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怪的人
“有什么好谈的,這個娃儿是小源捡的,不是他嫂子生的,死人還能生出娃儿来?”我爹沒好气的說道。
“我找你谈不是为了這個婴儿,而是關於李震山的。”那個中年人笑着說道。
李震山?找李端公的?李端公当时来村子的时候无儿无女,一個人在這生活了快三十年了,也沒听說有什么亲戚朋友,现在死了,居然有人来找他?
“你认识李叔?”我爹惊讶的问。
那中年人双手放在背后,点了点头。
我爹赶紧把他請了进屋,随后把奶奶也拉了进来,把门锁上了。
“李震山死了?”那個中年人一进屋就說道。
我爹点了点头,露出愧疚之色,在我爹看来,李端公完全就是因为我們家的事被嫂子给惦记上了,所以死了。
“不用這种表情,李震山的死不关你们的事。”那中年人见我爹這幅表情,就知道我爹是怎么想的,当即說道。
我爹听了這大叔的话,不知道该說什么,根据我們现在的情况来看,李端公的确是因为管了我們的事,死了,可既然他這么說,那么就說明他知道些什么,那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叫夏伟,以你的年龄也可以叫我一声小伟,李震山的死跟你们沒有半点关系,带我去看看他吧。”夏伟接着說道。
“小源,你带他去吧,我在家带娃儿。”我爹叹了口气說道。
看得出来,我爹還是觉得是我們害死了李端公,所以不好意思再去李端公的灵堂。
我点了点头,带着夏伟出了门,村民们见我出来了,不停地拽着我,要我把我爹和那婴儿交出来,我实在沒办法,只好說:“你们他妈的有完沒完了,信不信老子砍死你们。”
当然,我是吓吓他们的,真要我砍,我也不敢砍,何况现在是個法治社会,虽然警察很少会来管我們這种小村庄,但毕竟传出去也不好。
可村民们大概也就是吃定了我不敢砍他们,依旧不依不饶,我也沒了办法。
可就在這时,我身边的夏伟站了出来,說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们如果硬要杀了那個孩子,你们自己会遭报应,轻则绝子绝孙,重则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這话一出,村民们都慌了,要知道村裡人都想传宗接代的,要是绝子绝孙了,以后死了哪個還有脸面对自己的祖宗了?再有害可能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怎么還敢继续闹下去?
“你是哪個,管我們村子的事干啥子?”這时,有個村民喊道。
农村人就是這样,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個人起哄,一群人就会跟着起哄,而夏伟并不慌忙,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叫夏伟,李震山的朋友,一個阴阳先生而已。”
我狐疑的看了看這個大叔,他居然会是一個阴阳先生?不過也难怪,李端公的朋友,应该也是這個行业的吧。
而村民们见夏伟提出了李端公的名字,又說自己是阴阳先生,也就不敢乱来了,想起刚刚的话,都散了。
“走吧。”夏伟见村民们都走光了,淡然一笑。
“你真是阴阳先生?”我疑惑的问。
“如假包换,快走吧,再不走,怕是要出事了。”夏伟說道。
我哦了一声,就带夏伟去李端公的灵堂了,至于夏伟說的要出事,我一点都沒放在心上,在我看来,现在還能出什么事了?
我們到了灵堂后,那裡還有两個人守着灵,见我們来了,让我們顶替,就回去了,毕竟在那也无聊。
可他们刚想走,李端公的棺材裡突然传出一声巨响,把他们都吓住了,别說他们了,就连我都差点吓尿了!
因为這個声音是从李端公的棺材裡发出来的,而死人的棺材怎么会有声音呢?答案只有一個!
李端公尸变了!
尸变我知道,我在电视裡看過不少,不過大多是晚上才会尸变,這大白天的尸变,我還是头一次看到。
那两個守灵的人见了這阵仗,哪還敢继续在這呆着了?撒丫子就往屋外跑,我本来也想跑的,可夏伟却一把把我给拉住了。
“你走到哪,他追到哪,跑不了。”
說实话,我当时就吓得尿了,真的,哥二十多岁的人了,就被夏伟這一句话给吓尿了!
“你有办法?”我狐疑的看着夏伟,问。
“也许吧。”
夏伟耸了耸肩,笑着說道。
“砰”的一声,棺材猛地震了一下,吓得我的心也猛地跳了一下,差点蹦出来,我因为刚刚尿裤子了,所以裤裆是湿的,难受的紧。
夏伟看到我這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一個二十多岁的人還尿裤子?放心,尸变也终归是六道之内,大白天不敢出来,晚上才能出来。”
那你特么刚刚拉住我不让我跑?害得我吓得尿裤子?你妈了個腿的!摆明了要我出丑!這個仇我记下了!
“你就不奇怪,李震山好好的怎么会尸变?還有你家裡那些事?”夏伟见我气得不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說道。
“你知道?”我好奇的问。
我家的這些事几乎全村人都知道了,可连李端公都沒办法,這個夏伟能有什么办法了?不過李端公好好的突然尸变,倒是让我觉得很好奇。
“要尸变,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尸体被雷劈,這点看棺材完好无损,就是不可能的,第二种就是被一些灵性的动物近身,会引起尸变,這個我刚刚看了你们村,似乎并沒有這种可能,所以也排除...”夏伟看了看棺材,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李端公他怎么会突然尸变的?”我问。
按照夏伟所說的,尸变的两种可能都不占有,那么李端公是如何尸变的?或者說,李端公沒死?
我疑惑的看向夏伟,发现他也正看着我,一脸的笑意。
“他当然已经死了,可我還沒說完,就是還有一种尸变是人为的,只是這個办法如果不会一些阴阳术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阴阳术?”
這是我第一次听到這個词,倒也不是我孤陋寡闻,在外面大家都是說道术或者說是法术术法,从沒听過有阴阳术的。
“你一個小屁孩不知道也正常,這么說吧,李震山尸变,是别人造成的,至于是谁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你嫂子她可能知道。”夏伟依旧是一脸的笑意,說道。
我嫂子知道?我嫂子怎么会知道這种阴阳术?她可是個老实巴交的农村人,根本不可能会阴阳术的,难道說嫂子知道些什么,所以她一直想方设法的要我和我哥逃就是因为這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嫂子不可能会阴阳术,她可能知道是谁做的這個事。”夏伟解释道。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夏伟這么肯定我嫂子不会阴阳术,但总感觉夏伟很神秘,似乎他对我家的事很了解。
“那现在要怎么做?”我问。
如果真的是這样的话,看来只有等嫂子出现才能知道是谁把李端公的尸体搞尸变了。
“等晚上你嫂子来吧,不過今晚有点麻烦了,李震山尸变了,得做些准备。”夏伟想了想,說道。
“什么准备?”我问。
“你去村裡抓一只公鸡来,唔...最好要很多颜色的公鸡。”夏伟說道。
很多颜色的公鸡?你当鸡是孔雀還是凤凰呢?不過我還是老实的去了,颜色很多的公鸡,倒是有,只是难找点,我家以前是养鸡大户,现在還有很多养山上。
回家换了一條裤子,抓完了鸡,我就回到了李端公的灵堂,等待着夜幕的降临,說实话,以前我巴不得我嫂子别来找我,但在我听了夏伟的话后,我倒希望我嫂子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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