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要不,我讓你先看看我的?
靠近洞口的位置,是個地面還算平整的石室。當中有個石頭塊搭起來的簡易竈臺,上面嵌了個生鏽的鐵鍋,旁邊擱着個木水桶,角落裏有一堆乾柴。
另一側,靠着洞壁的地方,有塊巨大平整的石板凸出來,充當了天然的石牀,上面鋪着獸皮,牆上掛着弓,牀頭擺着個竹子做的二層櫥櫃。
凌雲璟一進洞裏,習慣性地先仔細查看四周角落,看看有沒有野獸毒蛇出沒過的痕跡。
辛晴卻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兩眼放光,看見竈臺,更像看見親人一樣,立馬湊了上去。
竈臺邊上煙熏火燎的痕跡十分明顯,爐膛裏面的灰燼都結成了塊,料想上一次生火也已經是許久之前的事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生火,把衣服烤乾。
之前忙着逃命又死裏逃生,她一直沒感覺,現在到了安全的地方,她低頭一看,衣服都結了冰,手指更是紅彤彤的連彎曲都難了。
真的是快凍僵了。
她費力的想掏出衣襟裏的火摺子,下一刻,就看到凌雲璟突然走去洞口,警惕的朝外探了探頭,然後撥拉幾下洞口的灌木,將洞口遮掩個嚴嚴實實。
做完這些,他才走過來,掏出一對打火石,蹲下身抓了一把柴火扔在空地上,熟練地開始敲石點火。
辛晴十分忐忑地盯着他的動作,真怕那打火石被水泡了用不了,又怕那乾柴時間久了受潮點不着火。
下一刻,就見火苗十分順利地燃了起來。
辛晴鬆了口氣,暗暗嘆道,逃亡路上一路都是懸崖峭壁,卻能被他們遇到這個曾有人住的石洞,裏面基本生活資料一應俱全,這得是什麼樣的狗屎運啊!
果然還是男主光環在幫忙加持氣運啊!
“愣着幹嘛呢,還不趕緊脫衣服,不冷嗎?”少年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身邊,說話間,一雙手臂就伸過來扯她的衣裙。
辛晴頓時大囧,神色慌亂的往後退了幾步,“我、我我自己脫,不用你幫。”
少年瞅了她一眼,脣邊勾起一抹幽深的笑意,湊到她耳邊。
“害羞什麼呢?遲早不得給夫君看……要不,我讓你先看看我?”
話音落,他側過身,就地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的衣服本就沒多厚,三下五除二,上衣就脫了個乾淨,露出寬闊厚實的肩膀,修長緊繃的手臂,光裸的胸膛肌肉堅實,脊背白皙如玉。
他頭髮上還滴着水,水滴墜落,沿着塊壘分明的肌肉線條滑入勁瘦的窄腰裏,那腰線清晰分明,隨着他即將褪去長褲的動作越發向下延伸……
辛晴頓時愣了。
總覺得這山洞的溫度突然升高許多,有點熱……
她的眼睛在他挺拔勁瘦的腰背上掃了好幾眼,只見上面縱橫分佈着一些淡淡粉色的傷痕,像是很久之前受的傷,並沒有中箭出血的跡象。
她突然反應過來,納悶問道:“你不是受傷了麼?怎麼後背沒傷口呢?”
少年正要褪褲子,聞言手一頓,放在褲腰上,轉過身來看她。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他太靠近火堆,總覺得剛纔還凍得臉色青白的人,這會兒臉頰居然微微泛起了蝦粉色。
少年抿了抿脣,有些赧然,“箭頭在……在屁股上。”
辛晴一愣,立馬捂嘴拼命地想憋着笑,最終還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凌雲璟頓時被她氣笑了。
他舔着後槽牙,狹長鳳眸一斜,手臂一伸就將她拉進懷裏,“你個小沒良心的!你男人中了箭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說話間,他伸手就開始揉她的臉頰。
辛晴被他揉搓着臉頰,笑得氣息不穩,於是說話也不利索了,“唔……唔廢(誤會)!”
她的嘴脣被他捏着嘟了起來,烏靈水潤的杏眼含着笑,有一下沒一下地偷瞄他的反應,既有狡黠的調侃,又有畏懼的膽怯,讓少年第二次聯想到了他曾經養過的那條櫻粉色的泰獅金魚。
少年盯着懷中之人嫣紅如櫻桃般的小嘴,眸子一沉,低低喘了一聲,立刻再次張口含了上去。
辛晴猝不及防被他吻住,頓時嚇得撲打他,“唔……冷……”
猛啄了幾口櫻脣的少年只好鬆開她,頓時轉身走到洞口那邊吹冷風了。
難道這是生氣了?
辛晴臉蛋紅紅的站在那,小聲嘀咕:
“幹嘛站那麼遠……洞口有風,你光着身子,容易受涼的,快回來。”
凌雲璟置若罔聞,兀自平復亂掉的氣息。
差一點,差一點,差一點擦槍走火,小命玩完。
他本就受了內傷,如果這時候再竄了真氣,情況可就真不妙了。
如今他們還沒真正安全,身後那些狗一樣咬着不放的番子隨時都有可能再次找上門來。他不能再讓自己出岔子,將她置於那種危險的境地。
他這般想着,就地打坐,任憑冷風吹在身上,強迫自己平復身體深處的那股躁動。
“跟你說話呢,怎麼不理我。”
辛晴見喊不動他,於是走過去推了推他。
手掌觸到他光裸的肩膀,一片灼熱。
“你、你怎麼這麼燙?”
辛晴大驚失色,伸手貼上他的額頭,“你在發熱!”
“是不是傷口泡了水,感染了?”
“快!趕緊脫了溼衣服躺下,我幫你把傷口處理一下。”
她兩手抓着他的手腕,拼命往上拽。
凌雲璟沒有起身,擡頭看着她,欲言又止。
他身子如何,自己很清楚。發熱,只是因爲,他動了某些不該動的念頭……
“我真的沒事。”少年眼神閃躲,聲音喑啞,“沒發熱,燙是因爲運行內力的緣故。”
“你、你讓我自己待一會兒就好。”
“你身上衣服溼着,還是趕緊脫下來吧。脫完了把衣服放那,我幫你烤乾,你去牀上躺着蓋好。”
辛晴見他這麼說,這才半信半疑地回到火堆旁,開始抖抖索索地脫衣服。
她裏面的衣服是夾棉的,如今浸了水,穿在身上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隨便一擰,嘩啦啦的水漬就像溪流一樣流淌在地。
衣服又硬又澀,她就這麼費勁巴拉地往下脫,終於脫掉了外袍夾衣,又褪去裙子,中衣也緩緩退了下來,剩下褻褲和肚兜,她猶豫半天,見他背對着沒動,於是自己背過手,伸到後面打算解開了帶子。
哪知道那肚兜的帶子在她腰後面,極細的一根,不知怎麼被她打成了死結,她手指又凍得僵硬,死活也解不開,急得她滿頭汗。
她實在解不開,咬了咬脣,心一橫,求助地看向洞口那個背影——
“凌雲璟……你、你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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