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少年,跳舞吧
泥窪平原是城南的一大大特色產業,顧名思義,這是一片黃土橙橙卻唯獨寸草不生的奇特平原,在這裏你可以品嚐到各色土壤,黃土、紅土、黏土等等,卻唯獨看不見哪怕一根草苗。
據磚家分析,泥窪平原之所以寸草不生的原因是由於其地表以下含有大量的酸性物質,因此不適合植物生長與繁殖。
幾人趕到泥窪平原入口處後,暴雨陡然激增,原本漸小的雨勢像是爲了映襯那兩位似的,再次瓢潑下來。
赫赫和葉文臉色黝黑的下了車,看到這天公的傑作以及眼前氾濫的泥坑和肆意橫流的泥水,兩人只覺得渾身都在顫抖。
不過秦歌之前的判斷卻是有誤,這兩人不光穿了特製版的高檔雨鞋,還專門配了不會沾染雨水特殊材質的雨衣,看到這一幕,秦歌只能打心底的說一句:“有錢人真會玩兒”。
“不是吧,能不能等雨停了再整活啊,這說到底也是秋冬季節,你沒聽過一場秋雨一場寒嘛西陽,就這冷雨拍打在身上,還不得要了我這小身板的命?”,赫赫乞求道。
西陽莞爾笑道:“都說了會送你去醫院,再說了還你這小身板,丫的就屬你倆胖了,別說是下雨,就是下冰雹你倆也完全沒事”。
“得了赫赫,你沒看出來嘛還,這王八羔子完全就不是個人,唉,和他求情簡直就是浪費口舌,再說了,誰讓咱倆菜還非要玩兒呢,玩兒就得輸得起,別墨跡了,脫外套整活吧”,葉文卻是死心道。
“你看人阿文,這思想覺悟拉你一條街了簡直”,西陽撇嘴道。
“你少嗶嗶,不想聽你說話”,赫赫無語道。
“我剛看了下天氣預報,說是待會兒真的有冰雹,大概在十分鐘後降落,你們兩個確定還要在這兒貧嘴?”,秦歌壞壞一笑,故作嚴肅道。
“你確定?我曹,天要亡我啊這是”,葉文嘴角猛地一抽,丫可是要跳十分鐘的舞,這不是搞事情嘛。
“哦對了,我好像也看到了這條提示,這不,大雨藍色預警,還有冰雹預警,看來老天還是很照顧你們兩個的,大風伺候着,冰雹拍打着,簡直是齊了”,西陽拿出手機印證道。
“媽的你少嗶嗶,不想聽你說話,赫赫,別愣着了行不,脫啊趕緊”,葉文急切道。
“着什麼急啊,再說了你怎麼不先脫”,赫赫卻是機智反應道。
“額,我這不是怕冷嘛”,葉文窘迫道。
“廢話,說的我怕熱似的,這樣,咱誰都別先脫,我數123,然後一起脫?”,赫赫建議道。
葉文想了想點了點頭,甭管啥的吧,只要別讓自己做那個喫螃蟹的勇者,咋樣都行。
這種現象在心理學上也有界定,但兩人面臨同一處境時,先遭遇者的狀態會鼓舞后遭遇者,說白了就是後遭遇者幸災樂禍之下可以減少些許悲慟。
“3”。
“2”。
“1”。
兩人大眼對小眼,卻都沒有動身,一陣秋風猛烈的吹來,兩人縮了縮衣服,瑟瑟發抖的站在原地僵立起來。
“你倆是真讓我服了,阿文,你可是要跳十分鐘,再怎麼着赫赫也不着急,你跟他在這兒叫什麼板呢?”,西陽皺眉道。
葉文心想也是,自己可是拖不起,想到這裏他把心一橫,咬着牙掀開了雨衣,他裏面只穿了一件保暖背心,笑話,這要是在裏面套好衣服,那脫的過程豈不是要凍死個人。
“嘶”,葉文連着吸了好幾口冷氣,他渾身顫抖着在原地跳來跳去,想借此來緩解冰冷。
“幹啥呢,還穿個保暖背心,你夠奸詐的,趕緊脫了都,說好的裸奔,你這也叫?”,秦歌靠在後座椅上笑道。
“你丫就和西陽這王八蛋學吧,越學越不是東西”,葉文破口罵了一句,然後渾身發抖的脫下了全部外套。
赫赫見狀沒得辦法,一邊偷着樂一邊顫顫巍巍的脫了起來,這廝比葉文更狠,丫直接什麼都沒穿,不過他的雨衣本身就是綿的,應該是昨晚上叫傭人現場訂做的。
“我靠,我算是發現了,你丫的一個比一個狡猾”,劉祺震撼道,一想到自己的智商和這倆人相比簡直不夠用似的,劉祺就一陣子悲傷。
“你懂什麼,這叫智慧……我曹,太冷了”,赫赫本還想吹噓一句,結果一陣小風吹過,丫直接抱着膀子發起抖來。
“行了,嘶,別你孃的嘮叨了,趕緊入土”,葉文突然想到這個時候泥土裏面可能是個不錯的保溫囊,丫再次把心一橫,率先跳進了坭坑裏。
“靠,好雞兒涼啊”,葉文暗自罵道。
“文哥,裏面是不是熱乎的啊?”,赫赫問道。
“沒錯,丫的沒想到這裏面竟然是個天然的保溫囊”,葉文儘量控制着自己的語氣不顫抖道。
赫赫信以爲真,直接露出一副奔向花海和光明的幸福表情,然後猛地跳進了坭坑裏。
“挖槽,你特喵坑我,好冷啊”,赫赫下一秒直接黑了臉,這泥坑簡直就像是凍了好幾天的豆腐,雖然沒凍豆腐硬,但絕對比凍豆腐冷。
“活該,讓你丫剛纔不和我一起脫,冷就對了,跳起來就不冷了”,葉文顫顫巍巍道。
而另一邊,西陽已經拿出專業的喵尼相機對焦拍攝了起來,他還遞給秦歌一個同款的相機,讓他拍下來留作紀念。
劉祺則直接在外面安裝了一套支架,然後把防水防抖動的相機放在支架上,自己點上一根菸,優哉遊哉的看了起來。
“我想嫩死這仨狗,你呢赫赫”,葉文按捺住自己想恰根菸驅寒的想法咬牙切齒道。
“我只想恰根菸”,赫赫直接道。
兩人爲了保暖,瘋了一樣的光着在坭坑裏亂蹦亂跳,狂亂的雨點兒無情的拍打在兩人身上,沒過多久兩人的皮膚就被泡的發白起來。
時而狂風大作,兩人猛地抱緊驅寒,過了差不多有兩分鐘左右,兩人已經是渾身溼透,髮梢上的雨滴不斷的掉落,兩人的視線逐漸被淋溼的睫毛所擋住。
跳啊跳,跑啊跑,倆人到最後直接被凍的渾身麻.痹了起來,連意識都逐漸僵硬模糊起來。
這非人的一天,真雞兒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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