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不一樣,順手二計

作者:不放心油條
溫言本來還想抽空去找魯婧那小姑娘問問什麼情況,但緊跟着就看到了快遞裏還有一封信。

  這小姑娘還挺鄭重,不知道從哪弄到的帶下劃線的老式信紙,一筆一劃的手寫的信。

  “謝謝溫哥送來的這個東西,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溫哥。

  我猜溫哥肯定有些好奇,爲什麼我現在就將這個東西送回來了。

  開始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只要有一顆灰牙變成了透明的水晶牙,我就可以感覺到,我媽對我的態度會變好一點。

  我花費了巨大精力,一直在忙這件事,甚至學業都有些耽誤了。

  但我覺得很值得。

  學業有些耽誤,我後面加倍努力補回來就好,但我媽丟了,這輩子都可能回不來了。

  我看着我媽的眼神,從最開始恍如陌生人,還有些對我仇視嫌棄的狀態,慢慢的變回了像是曾經的樣子。

  對,就是像。

  開始我覺得很滿足,有一種努力就有回報,還可以看得到進度條的痛快,每日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但最近,我才發現,我媽跟曾經也不一樣了,找回來的,彌補回來的,終歸不是一模一樣的曾經。

  上週末,我在家睡懶覺,睡到中午,都還沒起牀,中午飯都涼了,我媽竟然還說我上學辛苦,週末多休息一下才對。

  我覺得不對勁。

  我回想了一下,我媽已經一個月,沒有再說過什麼嫌棄我的話了,也沒有因爲我做錯什麼事情的時候說過我。

  雖然我很喜歡很享受被疼愛,也很喜歡溫柔關懷。

  可我知道,若是繼續下去,那這就僅僅只是像我媽而已了。

  最後一點,我不要了。

  我還是覺得我媽說‘看我像豆腐煲’的時候,纔是我媽真正的樣子。

  所以,東西我只能寄給溫哥了。

  溫哥,不好意思,又給你添麻煩了。

  下次你什麼時候過來了,一定要告訴我一聲,我請你到家裏喫飯。

  我現在廚藝還不錯。”

  溫言看了看,心說,這姑娘還挺聰明的,他當時貌似沒說是他寄的吧。

  這姑娘是真又聰明又大膽,又懂得剋制,難怪當初遇到事的時候,敢果斷去偷男生的內褲來辟邪。

  這樣就挺好,能讓提示出現的東西,還有一個固定能力,本來溫言就覺得這事沒那麼容易。

  現在看來,還真是,一個不小心,好事也會變成壞事。

  這姑娘現在收手,的確剛剛好。

  溫言也不在意,是不是有一顆饕餮牙,還沒恢復。

  從他拿到饕餮神話內核所化的手環開始,他其實就不太用這個東西。

  而且他還嚴格限制了手環吞噬東西,他總覺得這玩意不是很靠譜。

  這次不就是,他纔剛從快遞箱裏將鬼骨拿出來,手環便主動將鬼骨吞了,將鬼骨之上鑲嵌的牙齒全部吞噬掉。

  對於鬼骨本身,倒是按照規定,將其吐了出來,一點鬼骨的力量也沒吞噬。

  這鬼東西這次能不經允許主動吞饕餮牙,那下次指不定就會吞什麼別的東西。

  對於這種行爲,必須重拳出擊。

  反正再怎麼珍貴,也不能失控。

  不如,找個機會,扔太陽裏?

  溫言念頭閃過,低頭看了看,手環已經恢復成原樣,比之前還要平平無奇。

  進化結果一直卡着,應該也需要點時間,溫言也不着急。

  他看了看時間,正好還早,就拎起另外一個快遞箱子,直奔江邊。

  入江之後,從水下一路逆流而上,來到桂龍王的小廟。

  “別看了,不是我給你送什麼東西,是你二哥,給你寄了個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溫言見到桂龍王,就打開了快遞箱子。

  箱子裏一團混雜着泥沙的水球,隨着箱子打開,泥沙水球便自動飄了起來。

  溫言隱約能感覺到裏面蘊含着奇特的力量。

  他眉頭微微一挑,難怪烈陽部似乎都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東西,原來是被包着呢。

  那泥沙水球在水中飄起,被桂龍王觸碰到的瞬間,泥沙水球便驟然破碎,露出裏面一片黑色的龍鱗。

  溫淵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我聽說,你上次爲了收拾一個辱我們母親的傢伙,被打落了境界。

