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同樣的話
林溪言和俞煙認識十幾年,感情十分深厚。她們從小學三年級開始,就一直是一個班,現在還都被南城大學錄取,讀同一個專業。
如此緣分,讓林溪言有時就感嘆,要是把俞煙換成然然就好了。
掉頭來到俞煙面前,林溪言按了下喇叭。
俞煙往車內看了一眼,見是林溪言,頓露出甜美燦爛的笑容。
你乾媽對你真好,敢把車交給你這個新手。
我技術很好的好吧,不信我等會給你來個漂移。
別,你還是漂你家然然吧。
污婆。
林溪言橫了俞煙一眼,輕踩油門,平穩起步。
俞煙哪裏都好,就是喜歡動不動開車。
俞煙繫上安全帶,笑嘻嘻的說道:你和你家然然到哪一步了?有沒有一舉把他拿下?
他現在正是關鍵時刻,等他畢業了再說。
你可以等,就怕你的小然然在你去了大學後放飛自我,畢竟你之前管他管的那麼緊,這一下鬆開了,他肯定會放飛自我。
俞煙微微側身,面向林溪言:你也說了有很多小姑娘喜歡他,之前不是有個小姑娘,還往他作業裏塞情書?萬一他跟這個小姑娘談了怎麼辦?
你想多了,然然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而且哦,然然喜歡的是我。
話落,林溪言絕美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涌現出,明媚中帶着些許羞澀的笑容。
俞煙瞬間有些激動:他跟你表白了?
我試探出來的。
怎麼試探的?細說。
這就是收費內容了。
不就是錢嘛,一塊五毛八夠不夠?不夠,我再給你加一毛。
你微信裏只有一塊五毛八吧。
被你發現了,就這一塊五毛八,還是我混跡各個微信羣,經過多天的努力,奮力搶紅包搶來的,都是我的血汗錢啊。俞煙說,快跟我說說,你是怎麼試探的?
說起來很複雜,總之就是試探出來了。
然後呢?你有沒有讓他知道你也喜歡他?他有沒有順勢跟你表白?俞煙說,你家然然那麼會順杆爬,知道你喜歡他後,肯定跟你表白了吧。
然然是準備攤牌,但被我制止了,我打算找個機會,跟然然說清楚,讓然然先安心學習。
可憐的然然,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拒絕了。你知道這對一個純情少年會造成多大傷害嗎?而且明明是你先引起來,讓他覺得有戲。
俞煙控訴道:林溪言,你太壞了。
一邊去,我沒有拒絕好吧,我就是在他說的時候,不說話,裝作沒聽見。
這和拒絕有什麼區別,俞煙說,我覺得你可以給他一點甜頭,安撫一下他幼小的心靈,填補你對他造成的傷害。
什麼甜頭?
從他手裏拿東西的時候,故意撓一下他的手心,跟他外出逛街買東西的時候,跟他牽手,或者找個機會擁抱。
俞煙說:等他又跟你表白,或是想進一步時,你就阻止他說,不可以哦,現在還不可以哦。
林溪言無語道:這是什麼綠茶操作,我不要。你不懂,像他這麼大的小孩,就喫這一套。
林溪言沒說話,她不願意跟俞煙聊這些。
不過俞煙這番話,讓林溪言不由想起早上施然握着她手,給她帶來的溫暖和施然手指摩挲她的手背,帶來的酥麻,白皙的臉頰開始發熱,浮現出淡淡紅暈。
俞煙壞笑的大聲道:臉紅什麼!
林溪言強作平靜的回道:精神煥發。
我看你是想到一些不該想的吧,俞煙嘿嘿道,我能不能問你一個比較私密的問題。
不能。
我就要問。
即便車裏就她們兩個人,俞煙還是壓低音量,神祕兮兮的問道:你有沒有摸過你家然然的腹肌?手感怎麼樣,棒不棒?
沒有,我可沒你那麼色。
切,不知道以前是誰興奮的跟我說,然然有八塊腹肌。
林溪言臉頰的紅暈豔了幾分,狡辯道:我哪裏有興奮,是你當時說誰誰有腹肌,我就隨口告訴你這件事。
那麼請問,你是怎麼看到的?
他在家鍛鍊啊,我去幫他洗衣服,他當時沒穿上衣,林溪言說,我不是和你說過,他從小就喜歡李小龍,初一開始學散打。
我就不信你沒摸過,我要是你,肯定把他摸破皮。
我又不是你這個大污婆。
是是,我是大污婆,你是純情的小白兔,只會監守自盜的小白兔。
我哪裏監守自盜了?我只是在靜待花開。
嘖,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樣,監守自盜都能說成靜待花開,俞煙故作恍然的說道,我懂了,原來咱們的小白兔喜歡樣養成啊。
林溪言白了俞煙一眼。
俞煙過了兩三秒鐘,換了個話題:你家然然現在的成績怎麼樣?期末考考了多少?
425。
這麼少,俞煙說,他有跟你說過,明年去南城讀大學嗎?
有。
他這樣的成績可去不了南城,只能在本省隨便找個三本學校上了。
所以我纔不敢跟他攤牌,就怕跟他攤牌了,影響他學習,等下他連三本都沒得上。
林溪言接着說:然然的政史地語文都還行,就數學英語差了,這兩門要是上來了,一門多個五十分,二本就沒問題了。
最重要是,如果你家然然能考上二本,就能去南城了,俞煙說,不過現在就一年時間,英語還好說,數學想提升五十分,有點難了。
主要還是然然不願意學,他要是願意學沒問題的。
那你跟他說啊,實在不行,你可以跟他說,等他考到南城,你們就在一起,俞煙說,反正你已經知道他是喜歡你的,你可以這樣跟他說。
我不想這樣說,我感覺這樣說有點那個,林溪言說,我是這樣想的,我今年先督促他學習,他能考多少就考多少,大不了到時候,我和他異地戀。
異地戀啊,說起來輕巧,多少人都敗在這上面。
那是別人,我和然然不會的。
你就這麼自信啊。
當然了,因爲我是林溪言,他是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