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徐公子
戚恨晚轉頭瞪了小言一眼，又對檮杌道：“我不但知道你被打傷了，我還知道你是被一個紅衣小卒手中一把白色靈劍重傷的，就是你腹部的這道傷口。”
“對，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真能未卜先知？”
戚恨晚聽到這肯定的回答，心一下沉了下去。果然是何君兮。
見戚恨晚愣住了沒有立刻回答這兇獸的一陣嘶吼，小言在一旁拼命對他擠眉弄眼。
“對對，”戚恨晚反應過來了，“我們正是追擊他們到此處的，你讓我們入深谷，我把他們的項上人頭給你取過來！”
見檮杌露出一副思索的樣子，戚恨晚嘴裏默唸了句什麼，手掌一翻，掌心中出現了個青花小瓷罐，繼續道：“這是天青閣的療傷靈藥，倒在傷口上可止血，你要不要試一試？”
“你拿過來！”這檮杌用尾巴指了指小言，他應該覺得一副人畜無害模樣的小言比較好控制。
見檮杌指着自己，小言又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它要幹什麼？”
“它要你把這藥罐拿過去！”
“啊！我不要！萬一它偷襲我，我不是要去見冥君了！”小言嚇得一下子縮在了戚恨晚身後。
戚恨晚愣了一刻，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接着把竹馬往地上一插，對着檮杌道：“我不帶靈劍，我過去給你上藥。”
檮杌看了看插在地上的靈劍，沒有迴應，算是默認了。
戚恨晚一步一步地挪過去，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竹馬在泥土中抖動了下，晏晏立刻了然，隱了身形，跟在身後。
這短短一丈的路程走了許久纔到，戚恨晚一走近就感受到了檮杌口中溫熱血腥的氣味，它喘着粗氣，靈力渙散，看來的確傷得不清。
戚恨晚剛想伸手替它探一下靈，又怕嚇到它，便道：“檮杌，你先躺下，腹部朝上，我好爲你上藥。”
檮杌不置可否，竟然乖乖躺下了。
看着眼前這道熟悉又久違的傷口，戚恨晚撇了撇腦子裏紛亂的情緒，凝神幫它檢查了下傷口，這傷口利落有力，換作普通人必會致命。
戚恨晚打開藥罐，輕輕地將藥粉撒在這道口子上。這藥見效快，血很快止住了。
檮杌躺在地上喘着粗氣，如若是人類，必定在“哎呦哎呦”地叫喚。
不過戚恨晚雖然平時笨手笨腳的，但上藥包紮這一系列程序卻是輕車熟路，一會兒就完成了。
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純真如此一腔熱血的人，小言看着眼前這個紅衣少年認真又細緻的模樣，一瞬間恍了神。
結束了。戚恨晚站起身來，向後退去，退回了小言身邊。竹馬也鬆了口氣，“刷”一聲插回了戚恨晚背後的劍鞘中。
檮杌抻了抻身子，痛苦的確減輕了不少，看來這小子還算識相：“你們進去吧。”
就這樣？不是說這檮杌像根棒槌似的不近情理？就這樣讓我們進去了？
戚恨晚還有些難以置信，卻未表露出異樣，對着小言招呼道：“走！跟上！”
兩人一邊用餘光偷瞄着檮杌，一邊小心翼翼向這不知通往何處的洞穴走去。
突然聽得檮杌在後面說了句：“別回來了，他們的人頭我不需要。”
黑暗中，他粲然一笑。
這通往靈劍谷深谷的洞穴口豎着一塊石碑，已覆蓋滿藤蔓和青苔，依稀辨得幾個字——
通幽洞！
洞穴深處一片漆黑。戚恨晚剛想擡步向裏走去，竹馬在他背上扭動了下。
戚恨晚這才注意到，晏晏漂浮在洞穴口並沒有進來。
“晏晏？”
晏晏在空中彎了彎劍身。像女子請安的模樣。
“你要走了？那…竹馬……”竹馬在他背上一動也不動，也什麼都沒有說。
“晏晏，謝謝你，你和竹馬終有一天會相聚！”
晏晏輕笑一聲，消失在了原地。
竹馬乖乖地在背上，似乎有些情緒低落。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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