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陪你等花開
林溪言用力地掐施然的腰:你再說一遍。
施然笑嘻嘻的說道:林老師的手真軟。
林溪言本就發熱的小臉,熱度瞬間又上升了一倍。她瞪着施然,啐口道:我們等下把錯題訂正一下,你剛纔做錯的三道題裏
施然打斷林溪言的說話,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挺開心的,不過不是因爲這樣,施然捏了下林溪言的手,接着說:是這樣讓我感覺回到了小時候,初中之前那些年。
施然看着林溪言明媚如水的桃花眼,問:你還記得我們初中之前是怎樣嗎?
初中之前?你指的是
相處模式。
我們初中前的相處模式和初中後的相處模式沒區別吧,你初中前總是開空頭支票,讓我幫你寫作業或者找我借錢,初中後到現在你還是一樣啊。
我說的不是這些,是這個。
施然擡起握着的林溪言右手,揚了揚說,初中前,特別是幼兒園的時候,只要一起走路,你就牽我的手,我不肯,你就生氣。
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你還動不動抱我親我,不給你抱不讓你親,你也生氣。
你也說了是幼兒園,那時候不懂事,鬧着玩。
林溪言感到不好意思,同時心想施然突然說這些做什麼?
難道施然是想
林溪言心裏一驚,下意識看了眼施然紅潤的脣,心跳開始加速。
小學呢?施然有點壞的笑容,讓林溪言心跳更快,我每次做了讓你開心的事情,你同樣會抱我親我,還說是姐姐給你的獎勵。
那那也是不懂事,你看初中後就沒有了。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爲什麼初中後就沒有了?
施然控訴道:幼兒園的時候,我們經常一塊洗澡,洗澡的時候,你還讓我跟你
林溪言急切地捂住施然的嘴,本就泛紅的小臉,現在更是紅的和紅玫瑰一樣。
不許說出來,那都是小孩子不懂事,你給我把它忘了。
忘不掉,一輩子都忘不掉。
那就爛在心裏,不許說出來,你說出來,你就死定了。
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
施然接着說:上了小學,我們雖然沒有再一塊洗澡,但經常一塊睡覺。睡覺時,你喜歡摟着我,說我是你的抱枕,這沒錯吧。
然後等了初中準確說是你上了六年級後,忽然就不肯跟我一起睡覺了,開始疏遠我。
我哪裏有疏遠你,你讓我幫你寫作業,我不是都幫了,我不跟你一起睡,是因爲
林溪言不好意思說出口。
我知道,我現在想說的是,我其實挺喜歡幼兒園小學時期,我們的相處模式,你別亂想啊,我指的是那種關係相處方式,你懂我的意思吧。
林溪言微微點頭。
初中後,我們的關係雖然也很好,但我總感覺少了什麼,感覺我們兩之間像是隔了一層東西。我知道那層東西是什麼,也明白那層東西出現的原因。
施然頓了一下:我想打破那層東西,讓我們回到以前,但我知道,我們終歸是長大了,想回到小學幼兒園那樣,只有一種辦法。
林溪言紅脣微張,剛要說些什麼,施然阻止。
你先聽我說完。
施然接着說: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和大衆所知的青梅竹馬是不一樣的。
大衆認知中的青梅竹馬是,幼兒園小學感情非常好,初中後,開始相互嫌棄討厭,或有了各自喜歡的人,斷了聯繫。
等成年了,暮然回首,才發現自己喜歡的是小時候的青梅竹馬。
我們不是這樣,我們還在襁褓裏時就認識了,雖然我們沒有當時的記憶,但照片還在,那個時候我們兩就天天待一塊,同吃一瓶奶。
我們之間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沒有因爲進入青春期,心理髮生變化,就相互討厭嫌棄甚至厭惡,所以我們之間不能以常理來論。
你擔心顧慮的那個事情,不應該成爲我們之間的障礙。
我之前不說,一是不明白你心裏的想法,二是怕影響你的學習。
至於我的學習林溪言,你是這世上最瞭解我的人,我爸媽都沒你知道的多,所以你應該知道我不會被影響,相反你會成爲我的動力。
就像人與人的體質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只是玩遊戲,用遊戲角色騎了別人一下,就有了。
玩遊戲用遊戲角色騎一下就有了?這怎麼可能。施然捏着林溪言柔若無骨的小手,不滿道:合着我說了這麼多,你就聽到最後一句話。
沒有啦,我你知道的,我就是怎麼說呢這樣說吧。
我從小就種了一朵花,還有一年就可以開花結果了,讓它提前盛開的話,可能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我怕
所以,我不想拔苗助長,想等它自然成熟,開花結果,你看可以嗎?
林溪言瞄着施然,小心翼翼的說道:然然,你願意陪我再等一年嗎?
施然看着林溪言的眼睛,良久,無奈道:也就你是林溪言,要是其他人,我讓她哪涼快哪待着去。你既然堅持要等,我就只能陪你等了。
林溪言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露出燦爛明媚的笑容。
她剛纔真怕她那樣說後,施然會生氣,甚至跟她絕交。
然然真
不過等歸等,我還是該怎樣就怎樣。
你要怎樣?
你猜。
小孩子呢,還猜。
林溪言將昨晚施然在小號說的話還給施然後,接着說她要說的。
不管你要怎樣,總之你能答應我,我很開心,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要不要姐姐獎勵你?
施然聽着這句時隔多年的話,心裏有種別樣的情緒,笑問:你要怎麼獎勵我?像小學一樣親我?
林溪言又有些不好意思,強做平靜的說:你想多了,都說了那時候不懂事。
我覺得挺好的。
你要不要?
要啊,不要白不要。
那你把眼睛閉起來。
閉眼睛?還說不是要親我,施然說,說起來小時候,我被你佔盡了便宜,就衝這個,你也得對我負責。
呸,男的有什麼便宜佔的,林溪言說,你快把眼睛閉上。
施然閉上眼睛,留有一條縫隙。
林溪言微抿脣,看着施然,過了幾秒說:我暫時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和剛纔的一起獎勵你。
那你要我閉眼睛。
逗你玩呀,嘿嘿。
好玩嗎?
還可以哎呀,別,癢
施然撓林溪言的腰,林溪言扭着身子,倒在牀上。隨即,林溪言笑着反擊,撓施然的腰,施然同樣笑着倒在牀上。
互撓了一會,施然不知覺中跑到林溪言身上,壓着林溪言。
兩人的玩鬧也在這時忽然驟停,眼神對視。
林溪言臉上燦爛的笑容漸斂,目光有些閃爍。
施然臉上的笑容如舊,且有盪漾的趨勢。
該該講錯題了。
急什麼,剛纔連續學了一個多小時,我都快累死了,你肯定也累了,我們一起休息會。
我我不累,你休息吧,我我先回去把飯煮了,等下你還要上晚自習。
說着,林溪言想逃離施然,坐起來。
施然大膽的摟住林溪言,極致柔軟的觸感淡淡的清香,令施然的血液流速加快。
施然看着近在咫尺的林溪言,看着林溪言細膩無暇的白玉肌膚,看着林溪言自然上翹的睫毛,再看着林溪言的眼睛,說:
小時候,你讓我做你的然然牌抱枕,現在你做一會我的言言牌抱枕,讓我摟着休息會,怎麼樣?
如此直白的言論,讓林溪言不知道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覆。
她想要拒絕,卻開不了口。
林溪言微微低頭,聲若蚊蠅的說道:就就十分鐘,十分鐘後我們得起來訂正錯題,現在已經快三點了,你六點多得去學校,我四點鐘就得煮飯炒菜。
施然笑容燦爛:行,就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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