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 玄黃老人
“不過這位風道友的實力.苦竹劍神的眼皮抖了抖,“實在有些強得過分了....他和風夏之間的談話,自然不會僅僅只是談話。is>明裏暗裏的交鋒依舊存在.哪怕沒有大打出手,可本質上,那是一場沒有硝煙的爭鋒,除了沒有性命之憂外,兇險程度依舊相當的驚人!“我幾乎用盡全力才抵擋下來,風道友看起來如此雲淡風輕,也不知道究竟用了幾分力量。稍稍調整了-番心緒,苦竹劍神這才起身,重新走向玄黃聖山的方向。
路上,許多人見到這位新府主,向他致禮,態度可謂是恭敬萬分。"新府主火眼金睛,劍破血魔,要不是有他在,整個聖府都會遭殃!”他是爲了南天的安危,爲了衆生的大義!“原來過去是我們錯怪他了,他之所以會對老府主倒戈,只是因爲察覺到了異常!人羣之中,時而能聽到讚歎的低語。苦竹劍神面無表情,嘴角扯了扯,他眯了眯眼睛,運轉法力,屏蔽了來自外界的讚美。不久之後,他重回玄黃聖山深處。
府主的住處便在這裏。這片區域通常有玄黃氣籠罩,哪怕是真神也難以打破,除非得到當代府主的許可,否則無人能夠闖入到玄黃氣深
作爲玄黃聖府的府主,住處卻顯得相當平凡。一座普普通通的房屋,若是放在外界,恐怕很難有人相信,這會是一府之主、一尊真神的居所!不過對於苦竹劍神來說,這裏就是他的家。他從小在這裏長大,在這裏接受老府主的教導,甚至在這裏成就神境,也同樣是在這裏,定下了針對詭血之主的計劃。一個月前,他亦是在這裏殺了老府主。哪怕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苦竹劍神仍日沒有放下懷中的劍,他抱劍擦拭良久,這才又去了屋後.那裏有一座小小的墳包,矗立着-塊墓碑。碑上沒有名字,但他知道,那是他老父的墓.老府主用自己的性命和聲名,成全了他這一代新府主,讓他剛一上任就有無與倫比的威望,得以推行自己的一切計劃不過那樣一來,老府主揹負了一身罵名,也不可能有人爲他立碑。他只能在自家的屋後,立了這樣一個衣冠冢。“不過,風道友你還是看錯了一件事。苦竹面色悲苦,喃喃低語道:”我父親並不是自殺,他確實是我親手殺死的,我的那一一劍,準確地斬中了他的元申。”給老府主.上完香後,他又繼續向更深處走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尊石像。石像沒有五官,有些像是-一個人蜷縮成--團,就彷彿是一具石胎。苦竹劍神揮劍,劍光岡爍,些許石料剝落下來,撲簌獻地滾了一地。石胎被他雕鑿出了六竅,還有一竅未生.下過,他的舉動像是引起了某種異變,天頂上的玄黃氣忽然涌動,向着石胎的方向墜落。ls漸漸地,石胎像是多出了一絲光澤.做完這一切之後,苦竹的神劍歸鞘,又不緊不慢地向前走去。他面孔上的悲苦之色,在這一刻竟是輕了不少。在他這位府主的住處之後,空間比任何人想的都要大!玄黃之氣神異無比,乃是天地初開之後,最先蘊生的本初元氣之一,幾乎能演化爲世間萬物!空間,自然也在其中。來到這裏的時候,苦竹劍神不禁緊張了起來,神色嚴肅,心跳不自覺地加快。突然,他眼前的畫面盡數變了。彷彿一瞬間離開了玄黃聖山,跨過了不知多遠的時空,一片小小的林間竹居,出現在了苦竹的眼前。小居井不大,甚至嚴格來說,僅僅只是一間茅屋。不過此地有山泉叮咚,有竹林蒼翠,還有-片稀稀拉拉的農田,以及一個正在垂釣的老人。只是古怪的是,老人的魚線下井沒有魚鉤。“垂釣命運,願者上鉤。感應到苦竹劍神的出現,老人長吟一聲,微笑着轉過身來,看向這個青年:‘‘人族的小道友,你又來拜訪老頭了
“晚輩苦竹,拜見前輩。
苦竹劍神不敢託大,連忙向老人躬身行禮.老人失笑着擺了擺手,滿是皺褶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來:”你無需稱我爲前輩,世間生靈億萬,能來這世上走一遭,大家都是道友。只是我癡長你幾歲,所以才加個小字。”“話雖如此,您的境界更高,實力比我更強,稱您一聲前輩,自是理所應當。”苦竹劍神依舊堅持。is“境界?老頭乃是玄黃聖山中孕育出的生靈,可沒有境界這種說法。”老人繼續笑着搖頭。“可您的實力,“實力是實力,境界是境界,不可混爲一談。“老頭呵呵笑着,目光悠遠,淡淡道:”真要說境界,老頭一個神輪也沒有開闢,本質上是沒修煉的凡人。"如果只論實力的話,老頭大約是個神主。“可真要神主來了,也奈何不得我,甚至比神主更強的存在,也只能對老頭乾瞪眼。苦竹劍神無奈。老人並非是普通的生靈,而是這玄黃聖山之中,孕育而出的聖靈,可以說,老人就是一尊先天神!"在那個時代,曾經有一-位先賢說過,境界的本質,是爲了指引前進的方向,而不是限制你前進的腳步。“若是事事強求境界,反倒會被束縛了腳步。“放寬你的眼界,跳出境界的範疇去看世界,你會得到許多新的體驗。苦竹劍神硬着頭皮應和了幾句,這才提起了關鍵的問題:“前輩,您可從那風夏的身上,看出了什麼端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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