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另一位河神,蹲點堵門

作者:不放心油條
溫言還是沒忍住,他是真看上了這種在水下構建出一片有空氣空間的方法。

  在外面的時候,他能感覺到,這裏大致相當於水下三十米深,明顯是已經超出此地段河流水深極限很多了。

  三十米左右深度的地方,水壓已經不算小了,一般高級開放水域潛水員,才能到這個深度。

  想在這個深度構建出一個有空氣的空間,難度大倒不是很大,就是成本和施工問題。

  可溫言也可能感覺到,這個府邸裏,壓力是不均衡的,越往深處走,壓力就越大。

  如此不均衡的情況下,還能穩穩地撐起這片空間,還是挺有技術含量的,能借鑑的地方也很多。

  無論是上天還是下海,這種東西的價值都不小。

  溫言隨口問,似是不太在意,那二夫人也沒猶豫,立刻應了下來。

  “沒問題,您跟我來,這個東西不太好移動。”

  溫言點了點頭,跟着對方往裏面走,看着對方的背影,心說,這傢伙顯然是沒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腦子也一般。

  不然的話,就算不知道這東西可能會應用在別的什麼地方,也應該知道,被烈陽部得到的話,借鑑一下,反手用來對付水裏的東西,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腦子一般了好啊,不然就不容易忽悠了。

  換個像蔡黑子那樣的傢伙,就算是他身負黃河真意,少不了也得拉扯三百回合,一個回合露出馬腳,就會出大問題。

  片刻之後,溫言被帶到小院的中間,這裏屹立着一塊兩米多高的石碑。

  石碑跟底座渾然一體,底座連接着地面,到了這裏,就能清晰地看到,地表有一層薄薄的水幕。

  溫言心中瞭然,這是因爲住在府邸裏的東西們,都需要長時間保持着跟水接觸着。

  只要有接觸着,就算是水鬼,也不算是離開了水域。

  這樣的確可以長期生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溫言看着那石碑,率先感受到的便是一種類似水神的氣息,卻又不太一樣。

  石碑正面有幾個大字,望雲府,背面則是大段的文字,看起來很有歲月感。

  記錄的倒不是什麼法門,而是記錄着有關一個人的一些生平。

  記錄的主角名爲謝緒,是道宋人,說是當初宋亡,他說活着不能報效朝廷,再食新朝俸祿乃是大恥,便寫下一首絕命詩。

  而後便整理衣服北拜一番,慷慨投水殉國。

  史書記載“忠憤不舒,壯志未酬,屍體竟逆流而上”。

  到了百年之後,老朱與蠻子海牙戰於呂梁洪,敵在上游,明師居下,極爲不利。

  忽見風濤大作,卷河水北流,淹沒敵軍,海牙大敗。

  老朱也在晚上夢到一儒生,自稱“臣謝緒也,上帝命爲河伯,會助真人破敵”。

  後來老朱便封謝爲黃河之神,立廟黃河之上。

  再後來到明成祖,被追諡爲金龍四大王。

  再到天啓,又被封爲護國濟運金龍四大王,主要職權,又變成了主漕運。

  這碑只是一塊記錄這些的石碑,記錄了不少有關謝緒的喜好,又感嘆其壯志未酬,屍久久不落,想來很是懷念遙望東山雲捲雲舒的日子。

  記錄者不知道是誰,只在最後說,在這塊碑上面留名,有存在感,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就沒留名。

  溫言認真看完這些,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個名字,也才知道,理論上,還有一個黃河水神,而且還是老朱封的。

  敕封水神這件事,不同的年代,不同的人,代表的意義可不一樣。

  能被歷代加封,想來也是不簡單。

  溫言一下子就想到了碧霞元君的事情,他還真翻了翻祀典,哪怕片面地看,這也是一部極其勵志的神明升職記。

  眼前這位,名聲雖然沒那麼大,但軌跡卻是有些相似的。

  全部認真看完之後,溫言眼前便驟然出現了提示。

  “望雲碑。”

  “黃河之神謝緒的功績錨點,不可抹去,不可篡改,不可毀去。

  歷經天長日久,代代加封之後,其自有神異。

  認真閱完心不忘,且非北虜者,伸手觸摸,可根據自身情況,獲得饋贈。”

