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魔界新君
聽燕亭說,是因爲幽都山的神木果即將成熟才引的天象異變。
神木高有百丈,樹冠極大,葉長五尺。千年一開花,萬年一結果。紫色的花,嫩黃色色的果實。切開果子,肉如娟素一般白。
喫後可成爲地仙,不覺飢餓、不懼水火。不管是仙還是魔,甚至一些通了靈智的動物都渴望得到神木果。
神木果這等東西本就是違反了自然法規的存在,所以果實成熟之時會引來天雷。
祝昭心裏暗自盤算着,若是她能喫上一口神木果……那不是能立馬成仙?
可是如今她半步不能移,能看到最遠的地方就是對面那座山了,更別提遠在千里之外的幽都山了。
祝昭轉念一想:她不能去,可是有人可以去啊。
於是待祝昭見着燕亭,她立馬問道:“神木果成熟在即,你有沒有想法?”
燕亭剛從東君那裏回來,手裏還提着兩壇酒。面對祝昭的突然發問,他還有些懵。
“本座要神木果何用?”燕亭晃了晃手中的酒罈子,又問道:“小芳想喝酒嗎?給你澆點。”
祝昭:……
她就知道燕亭會拒絕。
“你當初把我摘回來,不就是爲了救人嗎?那神木果豈不是更好?”
說到救人,祝昭還未問過燕亭是想救何人呢。
燕亭靠窗坐下,打開酒罈,一股酒香撲鼻而來。酒入喉,味清冽,後覺微辣。
“嗯......是又如何?”燕亭漫不經心地說着:“只要你便足以,哪還需要什麼神木果?”
祝昭覺着不對,這人該不會是想把她給入藥了吧?!
“神木果......自然要比我好上百倍千倍。”祝昭尷尬一笑。
她好不容易重生,可不能就這麼栽了。
燕亭似乎看出祝昭的擔心,便說道:“放心,本座從來說一不二。”
祝昭鬆了口氣,他沒那個想法就好。
“小芳,是你想喫神木果吧?”燕亭含笑望着祝昭,眼裏亮晶晶的,似有星辰大海。
祝昭一時語塞,一會兒又不死心地問道:“那……你就沒想過爲了自己嗎?”
爲了自己?
燕亭的笑容瞬間變得有幾分苦澀,隨即又說道:“既然小芳想要,那本座便去幽都山走一遭。”
嗯?這就答應了?
祝昭一時沒反應過來,看着眼前的對月飲酒的少年郎,竟有一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神木果成熟在即,前往幽都山的人很多。
幽都山位於極南之地。它通往冥都。山上永遠籠罩着一層黑色的霧氣,終年不見消散。不僅有各種仙草,還有一隻兇猛的神獸。
那神獸名叫白澤,通體潔白,頭上長角,身形像虎。白澤已經在幽都山生活了幾萬年,最愛喫的便是那神木果。
摘取神木果容易,難的就是如何打敗白澤。
天空烏雲滾滾,悶雷作響,遙遙望去只見幽都山上空紅光籠罩。看來神木果馬上就要成熟了。
通往幽都山的道路只有一條,所以爲了先到達幽都山,得到神木果。
不管是誰,都絞盡腦汁去拖住別人。即使是殺了對方也無不可。
“喲,這不是妖族的叛徒江曼嗎?怎麼,你也來摘神木果?”
只見一身穿灰色衣服,滿臉麻子的男人尖着嗓子說道。
這男人一開口,他周圍的人便都朝那名紫衣女子看了過去。
只見女子生的一雙鳳眼,眸子裏是冷酷無情的冰冷,眉間一點紅似火。略有妖冶之意,卻不乏嫵媚之情。
江曼撇過頭去,明顯不想理他們。
可麻子男人卻是不依不饒,嘲諷道:“當年若不是長老將你撿了回來,你早就成了那猛獸的盤中餐了。沒想到啊,妖族供你好喫好穿,卻養出個白眼狼!”
周圍的人也議論紛紛,對江曼投以鄙夷的目光。
無論爲人,爲魔,爲仙或是爲妖,最重要的一個字便是“忠”。
“她就是殺了大長老,與魔界聯合攻打妖族的江曼?”
“對,真是個白眼狼!該死!”
面對衆人的謾罵與聲討,江曼視而不見。
若不是君上有令,她定不會放過這羣人。
江曼站起身來,面上沒有一絲被激怒的表情,她只管往人羣外走。
見江曼要走,麻子男人立馬攔住了她:“哼!還想走?老子今天就要用你的血來祭奠我妖族萬千的亡靈!”
說罷,男人一掌朝江曼打去,這一招用了十層的功力。
江曼反應迅速,躲過了男人那一掌。
江曼終於忍不住了,便說道:“本來不想與你們計較,但你們實在是找死!既然如此,我就殺了你們,正好爲君上除礙!”
江曼抽出腰間的鞭子,衆人一驚:這是剎魂鞭!
正當江曼要出手時,一位身穿暗紅色錦袍的男子突然笑出了聲:“這些個蠢東西也值得你浪費時間?一招解決,如何?”
江曼點點頭,眼中的殺意涌現。剛剛還在看熱鬧的人一下子全跑了,只剩下麻子男人。
那麻子男人也不是個慫的,只可惜他不是江曼的對手。江曼出招之快,一招便解決了他。
紅衣男子看着江曼利落的身手,誇獎道:“不愧是魔界的四大護法之一,果真厲害!”
江曼心頭一喜,卻未曾表露出來,她拱手回答道:“君上謬讚。”
沒錯,此人便是魔界新君——風凌川。
他容貌俊美,眉飛入鬢,深邃的眼眸中泛着一絲狂放不羈。墨發垂下,僅用一根髮帶束住。臉上掛着笑,卻不真。風姿卓越中又透露出一絲邪魅。
“好了,趕緊去幽都山吧。可別耽誤了時間。”風凌川率先一步走。身後幾人迅速跟上。
在他們走後,殊不知旁邊的樹上還有兩隻看熱鬧的“鳥”——正是燕亭師徒二人。
“原來那人就是魔界新君。”小徒弟遲謹似乎還沉浸在風凌川的一言一行中。
燕亭敲了敲遲謹的腦袋,說道:“風凌川可不是個好惹的,以後見着他就繞道走。”
“爲什麼啊?”
燕亭沒好氣的說道:“因爲他喜歡喫孩子!”說罷,燕亭跳下了樹,一個閃身便不見了。
“誒!師父你等等我啊!”遲謹連忙跳下樹,卻不想摔了一跤。他喫痛,抱着膝蓋:師父脾氣愈發古怪了。
此時天色已晚,幽都山上的霧越來越重,根本看不清路。黑雲壓城,紫色的閃電叫囂着撕開雲層,在山腳,隱約可見山巔的神木散發着詭譎的光芒。
山上已經聚集了各界勢力,看來會有一場惡戰。
而此時,遠在碎空山的祝昭感覺非常不好,渾身難受,感覺體內的靈氣快要將她撐爆了。
祝昭苦笑兩聲:“難道我要被撐死了嗎?”
燕亭與遲謹走後,碎空山的靈氣突然劇增,祝昭不知不覺中吸了大量靈氣。
本以爲會加快修得人身的腳步,誰知祝昭現在只覺得難受。
“可不能死在這裏啊,我還有大仇未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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