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奇人云聚
最終,安言和韓美女聯手,在這兇霸身上下了三道咒,纔將他勉強帶出了牢房。
局裏的領導似乎知道韓綾萱的身份,竟然也特批了。
把安言和趙大海送出警局後,韓綾萱給他們專門找了一輛車,自己卻沒有上車,反而將安言拉到一旁,鄭重的叮囑:“這禽獸身上惡煞無邊,今夜三道法咒未必能一直鎮住他的惡根,如若他發狂,必要時,你可以施展滅魂術,打掉他一魂一魄。”
安言凜然,活人若被滅魂術打掉一魂一魄,那就直接成植物人了。安言估摸着,在關押趙大海的這三年裏,韓美女恐怕是幾度萌生過此等念頭。
這小娘們夠狠辣啊!
“你不跟我一起去嗎?”安言好奇。
“我不去。”韓綾萱神色冷淡,“護道大人時常叮嚀,我輩御差,遊走於陰陽之間,如履薄冰,非分內之事,不可任性插手,否則因果難斷,有萬劫不復的危險。我的職責是調查靈異犯罪,不負責除靈!”
“好吧,那多謝了。”
安言悻悻獨自上車,心裏對那位護道人鄙視的要死。
這分明是膽小怕事,獨善其身的調調嘛,還非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不過這種做事風格,倒是跟地府的陰司鬼吏很像,一樣的死板沒人性。
目送着麪包車載着安言和趙大海遠去,韓綾萱冷漠的眸子間,終於慢慢浮現出了一抹關切。
打心底裏,她衷心希望這小子今夜能夠成功。
一路上,安言跟趙大海同坐一排座位,眼角的餘光,不時瞥到身旁的糟粕老男人,一想到這變態狂魔手上的血債,安言便如坐鍼氈,脊背發涼。
“這惡霸身上的氣勢,連臭小子都喫癟了,此人煞氣從天靈蓋上直衝外泄,臭小子這回倒是找了一個強勁的幫手。”
凌清雪不知何時飄在了車窗外,與安言一路同行,冷淡刻薄的嬌顏上,不無讚賞之色。
她的一身黑裙,隨風擺動,猶如一隻豔麗的黑蝴蝶在風中飄舞,有種黑色冷豔的美麗動感。
安言疲憊的靠在座椅上,心裏發出了一聲嘆息:“水妹她們怎麼沒聲了?”
溟寒輕輕哼道:“我們每道仙魂的魂力,都消耗的很嚴重,現在爲了恢復元氣,只能輪流蘇醒,平時其他魂要進入休眠了。”
“我能幫什麼忙嗎?”安言有些愧疚。
“幫忙?”溟寒愕然,旋即戲謔道:“你還是先保住這條小命吧,其它以後再說。”
“行,今晚我一定要狠狠的拾掇那腦殘惡鬼丫頭!”安言咬着牙,一字一頓的發狠道。
然後他兩眼一閉,藉着這寶貴的時間,小酣片刻。
“同學,到了!”
車開到目的地時,安言差點睡着了,還好司機把他叫醒。
安言下車捏了捏眉心,像牽木偶似的,帶着趙大海,走進了前方的一片廢棄樓。
這片樓地處郊外,位置偏僻,周圍荒無人煙,前不挨村後不着店,原本是個工廠,後來就被荒廢了,正好拿來佈局對付楊曉彤。
這時天色已晚,樓院內,柳如煙和柳豔朵早就來了,一同等候在那裏的,還有兩個陌生人。
其中有個戴了頂舊布帽的老男人,揹着個工具箱,衣服上佔滿水泥漿、灰塵,就像剛從工地回來。
這位農民工大伯,雖然上了點年紀,但精神飽滿,雙手佈滿老繭,一看就是飽經風霜的幹家子。
柳豔朵湊過來,神祕兮兮的彙報:“這位李大叔是個資深泥瓦匠,幹那行有四十多年經驗了,他向我保證,他這一輩子砌過的牆,絕不止千堵,蓋過的房,也不止一百座。”
安言留意到,這位大伯挎着的那個工具箱裏,裝有泥抹子、小鐵鏟、墨斗,看起來,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可是農民工大伯卻習慣似的始終背在身上,也不嫌重,就像對待寶貝一樣愛惜。
“這是俺的飯碗。”
發現安言盯着自己的木箱,民工大伯憨厚傻笑,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隨後柳豔朵又指了指旁邊一個正在悶戳戳抽菸的木訥男人,小聲道:“這個王孝川就是本市的守孝楷模啦,遠近聞名的大孝子,他這一輩子啥出息都沒有,但卻憑着鄉下幾十畝農田,生生把老父老母,還有尚且在世的爺爺奶奶,以及已故媳婦家的岳父岳母贍養在自家農家院裏,喫穿不愁,每年市裏做宣傳,都要請他上電視樹榜樣,你說牛不牛?”