  你的心意,沒什麼問題,所以,我的逆鱗送你了,你能感悟到什麼地步,全看你自己了。

  但是你之前的無腦行爲,險些釀成大禍,這件事回頭再收拾你。

  這段時間,你就老老實實在家等着,好好參悟,等着。”

  溫淵的聲音很冷清,很嚴肅,很標準的老大哥呵斥自己弟弟的樣子。

  桂龍王聽到這個聲音,就趴在那一動不動,瞪着眼睛看着那片鱗片,看了看之後,他眼睛珠子一轉,看向了溫言。

  “我二哥當真是沒禮貌,你幫了他這麼大忙,他竟然不想着先感謝你,竟然想着先收拾我。

  他不懂禮貌,我不能不懂,這是我二哥的逆鱗。

  你拿着當個護心鏡吧。

  正好我之前送你的逆鱗,你又還給我了,這個你就收着吧。

  我觸摸到化龍門檻,比他還要早。

  難道我堂堂青龍比不上他的黑龍不成?

  這是看不起我,瞎搞!

  你收起來吧,正好我欠你的,我二哥也欠你的。

  你放心收着,這事到哪說理,都是我有理!

  我二哥敢說不對,那我就拉着他去母親大人那講理!”

  桂龍王口氣很硬氣。

  溫言沒繃住,笑出了聲。

  “行了,東西我送到了,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收好,你二哥是真疼你。

  既然你這麼想跟你二哥講理,我找個機會,讓你二哥出個差。

  順便,過來看看你。”

  丟下這句話,溫言留下一串泡泡,飛速消失在水中。

  留下桂龍王在原地,憋了半天,沒想到該怎麼說。

  他總不能說,以他對他二哥的瞭解,這片逆鱗,的確是送他過來參悟的沒錯,但更重要的,應該是放在他身上當定位用。

  讓他老老實實待着,他敢出門,就一定會被發現。

  溫言從江中走出來,拿出手機,又記錄了一個待辦事項。

  向溫淵學習一下,怎麼控制着那顆水球不散開,如何能將聲音錄入到裏面。

  錄音的基本原理,他倒是懂,但怎麼做到溫淵這樣,他是真不會。

  隨着溫言念頭一動,手腕上的手環便化作水流,環繞着他的手指旋轉。

  水君送的這個東西,他還是開發的少了,回頭慢慢學。

  這些簡單的東西,想來溫淵應該不會不願意教。

  溫言回到家,繼續休養,然後學習老天師教的元神之法。

  凝練不出元神,也有好處,反正先練着。

  而外面,有關劫物流運輸車的事情,也還在發酵。

  風遙是真把這事當成了大事在處理,扯上溫淵的大旗,只是爲了方便開展工作而已,根本原因其實就一個。

  這一次不重拳出擊,那麼下一次,就肯定還有人敢。

  而且,下一次說不定敢幹的事情更多更過分。

  南武郡裏大大小小的案件,都在匯聚,相關人員的聯繫,也都在梳理。

  很快,風遙就在總結出來一些東西里,發現了一點別的東西。

  他發現,前些天在黃河跳河的那個叫呂星瑋的年輕人,來到了禹州。

  還有一個人,在當初處理鬼財神的記錄裏出現過,記錄上顯示,是受害者之一,當初要是處理鬼財神再晚個十天半個月,這人肯定完蛋。

  這個人自那之後,就徹底戒毒,現在也在禹州工廠打工,的確是不賭了。

  但這個人現在也死了,死在了工廠裏,現場照片有,但沒視頻,能拍到那裏的攝像頭壞了,另外一個方向的攝像頭,也只能拍到工廠的小組長,似是推了他一下,將他推進了粉碎機裏。

