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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估計是我那同父異母的哥哥又有什麼想法了唄,成天不知道折騰些什麼,今天更離譜,找一羣什麼也不會的人過來打我,也不知道圖什麼。”孟馳翻了個白眼。
林塵以前確實聽孟馳提起過,他這個哥哥野心勃勃,雖然只是個私生子,卻因爲孟父的寵愛格外囂張,孟母去世之後,孟父把小三娶進門,他那哥哥便越發張揚,而且性格陰毒古怪,最喜歡給他沒事找事。
好在孟家的公司掌握在孟馳姑姑手裏,他姑姑孟不語是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別說私生子了,就連孟父這麼多年也只能幹喫分紅,手裏沒有半點實權,孟馳在小三進門後,還能活得如此滋潤,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孟馳很得孟語喜歡,連卡上的錢走的都是孟語的賬,跟他爹屁關係沒有。
等林塵孟馳到達約定的地點,卻沒有見到棠琴等人,兩人又沒有手機,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人。
“得,今天的野炊泡湯一半。”孟馳抓頭,“要不先去我家拿手機吧,離地鐵站近,可以少走兩步路。”
因爲孟馳在出發前信誓旦旦地說一切事由他全包了,林塵也沒有帶足夠的錢,連手機維修費都不夠,只得先去一趟孟馳家裏。
孟馳不和孟父住一起,按他的說法,整天看着兩個虛僞的男人在那裏上演父子情深,十分影響食慾,於身體健康不利,不如搬出來清靜,反正他的生活費也不是孟父在給,出不出來住都不影響生活。
“讓我想想我手機落在哪兒了……”孟馳在沙發和茶几上翻了翻,又走進臥室,找了一陣沒找着,又開始抓頭。
“那是你的手機嗎?”林塵揚起下巴,示意孟馳看向門口的置物架。
“對對對,應該是換鞋的時候落在那兒的。”
孟馳走過去,開機。
“臥槽!”孟馳臉色一變,“這個傻逼。”
“怎麼了?”林塵走過去。
孟馳把手機界面朝向林塵。
只見短信界面寫着:“孟馳,你的朋友都在我手上,不想讓他們喫苦頭,就乖乖把公司股份交出來。”
第3章臺詞都混不出來
“你哥哥在孟家這幾年,連你手上根本沒有股份都不知道嗎?”林塵喫驚道。
“我哪知道他能這麼蠢啊!我那渣爹自己手上都沒多少股份,更別提給他兒子分了。估計見我那渣爹半點股份都沒給他,以爲都留給我了吧。”孟馳也無語了。
說起他那渣爹,真的是除了一張好臉會騙小姑娘之外,一點腦子都沒有,跟他姑鬥了這麼些年,本來還算過得去的股份也全給鬥沒了,比公司裏一些外姓股東還不如。
這麼些年,孟離焦半點都沒有意識到孟父在公司的地位,跟皇子奪嫡似的跟孟馳各種使絆子爭權奪利,也是個奇葩。
“等我先跟孟離焦打個電話。”孟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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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翡翠海附近的一艘遊輪上,正上演着紙醉金迷的一幕。
紅黃藍紫的燈光交替閃爍,本是餐廳的大廳被人重新佈置,空出一個巨大的舞池出來,音樂聲震耳欲聾,女士們的舞鞋在地板上踩出精妙的旋律。
氣氛喧鬧卻不喧囂,沒有尋常酒吧的大叫怒吼,音樂與舞步交織成和諧的樂章,穿着得體的男男女女們隨着音樂起舞,徹底釋放了平日壓抑着的自我,在這金錢的天堂中徜徉。
大廳之上,金色的欄杆處有幾個年輕人或倚或靠地站在樓上,靜靜地欣賞着舞池中的混而不亂的畫面。
“寒哥,這遊輪咱也來了幾回了,歌兒都聽厭了,下次換個地方吧。”
說話的年輕人面容俊秀,眼睛半眯着尚未睡醒的模樣,身上穿着的衛衣似乎過於寬大,露出小半個胸膛,襯得那張本就有些稚氣的小臉更加顯小,如果換上一身校服,說是高中生都有人信。
說話的時候,他正靠在一個面容冷峻的男人身上,腦袋擱在男人肩膀上,百無聊賴的模樣。
男人也不惱,反而微微彎着腰,以免高中生模樣的男人靠得不夠舒服。
“明灼,你玩什麼都是三分鐘熱度,上次去南市跳傘,寒哥還沒開始你就喊着無聊不想玩了,這要是聽你的,咱們不是什麼都玩不成。”
