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是自己在嫉妒她 作者:未知 “那當然了。”卡卡奧笑着說道,當然,林浩看不到帶着面罩的卡卡奧臉上的笑容,是開心愜意的,還是奸邪得意的。 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張雅慧沒辦法像別的喫瓜羣衆一般將這件事當成茶餘飯後的點心一般,她更加沒辦法置身事外,總覺得這件事情和自己脫不了關係。 或許,當初自己和顧白他們好好解釋,沒有了那之後的誤會,沒有自己在帖子裏激化矛盾,也就沒有那之後的矛盾了。 “雅慧,這道題你做出來了嗎?” “雅慧?” 張雅慧回過頭來,發現坐在她旁邊的同學正認真的看着自己,指着一道幾何體。 “下課了”,張雅慧看着窗外飄搖着的雨呢喃道:“我想我該走了”。 這一天下着小雨,上完課張雅慧就揹着書包、撐着傘,按照事先的計劃坐着公交去市中心的醫院。 在公交車上的時候,公交車在路途的顛簸中又停頓了許久,下雨天,交通狀況惡劣,更加堵塞的臉前方有多少車輛都看不清了。 使得走走停停,原本走路40分鐘就能到的距離坐車就花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 張雅慧記得自己第一次被像周淑敏這樣的女生記住,和她成爲朋友,也是在這樣的一個下雨天。 當時老師讓她去校務處把一沓卷子搬過來,她捧着那厚厚的一沓卷子,從老師的辦公室到教室,有着很長的一段距離。 覺得手痠極了,想要趕緊到達教室。 這時,三個熟悉的人圍在她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我們有事想和你談一談!” 來勢洶洶的三個人,都是她的室友,她們和自己不一樣,全是b班的學生,也全是城裏的孩子。 一般來說,都是同一個班的玩的比較好的四個同學組成一個寢室,但是自己來的晚,最後宿管老師便將自己分配和她們一起住。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兒得罪過他們,自從搬進去之後,她們便處處看自己不順眼,平常喫飯的時候,也是三人結伴,總是將她排除。 到最後,便明裏暗裏的欺負自己,讓自己負擔更多的衛生任務。 動不動就在背地裏取笑自己是小鄉下里來的丫頭不懂規矩。 張雅慧覺得那段時間難受極了,人也愈發的陰鬱。 在班上,找不到任何可以聊天談心的人,而在宿舍,則更加的壓抑。 不記得她們當時和自己說了些什麼,大概就是一些爭吵着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吧,最後,她們提出要求來:“這個禮拜你就搬出去,跟老師申請。” “我怎麼跟老師申請?不是說我想搬就能搬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早就搬走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呀?” 很快,便和她們推攘了起來,那疊厚厚的卷子直接從手上脫落,散落一地。 這一次,她們不再是暗地裏嘲笑她,而是直接羞辱她:“從鄉下來的就是從鄉下來的,一點規矩都不懂,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再忍受你了,趕緊搬出去!不然你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的!” 張雅慧從小就是村裏人的驕傲,村裏的人個個友善,都很喜歡她,不知道爲什麼到了大城市自己就樣樣不如別人 “你們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呢?” 就在這時,周淑敏出現了,她昂着頭,就像是一個天生的公主一般,對那些張牙舞爪的人說道。 是的,她有昂頭的資本,她有驕傲的法寶。 “我都聽見了,你們要是再敢找她麻煩的話,我就告訴你們班的班主任。” “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校花了不起啊!” “是啊,校花當然了不起”,她理所應當的說,“總比你們強吧!” 後來發生的許多事情,讓張雅慧早已經忘記了早在一開始,周淑敏是一個怎樣的人,只記得自己站在她身邊黯淡無光的樣子。 不記得是誰幫自己換了寢室,是誰幫自己和班裏的人搞好關係,又是誰一直陪伴着自己。 越想越難過,張雅慧不由得酸酸鼻子,連眼前的事物都變得朦朧了起來。 而另一邊,林偉正和大熊坐在屏幕前,只能用這種方式陪着顧白了:“馬上就要考試了,如果你能出來和我一起考試的話,我願意考十次零蛋。” 顧白坐在監獄的鐵牀上,笑看着林偉:“講得好像你平常不會考零蛋似的。” “給。” 林偉將大熊好不容易從自己萬能小包中搜出的東西通過屏幕遞給顧白。 只見一個盒子,上面放着紙和筆,就直接從原本半透明的屏幕上透了過去,傳到了顧白所在的牢房中。 “牛!”顧白感嘆道:“要是每個囚徒都能有這傢伙,那坐牢和宅在家也沒啥區別嘛!” “哼哼”,林偉冷哼:“我看你現在倒是一點兒也不着急了。” 也不知道外面的人爲了他的事情都奔波成啥樣兒了。 大熊搜給顧白的是一個食物心想事成裝置,不過紙片是有限的,一次只能寫一餐的東西。 顧白頭一回將自己大大咧咧的字跡儘可能的成螞蟻的大小,等寫完了就將紙片放在盒子裏。 大約三十分鐘之後,就可以從盒子裏一樣樣的取出自己方纔寫下的食物了。 然而,下雨天,這邊張雅慧還堵在路上,她只能看得清近處的東西。 沒一會兒一個撐着灰色打傘的女孩兒從擁堵的車潮中橫向穿了過來,就從張雅慧坐着的這輛公交車前經過。 張雅慧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看向前方。 當時就站在公交車的最前面,拉着一根金屬立杆,焦急的度過到達醫院前的緊張時間。 無意中朝前看去,那個撐着灰色大傘的女孩兒突然停下了腳步,短暫的一瞬,朝站在公交車上的她仰頭看了一眼。 或許是錯覺吧!或許她根本就沒有在看自己呢?但是那一眼讓張雅慧看清楚了隱藏在了那把打傘下的人臉,很奇怪的是,張雅慧隔着車窗玻璃,隔着濛濛的雨和空氣,看清楚了她,十分十分的熟悉,卻一時見想不起來那是誰。 那人很快便轉過了頭走了,張雅慧仔細的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那是誰,後來便也不再多心了。 她很快重新沉浸在了即將到達醫院的緊張和不安的情緒之中,已經忐忑了一路,就等到了醫院去見周淑敏。 她在路上的時候就一直想,自己是否應該買點什麼東西送去,比如水果,比如花。 然而她還沒有想好,卻已經到了醫院了。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那些等着挖掘新聞和跟上後續的記者到現在還在醫院的門口,那些圍着的大幫記者,在煙雨濛濛的天氣裏將醫院門口圍的是水泄不通。 她詢問之後才知道,原來都是因爲周淑敏的事情纔來的。 高校學生蓄意殺人事件,早就已經不僅僅是學校的大新聞了,現在依然完全衍變成了社會性的命題。 使得五仁是這個原本普通的中國城市一下子變成了全國的焦點。 網上的網名們對這件事情的觀點大多一致,清一色是辱罵顧白的,聽說警察還在因爲當事人拒不認罪的事情大作周旋。 每天有成千上萬的網名在各大媒體和自己的社交賬號上發表對於這件事情的觀點和意見,不過說是說發表自己的意見,但是基本上全是謾罵。 在網上漫天的謾罵,無疑都在堅決的表明像顧白那樣喪心病狂的人就應該立馬被抓進牢裏,被判死刑。 想起自己一開始被誣陷,說是自己讓周淑敏失蹤的那段時間,讓張雅慧想起來就覺得壓抑至極,簡直痛不欲生。 面對着別人的猜測和遐想,張雅慧完全沒有辦法,所以那之後顧白來找自己的時候自己纔會那麼激動和憤怒。 她一邊想着這許許多多的事情,一時見心緒萬千異樣的情緒快要溢滿而出,終於擠出了那些人羣,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