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也討厭胡蘿蔔啊
叫做你沒得選。
“老師。”我乾脆利落。
喵一聲,真的很難不讓人回憶起醉酒後的難堪。
怎麼說呢,有點情/趣
我發誓,我再也不會喝酒了,喝酒之後的四肢無力簡直是我的夢魘。
最離譜的是我能清晰的回憶起每一個細節,我保證我喝了酒之後頭腦清醒,就是思維遲緩。
“哎。”太宰治得償所願,愉快的應下。
見他沒再爲難我,我鬆了口氣。
今天的太宰治真的賊奇怪,又是讓我帶上coker又是叫我叫老師。
搞得好像太宰治在調戲我一樣。
調戲?
我眨了眨眼,我怎麼會這麼想。
但是越想越貼切。
打住,不能再想了。
好在這時候第三盤菜上桌,我稍微有些驚豔,剛驚豔完就冷了下來。
三十幾多小拇指蓋大小的胡蘿蔔雕刻成的楓葉被疊成牡丹花的形狀。
可惜在精緻也是胡蘿蔔。
我嫌棄的拿叉子戳了戳,看着太宰治也沒動口,拿叉子打亂精緻的擺盤,愉快的和他對視一眼,達成共識。
只要你也討厭胡蘿蔔,我們就是好朋友。
和侍從解釋了我們倆胡蘿蔔過敏而非菜做的不好後,侍從端上了第四道菜。
半個巴掌大小的烤牛裏脊配上黑蒜。
終於有肉了,我鬆了口氣,但講真,小。
我解決掉自己的肉之後,猶豫着要不要嘗試這塊黑蒜時,餘光撇到太宰治的盤子,那塊肉完整的擺在那,疑惑道。
“爲什麼不喫?”
太宰治拿叉子給牛裏脊做了個鍼灸,百無聊賴:“不喜歡。”
藉着他不懷好意的看着我已經空了的盤子:“我不建議你喫這麼多。”
我拿着叉子的手瞬間就僵硬了:“爲什麼?”
太宰治沒回答,無論我怎麼問,他都只是笑眯眯的戳肉玩。
我終歸還是沒喫那塊黑蒜,等侍從來收盤子時,看到太宰治沒動的牛裏脊,疑惑的問原因。
太宰治用我聽不懂的語言回覆侍從。
我看見侍從的臉色變得難堪,但他沒說什麼,教養良好的高大男人鞠了一躬,表示抱歉,然後端着盤子走了。
“你和他說了什麼?”
“大概是我不餓?”太宰治用哄騙小孩子的語氣說。
“你在奚落菜品吧。”
“我以爲千里不懂法語。”太宰治鼓了股腮幫子,趴在桌上。
“我不懂,但是你的語氣很刁蠻。”
不是我形容詞匱乏,而是太宰治剛纔和侍從說話的語氣,真的很像刁蠻大小姐在發脾氣,純純的刁難。
“但是在我看來,這些昂貴的菜品都沒有千里煮的蟹肉粥好喫哦。”
“蟹肉是蟹肉罐頭裏的,米飯是半熟的長粒米,放到電飯煲裏一起煮,很容易。”
“不要懟我嘛。”
下一道菜送上來了,是黃油和法棍,烤的焦香,我拿起一塊正要喫,看見太宰治沒動,疑惑的看着他。
“我挑食,千里你喫就好。”太宰治揮揮手:“但是不要喫太飽哦。”
我反覆確認食物沒問題後,咬了一口,好喫。
但礙於心理障礙和太宰治怪異的舉動,我只吃了一塊。
爲了禮貌,不讓侍從認爲我們在找事,我和他解釋我們不餓。
“對了,爲什麼會來喫法餐?”我問道。
既然太宰治不喜歡喫,爲什麼要來。
太宰治沒有猶豫,老實解釋:“網上看到的約會攻略,再加上森先生推薦,就選擇了浪漫的法餐。”
真有你的太宰。
我並不認爲我和太宰治兩個男性在法餐館能浪漫起來,而且我們也不是在約會。
比起奇怪的關係,我剛傾向於我和太宰治是縱容和被縱容。
況且,我也不認爲,太宰治會喜歡我。
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只是把我當做消遣,作出曖昧和含糊不清的言語舉動,當我誤會後,他就會嘲笑吧。
“以後別相信網上的攻略了。”
太宰治乖巧點頭。
最後一道菜是南瓜濃湯配海膽,顏色橙紅偏黑,配合上鮮橙的海膽,有點怪怪的。
我拿勺子攪了攪這奇奇怪怪的搭配,有鮮紅的液體配料從地步被翻出來,在濃度極高的湯中形成奇怪的拉絲,我吐槽道:“爲什麼創新法餐這麼熱衷於海鮮搭配甜食?”
上層社會的喜歡真奇怪。
“可能他們覺得日本人喜歡海鮮?”太宰治舀起一勺湯,湊到鼻翼下聞了聞,神色一變:“先別喝。”
我放下勺子:“怎麼了?”
“湯裏面有血。”太宰治指了指被我翻出來的夾雜着紅絲的湯,擡手招來侍從,問他湯是怎麼回事。
“叫你們主廚過來。”太宰治冷着臉,一副不好說話的樣子。
既然太宰治說有血,那就肯定是人血了,想起我差點就把湯勺塞進嘴裏,我有些後怕。
我突然發覺到不對勁,太宰治的態度,就好像早知道食物有問題一樣。
聯想到他反覆撥弄食物,且只吃了白色的扇貝柱和土豆脆球的舉動
太宰治是不是反覆提到森先生?
所以,這是任務嗎。
侍從聽說湯裏有血,一臉懵逼的認爲我們是來找茬的,出於教養,他認真解釋了這道南瓜濃湯的原材料,表示不可能有血。
太宰治拿勺子從湯底開始攪拌,鮮紅從下被翻上來,與濃湯密度不同的血液被攪合成血絲。
侍從臉色一變連忙道歉,想快點把湯端走。
太宰治似笑非笑的擡眼看向他,那一瞬間,穿着白色衛衣的學生身上爆發出屬於裏世界的冰冷。
“湯放下。”
侍從被嚇到,連忙鞠躬道歉,快步去找主廚。
我託着腮,看着太宰治的氣質爆發,覺得真是人長得好看,穿什麼都有氣勢。
“你要查案嗎,太宰?有可能是主廚不小心切到手了?”
太宰治還沒說話,一個聲音突然插進來。
“纔不是主廚切到手了,這是受害者的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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