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失蹤的情報員
龍頭戰爭,“死靈師”的異能暴露太多,外界認定的即是操控屍體,玩弄亡靈。
這樣的能力,在黑手黨簡直是如魚得水,出去火拼都不用帶部隊,揣一盒手術刀,拿兩把手/槍,只要弄死一個敵人,他的屍體就會變成爲我所用的不死士兵。
我只需隨便開槍殺死一個人,或者放出傀儡搞死一個人,然後找個安全的地方坐着,手中瑩藍絲線輕輕拉扯,聽從敵人的慘叫。
黑手黨的工作就是這麼簡單,且無聊。
哪怕被子彈打的千瘡百孔,他也會被操控着四肢,端起槍,攻擊自己昔日的同伴。
除非敵人一個都不死,要不然,拿着槍的普通人,要怎麼殺死死人呢。
如果有人拿匕首什麼的割斷操控屍體的絲線,當我沒說。
個人覺得拿刀的武士是我的天敵,因爲屍體被控制一次,拽下絲線後,短時間,我無法重複操控它。
我從口袋裏掏出繃帶,擼起衣服,將不幸擦傷的部位包紮起來。
今天這任務露頭殺第一個人的時候,不太順利,好在,我對傷痛的忍耐度熟稔了太多。
還好這次只是擦傷,沒有在身體裏留子彈,撩開衣服,看了看我左腹上的一處猙獰傷口,那是一次針對我的暗殺,被狙擊槍打的,暗粉色的傷口難看的要死,我嫌棄的把衣服撩了回去。
以前在書上看,戰損什麼的,傷痕累累是男人的勳章,但這種醜的像蜈蚣一樣的勳章我纔不想要。
要不學太宰治,找繃帶把身體包裹起來?
想起太宰治身上的那些傷,我有些納悶,爲什麼他的傷就很色,我的這麼難看。
由於太宰治天天去我那蹭牀,我抓住機會找他學習了許多知識。
比如高效躲避監控攝像頭的小技巧。
先自己溜去任務現場,然後殺完發消息讓路過的後勤部隊收拾現場。
軍警問就是路過。
你說現場屍體破破爛爛,子彈雜亂無章到處亂打,你說那是“死靈師”的手筆,有證據嗎?哪個黑手黨做不到。
照常等人死乾淨,拿走任務交代的資料,然後發個消息讓後勤部隊來收拾屍體。
我乾脆利落的翻過牆,遠離了充斥着血腥味的戰場。
此時,距離龍頭戰爭已經過了大半年。
森鷗外給港口黑手黨的定位是與橫濱共生的洗白工作,同政府合作,完全掌控橫濱的黑夜。
整個組織都在用龍頭戰爭的財產蓬勃發展。
真就森氏港口貿易公司。
還好我的職位是首領直屬游擊隊的隊長,管理黑蜥蜴的,工作就是打打殺殺,空閒了跟着太宰治或是其他文職學習貿易工作。
你問爲什麼龍頭戰爭打完了,港口黑手黨都當老大了,爲什麼還要打打殺殺?
可能是因爲橫濱太核平了吧。
作爲港口城市和租界所在地,外來勢力就像雨後春筍,一茬一茬冒出來,試圖打亂港口黑手黨的秩序。
於是我前腳還給太宰治當祕書籤合同,後腳坐車來到某外來組織總部,滅口。
“死靈師”這個名號,在橫濱裏世界,慢慢的趕上了太宰治的黑暗,“雙黑”和“死靈師”並稱□□最兇惡三人組,就連組織內部都流傳着我的禁忌。
我屬實一臉懵逼。
森鷗外下的命令,你們爲什麼要害怕我這把刀。
風衣寬大的兜裏,手機震動,我拿出來一看,什麼啊,是工作的手機,不是下屬,就是森鷗外找我。
反正都沒好事。
我將文件塞到懷裏,接通了電話。
“薄葉君,下午好。”那頭的森鷗外笑眯眯的說道,背景音還能聽見愛麗絲的吵鬧。
“首領,下午好。”我停在一處自動販賣機前,按下奶昔的按鈕:“有什麼事嗎?”