  溫言面色一肅,立刻站好了身體,正衣冠,行了一禮,然後伸出手觸碰了一下。

  瞬間,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順着手指竄入他的體內,新的提示也出現了。

  “你的解厄水官籙,獲得額外的新特效:水府。”

  “水府:你可以在水中撐起一片可以讓非水生生物存活的空間,具體大小,與解厄水官籙的進度和水深有直接關係。

  當在特定地點的時候,與特定水脈真意聯動,會有額外的效果。”

  溫言腦海中多出來一些信息,稍稍察看之後,不由的驚喜。

  他在意的不是多出來一個特效,而是這個特效自帶一些基礎的東西。

  這些基礎的東西,被視爲特效的存在基礎,或者是其中的一部分。

  這些基礎便是如何利用水系相關的力量,如何利用神力,如何鑄造這種石碑等方法。

  溫言最缺的就是這些東西,他的解厄水官籙,進度已經非常高了。

  若是正常的授籙道士,將道籙開發到這種地步,除去那些特效之外,基礎的力量都能給玩出來花。

  可惜溫言沒有經過長時間的學習,也不是走的正常授籙途徑,後續開發也是完完全全的非主流。

  那基礎吧,基本約等於沒有。

  偶爾開壇,那也基本是走走程序,完全沒什麼鳥用。

  這些基礎的東西,在溫言看來,可比一個特效有用多了。

  他是心滿意足了,但表面上,卻還是皺着眉頭。

  “只是這個?”

  “的確是這個,具體的妾身也不知道了,這個東西一直在這裏,妾身來的時候,這裏就是這樣。”

  “那就算了,沒有了也好,我看了,既然是跟一位神明有關,若是讓烈陽部拿去,指不定又會有什麼麻煩。”

  “其實,妾身聽說過,有了解厄神女籙之後,有沒有這個已經影響不是很大了。”二夫人說完就後悔了,她可是記得,這事跟溫言有關。

  果然,溫言聽到這話之後,立刻面色大變,一直維持着沉着臉當謎語人,瞎扯淡嚇唬人的樣子,似是一下子就維持不住了,直接破口大罵。

  “踏馬的蔡黑子,就不幹一點人事!要不是被蔡黑子那狗日的王八蛋算計,哪會有這些事情!”

  溫言咬牙切齒,雙目怒睜,罵的那叫一個真心實意,一副恨不得抽死丫的架勢。

  二夫人也不敢說話,此刻她感覺的清清楚楚,這激烈的情緒波動,因此帶動的力量波動,可實在是太清晰了。

  她心底最後那一點點不確定,都在此刻消失不見。

  溫言絕對是跟他們一夥的!

  恐怕就是因爲當時解厄神女的事情,溫言爲了不被懷疑到,才努力收拾了不少其他非水系的東西,立下了不少功績。

  當時的事情,恐怕是真的另有內情。

  她之前也是聽說過的,溫言就像是憑空冒出來似的,之前的一切都成了謎團,這裏面恐怕也有很多不爲人知的故事。

  眼看這個東西,溫言不想拿回去資敵,二夫人念頭一轉,就很貼心地給了溫言不少消息,讓溫言回去交差。

  正好那倆見過溫言,知道溫言是自己人的水鬼,保險起見,必須要滅口,就拿他們倆開刀。

  片刻之後,溫言看着那倆水鬼,面帶微笑地伸出兩隻手,按在對方的頭頂,默默換上了水鬼天敵的稱號。

  想了想,又沒立刻動手,只是取出倆小小的玉質囚籠,將他們塞進去。

  然後記錄下這倆水鬼自己交代的,一處屍骸的埋葬地,離開了望雲府。

  溫言悄悄出現在河邊,上了岸之後,便聯繫了烈陽部,按照那個座標地點去挖掘。

  那地方就是那些一不小心被拉進水裏喪命遇難者,其中有一部分,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他們的屍身,都被存放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天長日久之後,就相當於人爲造就了一處凶地。

