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我媽媽怎麼樣了? 作者:未知 然而此時此刻,和那時那刻有任何的區別嗎?沒有,並沒有!自己還是如此的自私,還是沒有顧及到丁雨欣的母親,他根本就不配得到丁雨欣的愛。 丁雨欣還在認真聆聽着那個保姆的話,而顧白的心中卻已經排山倒海。 “我現在就想知道我媽媽怎麼樣了?她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就想去看她。” 保姆體恤丁雨欣關心自己母親的心情,立馬將他母親的醫院地址告訴了她,還告訴丁雨欣張家的司機就在下頭,沒有走遠,可以送到送她去醫院。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很顯然,使用空間轉換器要比坐車能夠更快的到達醫院。 幾個人出來之後,保姆留在房間裏面完成她的工作。 如果換成是平常的時刻,丁雨欣是不願意接受關慶安這麼細緻入微的照料的。 她對關慶安總是有着莫多的虧欠,關慶安對自己的心意,丁雨欣完全的能夠明白,也十分的感動,但是丁雨欣更加肯定的是,自己沒有辦法給他任何的回覆,沒有辦法像他對自己一樣對他那樣全身心的付出。 所以他對自己的在精神上的在物質上的所有的幫助,丁雨欣都本能的想要拒絕。 然而,丁雨欣需要承認的是,在此時此刻聽到那保姆所說的那諸多的話語之後,丁雨欣的內心的確的涌現了諸多的感動。 不用那保姆說更多,丁雨欣就能夠想象關慶安在自己離開之後,又默默的爲自己付出了多少。 幾個人使用空間轉換器很快的到達了那個保姆所說的醫院,丁宇欣的媽媽再一次的被安排在了vip病房,享受着最優質的待遇。 等顧白這一行人找到vip病房門口的時候,病房裏頭的關慶安剛好準備出來打一壺熱水。 在看到丁雨欣的那一瞬間,關慶安手上的開水瓶就從他的指尖脫落了。 關慶安日思夜想的人就這樣突然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就像是在做夢一般,他一瞬間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下一秒鐘,他拉住丁雨欣的手,想要確認這是否還是自己的幻覺。 顧白看着他們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此時此刻,他沒有選擇阻攔。 他明白關慶安的心情,但顧白的心中就像是被打翻了調色盤,就像是被打翻了調味劑,各種氣味、各種顏色、各種味道的混在一起,亂七八糟。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想,他自覺得慚愧,又覺得難過。 “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張學生激動的說道。 “嗯。”丁雨欣略微的點了點頭。很快,她問道:“我媽媽怎麼樣了?” 關慶安忍住自己的激動和欣喜,他知道丁雨欣最關心的是自己的母親,所以那些敘舊的那些表達思念的話都以後再說。 他先拉着丁雨欣進了病房,一邊告訴丁雨欣:“你媽媽昨天晚上有點小狀況,但是今天醫生已經給她做了詳細的檢查,都已經沒事了,你放心吧!” 關慶安所說的話都儘可能的往小了輕了去說,而那保姆所說的可是突發性的心臟病,就算丁雨欣什麼醫學知識都不懂,但“心臟病”這三個字,一般的人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是危險係數極大的一種恐怖的疾病,奪去了多少人的生命。 顧白在這一整個過程當中都閉口不言,緊抿着自己的雙脣,林偉和大熊知道,顧白此時此刻心中感慨萬千,既難過又緊張又自責,自責,可是顧白最喜歡做的日常活動了。 他們均默默的拍了拍顧白的肩膀,以示安慰。 顧白當時扭頭對他們回以微笑,眼神強裝淡定,顧白心裏覺得現在需要安慰的人並不是自己,而是丁雨欣。 就在關心安帶着丁雨欣進去的時候,丁雨欣在前,關慶安在後,她們看起來宛如一對璧人,而且是男方如此有情有義的一對璧人。 也不知是否是故意的,關慶安進去之後順手就將把門給帶上了。 一下子將顧白一行人關在了門外,顧白雖然很想要進去陪着丁雨欣進去,希望在這種艱難的時刻給她以精神支撐。 然後自己的腳步卻僵硬住了,像是瞬間被冠上了鋼筋水泥,一下子不由自己控制,想要開門進去,卻怎麼也行動不起來。 因爲,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是完全的沒有資格!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自己已經答應過丁雨欣要好好照顧他的母親,但是卻沒有履行諾言,好好的照顧他的母親。 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第一次,卻還有第二次。 現在,顧白怎麼自責怎麼反省都沒有用。 如果昨天晚上不是關慶安及時將丁雨欣的母親送進醫院,顧白真的不知道如果出現了任何的突發情況,或者直白說,丁雨昕的母親因爲這一次的突發性心臟病而去世了,自己應該怎麼和丁雨欣交代。 自己總是隻想着自己的感受,想着和丁雨欣在一起,卻沒有想着這之後所肩負的責任。在這一點上,關慶安的確比自己做的好的太多了。 “你是不是又在自責?”大熊都已經完全都看穿了,顧白知道他現在皺着眉頭,那樣糾結不安的模樣,又是在想些什麼。 林偉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顧白:“好了,顧白,我們趕緊進去吧!丁雨欣現在需要你!” 林偉說的沒錯,無論自己現在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自己以後又要該怎麼做,現在最主要的,最重要的還是陪在丁雨欣的身邊。 顧白終於還是推開了門進去,當時房間裏的三個人,丁雨欣、關慶安以及丁雨欣的母親,他們其樂融融,三者都沉浸在重逢之後的無限喜悅之中。 丁雨欣的媽媽雖然臉色蒼白,但看見女兒突然出現,高興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關慶安的反應和丁媽媽的反應如出一轍。 他們太過思念丁雨欣了,此時此刻,丁雨欣的出現,就像是上天莫大的恩賜,是丁媽媽的良藥,丁媽媽的病彷彿一下就好了,精神抖擻,開心的恨不得站起來跳一支舞。 顧白自以爲是的覺得自己在這種時候應該陪着丁雨欣,但看着他們重逢的喜悅的模樣,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局外人。 此時此刻,他們的喜悅與自己格格不入。 即使自己想要跟着開心,可是卻都顯得那麼的多餘。 顧白轉身,還是選擇留給他們獨處的時間,自己不應該打擾,自己也沒有資格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