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必須要親眼確認
施然一本正經且嚴肅的說道:我和她目前就是,單純到不能再單純的,指‘父’爲婚的青梅竹‘媽’。
施然話鋒一轉:不過看在你是我媽的份上,我可以跟你交個底,我個人是一直對溪言圖謀不軌,想溪言成爲我女朋友。
你和溪言真的沒有在一起?
真沒有,你瞭解我,我要是和溪言在一起了,我肯定早就說出來了。
可你乾媽說你們兩在一起了。
溪言跟她說的?
不是,她問過溪言,溪言不承認,她認爲溪言是害羞纔不承認,所以她就讓我跟你說,讓你先安心學習,別和溪言做出過火的事情。
聽這意思,乾媽不反對我和溪言在一起,看來我可以改口叫丈母孃了。
少給我嬉皮笑臉,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和溪言現在沒在一起也好,你給我老老實實讀書,爭取考個三本。你要是連三本都考不上,就算你乾媽到時候不反對你和溪言在一起,我也要反對。
你爲什麼要反對?
一個連大學都考不上的人,有什麼資格跟我女兒在一起?
隱藏多年的真相終於曝光了,我果然是你撿來的。
你要真是我撿來的就好了,省着操心,你看看這些年我爲你操了多少心,你要是有溪言一半聽話,我就謝天謝地了。行了,趕緊去洗澡,早點睡。
程潔茹站起來,走到她的臥室門口,停下,轉身看向也走到自己臥室的施然。
你和溪言真的沒有在一起?
沒有。
程潔茹沒說話,推開臥室門,走了進去,但程潔茹聽到施然說沒有後的眼神,讓施然感覺程潔茹是在說:
成天吊兒郎當嘚嘚瑟瑟的,結果連溪言都沒追到,真沒用。
施然受不了這樣的委屈,當即掏出手機,想彈視頻,找林溪言要補償。
是想到林溪言現在在寢室,這個點林溪言的室友可能都睡着了,他彈視頻把林溪言的室友吵醒,會讓室友對林溪言有意見,遂改成發消息。
施迦摩尼的比博然:林溪言,你必須補償我,我現在因爲你是委屈又生氣。
大概過了十幾秒鐘,林溪言發來視頻通話申請。施然接通後,通過看到的視頻背景不難得知,林溪言是在寢室的衛生間跟他視頻。
林溪言披着如墨的秀髮,微露睡衣的圓領,疑惑的問:我怎麼讓你委屈又生氣了?
施然言簡意賅的描述他剛纔和母親的交談,着重強調母親最後的眼神。
林溪言掩嘴笑說:你多想啦,乾媽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就是,林溪言你就說現在怎麼辦吧,我爲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施然說,還有,我給你的錢,說了讓你自己留着,你倒好全用來給我爸媽買禮物。
我不該買?
也不是不該買,你既然用我的名義給他們買禮物,爲什麼不給乾媽也買一份?這是多麼難得討好我未來丈母孃的機會,你竟然給忽略了。
施然痛心疾首的說道:現在我未來丈母孃肯定認爲我心裏沒有她,你這是在敗壞我在未來丈母孃心裏的形象。
你給我錢的事,我跟我媽說了,她知道那錢是你給我的。
這個不重要,你就說你現在要怎麼補償我吧,你不讓我滿意,這件事就過不去。
行行行,補償你,林溪言用着大人敷衍小孩的語氣,說出讓她害羞的事情,你不就是想那樣,姐姐答應你就是了。
哪樣?
少給我裝糊塗。
我的確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
呵,女人,這就是你的誠意?
誰讓你裝。
行吧,我不裝了,攤牌了,我們說定了,等你國慶回來,你就那樣補償我。
至於具體是哪樣,到時候就由他來定啦。
桀桀桀
第一次在學校住的感覺怎麼樣?還行,就是牀板有點硬,學校發的牀墊太薄了,我打算等軍訓完,在網上買一個牀墊。
什麼時候開始軍訓?