冷峻男人身後,站着一個脣紅齒白,長相頗有些豔麗的男人,眉眼如火般濃豔,偏偏表情乖巧又無辜,有種純然的誘惑之意,此時說話聲音裏也帶着一股子軟糯的味道,奇異極了。
“致涵啊,小孩子跟着哥哥們走就行了,但凡把你的小腦袋瓜子用在你那前女友身上半分,就不至於被人騙財騙色了。”
高中生模樣的男人,也就是明灼,不屑地翻了個白眼,語氣裏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剩下兩個人沒有說話,但大家的目光下意識集中了過去。
“看我做什麼,我年紀大了,看你們玩就行。”
首先開口的人聲音溫潤如玉,模樣亦是溫潤如玉,他的眉眼溫和極了,像是湖面的水一樣包容而平靜,聲音不急不緩,讓人很有傾聽的慾望。
大家的目光於是看向剩下的最後一人。
“啊?我?我也無所謂啊,只要有美人看就行。”
風流肆意的聲音有着天生的低沉磁性,正是網上常說的聽了會懷孕的那種極勾人的聲音,而它的主人也沒有辜負這把嗓子,長得極爲風流多情。
眉眼似天生帶笑,內勾外翹的桃花眼微微一眨,卻比桃花還要多情,脣色硃紅,氣質慵懶迷人,此時也和高中生模樣的男人一樣,眼睛半眯着,很是無聊的樣子。
顯然,場上並沒有他看得上眼的美人。
如果孟馳在這裏的話,一定會認出來,這兩個最後說話的人,正是他極爲欽佩的計算機系學長,秦訊,以及風盛娛樂的副總裁,鬱寒。
“既然大家都沒什麼意見,那等輪船靠岸的時候,直接走吧。”高中生模樣的男人又蹭了蹭冷峻男人的肩膀,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一行人正準備回房,準備明天辦理離船手續,走廊對面,迎面走來一個身體頗有些富態的中年男人。
“秦公子!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中年男人的語氣熱情得彷彿秦訊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兒子,一張大臉像是蒸籠上的包子一樣舒展開來。
他走得又急又快,因爲心裏有急事,一時竟是沒有注意到秦訊身邊的幾個年輕人,如果他能夠多留意一些這些人的眼神,或許不會將眼裏遇到救命稻草一樣的眼神表露得如此明顯。
“不知閣下是……”秦訊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潤柔和,讓內心急躁的中年男人也不由得慢了下來,臉上潮紅褪去些許。
“秦公子,我……我是貴公司關於京郊那塊地皮的承包商之一,姓程名咬金,秦公子,秦公子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呀!”中年男人說着說着又急切起來,發福成包子的臉上皺成一團,紅通通一片。
“程咬金?嗯……”一聲略帶忍笑的聲音從秦訊身後響起,程咬金頓時向前看去。
只見一個半大少年沒骨頭似的靠在一個冷峻高大的男人身上,那少年模樣生得稚嫩,看上去和他在某些風月場所看到的少年頗有些相似之處,又見他身體呈現如此明顯的依附模樣,自作主張地便以爲那是秦訊朋友召來取樂的玩意兒,心裏有些惱意。
一個被人壓在身下玩弄的少爺也敢嘲笑他的名字?
但程咬金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絕對不能惹怒這唯一能救他命的秦少爺,便將怒意壓下不語,只是眼神都沒有給那少年一個。
中年男人眼中的鄙夷自然沒有逃過明灼的眼睛,只是他並不在意,看訊哥溫柔的表情就知道,這中年男人,沒什麼看頭嘍。
心急的程咬金並未細看那少年眼中的憐憫,只急急道:“秦公子,我們正陽建築向來是貴公司地皮的承包商啊,貴公司這次突然說終止合作,也沒提前打個招呼,這讓我們很難做啊,而且爲了與貴公司合作,往年一有新地皮,我們正陽建築都不接其他合作,只爲全心全意爲貴公司服務,這一回突然說不與我們合作,這空下來的一衆人等於失業大半年啊秦公子,這……這秦公子,不知是我們正陽哪裏做得不好嗎?還請給個準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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