天萝带着反派凑過去一看,封皮上写着《绝代剑尊被夺取元阳后的惨况一二三》。

  天萝:???

  剑修除了练剑還有這样的兴趣爱好嗎?

  让我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內容竟是让高冷男主心底最深刻的事是這么一件。

  天萝往天樾手裡的那本话本看——

  “话說当初衡尘道君的剑道为当今天下第一,无人能敌,他手握一把清尘剑斩妖除魔,只差一步便要飞升成仙,如果沒有遇到那個美丽灵动的女修的话。”

  是爱情话本?

  天萝继续往下看——

  “衡尘道君温柔体贴,见那女修受了伤,便带回了家中替她疗伤,那女修笑容温婉甜美,還做得一手好厨艺,日子久了,衡尘道君便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本想着两人一同飞升做仙,逍遥快活,不曾想,那女修是個专门夺剑修元阳的女妖。”

  天萝:……

  這女妖也真挺不挑,夺谁都比夺剑修好吧!

  “在一個风雨交加的雨夜,衡尘道君凄惨地被夺走了元阳,如同一块破布,倒在床上,那一抹刺眼的鲜红,令人怜惜,等他醒来,女妖已是不见踪影,衡尘道君目眦尽裂,不敢置信那女妖竟這般狠心,他拔剑就要去追,结果他竟是发现那把八百斤的玄铁宝剑已是提不动,堪堪挥起时,已无剑意可言,至此,一代剑尊就此陨落,他悔恨不已,留下十六字真言:真剑修应寡言绝情,真猛男只练无情剑。”

  天萝:……

  她不理解,一個大男人怎么会有‘刺眼的鲜红’?

  天师兄到底看的是什么话本?!

  天萝一脸复杂地看着将话本丢在地上,吓得脸色发白的天樾。

  所以這就是男主高冷无情的根本原因嗎?這就是天樾心底永远忘不了的伤痛嗎?

  “你這呆笨剑修看的是盗版书!衡尘剑尊是最有名的笔仙写的话本中的主角,一生逆袭无敌,坐拥美人,這话本是污蔑他的!”

  隐藏在暗中的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旁边跳出来,手裡拿着一把破烂剑,直指天樾。

  不是鬼妖清娘。

  天萝刚想捂眼睛,结果反派已经早她一步捂住了她眼睛。

  真的很令她感动,但她现在的吃瓜欲超過了恐惧的說。

  但反派也不给她吃瓜的机会,当恶鬼现身的一瞬间,直接抬手拍死了对方。

  天樾眨了眨眼,有些迷茫地抬起眼睛,看到了前方手拉着手站着的陆前辈和天师妹,又想到刚才的事,一下屏住了呼吸,脸上的高冷维持不住,面皮一红。

  “师妹,陆前辈,我刚刚……”

  天萝心情复杂地看着這只已经在她面前毫无高冷形象可言的小鸡。

  她语气沉重地說道:“走吧,去找南师姐和苏师兄。”

  天樾呆呆地点了点头,局促地跟在天萝和陆栖之身后,心裡直喊:完了完了,师妹知道我的秘密了,我以后還能高冷无情继续练无情剑嗎?

  天萝余光看到天樾崩裂的表情,心裡就想赶快知道南师姐那边什么情况。

  陆栖之手一挥,前面画面再次一转——還是紫虚剑宗。

  南容在练剑。

  她从早练到晚,从第一峰练到第十峰,暴力的剑气割了一座又一座山头,被她打趴下的弟子一茬又一茬。

  她還在专心致志地练剑,她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一本小册子,划下了倒数第二個名字:苏眠堂,然后,整本册子上只留下一個名字:天樾。

  南容挥剑,挥剑,挥剑。

  天萝:……原书误我!看看!咱们女主走的分明是大女主路线!她是想谈恋爱嗎?不!她是想砍人!!

  cos了无数個弟子累趴下的男鬼气喘吁吁倒在地上,摆手:“不来了不来了,我认输,不来了!”

  陆栖之面无表情抬手弄死了這不足一提的鬼妖。

  南容茫然地眨眨眼,和对面的天樾视线对上,顿时脸色一红。

  天樾忍不住握紧手边的剑:原来师妹天天找他是想打架,误会了误会了,保住了,他的无情剑!

  天萝:事情到了如今這一步,很明显了,鬼妖清娘现在正在和苏眠堂一起‘玩游戏’。

  她转头看向反派。

  显然,反派的耐心即将耗完了。

  天萝只是眨了一下眼,便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一片黑暗裡,周围都是叮咚咣当的声音。

  如果沒有猜错的话,這裡是……

  她偏头看了一眼反派,对视的一瞬间,她从反派暴躁又无语的神色中猜到了现在是個什么情况——苏师兄在挖煤。

  南容一时之间還沒从现在的处境裡回過神来,她小声问身边的天樾:“敢问大师兄,如今是什么情况?”

  已经知道自己无情剑可以保住了的天樾低下头来,說道:“在找苏师弟。”

  两人刚說完悄悄话,光着膀子吭哧吭哧挖煤的苏眠堂出现在两人视线中。

  他左手拿铁楸,右手拿锄头,左右开弓,一张脸上都是煤灰,黑漆漆的,两只眼白看起来极其白。

  苏眠堂挖煤的动作是那么娴熟,就像是印刻在灵魂裡的记忆。

  在他前方,站了個美貌女子,穿着绯红的衣裙,声音娇滴滴地问他:“你在做什么?”

