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阿茲卡班—聯合會—如今只存在恐懼
“已經出現麻瓜遇襲的情況了!”忒修斯嚴肅的看着眼前的閃光,佈滿皺紋的額頭蜷縮在一起。
“遇襲的麻瓜,他們——”鄧布利多沒有把話說完。
但忒修斯知道他的意思,“不知道,所有屍體全部消失,麻瓜政府只認定他們爲失蹤。埃及魔法部正在調派人手,前往受災位置,但——依然毫無音訊!”
“就像那片土地被拖進了地獄!”
“好了,忒修斯,也許事情並沒有那麼悲觀!”鄧布利多拍了拍面前這位已經有些神經質的‘年輕人’,旋即舉起魔杖。
“所有人退回來!”忒修斯大吼一聲。
接着傲羅們齊齊的後退。
鄧布利多開始施法,他的魔杖尖端突然變得明亮。
接着一團橘紅色的不似厲火那般湍急洶涌的火焰,猛地涌現而出,帶着某種古老的意味,朝着面方的怪物鋪天蓋地的燃燒過去。
“咿呀~~~”
那像是人類殘忍尖叫的聲音猛的浮現。
周遭的一切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火焰在灼燒着怪物,它們先是崩解,之後又會在某種力量的感召下復活。
接着繼續被火焰摧毀。
然後繼續復活。
幾十個,甚至更多的淒厲的聲音,在走廊裏迴盪着,這次這裏真的化作了地獄。
“這火焰會持續多久?”忒修斯少微退後一步。
眼中對那像是厲火的火焰閃過一絲忌憚。
他突然想起了另一個同樣能施展出如此強大火焰的巫師,他的一個魔咒差點毀了整個巴黎,而他的未婚妻也死於那人的魔咒之下。
“這取決於它們什麼時候徹底消亡。”鄧布利多平靜的說道。
火焰的灼燒聲依然就在走廊裏迴盪。
黑暗的過道終於被火照的透亮。
所有人的臉上都被火焰映襯的棕紅髮亮。
所有人都忌憚的望着眼前。
唯有鄧布利多,他的表情依舊平淡。
就像霍格沃茨的黑湖,從不掀起波瀾。
那掩藏在湖面下的,纔是更可怕的東西。
“封鎖這裏吧!”他說。
“至少需要燃燒一段時間了。”
話音落下,周圍的巫師們突然察覺到一股寒意涌上心頭,但大家都知道。
這只不過是一句平平無奇的實事。
老校長轉身離開了這裏。
被不死者襲擊的可不止是阿茲卡班,
還有其他的地方需要他。
————
遠處的天際線,隨着落日沉入黑暗。
接着霓虹的燈光亮起。
自然的光束被人造的光芒所替代。
城市依然那麼璀璨。
只是
這座城市屬於麻瓜,而不是巫師。
法國——巴黎!
曾經赫敏落腳的酒店迎來了一位新客人。
一位身穿巫師長袍的客人。
她敲響了一扇房門。
接着房間裏傳來了另一個蒼老的女人的聲音。
“請進~”
聞聲,門前的女人才推門而入。
“到底怎麼回事,我沒時間任你浪費!”她絲毫不客氣,推門就用着質問的口吻開口道。
她似乎非常忙碌,滿頭雜亂的頭髮也沒時間打理,幾縷髮絲正從的鬢角落了下來。
感受到一股癢癢的感覺後,她皺着眉頭,隨後將髮絲挑到了耳後。然後接着說道:“外面已經亂套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
望着桌面上的整齊劃一的茶具,女人露出一抹嘲諷:“喝茶?”
“亂?”蒼老的女人露出與年輕女人截然不同的輕鬆的表情。“要亂纔好呢,傻姑娘。”
“喝茶?”
“別,我可承受不起堂堂巫師聯合會副會長的敬茶。”年輕女人滿臉堆着假笑,口中更是一陣陰陽怪氣的嘲笑語氣,手中的摺扇微微揮動,輕佻的眼神,不斷打量着眼前這位,至少已經做了六十多年的聯合會高官!
“你們現在把事情搞的這麼糟,鄧布利多遲早會發現你的——你們的陰謀。紐特已經到希臘了,你知道的,他是鄧布利多的‘先鋒官’,很快死誕者已經擴散的祕密就要壓制不住了。整整一年,有時候我真是挺佩服你們。能把消息壓這麼久!羅齊爾女士~”
面前的女人喋喋不休,可那位聯合會的高官卻依然閒庭雅緻。
“話別說的那麼難聽嘛!”羅齊爾家族的女人,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優雅,她的嘴角掛着微笑,就像談論起日常的家事般,“死誕者爲什麼會大規模蔓延,聯合會也不清楚,我們只是利用一點點權限,讓這件事晚一年被發覺而已,就此來看,我們的計劃還是失敗的,至少提前了兩個月呢。”
“總得給鄧布利多找點事情做呢。”
“你們似乎很‘痛恨’鄧布利多?”年輕的女人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十分不着調開口道。
“痛恨?不、不、不,我們怎會痛恨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白巫師呢?在他的‘英明’帶領下,聯合會的職權不斷衰減,本世紀初,聯合會還能問責各國魔法部,甚至強硬逼迫各國,可現在呢?聯合會只是快成爲各國的傳聲筒罷了。”
“我可一點都不怨恨他呢!”