“薄葉君加入港口黑手黨之後,就一直待在橫濱吧,沒有出過外差。”
聽完他這話,我皺了皺眉,我實在不喜歡聰明人拐彎抹角的說法,但森鷗外是首領,我不好吐槽,於是回答:“是,有什麼任務要交給我嗎。”
“組織派遣到歐洲談生意的成員遇到了一點意外,有出差經驗的中也君沒時間,只好拜託薄葉君去歐洲,將那位成員帶回來了。”
“我知道了,首領。”我點點頭。
中原中也去意大利和當地黑手黨談生意,估計有兩個月不能回來,太宰治爲了慶祝還拉着我去酒吧喝酒來着。
“那位成員薄葉君也認識,他叫阪口安吾。”森鷗外接着說。
阪口安吾?
那個被我抓回來的大兄弟啊。
最多的還是聽太宰治說的,阪口安吾是個跟我一樣,去酒吧喝番茄汁,美曰其名開車的吐槽役。
阪口安吾會去酒吧,還是被他和織田作之助硬拽過去的。
反正,陰差陽錯,我和太宰治去酒吧,偶爾會遇到織田作之助,阪口安吾一次都沒見過。
聽說他在龍頭戰爭前後立下不少功勞,能力絕佳,沒多久得到首領的重視,被派去歐洲出差,都半年沒露面了。
我夾着電話,擰着奶昔蓋子,繼續聽森鷗外說話。
“相關資料會發給你,請務必把阪口君活着帶回來。”森鷗外很認真的說:“如果阪口君死了,我會很爲難的,他的工作能力很強的。”
“放心吧,首領。”我應下,掛斷了電話,轉手撥通了太宰治的。
太宰治秒接:“千里,下午好。”
接電話這麼快,太宰治又跑到哪摸魚去了吧。
“我要出趟外差,今天晚上不能去喫烤肉了。”我喝了口奶昔,皺了皺眉。
這新出的白桃味一點都不甜。
“要走多久啊。”太宰治抱怨道:“剛送走小矮子,千里也要走了。”
我想了想歐洲的航程,不確定的說道:“最多一個月?”
森鷗外說阪口安吾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我要是相信他說的“小”麻煩就有鬼了。
“啊。”太宰治遺憾的嘖了一聲:“森先生就知道壓榨人。”
太宰治那邊的聲音很吵,帶有風聲,我皺了皺眉:“太宰,你在哪。”
“天台上。”
“跳樓死,耳鼓膜會被風撕裂,屍體會頭着地,枝幹扭曲,落地時骨骼和內臟會破裂,摔得四分五裂,讓收屍的人都會皺着眉頭抱怨給人添麻煩的程度。”
“討厭,不要說出來啊,我現在一點跳下去的興致都沒有了。”太宰治抱怨着。
聽聲音,他應該離開了天台邊緣了。
我晃了晃□□色的奶昔,眼神一暗:“在我回來之前,能先停止自殺的愛好嗎,太宰。”
“都說了是愛好了”
我打斷太宰治的話:“我不想我一回來就接到你死在某個角落的情報。”
“誒,可千里是不是說不想看我死在你面前嗎?”太宰治誇張的驚歎了一聲。
“我不想讓你死。”沒等太宰治反駁,我迅速掛了電話:“就這樣說定了,不要死在我不在的時候,我會每天晚上打電話查崗的。”
單方面和太宰治簽訂了契約,這時候森鷗外的信息也發過來了。
看了上面的小麻煩,我輕哼一聲。
大概是阪口安吾在歐洲做任務時,得罪了某組織,然後失蹤了。
除了最後聯絡的地址,沒有任何線索和聯絡方式。
而且阪口安吾負責談的走私車生意,沒談妥,我還得幫忙談。
異國他鄉,孤身一人,我要找到阪口安吾,把他活着帶回港口黑手黨,順便談個我從未接觸過的走私車生意。
我覺得森鷗外在爲難我。
但首領的命令,接都接了,我能怎麼辦。
用傀儡聲東擊西吧。
將工作交給祕書小姐和副官,我拿着假身份,坐上了去往法國的飛機。
法國啊,我想起和太宰治那頓別出心裁的法餐,法餐是不是分量都很少?
浪漫之都,法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