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喝酒誤事
沒人有意見。
除了太宰治。
森鷗外忽略了太宰治的抗議,給我升了職。
畢竟我在龍頭戰爭的時候,一個人抵一隻隊伍出去火拼,大樓倒塌時救了那麼多人,包括拿回五千億都是有目共睹的。
成爲預備幹部,最顯著的變化就是我擁有自己的辦公室了,本屬於太宰治的游擊隊,被扔給了我。
不太顯著的是,我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發現旁邊是太宰治的辦公室。
我任勞任怨的把屬於他的文件也抱了過來。
太宰治不在,他估計還在哪個會計所辛辛苦苦的洗錢呢,好幾天沒回家了。
好事是,森鷗外給我的祕書小姐還是我的祕書小姐,哎嘿。
要不然我真怕換個祕書小姐,新人不知道我的咖啡要雙倍糖。
到了下班點,我看了眼沒處理完的文件,決定加會班,反正回家也是一個人,無聊。
結果讓我沒想到的是,多天未見的太宰治推開我辦公室的門,摁下我拿着筆的手。
“別加班了,千里,你越來越安吾化了!”
安吾化是什麼?
我迷茫的擡起頭看他。
太宰治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我的額頭:“之前你織田作化我沒說什麼,但是安吾化是絕對不可以的。”
“下班啦,走了。”直到太宰治拉着我,從守衛小哥驚悚的目光下離開港口黑手黨大樓,我才反應過來。
“安吾化是什麼?”
太宰治揉了揉我的腦袋:“安吾的名臺詞,只要不下班就不用上班了,只要不睡覺就不用起牀了。”
“太社畜了,我絕對不是那種人。”這話給我嚇得一激靈。
我這兩天,好像確實太社畜了?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森鷗外洗腦了。
主要是身邊的下屬一個比一個努力,偶爾去看看胳膊中原中也發現他也在努力幹活,不知不覺我就變成這樣了。
卷啊。
“終於正常了,千里。”太宰治鬆了口氣:“你去了躺工地回來就不正常了。”
但是工地真的很快樂,以後我不幹黑手黨了還能去幹工地。
我擰鋼筋賊六。
中原中也都擰不過我。
“爲了慶祝千里變得正常,我們去喝酒吧。”太宰治沒等我同意,就擅自改變我回家的路,把我扯去了酒吧。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加個阪口安吾的聚會地點。
也是我偶然遇到想改變世界的魔人費奧多爾和他嘮了一個小時的地方。
裏面沒有人。
也是,織田作之助收養了五個孩子應該沒時間來酒吧,阪口安吾因爲能力優秀被森鷗外看好,估計現在還在加班。
“今天只有我們兩個。”太宰治率先坐下,拍了拍他身邊的凳子,笑的有點不懷好意。
你想幹啥?
“坐嘛千里。”太宰治歪歪頭,在燈光的照射下格外純良。
我嚥了口唾沫,乖乖坐下了。
“老闆,一杯香檳,一杯長島冰茶。”太宰治點單。
香檳應該是他自己的,至於長島冰茶?
太宰治你別以爲我不喝酒就不知道長島冰茶是酒。
“我不喝酒。”
“可你上次和魔人都喝了。”太宰治委屈道,他的眼睛裏好像閃爍着水光。
爲什麼會有女友發現男友出軌的職責感?
我壓下這種詭異的感覺,糾正他:“我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我們喝的是番茄汁和檸檬水。”
太宰治糾正我:“檸檬香檳,有檸檬,長島冰茶,紅色的。”
所以?跟它們是酒有關係嗎?
“喝。”太宰治接過老闆先調製的長島冰茶,塞到我手裏:“千里最近處理文件那麼忙,喝酒放鬆。”
我處理文件忙的原因難道不是因爲我除了處理自己的,還有處理你太宰治的嗎?