  這事有視頻,有人證,物證,結果其實很明晰。

  只是那小組長的供詞,說他壓根沒推,只是拍了一下肩膀而已,再說他也跟對方沒恩怨,他只是看上了這年輕人而已……

  當然,這個案子,正常情況下,是到不了風遙的案頭,他沒那麼多精力處理這種不復雜,且看起來是不屬於烈陽部的案子。

  能聯繫到一起的是,這個掉進粉碎機裏的倒黴蛋,跟呂星瑋租的地方,是一棟樓,而且是一棟樓裏同一層裏的對門兩間房。

  呂星瑋租下沒幾天,這個倒黴蛋便也過去租了房子。

  按理說,這傢伙租在那裏,通勤時間,都會變多,且價錢還沒便宜。

  這些東西,能被風遙看到,是因爲這個倒黴蛋,被篩到了跟劫案裏的某些人有聯繫。

  但那個人被當場擊斃了,是另外的劫匪,供出來的一些不起眼的消息,順着查下去之後,串聯到一起之後,被總部的系統,自動給篩出來了聯繫。

  本來那個叫呂星瑋的,其實就在關注名單裏。

  那天在黃河還有附近,發生的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所有有一丁點可能關聯的人,全部都在關注之中。

  風遙看了看之後,也敏銳地察覺到,事情肯定不會這麼巧。

  這說不定就是一個線。

  他拿着一堆資料,來到了總部地下,敲了敲蔡黑子的棺材,讓蔡黑子出來。

  蔡黑子稍稍掃了幾眼資料,就開始看視頻。

  對照着視頻,他看了三遍視頻,又看了看曾經的記錄後,撇了撇嘴。

  “沒什麼好看的了,是他自己順勢栽進粉碎機裏的,標準的金蟬脫殼。”

  “這能確定?”

  “有什麼不能確定的,看了這人最近幾個月的記錄,很確定,他已經不是他。

  我根本不信,曾經一個都敢賭命的賭狗,會在真死之前大徹大悟。

  甚至在有賭狗存在的環境裏,還能堅持着不動搖。

  你沒去過那種廠子,你肯定不知道,那地方,還有附近,最不缺大大小小的賭狗。

  這傢伙要麼是防滅口,要麼是跑路,估摸着是二者皆有。

  就是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方法金蟬脫殼。

  但既然沒查到什麼異樣,必然是近距離轉移。

  去查查當時那廠子裏,有什麼東西,或者什麼小動物吧。”

  “好。”

  “好就完了?”

  “那……”風遙猶豫了一下沒開口,他看出來了,蔡黑子已經胸有成竹了。

  “去放出點消息,就說之前接到了線報。

  然後咱們已經爲線人金蟬脫殼,弄了個新身份。

  至於怎麼把消息放出去,不用我教你吧?”

  “一事不煩二主,您說。”風遙趕緊請教。

  “把這些信息記錄在案之後,按照正常程序走就行。

  畢竟,你剛纔給我看的那些資料,本來就不算是烈陽部的案子。

  我們能記錄,純粹是因爲這些人都跟異類的事情接觸過,屬於低敏感度關注對象而已。

  理論上,察看這些信息所需要的權限,很低。

  懂了吧?”

  “……”

  風遙點了點頭,心說,溫言是真冤枉他了,他跟蔡黑子比,頂多算是提鞋的水平。

  看看人家蔡黑子,玩一手打草驚蛇,都能順路給烈陽部裏的某些人下個魚餌。

  以這種方式,放出去的消息,可信度自然是相當的高。

  這樣,還能順手薅出來點小毒瘤,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再搞個大的。

  風遙按照蔡黑子教的做法,給潤色了一下,操作了一遍。

  然後就是等消息了。

  三天之後。

  禹州的一個小巷子裏,一隻狸花,身上遍佈着傷口,飛速衝向了小巷子的盡頭。

  那裏就是通往羅剎鬼市的門戶所在。

  到了盡頭之後,狸花貓張口一吐,一道青光飛出,瞬間那裏出現了一個常人看不到的小門戶。

  小門戶開了一點縫隙的瞬間,狸花便直接衝了進去。

  進入羅剎鬼市,看到鎮守之人的瞬間,狸花便直接衝了過去。

  “我要找朱王爺,有重要事情要說,有關溫言的。”

  鎮守的守衛,聽到這話,面色微微一變。

  這事就不能現場問真假了,守衛瞬間撈起狸花貓,直奔鬼市內部而去。

  狸花被夾着,身上的鮮血不斷往下滴,眼睛裏的光芒都暗淡了不少,受傷不輕。

  一隻眼睛裏的意識,都時不時的渙散一下。

  “死撲街,想滅口我,給我等着,不讓我活,那都別好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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