明天,要軍訓一個月,我到時候肯定成黑炭了。
沒事,我老婆就算曬黑了,也是漂亮的黑嫦娥。
聊了二十多分鐘,林溪言方纔意識到今天又超出她自己規定的時間,連忙結束聊天。
然後,林溪言刻意的等了一分鐘,見施然沒有發消息,這才從馬桶上站起來,輕輕地拉開衛生間房門,走了出去。
漆黑的寢室裏,三雙從牀簾鑽出來的幽幽目光,將林溪言嚇了一跳。
林溪言抱歉道:不好意思,吵到你們了。
沒事,剛跟你打電話的是你男朋友?他是我們學校的嗎?
你和他高中就開始談了?
有照片嗎?
林溪言這才發現這三雙幽幽目光裏,燃燒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施然和林溪言個人的生活像苦澀的咖啡,施然整日考試測驗帶來的精神疲憊,林溪言軍訓帶來的身體疲憊,全靠夜裏視頻通話的糖來調節。
施然下晚自習回家,給林溪言彈視頻,林溪言夜裏等待施然的視頻,漸漸地成爲了兩人的習慣。
聊天中,施然林溪言分享講述各自每天經歷的事情。即便兩人的生活重複,每天經歷的事情都差不多,但施然林溪言都不厭其煩的講者,津津有味的聽着。
物理上的距離彷彿不存在,他們依舊緊密的在一塊。
直到九月九日這天,一個突發事件,讓施然意識到異地的無奈。
這天夜裏,施然下了晚自習,回到家,剛跟林溪言視頻,發現林溪言的臉色有些蒼白,神情十分疲憊。施然忙關心的詢問: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身體哪裏不舒服?
林溪言強顏歡笑道:我沒事,就是天天軍訓有點累,你今天過的怎麼樣?又考了一天的試?
少來,你看你臉色蒼白的,這叫沒事?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哪裏不舒服?
我真沒事,就是有點累,休息會就好了,林溪言說,時候不早了,你快去洗澡睡覺,我休息了,晚安。
林溪言這樣的態度,讓施然心裏更加擔憂難安。
施然第一次意識到異地造成的無奈無力。
施然沒有就此作罷,直接打電話俞煙。
施然很慶幸俞煙是和林溪言一個學校一個專業,不然現在他還真沒有辦法。
手機裏的等待音響了五六聲,才換成俞煙迷糊的聲音。
喂,哪位?
我是施然,很抱歉打擾你睡覺,我找你是想問你,溪言她怎麼了?我剛和她視頻時候,發現她臉色十分蒼白,問她怎麼回事,她又不說。
啊,什麼?
施然放慢語速,重新說了一遍。
迷糊的俞煙有點清醒,說:你別擔心,溪言沒事,她就是下午軍訓的時候,有點中暑,差點暈倒了。
中暑了還沒事施然更加擔憂:去醫院了嗎?
沒有,去了醫務室,醫生給她開了證明,讓她休息兩天,輔導員和教官也都同意的。
俞煙說:其實,溪言會這樣,主要是因爲她今天來了親戚,你也知道第一天是最猛的一天,軍訓又那麼累,她會出這樣狀況很正常。
俞煙雲淡風輕,又有些羨慕的說道:我們這裏很多女生都出現了這種情況,我也想啊,可惜沒到時候,天天軍訓,我都快累死了。
這樣啊,我知道了,謝謝,打擾你睡覺了。
沒事,明天讓溪言請我喫飯就行,沒別的事,我掛了。
嗯,拜拜。
情況雖然已經弄清楚,的確不是很嚴重的事情,但在施然看來,林溪言暈倒就是一件特別特別嚴重得事情。
他必須得過去看一眼,親自確定林溪言沒事,才能安心。
施然有了主意,立即打電話給邱少青。
別睡了,趕緊把你去年食物中毒的確診單找出來,我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