“我沒喝過。”我看着這杯晶瑩剔透的紅色液體,稍微有些猶豫,加了冰塊的酒液冒着小氣泡,看上去很誘人。
“凡事總有第一次嘛。”太宰治絲毫沒有誘導未成年人喝酒的羞愧,躍躍欲試的看着我拿着杯子猶豫:“很好喝的。”
他見我還不想喝,瞬間變臉了,笑着提醒我:“百鬼夜”
好了別說了。
我冷着臉,喝了一口。
好辣,辛辣味直衝鼻腔,但刺激過後,又有柳橙與檸檬的果香,裏面是不是加了可樂?
“好喝吧,我就知道這種酒會符合千里的口味哦。”太宰治看我的反應,笑嘻嘻的舉起他的香檳:“乾杯。”
“爲什麼乾杯?”我晃了晃腦袋,發覺出酒的妙處,這不比加白砂糖的蛋糕刺激。
“爲了你的升職。”
“爲了我的升職?”
兩個杯子碰撞到一起,由於我用的力氣太大,清澈的酒液撒了些到手上。
好浪費
我放下酒杯,很認真的把手上的酒液舔乾淨,然後擡起手看着太宰治手上沾到的
太宰治好像在笑,他伸出手,任由我舌尖捲走他手背上沾染的酒珠。
他在笑什麼?
我聽見哐的一聲,好像是東西砸到地面的聲音,等疼痛轉到自己身上才反應過來,啊,是我掉到地上了。
好暈。
我掙扎着爬起來,卻被什麼東西壓住了腦袋,我無力掙扎,順從的跪坐下來,擡起頭,看見太宰治居高臨下的,舉起香檳喝了一口,他剛收回壓在我頭上不讓我起來的罪魁禍首。
我才發現,太宰治不是純粹的黑髮,他的頭髮在燈光下竟然有些發紅,鳶色的瞳孔也發紅,好像是純粹熱烈的太陽。
酒吧的音響在播放一曲熱辣的曲子,節奏快的好像我的心跳。
我歪了歪頭。
“太宰,你真好看。”
“謝謝誇獎。”太宰治笑眯眯的道了個謝。
酒吧的椅子很高,我跪坐着,堪堪到椅子的高度,仰頭看人是件不大舒服的事情,跪坐腿也很難受,但每次我想起來,太宰治就會彎腰按住我腦袋。
掙扎了幾次,把本就不知爲何無力的軀體搞的疲憊,我終於放棄了。
我低着頭,思考了一分鐘,終於想到了直接的辦法,問太宰治:“爲什麼不讓我起來啊。”
太宰治看着我,忍不住笑出聲:“真有意思啊,千里。”
我眨眨眼,認真的說:“謝謝。”
別人誇讚你要說謝謝,這我記得。
“你會學貓叫嗎?”太宰治靈機一動,突然問我,他笑着:“叫一聲我就讓你起來。”
爲什麼我要學貓叫啊,我雖然不解,但還是順從的叫了一聲。
“喵。”
少年人微微沙啞的嗓音,帶着拖尾,似乎有些酒後的微醺,這一軟糯的叫聲,掩埋在酒吧熱烈的音樂之下。
像是錯覺。
太宰治輕咳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我身前,把我拽了起來,然後告訴我:“你看,我沒不讓你起來。”
我乖巧點頭:“嗯嗯。”
總覺得那裏不對勁,但我壓根不想多想,就任由事態發展了。
我扭頭,看到酒吧桌子上還放着我沒喝完的長島冰茶。
長島冰茶?
啊,那個特別好喝的飲料。
於是我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誒?
爲什麼喝到嘴裏,胸口會這麼涼。
我低下頭,發覺自己沒拿穩杯子,酒液從胸前灑了一身,我的襯衫溼透,散發着酒香。
好浪費。
正當我準備去舔的時候,被太宰治按住了肩膀。
他說話都說不平穩了,斷斷續續的:“好啦回去吧”
“你爲什麼說話會停頓啊?是累了嗎?”
“不,是笑岔氣了。”
“岔氣是什麼?”
“你不用管,趕緊回去吧,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