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叫.牀嗎?! 作者:未知 下午就是分班的時候了,這個信息對於一些不甚關注上頭動作的學生而言,顯得是十分的突兀。 當各班的班主任到自己的班上去宣佈這個消息的時候,很顯然的,每個班上的反應雖不是完全一致,但是基本上都是震驚佔了多數,加上不安和躁動,使得整棟環形大樓像是一棟不斷在風雨中搖曳的騷動的大樹。 “這都是什麼事啊?” “啊,我們就不在一個班了?!” “分班了以後我們的課要怎麼上啊?” “你知道五班的任課老師都是誰嗎?” “誰知道呢?” 一副怨聲載道的模樣,彰顯着持政者的“慘無人道”。 這個時候張三丰就在環形大樓的某一拐角地方站着,觀察着當前的形式。 但是這畢竟是上頭的命令,老師們都按照這吩咐來了,學生們就算是心裏再有什麼想法,都只能暫且按照這樣去做了。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巧合,顧白、林偉、大熊、丁一山、葉傾城、張雅慧、盛誰、周淑敏、二十五兄、張學森、關慶安、張天霸等人分到了一個班,這算是完全把顧白認識的朋友也好,冤家也好,仇家也好,全部都集中到了一個班上來了。 顧白知道這只是張三丰的計謀,把這個一個混亂至極的一羣人弄到同一個班級裏,就是希望自己能夠明裏暗裏的幫他一把,好擺平這些有可能的反抗聲音最熱烈的一羣人。 可是……顧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現在他的同桌又變成了二十五兄,而盛誰和葉傾城不知道是不是喫錯了藥了,竟然主動坐在了一起,而且這兩個冤家就坐在自己的前面一桌,簡直是擺了兩尊炸藥在自己的前頭。 顧白覺得自己頭都大了,而自己前面的前面,就是自己那天鬧了彆扭的張雅慧,不知道關慶安抽了什麼風,竟然主動的坐到了張雅慧的旁邊,而關慶安前頭的就是周淑敏。 林偉不懷好意的戳了戳顧白的額脊背,對顧白最討厭別人戳自己脊樑骨的行爲無所顧忌。 “嗨,這下你的世界末日要來了!” “滾!”顧白唯有將這個萬能的字賞給林偉,天知道是誰發明了這麼不得了的吊炸天的字,讓自己在這這種時候可以如此貼切的來表達自己的思想情感,如果可以的話,顧白願意將“滾”這個字送給林偉一萬次,直到他真的滾了爲止。 大家的躁動被一陣腳步聲給消停了下來,隨之走上講臺的人,正是導致這場騷動的始作俑者:張三丰。 “大家先安靜一下,我說兩句。” 張三丰的威嚴和霸氣隨着他本人的職位晉升,變得愈加旺盛,教室裏的聲音隨着他的話語聲很快又降下幾分,現在僅剩下的一些音量大概就是來自於這個人搓耳朵和那個人撓手心的細微聲音,這種聲音太細微,大概整個教室裏就只有大熊以及在林偉口袋裏的那個小傢伙才能夠聽得見了。 當然了,不排除有極個別的聽力優秀天生有些不太一樣的人。 比如顧白,顧白好像真的聽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額細微聲響,以至於他的心裏更加的緊張了,對了,這種莫名的緊張到底是爲什麼呢? “大家都知道,現在的這個班級,就是高二6班,是一個全新的班級,關於一些同學的猜想和忐忑,我希望在此澄清一下,無論你們擔心的是什麼,請相信,我們的新的教學制度,雖然需要一個短暫的過渡期,但是絕對不會影響到你們的學習和生活的。” “怎麼可能啊?” “和這些人一起怎麼可能學的好呢?” “是啊是啊……” 即使是張三丰開口,可是事關到大家以後的學習成績和命運,還是有很多人不願意買賬的。 “至於分班之後具體的相關事宜,今天晚上全校的師生都去大禮堂,我會一一和你們說明清楚。” 張三丰說完,便邁步離開,前往下一個班級去了。 很顯然,他是打算先挨個班級挨個班級的打個預防針,不管有沒有用,就算是效果微乎其微,也要先做出自己的保證。 “安靜一下,大家安靜一下!”張三丰走後,代班的班主任扯着嗓子喊,也依然止不住大家的聲響。 整個教室就像是一個關着怪獸的籠子,這個籠子和周圍的許多個籠子一起嗡嗡作響,傳出各種怪獸的叫喊聲,慢慢的由小聲的憋悶到大聲的咆哮。 “大家安靜一下!”葉傾城是做慣了班長的,這樣是換做平常的a班,他早就這麼喊了,到現在才發作,已經實屬於“靜觀其變”之後的結果了。 這要是換成了平常的a班,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吵鬧的時候? 那些個原本是好班的學生很顯然都麼那麼鬧騰,被周遭的吵鬧聲弄得一個個頭昏昏眼花花,整個人好似要炸開了似的。 “大家都別吵了!”盛誰見葉傾城開口了,便不甘示弱的站起來吼叫。 雖然原本身爲班長的盛誰也有這麼主持大局維護紀律的時候,但是此時此刻的拿腔拿調模樣很顯然有着和葉傾城作對的架勢。 葉傾城一看,對方都擺明了要騎到自己的脖子上來了,那肯認慫? 便也呼啦一下的站了起來,更大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裏頭扯出去,他嚷道:“都吵什麼啊?別吵了!安靜一點!” “別!吵!了!” “大家安靜一下!” 很快,局面演變成了原本高二a班和f班的兩大班長站起來擡槓的局面,那種場景特別像是兩隻求偶的野獸,通過誰的聲音更高來吸引雌孔雀。 最終坐在最裏頭角落裏的張天霸暴脾氣上來了,揚起自己手中的礦泉水瓶子就朝着他們那邊猛地砸了過去,口中嚎叫道:“你們兩個吵什麼吵?叫.牀嗎?!” 頓時場面一片混亂,有人大笑,有人憋笑,有人敢怒不敢言,有人還在自顧自的爭論商討着些什麼。 顧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只覺得頭暈眼花耳鳴胸悶。 “不行了,我要出去走走。”顧白這麼說着,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