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和女友的妹妹(第四卷):再會×愛的童話(前)2
我好奇地瞥向姊姊的表情。
而姊姊開朗地笑了。
「啊哈哈。我怎麼可能嫉妒呢?畢竟妹妹跟女朋友本來就是兩回事嘛。何況若是其他女孩也許我還會有些喫醋,但那人可是時雨呢,反倒說安心了。時雨纔不可能對我的男朋友做什麼奇怪的事,對吧?」
「嗯,這當然。」
「原來如此。這麼說倒也是。」
「不過就因爲這樣,我覺得當初一開始就不必爲我顧慮那麼多,把事情老實告訴我就好了嘛。」
「……對不起。」
「嗯,原諒你!啊哈哈。」
……是我想太多了嗎?
根據哥哥的說法,姊姊這樣的態度是強顏歡笑,我卻看不透她的本意。
至少我分辨不出,姊姊是否察覺到我跟哥哥的關係。
「話說我現在才曉得,原來時雨你去學了空手道嗎?」
「嗯。小學那時因爲感興趣,學過一陣子。」
「真是沒想到,時雨你會對那種像是男生會學的東西──」
在這之後,大家喫着披薩喝着可樂,以分離後過着什麼樣的生活爲話題中心,久違地三人享受團聚的時光。
聊着聊着,我也漸漸覺得自己對姊姊的懷疑只是多慮,單純地沉浸在和父親一同用餐的時光。
但聊得正歡的時候──
「────嗯……」
某種飄飄然的睡意忽然襲來,意識像是蒙上一層薄霧。
那樣的感覺沒多久,便化爲肉體上的倦怠感蔓延開來。
「時雨,你該不會是困了吧?」
「……嗯,不……我想應該……」
不至於──我心想。
我揉揉惺忪的眼睛,仰頭看着時鐘。
時針還停在晚上九點。
我每天都起得早,因此晚上也算比較早就寢,但現在這時間就困也未免太養生了。
「呵啊啊啊~……」
但隨着連我自己都驚訝的大哈欠,讓我不得不接受這樣的事實。
好睏。
沒有懷疑餘地的睡意。
令人難以抗拒的睡意。
我今天有累成這樣嗎?
但我可不記得今天做過什麼消耗體力的事情。
「啊哈哈,好大的呵欠聲。爸爸,洗澡水放好了嗎?」
「不,還沒。不過要是現在這麼困,等明天早上回家前再洗吧。」
「也是。要是現在洗澡,頭髮沒幹就睡覺,搞不好會感冒。走吧,我帶你去牀上休息。」
「……好。謝謝…………抱歉,爸爸……難得今天來家裏玩……」
「陪我們一起喫晚餐這樣就很夠了。你就別想太多,好好去休息吧。」
「嗯…………」
我牽起姊姊向我伸出的手,在她的帶路下進入房間。
接着躺到牀上。
面對這樣的我,姊姊輕輕蓋上棉被。
謝謝──我雖試着道謝,嘴卻已經動不了了。
劇烈的睡意。
我究竟是怎麼搞的。
到了這種地步,讓人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身體狀況。
但這樣的思考,也很快便墜入黑暗──
──晚安,時雨。
意識漸沉的途中,我彷佛遠遠聽見姊姊……莫名冰冷的聲音。
×××
「……哈、啾!!」
身子的寒顫,配上反射性的噴嚏,讓我突然醒了過來。
撐起上半身,視線對着四周的昏暗環視。
陌生的房間。
但我隨後便想起這是姊姊的房間。
對喔。剛剛我們三人一起喫晚餐喫到一半,我突然困了起來,就被姊姊帶到牀上休息。
「姊姊……?」
我邊揉着眼睛,邊呼喚姊姊。
但沒人迴應我。應該說,房間裏除了我,感覺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姊姊還在陪爸爸嗎?
我一瞬間這麼想,但隨着視野一隅的鬧鐘指針映入眼中,令人頓時感到不對勁。
時針的短針指向三點。
窗戶外頭沒有任何光亮從窗戶照進,證明現在是凌晨三點。
就算是週末,會有子女陪父親陪到這麼晚嗎?
何況這間房間裏就有電視了。
「……哈啾!」
身子又一陣發顫,再次打了個噴嚏。
難不成我是睡到一半着涼了嗎?
全身肌膚傳來的寒意,讓我反射性地環抱起自己的身子。
「……………………咦?」
到了這階段我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只穿着內衣褲。
……怎麼會?爲什麼我光着身子?
我不記得了。
難道是洗完澡後,直接就──不對,這不可能。
當初就是怕會着涼,纔會請姊姊帶我到牀上休息的。
我躺上牀時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但應該是穿着衣服的。
也就是說──
「是姊姊或爸爸……幫我脫的嗎?」
但是爲什麼?不管是誰動的手,出發點都讓人想不透。
何況我的衣服到哪裏去了?
爲了找衣服,我下牀站了起來。
視線隨着起身而升高──
「────!」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接着便發現姊姊的書桌上隨意擺着的,看起來異常突兀的兩樣東西。
其中一樣是一大本書。
桌上有書本身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那本書令人強烈地感到不對勁。
原因出在它的擺法。
它就躺在桌子的正中央,像是精心測量過擺放位置,沒有被閱讀過的痕跡。
不是看到一半的書就那樣擺在桌上,而是故意擺得像是要讓誰去注意到它。
而另一樣東西,光是存在本身就散發出強烈的突兀感與異物感。
粉紅色鋁箔包裝的錠劑。
酒石酸唑吡坦10㎎。
我眯起眼閱讀上頭的文字,對這名稱有些印象。
這是母親剛離婚不久時,因自己犯下的過錯所帶來的後悔、對我們的愧疚,以及對將來的不安而陷入失眠時服用過的──『安眠藥』。
「………………」
我心中一度散去的疑念又迅速成形。
爲了尋找一切的答案,我於是打開擺在一旁的──封面印着『ALBUM』的大本書籍。
答案,果真就在其中。
「原來,你察覺到了嗎──姊姊。」
相簿裏排列着,我跟姊姊小時候的照片。
而照片裏的我,臉部都被簽字筆塗得亂七八糟。
這樣的行爲,以及把相簿放在這裏的舉動代表的意思昭然若揭。
這是姊姊留給我的──決裂書。
「…………」
事已至此,能想得到的姊姊下落,就只剩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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