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兩種血液,羽蛇神的接班人(新年快樂)
“神——這是神蹟啊!!!絕非巫師所能掌握的力量!力量!!!”
黑巫師們瘋狂的吼叫着,歇斯底里。
他們慶祝着,接着用着看待小丑的眼神望向那些逃竄的傲羅們。
已經沒必要出手了。
他們只要呆在一旁看戲便可。
高天之上的劍雨越來越密集,沒有哪個巫師能再堅持下去。
他們的身後——方尖塔已然轟然倒塌。
這可能從人類誕生伊始就存在的高塔,它抵擋住了時間的衝擊——卻最終不敵人之間的紛爭。
碎石跌落海底,波濤映着金輝,濺起金色水花。
彷彿塵埃落定的綵帶,戲劇進入了閉幕。
而倒塌的方尖塔殘餘部分。
在那平臺之上,羽蛇神的銀輝宛如綵帶般四散開來。
利劍插入身體,那是一把把金色的利劍。
祗還在苦苦支撐,古代如尼文所編制的禁制化作鎖鏈纏繞在祭壇上那個恍如古代神靈復活的身影上。
“太晚了嗎?”
一聲低語,彷彿一個時代的落幕。
羽蛇神那輝煌的身體,崩解的更快了。
羅恩趴在一旁的碎石上。
他的意識在羽蛇神出現的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他的一條胳膊被石頭砸中,鮮血順着左臂像是噴泉般的流出——這應該是某個動脈血管被割開了。
他的右手空空如也,魔杖早在剛剛天翻地覆的震動和爆炸中不知了蹤跡。
“快快癒合。”
“快快.癒合!”
他帶着哭腔,無杖施展着魔咒,左臂的傷口在緩慢的癒合,但這個魔咒是無法治療這麼嚴重的傷勢和骨折的。
他只是勉強讓噴出的鮮血變少了些。
不過此時,肉體所帶來的傷痛並不讓他直接感到絕望。
羅恩真正失神的是那渾身散發着金輝,剛剛從三個深坑中的一個爬出來的——
伏地魔。
“你們——堅韌的讓我有些驚訝。”
伏地魔似笑非笑的說。
他的穿着深藍色的袍子,金輝充盈着全身。
七根鎖鏈貫穿着他的身體,另一頭是大地之上的如尼文字。這就是最原始的禁制。
束縛外神的禁制。
只是如今——鐵鏈宛如殘燭,馬上就要化了。
羽蛇神雖然重新爲禁制補充了魔力,但很顯然,那成千上萬的麻瓜靈魂所榨出的魔力遠遠的超過了禁制本身的魔力。
一切都晚了。
也是提前一個小時,還有重啓禁制的希望。
但現在——不過是舊時代的帆,則安裝在新時代的鋼鐵巨輪上。
伏地魔宛如新生的搖晃着腦袋。
一股強大的魔力充盈着他的全身,那是前所未有的。
他從未像現在般,感到全知全能。
至於身後的鎖鏈——不過是無傷大雅的事情。
他能察覺,要不了幾分鐘,這些鎖鏈就會融化,成爲他魔力的一部分。
心情舒暢的他,垂目看向那位帶來變故的少女。
“真是意外,荒蕪的神竟然給自己找了個接班人。”他說,右手微微擡起,捏着科亞特爾的脖頸。
“不過——”那灼燒的火焰的雙眼,落在羅恩的身上,“如果你們不反抗,倒是有些無趣。”
“放開她。”羅恩咬着牙說。
“放開?”伏地魔的聲音冰冷而殘忍,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彷彿預示着即將到來的災難。
他的手一揮,科亞特爾就像一枚炮彈般被投擲出去,目標直指羅恩。
羅恩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恐,他勉強擡起手,試圖施展一個“減震止速”。
然而,由於這個魔咒他並不能完美地無杖施展,灰色的魔咒從他手中駛出,撞在女孩的身上只是讓她的速度有所減緩。
她依然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身上,將他像斷線的風箏一樣推出了好幾英尺。
羅恩緊緊地抱着懷裏的女孩,即使他的左胳膊已經斷裂,僅剩血肉相連,他也沒有鬆手。在付出了幾根胸骨的代價後,他們終於停了下來。
羅恩躺在地上,一隻眼睛緊緊地盯着伏地魔,而懷裏的女孩則安然無恙。
伏地魔看着他們,臉上露出殘忍而滿意的笑容。“不錯——不愧是鄧布利多的學生。”他嘲諷道,“現在的霍格沃茨可比我那會強盛多了。”
他懶散的握着魔杖。
只是輕輕一揮,便有手臂般粗壯的閃電激射而出。
碎石之中,睜着一隻眼的羅恩,本能的,掙扎着起身。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
將懷裏的女孩反轉至身下。
用後背擋住了閃電。
閃電擊中羅恩的後背,瞬間將他整個人吞沒。然而,他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因爲他已經沒有發聲的力氣了。
片刻,閃電消失,他的後背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
他低頭看着科亞特爾。
女孩慘白的臉上,嘴角微微抽搐。
她的胸前也多出一個空洞。
伏地魔的魔法貫穿了他們。
“不——”羅恩吐出一口鮮血,到頭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愚蠢,像個小丑白癡。
強烈的自責感,侵吞了他脆弱的自尊。
“就這樣吧!挺.好的。”
科亞特爾的口中喃喃說,聲音只有就只有緊貼着她的羅恩才能聽見。
這時候,她忽然想伸出手安慰面前的男孩。
就像剛剛異象之中那個紅髮女巫安慰她一樣。
可——她哪有什麼力氣。
至今還未死去,也只是長久以來古代魔法增強了她的體質。若是換個普通人來,在如此大量失血下,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謝謝.”最終,少女只能用盡最後一絲理解吐出這兩字。
從出生到如今。
她的生活只有孤獨和恐懼中。
在短暫的人生中。
從未有人真誠的願意爲她做出犧牲。然而,在這個生死最後時刻,羅恩用自己的生命守護了她,讓她體驗到了被關心和被保護的感覺。
她的一生如履薄冰,所有人都當她是怪物、是妖邪、是外神復活的軀殼、是不可理喻的女瘋子。
如果結局是這樣——對她來說,或許這能算作是一種恩賜。
至少她有那麼一個‘朋友’?
也許還能更深入?
可惜——在迴光返照的最後時刻。
她的意識中突然摻雜起一絲不捨。
她自由的時間太短了。
真的太短了。
就像一朵花,剛剛開放,就要凋謝。
這一刻——兩人的鮮血融合在一起,相互糾纏着。
訴說着難以言語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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