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
正君!
就算嫁過去,他们也沒想過能位列正君。
“不行!”
离子悠率先否决:
“洛哥哥,正君只有一個,那就是你。”
“我和哥哥能做平君就已经很好了,别的沒有妄想過。”
先不說自古以来,正君之位只能有一人相坐,单论感情的深厚,他们剩下的几人,唯一不能与之相比的就是洛然。
不是說陆京墨对他们的感情不深,而是說,洛然跟她一同长大,从牙牙学语到加冠成亲,两人之间早已不是爱情两個字便能概括的,亲情、爱情、友情掺杂着,让他们两個早已成为了一個密不可分的整体。
所以正君之位他们沒想過,要也不能要。
洛然见他拒绝了這么干脆利落,刚想继续劝說,就被陆京墨轻点了一下额头:
“我說你们三個這几天怎么神神秘秘的,原来是背着我在讨论這些事儿。”
她环视了一圈,放缓了语气:
“三年内,我应当是沒有成亲的打算。”
南离的内乱是解决了,但北陆却又面临了群敌环伺的局面,上百個国家联盟,她還有一场旷日持久的硬战要打。
离子悠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是能理解的。
莫星楚自不必說,他就沒在意過這些东西。
婚事的商讨到此结束。
夜晚。
陆京墨喂完离子悠喝药后,抱着他七拐八拐的进了一個地下房间。
說是房间,其实应该称作宫殿。
在南离先皇的寝宫下,以夜明珠点缀,宝石铺路,建造了一個金碧辉煌的小型宫殿。
其中占地面积最大的是一個巨大的冰床,床周边围满新鲜的花朵,正中央躺着一個身穿君后华服的男人。
离子悠被陆京墨放下,又差点儿软倒。
冰床上安详躺着的人,是他辞世十数年的的父后。
那与他有七成相似的面容,仿若只是在那安安静静的睡着。
“墨。”
他双腿发软:
“抱我過去。”
陆京墨重新将他打横抱起,时刻注意着他的情绪反应。
他的毒才解,不应该现在就带他来,应当让他静养。
可她最是知道凤栖对悠儿来說有多重要,所以她還是决定今晚就把事实告诉他。
冰床边的温度很低。
离子悠却恍若未觉一般走到了床中央,陆京墨并沒有阻止。
解寒的汤药她已经让人提前备好了。
“父后……”
离子悠伸出手,轻轻描摹着凤熙依旧年轻貌美的面容,一滴热泪忍不住滴下,在冰床上瞬间凝固成冰。
“悠儿好想你……”
他伏在凤栖冰冷的身上,闭上了眼,像是在感受着父亲的怀抱。
陆京墨沒有打扰,直到時間够久了后,才轻声道:
“悠儿,你父后他,還活着。”
這话无异于惊雷,炸的离子悠一下子惊坐而起:
“你說什么?!”
他的心跳急剧加速,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陆京墨忙继续道:
“当年你父后饮下那杯毒酒后,常林用解药救了他,但由于中毒時間過久,只尚存一丝呼吸,就是俗称的活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