安言咂舌,這位仁兄的事蹟,果然足矣讓全天下的小白眼狼無地自容了,說起來,自己也好長時間沒回鄉下探望爸媽了,去年過年也只顧着跟基友們四處浪,藉故沒回去,汗顏啊!
王孝川明顯是個典型的農家漢、老實人,被安言瞄了一眼,竟然有點緊張的樣子。
這邊柳豔朵尋覓的兩號奇人已經就位,那邊柳柳老師託關係聯絡上的名醫,也西裝革履的出現了。
“朱醫生,您來了。”柳如煙看到那個國字臉的中年男人迎面走來,連忙過去招呼。
朱醫生四處張望了下,雖然有點狐疑這約會的地點以及現場的氣氛,但還是很有涵養的笑道:“聽說這裏有位病人,病的很嚴重,連去醫院都困難,在哪呢?”
柳如煙俏臉緋紅,羞赧的看向安言求助。
顯然,之前她託人請朱醫生來,找了一個並不高明的藉口。
安言不慌不忙,淡然笑道:“朱醫生稍安勿躁,的確有個病人,病的幾乎沒藥醫了,過會兒就會介紹給你!”
安言所說的“病人”,自然是指楊曉彤。
沒錯,腦殘病,的確沒藥醫!
陸陸續續,託胖子徐斌他們找的屠戶、老棺材匠,也來到了這片廢棄樓院內。
熊大福身披一件屠宰場專用皮肚兜,雷公臉,八字眉,長相驚人,腰背後面彆着的宰殺刀,在夕陽餘暉中閃爍幽幽寒光,凶神惡煞的氣勢,唯有安言背後的殺人狂魔趙大海能與之抗衡。
用徐斌他們的話說,這位爺,人送外號“牲畜煞星”,因爲一輩子宰殺的牲畜太多,現在連牲畜見了這尊屠戶,都會不自覺的發抖。
“聽說這裏今晚要宰五百頭豬,一百頭牛,老夫的彎刀,好久沒這麼痛快過了,哈哈哈哈!”
熊屠戶來了之後,哈哈大笑,就像是飢漢子來逛窯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引刀收割牛羊生命。
安言臉黑擦汗,胖子他們忽悠人家的理由,也是沒誰了。
那個老棺材匠,竟然像清朝遺老般,留了條辮子,戴着頂圓氈帽。來了之後,倒也安靜,蹲在那吧唧吧唧的抽着煙感,菸頭火星抽的異常明亮。
古拳教練徐厚生,開着一輛越野飛馳到了門口,一身臭燻燻的汗餿味,隔着很遠就把柳如煙和柳豔朵堂姐妹兩薰得捂鼻後退。
這廝果然按照安言的要求,穿着“最男人味”的裝備來了。
“阿彌陀佛!”
天快黑的時候,外面傳來一聲低沉的佛號。一個手持佛杖的瞎眼大和尚,慢吞吞的迎面走來。
這和尚身披錦斕袈裟,右手抓着九環錫杖,左手端着紫金鉢,白麪大耳,身材高大,遠看像唐僧,近看又像法海。就是那雙暗淡無神的眼睛,有點奇怪。
我家嬌妻是鬼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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