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瑪麗的嗓子都快要喊穿了 作者:未知 “這怎麼說?”現在,林偉這個情商原本其實只是正常水平的傢伙在顧白和大熊的面前簡直是有了絕對的優勢,在這種時候,直接成爲了給他們分析感情問題的專家了。 “她沒告訴你就自己去了a班,這不是很顯然的事情嗎?”林偉看着顧白,他還是一頭霧水的模樣,林偉實在是覺得無語的搖了搖頭,自己怎麼就是不記得呢?和顧白還有大熊這種腦袋裏全是漿糊的人簡直一丁點兒的彎彎繞繞都不要有。 “她這是想要和你一刀兩斷啊!” “啊?”顧白驚訝了。 “你完蛋了,這下你肯定是真的傷了茉莉姑娘的心了。” 顧白和林偉、大熊的談話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上課鈴聲就敲響了。 a班和f班雖然是在同一個樓層,但是這簡直是南轅北轍的同一個樓層。 從聽到上課鈴聲響到上課鈴聲結束,顧白飛一般的朝着a班的教室進發,拼了命的想要在鈴聲結束前趕到f班裏。 現在自己的一舉一動可都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了,自己可不能出現任何的紕漏,比如自己現在應該快速的出現在a班的教室裏頭,以免自己被落了個上課遲到的名頭。 顧白飛奔的當下,就在心裏想着,這f班到a班的距離,就像是跨過王母娘娘給牛郎和織女製造的銀河系那麼漫長,自己總有一天要統一迎合,讓牛郎和織女相遇。 是每一天相遇,而不是特定的七夕纔會相遇! 然而,肯定是欺負顧白在現在這種公然的場合不能夠使用空間轉換儀。 剛好上課鈴聲結束的那一秒鐘,自己的腳步終止在a班的前門外。 “慢着!”a班的語文老師也姓張,叫張馬力,雖然他名字叫“瑪麗”吧,但是他本人一點兒也不“瑪麗蘇”,而是一個頭發都快禿了的大叔。 而且這個頭髮都快禿了的一點兒也不瑪麗蘇的大叔,一向看自己不順眼,之前還老叫自己爛柴什麼的。 顧白一聽到他尖着嗓音宛如古代慈禧太后一般的喊着“慢着”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完蛋了,這個瑪麗可算是抓到機會來懟自己了。 “報告。”顧白說道。 “大家都在教室,怎麼就你遲到了?” “老師,我沒遲到啊?上課鈴聲響的時候,我就來教室了啊?” 瑪麗瞪着顧白,指了指顧白的腳下,問道:“你在教室裏嗎?” 聞言,顧白稍稍向前挪了挪,然後擡頭對着瑪麗說道:“我在教室裏啊!” “哈哈哈……”教室裏,一陣忍隱的笑意,成爲了一種混亂的配樂,配樂還薰得這瑪麗的臉都紅了。 “你少在a班耍什麼花樣!” “老師”,這時,a班的班長葉傾城站了起來,對語文老師說道,“我們沒必要因爲這個人浪費大家的上課時間吧!” 該死的,這個葉傾城,顧白看着他欠扁的嘴臉,心裏氣得要死,這個傢伙,一定是自己上一次沒把他打懂事。 但是顧白心裏雖氣,表面上卻沒有展露出任何的情緒,要知道,這要是放在抗戰時期,自己就是被祕密組織派到敵人內部的特務,特務可是有職業操守和專業度的,怎麼能夠因爲這樣一個小嘍囉就壞了自己的大事? “你說的也對。”瑪麗肯定了葉傾城的說法。 此時,顧白想起了那個因爲內疚而自己引咎辭職了的英語老師,覺得眼前的這個瑪麗和它比起來,纔是更加不配爲人師表的那一個人。 “老師,你讓他拿着書在後頭站着聽課不久行了?我們趕緊上課吧!”葉傾城假裝不經意的就這樣說道。 呵!這個陰險的傢伙。 “好吧!你快進來吧!” 等顧白進了教室,才發現在最後一排,自己的座位邊上有些異樣,那個異樣便是……咦?自己的同桌不是正值花樣年華男輕貌美的茉莉姑娘丁雨欣嗎?怎麼換成了一個和丁一山差不多了的一個戴着眼鏡兒的胖子? 難道是說林偉說的是對的,自己傷透了茉莉姑娘的心,以至於茉莉姑娘直接一瞬間傷心欲絕從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變成了一個又圓又粗糙的漢子? 很顯然,並不是這樣的。 顧白坐了下來,四下裏張望,纔看見了坐在教室中心位置的丁雨欣,而丁雨欣旁邊坐着的,竟然是關慶安? 不會吧?顧白再一次的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這個長得和丁一山差不多的同桌,一臉的懵逼。 那胖子見顧白一直盯着自己看,便告訴顧白:“丁雨欣和老師要求和全校第一,哦不,是全校第一要求和全校第二一起坐,我這種相對而言沒有什麼話語權的人,就只能悲催的淪爲你這樣人的同桌了。” 靠,這人說話的方式,未免也太拽了吧?自己好像沒有得罪過他吧?什麼叫做“悲催的淪爲你這樣的人的同桌”? “你丫的會不會說人話?你丫的有沒有被教過要懂禮貌?”顧白說道。 而這死胖子翻了個白眼,指了指講臺的方向告訴顧白:“在你和我一起探討我有沒有學過禮貌之前,你先聽一聽老師的話吧!瑪麗的嗓子都快要喊穿了。”那胖子說道。 顧白這才恢復意識,聽到了這同學說的嗓子快要喊穿了的瑪麗。 事實上,顧白要是再不理會她的話,他就會衝下來直接動手將顧白拎到教室後頭罰站了。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趕緊拿好你的課本到教室後頭站着!” “沒聽到。”顧白洋洋得意的說道。 “什麼?你這傢伙……” 顧白很如願的再次聽到了那嗓子快要穿了的瑪麗尖着嗓子的喊叫聲。 “哦,不過我現在聽到了。” 顧白拿着語文書,慢慢的走到教室的後頭,事實上,他自己的座位就在教室的最後一排,讓他站在教室的後頭,也只是站在自己的位子後頭罷了。 對於大家這種連同學生和老師一起的對顧白的排擠,張雅慧一直沒有表示出任何的維護和反應,事實上,自從上一次和顧白分別之後,她認真的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爲,就像是顧白已經暗自做好了決定一樣,其實自己早就做好了決定。 張雅慧覺得自己應當要堅定一點兒,爲了自己好不容易做好的那個決定。 可是現在,看着顧白因爲遲到了哪怕那麼不到一秒鐘的時間,現在一個人站在教室的最後頭,她就覺得渾身的不自在,很難受。 不自在使得她不斷的忍不住朝後頭去看,很難受因爲看到了他一個人像是一塊堅硬的有菱角的一點兒也不圓滑的石頭雕刻在教室的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