  那裏養出來的水鬼,或者那裏滋生出的力量,都會被這些水鬼利用。

  被溫言抓走的倆水鬼,就是附近這一段裏,害過不少人的水鬼,也是負責那處埋屍地的水鬼。

  溫言上報了地點之後,先期的探查,就用不着他管。

  他只是以回去交差爲由,讓倆水鬼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好找到屍體之後,能對號入座,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

  全部記錄之後,溫言便在裝備着水鬼天敵稱號的情況,一巴掌抽了過去。

  一巴掌過去,便見倆水鬼,當場煙消雲散,直接觸發了完全抹殺。

  一天之後,臨近午夜,一處水流平緩的河邊,溫言還有一些烈陽部的人,已經都在這裏等着了。

  位置已經確定,只不過那地方,有些兇戾,一般人沒法下去撈屍骨,一個弄不好就折在裏面了。

  溫言主動請纓,親自來辦這件事。

  他直接走進了河中,消失在河面。

  一路向下走,來到一個回彎的時候,便察覺到怨氣煞氣都像是水流,盤旋着被困在這裏不能逸散開。

  他行走在河底的泥沙之下,一步步走進去,不稍片刻,溫言就帶着一袋子骨頭浮了上來。

  有些時間太久,已經不成整體,骨頭之間的鏈接都分開了。

  忙活了一夜,撈上來了也不知道多少遺骨。

  烈陽部的人,還在幫忙分揀,溫言嘆了口氣,也沒睡覺,天亮了也跟着一起幫忙分揀。

  雖說想要完全分清楚誰是誰,有些困難,但這些骨頭上都帶着怨氣,他多少還是能感應到每一塊骨頭上的細微力量差別。

  既然做事,那就好好做完。

  相比去幹架,他還是覺得做這件事他更喜歡一點。

  又忙活了一天,溫言根據水鬼交代的事情,讓黑盒比照了一下失蹤人口的報告,確認每一具屍骨的身份。

  最後又跑到了本地烈陽部的合作殯儀館,看着受邀來的家屬,一個個哭成淚人,溫言自己蹲在火葬間外面,叼着根菸,頗有些惆悵。

  “塵歸塵,土歸土,你們的仇,我幫你們報了一些,回頭我再繼續,現在你們也別傷了你們的家人了,該去哪就去哪吧。”

  等到遺骨都燒完,骨灰罈都擺在一起的時候,溫言專門給誦了三遍超度經文。

  出來的時候,還有好幾個家屬硬塞給他了幾個紅包,不想拿,就有個老太太執拗地表示,你不拿我今天就也在這裏燒了。

  溫言沒轍,收了紅包,也沒看金額,送走家屬之後,轉身將紅包給了腳下的殯儀館。

  告訴殯儀館的人,要是有什麼窮苦人家,走的時候也沒人來送,那這錢就當是請個人來給送送了。

  至於送去火化之類的錢,實在是沒錢的人,也都有當地的經費,輪不到外人來掏。

  辦完這些事,算是有始有終,從殯儀館出來的時候,就見外面,教授坐在車上,翹首以盼。

  “辦完事了?”

  “恩。”

  “快上車。”

  “我得先去洗個澡。”

  “費什麼話,上車,我帶你去澡堂,一邊洗,一邊聊。”

  半個小時後,洗浴中心的桑拿房裏,溫言和教授坐在一起,蒸着桑拿。

  “你之前發那些東西,你確定是真的?”

  “自然都是真的,不過,教授,你說的是哪些?”

  “謝緒那些。”

  聽到這話,溫言頓時瞪大了眼睛,忽然反應過來。

  “哎喲喂,教授,您竟然不知道!”

  “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有些東西若是被刻意淡化,刻意抹去,刻意歪曲,我知道的也未必是真的。”

  聽到這話,溫言立刻想起來了雨師,呃,這不會還是雨師乾的吧?

  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有可能。

  畢竟這些後天被封的神祇,若是被人遺忘,那可就出大問題了,直接消失也不是不可能。

  哪怕不能完全抹去,但若是直接邊緣化,將其他水神淡化到沒什麼存在感了,那此消彼長,黃河可不就只有一個河伯了。

  “您老專門蹲我,不會就爲了確認一下這事的真假吧?”

  “這個自然是最重要的,我要當面,親耳聽你親口說,這纔算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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