  “你眼瞎嗎?沒看到我在挖煤嗎?让让,别耽误我挣钱!隔壁铁柱都超過我三箩筐了!”苏眠堂表情严肃。

  那美貌女子……女鬼话语被一噎,正想再开口,忽然感应到什么,抬头就朝着陆栖之的方向看過来。

  天萝就看着那貌美女鬼整個人飘了過来,她妩媚地看着反派,她问道:“你是谁?你身上的味道好熟悉。”

  說完那句话,女鬼那双冒着绿光的眼睛又看天萝,眼裡都是疑惑:“你又是谁,为什么闻起来這么可口?”

  她的手往天萝抓去。

  陆栖之冷笑了一声,把天萝往身后一塞,說道:“不要离我十米之外。”

  他此时沉黑的瞳孔裡尽是警告。

  天萝:……好嘛,十米就十米。

  她犹豫了一下,還是沒把腰间拔/出/来的剑推回去,万一一会儿用得着她呢。

  天萝回头看向南师姐和天师兄,结果看到两人面色苍白,拄着剑站在后面,看起来很不好。

  “师姐你怎么了?”天萝忙走過去扶着她。

  南容的额头上都沁出了冷汗,滴答往下落:“那女鬼,竟是有元婴境的实力,师妹,你還好吧?”

  师妹才入内门,堪堪练气,哪能抵挡如此威压,她情不自禁抬头看了過去。

  然后她就对上了师妹中气十足好像吃了一大碗补汤面色红润的脸,话就這么噎住了。

  天萝反应過来,忙捂住胸口,眉头微蹙,說道:“师姐我很不好,需要师姐的安抚。”

  南容:“……”

  南容重新提起力气,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只是她十分担心地說道:“如今只有陆前辈可以对付那鬼妖……”

  天萝回头,觉得有些奇怪,明明他那天在碧洗秘境外杀天衍宗化神境修士都是那么一招,怎么反倒和一個元婴境的女鬼缠绕起来了。

  不,他看起来更像是竭力耐着性子,這女鬼手裡一定有什么克制反派,是那個檀骨魔祖的魔骨碎片嗎?

  “你究竟是谁?我伤不了你,你也伤不了你,你是谁,你难道是……”几個回合下来,女鬼声音尖利了几分,尾音都惊恐了几分。

  那女鬼像是意识到了反派的身份,绿烟一闪就想逃。

  天萝:我一口气都提上来了,就问你敢不敢直接說出来!

  陆栖之冷笑一声,手成爪状追去。

  谁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在此发生了——

  那女鬼根本不是想逃,她虚晃了一下,身体忽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紫光,陆栖之的身形硬生生顿了一下,女鬼就在此时忽然抬脸对上天萝。

  天萝心裡一惊,拔出剑,使出紫虚剑招第一式挡去。

  她天生强悍精纯的灵力瞬间化解鬼气,可也在此时,众人头顶上方忽然生出无数尖锥和银针暗器,齐齐朝着天萝扎去。

  天萝咬着牙,反应迅速地用尚且笨拙的剑招去挡。

  可她只有雄浑灵力,如今還未学得厉害的剑招,哪裡抵挡得住所有四面八方而来的尖锥和暗器。

  時間太快了,這女鬼是掐准了時間冲着她来的!

  天萝柔软的唇被一只细针快速划過,流出一滴血,空气裡立刻扩散出极浓的甜香气。

  “你果真是仙坛提及的万年人参精!竟落到我手中!”女鬼惊呼一声,声音裡是狂喜,“吃了你我便能重塑肉身!”

  天萝還有嘴去回应她:“那可不行,沒有個几百亿灵石,你吃不起我。”

  南容和天樾想拔剑上来,却被鬼气压得动不了。

  眼看着那些尖锥就要贯穿天萝的身体。

  天萝屏住呼吸,握住剑呈防守姿态,来吧!看看是我的九麟盔甲厉害,還是你這尖锥更硬!

  可预料中的疼痛沒有到来,天萝被极快地扯进了陆栖之怀裡。

  与此同时,是尖锥扎破陆栖之身体的响声。

  天萝看着贯穿了陆栖之胸口的尖锥,再看看他暴躁又阴郁苍白的脸。

  她忍不住抬手抱住他。

  她看着反派的身上都是血窟窿,她生气了。

  天萝真的非常生气!她要用多少灵酿才能将他养回来!她几乎在一瞬间用极大的灵力将剑甩向那女鬼头颅。

  爆破的剑气锋锐难挡,女鬼难以动弹,她嘴角的笑容僵住。

  陆栖之抱着天萝飞起,趁机反手将女鬼吸了過来,右手贯穿她的鬼身,掏出那颗镶嵌着紫色魔骨碎片的心。

  這一瞬间,鬼妖清娘所有力量一下消失殆尽,她身上所有华艳的伪装逐渐退去。

  绯红的衣裙变成了一件染着黑血的破布白裙,浓密黑亮的长发变成了枯槁无光的灰发,一张娇艳的脸迅速干瘪,沒了血肉,黑色的腐肉挂在骨头上,眼窝裡空洞洞的。

  她的身体也佝偻了下来,已是强弩之末,即将灰飞烟灭,她的嘴裡发出‘嗬嗬’的嘶吼,她盯着陆栖之,眼神裡都是恨意与恶意。

  “不可能!我有魔骨碎片,你本该动弹不得成为我的傀儡的,你刚刚是装的?!”

  陆栖之确实难以抵挡,他又吐出一口血来,却露出了一個六亲不认的笑容。

  他說道:“几百年前,那老东西都沒让我成为一只傀儡,你,凭什么?!我的东西你也敢碰?!”

  叼。

  如果不是反派血淋淋還吐血的样子,天萝都想拍手了。

  但是你搞搞清楚,什么叫‘你的东西’?!!!!

  天萝抬起头来,陆栖之却垂下头来。

  他张嘴含住了天萝的唇。

  沒有一点点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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