“你的表情都快要把他吃了呢!”年輕女人的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冰冷與憤怒,她掩蓋的很好,那只是一瞬間的事,很快她的臉上就又煥發出懶散的姿態。
“所以你們的扶持計劃”
“瞧瞧,你又錯了。”羅齊爾再次露出好笑的面容,她端起桌子上的紅茶,輕輕吹開水汽,抿了一口道:“只是順水推舟罷了。”
“聯合會需要一個敵人,一個能讓各國畏懼的敵人,因爲只有這樣,目光短淺的傢伙們纔會抱團取暖,纔會想起聯合會!
自從格林德沃失敗後,我們就在尋找新的對象,一開始我們認爲可能會是我那位背叛羅齊爾家族的小侄女,她跟着格林德沃那麼久,耳語目染,會成爲其接班人是理所當然的事。
爲此,我們給予了她相當多的支持,希望她能挑起大梁。可惜,背叛之人永遠也學不會忠誠,她和她試驗品逃離了挪威魔法部傲羅的監視,殺死了好幾位我們的人。”
她喝了一口紅茶,繼續說道:“後來我們認爲會是湯姆·裏德爾,在他權勢鼎盛時,聯合會保持沉默,這就是在有意放縱他,希望他能成長起來,將戰爭波及到歐洲!
可惜那個愚蠢的混血雜種,眼界太狹窄,我們耗費了大量精力,可他卻只盯着英國那片彈丸之地。完全將當年他遊歷世界時,聯合會提供的幫助拋擲腦後。
十四年前,那個蠢貨最終還是敗在了鄧布利多的手裏。
魔法世界又一次失去了‘黑暗’的力量。
不得已,我們只能把目光投向紐蒙迦德,希望格林德沃能東山再起。”
“格林德沃是你們故意放走的?”年輕的女人眼神閃過一絲驚顫,滿臉的不可思議。
“再錯!”羅齊爾微微一笑。
“紐蒙迦德可是他修建的堡壘,他的堡壘又怎能捆住它的主人呢?”
“我們只是將外界的一些消息告訴了他,他的那些追隨者悲慘的日子。”
“之後,只需要等待時間發酵就好了。”
“高深的計謀,看穿人心的設計,您吶!真不愧能做到這個位置。”年輕女人的臉頰微微有些抽搐,似乎要變形般。
可最後她還是強硬的忍耐了下來。
然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可別這麼說,衆人拾柴火焰高,當然了還有我的一點點努力,畢竟鄧布利多可不好對付,攝神取念大師,你得稍微懂點大腦封閉術纔行。”
“我說的對嗎?唐克斯小姐?”
“唐克斯?那是誰?”年輕女人鎮定的看着羅齊爾,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所以說,你得懂點大腦封閉術,小姑娘。雖然你是天生阿尼馬格斯,能讓你變形成爲任何人,但思想是不會變形的。
你出現在這裏,是鄧布利多對我產生懷疑了?”
唐克斯的臉色逐漸冰冷了下來,眼前這老妖婆說的不錯。
鄧布利多的確對她產生了懷疑。
只是她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位攝神取念大師。
該死的,我早該想到的纔對,能在鄧布利多身邊隱藏這麼久的,怎麼可能是位碌碌無爲之輩呢?
“哼!”唐克斯冷笑了一聲。
她能貿然前來,當然不是毫無準備!
房間裏,負責會長安保的傲羅見狀連忙抽出魔杖——可沒等他們念出哪怕一個魔咒,大門突然被人撞開,來人是個缺了一條腿的,有着深灰色頭髮,臉上傷痕累累的老人。
他的年紀絕沒有鄧布利多大!
但無論是他奇怪的魔眼,還是乾枯的頭髮,都爲他蒙上了一層陳年朽木的感覺。
“我說過,你早該學習那個魔咒了。”瘋眼漢穆迪闖了進來,手杖式的魔杖,猛地敲擊地面,接着那兩個人就被擊飛了出去,陷入了牆壁之間。
牆壁,猶如活過來一般,磚石與磚石相互勾連,將兩人死死的鎖住!
“如果你能學會大腦封閉術,搭配你的阿尼馬格斯能力,你將成爲最優秀的傲羅!”
“好了知道了,別一見面就婆婆媽媽的!”唐克斯抽出魔杖,幾發反移形換影咒正中就要逃跑的那個女人。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