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博弈
“轉機?什麼轉機,老子沒事,有話趕緊說!”。
“爸,那隻家貓確實不是普通貓類,應該是從外國進口回來的新型品種,就在剛纔,她輕而易舉的就打敗了阿豹”,說到這裏李源頓了頓,準備給李天一一個驚喜,順便籌措一下自己的言辭。
卻不料電話那頭李天一直接炸了鍋:“這就是你所謂的轉機?你是要氣死老子啊,早跟你說過那隻家貓絕對不簡單,這話還用你多說?你…你!”。
“我話還沒說完呢,您這脾氣能不能改改,先聽我把話說完啊,事情是這樣的,那隻貓雖然實力很強,阿豹也絕非她的對手,但是鼎香樓的龍魚大賽存在規則漏洞,凡是晉級的選手可以在中途調換鬥貓,她再強還能強的過雲龍嗎?只要您把雲龍給我送過來,到時候我在第三個環節臨時把貓換成雲龍,絕對可以打葉文一個措手不及”,李源對自己這個暴君一樣的父親是又愛又怕,他恭敬拘束的訴說着自己的想法,絲毫不敢讓語氣硬起來。
“這倒是個辦法,那賭輪盤怎麼處理,你不是讓阿豹參賭的嗎?換成雲龍其他人會同意?”,李天一皺眉問道。
“這個好辦,賭輪盤的規則本身也存在一定的漏洞,身爲莊家,我可以強制要求更換自己的參賭目標,按照鼎香樓的規定,更換目標只需賠付退賭者三倍的押金即可,也就是說,只要我想更換目標,他們要麼就硬着頭皮繼續參與下去,要是不想參加,花點錢就可以打發他們退賭,這樣一來雖然會賠幾千萬,但至少沒了後顧之憂,而且今天另外三大家族的人都在,這羣敗家子不一定會怕雲龍,到時候我還可以小賺一筆,而且葉文那裏也可以收穫三千萬,這樣一來至少也是一個不輸不贏的場面,甚至會有小賺”。
“有理,這主意是你想出來的?”,李天一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語氣也柔和了不少。
“嗯,是我,這次英貓國遊學之行對我的思維幫助很大”,李源看了眼瘋狂指着自己準備邀功的瘦猴,面色微冷的瞪了眼其,然後強行把功勞攬到了自己身上。
“好小子,這纔是我李天一的兒子,看來英貓那邊的產業可以安心交給你來打理了,我很欣慰,小源,繼續努力,切忌浮躁,我這就叫你胡叔把雲龍給你送過去,爲父等着你的好消息”,李天一鬆了口氣,毫不吝嗇的讚賞道。
李源面色微緩,之前的黑沉一掃而空,他笑了笑,衝電話輕聲道:“那爸你早點休息,這邊的事全在我掌控之中”。
“好,掛了吧”。
“嘟嘟”。
一陣盲音過後,李源面色冷漠的起身看了眼葉文,當葉文有所察覺的看向他的時候,他再次面色張揚的衝葉文比劃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瘦猴,這次事成之後,天水灣那處別墅就是你的了,當然,肥唐你也有份,那間別墅的房間很多,你和瘦猴親如兄弟,就一起住好了,都沒意見吧?”,李源收起眼眸,淺笑着衝兩人說道。
瘦猴面色微喜,連連點頭稱是。心想有時候被人搶功也是好事,這要是李源把功勞送給自己,李天一最多也就賞自己幾萬塊錢,說到底還是自己的親主子好啊,一出手就是幾百萬。
…
“這孫子不知道又憋了什麼壞招,你看他那個嘚瑟勁兒,估計是又有什麼主意了,歌子,待會兒注意點兒,小心陰溝裏翻船,這孫子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葉文疑惑的收回目光,他一直在密切關注李源的動向,就像李源一直在瞪着他看,所以兩人每每都能目光對視一下。
秦歌皺了皺眉,他也感覺這李源確實不好對付,第一輪原本可以直接淘汰阿豹痛快晉級,卻沒想到在最後一刻被這李源強行翻了盤,這人陰謀詭計層出不窮,絕對不可掉以輕心。
“估計他再有能耐也掀不起什麼太大的風浪了,不過還是小心爲重”,葉文皺眉道,說完他突然瞅見了一旁精神萎靡的齊律,想到剛纔發生的事,葉文附耳到葉武耳邊輕聲叮囑道:“大哥,齊老哥的身體應該是出了問題,剛纔他吐出來的東西里摻雜着大量的血水,你要不和嫂子說一聲,叮囑他明兒去醫院走一趟”。
“血?你確定?”,葉武的心猛地一揪,皺眉問道。
“確定,我,歌子還有溫董都看見了”,葉文肯定道。
葉武點了點頭,嘴裏輕嘆一聲,他皺着眉看了眼狀態不佳的齊律,湊過去低聲問道:“老齊,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們?”。
齊律擡起頭,眼眸有些渙散和訝然,不過他很快收起了驚訝,擺出一副無恙的表情道:“沒有啊,你還不知道我,咱倆這幾年雖然沒怎麼見面,但我老齊什麼時候是那種藏着掖着的人,有什麼事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啊”。
“你還裝?你既然都說了我瞭解你,那你覺得你有異樣能逃過我的眼睛?你剛纔吐了血,我沒看見,但你一直低着頭不可能看不見吧?趕緊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葉武挑了挑眉,一臉嚴肅道。
齊律眼看瞞不過葉武,只得嘆息道:“我沒瞞着你的意思,不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吐血,並且時不時的就想嘔吐,肚子裏像是安了一把刀似的,攪的我天天睡不着”。
“都這樣了怎麼不趕緊去醫院!老齊啊老齊,說你倔你還不承認,當年你要是聽我的話,早點兒去醫院檢查,也不會耽擱了糖尿病的控制,現在又是這樣,有病不去醫院,非強撐着,你何必呢?”,葉武又氣又無奈道。
齊律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悲愴,他苦澀一笑,搖了搖頭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過去,我爸我媽,都是因爲去醫院檢查了下,結果全部查出了癌症,這種病知道了又能怎樣,除了自己嚇自己,讓自己早死幾天之外,毫無其他作用。那時候我才十歲,卻要親手在他們二老的病危通知單上籤下我的名字,你能理解那種心情嗎?總之,醫院這地方我是不會去的,死我不怕,但至少要死在家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