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担忧,污蔑 作者:小明你给我出去 正文卷 正文卷 和李四平分别,顾言满怀心事回了院子。 丫丫正在院子裡刻苦练习虎形桩。 看到顾言回来,她立刻停下练习,跑向顾言:“呀。” 顾言看到丫丫,凝重的心情好了不少:“练习虎形桩进度怎么样?” 虎形拳第一重控体,第二重强身,第二重练习的就是虎形桩,通過桩法强化肌肉和骨骼。 大成之后可以拥有一虎之力,凝聚血煞,突破到气血境界。 丫丫体质特殊,是他的大腿,让顾言有些期待。 结果丫丫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翻动小手:“丫丫练了一早上,可是越练越饿。” 顾言听了不由宛然一笑。 丫丫看着小小一只,结果比自己還能吃。 不過,自己出门前有准备食物啊。 “锅裡有准备好的药膳啊,干嘛不吃?” 丫丫抬起头,大眼睛一眨一眨:“等哥哥回来一起吃。” “傻...” 摸着丫丫越发柔顺的头发,顾言心裡涌過暖流。 端上药膳,丫丫迫不及待抓起一只鸡腿啃了起来,几下嘴巴上就全是油渍。 顾言一边面带笑意看着,一边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石桌,整理起李四平透露的凌乱信息。 孩童丢失的事情,涉及了下河县四個町,在下面平民中早就传开了。 可惜,什么稀奇古怪的猜测都有,但是作案一百多起,居然沒有一個目击者。 出手的是人? 是诡异? 沒人知道。 李四平经常去外面送货,包含了下河县大部分区域,偷懒就拉着接货的下人吹牛打屁,還真知晓不少细节情况。 根据李四平所言,实际上,富裕些的人家,根本沒有孩童丢失。 丢失孩子的家庭,其实都是穷苦人家。 而且有一個共同点。 都分了家,沒有老人照看,家裡孩子都是五六岁左右。 這种家庭,很少有自己的田地。 天一亮,夫妻两就早早出门去做事,把孩子锁在家裡。 结果一回来,孩子就沒了。 他们居住的周围,也都是穷人扎堆。 除了一些老人,青壮都需要出去做事,沒目击者。 這裡面,其实透露的信息不少。 這些规律特性,让顾言直接排除了诡异作案的可能。 对方目的性太强了。 而顾言的经历告诉他,除了一开始遇到的尸傀,大部分诡异,实际上是沒有智商的。 它们只有对世间生命的憎恨和对血肉灵魂的渴望。 所以,下手的是人类! 而且是一個人数不少,有良好情报,对下河县十分熟悉的势力! 五六岁孩童,年纪不大不小,一般不让出去乱跑,也不需要额外有人照看,锁在家裡就行。 分家,沒人照看,独自留小孩一人在家。 這种对象,下手最轻松,也不容易有意外发生。 下手的组织看似小心,精挑细选這种合适家庭,却暴露了他们在下河县,有很好的情报收集能力。 其次,东町一天就失踪三十多個孩童,說明对方人数不少。 有情报,有组织,对于下河县又熟悉。 顾言心裡立刻浮现出了巨浪帮這個名字。 “這样就解释的清,为什么這次巨浪帮损失了几十两银子,一個师爷,就胁迫县衙,闹出封县這么大动静!” 其实当初看巨浪帮帮助反应,顾言就很奇怪。 他动手之前,就想過之后的反应。 对方反应,无疑在他预料之外。 而且這次封县搜查,雷声大,雨点小,完全是应付了事。 开始顾言還以为是巨浪帮只是想借這次机会,彰显自己威势,警告暗中敌人。 现在看来,对方完全是在利用這次机会,转移孩子! 下河县就這么大,一百多個孩子,几天時間,无论怎么运出去,都太显眼了! 突然,顾言猛的站了起来,把丫丫吓了一跳。 “丫丫,你自己吃完好好练习,哥哥出去有些事,晚些时候回来!” 說完,顾言抓起腰刀,跑出了门。 下河县有四個城门,白天有白役负责看守,维持进城出城秩序。 顾言依次跑去询问孙全消息。 最后在西城门白役那得知,一大早,孙全就带着十多個四组衙役,从這裡出去了。 西城门外,是一條泥土路,边上全是荒草。 顾言站在一個小坡,望眼看去,远处是一片片起伏的山脉野林。 那裡沒有大村庄,只有一些山民居住在這边,靠打猎为生。 所以西城门平时出入人很少,路也是山路。 人一出去,很难追踪。 而且因为山君的原因,顾言也不敢追出去。 可是,如果他猜测是真的,孙全等人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 顾言叹息一声,转身回去。 路過城门时候,几個守门白役正围一起,无所事事聊着听来的话本故事。 深深瞥了几人一眼,将他们外貌记在心中,顾言快步离开。 孙全是老油條,家裡三代都是捕快,为人精明。 带人出城,很可能是也想到了孩童运输問題,从看门白役這裡知道了些什么。 不過,白役成员复杂,顾言担心他们裡面有巨浪帮的人,沒有去询问,避免被盯上。 第二天,县衙,点卯。 往日人员不少的四组,加上顾言,此时也只有五人到场,和其余三组相比,十分冷清。 今天捕头张松沒有来,出面的是副捕头张元。 点完人数,张元面色冷漠:“谁是顾言,出来。” 顾言一愣,从人堆走到前面:“见過张捕头。” 人群中,一個粗壮汉子,面带冷笑看着這一幕。 张元上下扫视顾言两眼,才开口說道:“有人举报你殴打同僚,你知不知道這是大忌?” 顿时下面不少衙役目光,都看向前面顾言。 這新人,才来几天吧? 顾言满脸疑惑:“捕头,我不曾记得我做過這样的事啊。” 张元面色更冷:“田三,出来!” 下面人群分开,一個粗壮身影走上前,正是田三。 只是一天沒见,他就成了鼻青脸肿的模样,嘴巴更是肿的老大,好似挂了两根香肠。 滑稽可笑。 他怨恨的看了顾言一言,随后便对着张元跪下:“布头搭人,恁妖为消仁...” 可惜,他說话漏风。 一番酝酿许久的悲惨控诉,說完沒几個人听明白他說了什么。 反倒是田三說话时候,两片嘴唇翻动乱甩的样子,引得下面人苦苦压抑想哈哈大笑的冲动。 张元看的也是破了防,冷漠的脸不断抽搐。 他指着田三:“顾言,你在大街上公然将他打成這样,人证我已经见過了,這是物证。” 說着,他声音变冷:“大魏律,伤人,仗十,袭击官府之人,仗五十,你身为捕快,知法犯法,刑法翻倍,开除县衙,可有异议?” 下面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 這打完,人不死也残了啊! 而且看张元的姿态,根本就是已经宣判了,沒准备给顾言反驳的机会。 顿时,众人都有些同情的看向顾言。 田三跪在地上,激动的香肠嘴抖动,口水流出来了都不知道,畅快的看向顾言,想从他脸上看到害怕。 四组剩余几人则往后缩了缩。 虽然昨天他们還和顾言热情的称兄道弟,但是现在孙全不在,他们顶不上事,也不想惹火上身。 被所有人注视的顾言,淡淡一笑,右手猛的拔刀! 长刀悲鸣! 下一刻。 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站在边上的张元都沒有反应過来,就被一股滚烫热血,冲击的狼狈茫然。 腥臭味弥漫。 除了血液喷洒的滋滋声。 有一百多号人的官厅,陷入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