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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林塵挑的角度特別好,光線照過來,連不起眼的凹痕“LC”都照得纖毫畢現,兩根細長的手指搭在字母邊緣,好像正在撫摸那兩個字母,又好像沒有,若即若離引人猜測,距離剛剛好。
血液順着血管瘋狂向心髒涌去,又經由心臟迴流到身體各個器官角落,鬱寒感覺自己能清晰感受到血液逆流的感覺,從心臟一直到大腦。
他連忙捂住鼻子,確定自己沒有流鼻血才慢慢鬆開,將照片存在手機裏看了又看。
【下次送一個給你?】
附圖是林塵將解下來的項圈拎在手裏,水晶大燈的充足光線下,金屬鎖釦閃爍着金黃色的光,如同某種野獸的獸瞳。
【送送送!戴給你看!務必鎖死我!】
鬱寒猛戳手機,那打字的氣勢看得身邊的秦訊都是一愣。
看到回覆,林塵拎着項圈晃盪的手指微微一頓,腦子裏某個場景一閃而過,他放下項圈,慢悠悠回覆道:
【鎖你就不用這個了。】
【那用什麼?】鬱寒沒跟上林塵的思路。
【更堅硬一點的東西。】
保證獨一無二,私人訂製。
作者有話要說:都給我住腦(。)
塵塵沒有在開黃腔。
*choker:使人窒息之物。
就是項圈的英文啦,但我更喜歡它的原意~
第51章運動會
秦訊坐在旁邊觀察鬱寒很久了,從剛纔拿手機發短信開始,鬱寒臉上的表情就沒有停下來過。
一會兒是帶點小驕傲的暗含期待,發出去一句話眼睛盯着手裏就沒離開過,一會兒觸發了什麼神祕開關的血液上涌,和手機有仇似的戳鍵盤戳得起勁,現在又是一副本人已死,有事燒紙的呆滯狀態,一隻手還捂着鼻子,好像是在……防止流鼻血?
“鬱寒,你……在跟誰聊天?”秦訊更好奇的是,他們到底在聊什麼。
鬱寒深吸一口氣,把手機屏幕朝下放在桌上,有氣無力地搖頭:“沒誰,一個鼻血製造精罷了。”
???
秦訊沒聽懂,但鬱寒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他拿着手機,說了一聲去洗手間,就迅速從包廂裏離開了。
秦訊看着他的背影,總覺得他很像是急着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包廂裏搖滾音樂喧囂,各色燈光閃爍,酒精和香水的味道混雜,置身其中尚無察覺,一旦出來,世界都彷彿安靜下來。
鬱寒問會所的工作人員要了一根菸,和一條口香糖,來到空無一人泳池邊,坐在水邊狠狠吸了一口煙。
煙霧彌散開來,池水被風吹得漣漪四起,透過煙霧看一池吹皺的水痕,越發繚亂不堪。
鬱寒差不多抽完了一整根菸,纔敢嚼着口香糖重新看手機裏的聊天記錄。
不怪鬱寒多想,林塵這話確實說得讓人誤會,鬱寒只要稍稍一腦補,就能描繪出一整具人體,他甚至能夠想象出林塵微抿的薄脣、脖子上滾落的汗珠和脣間輕微的喘息。
鬱寒想象不下去了,他從服務生那裏要來了泳褲,脫掉衣服一頭扎進了泳池裏,在水裏面泡了好一會兒冷水纔開始游泳。
期間秦訊打電話過來鬱寒都沒有理,遊足三個小時才上岸。
**
距離春節只剩兩三天了,林父林母早已將年貨買好,兩人雖然常年在國外飛來飛去,但是骨子裏還是十分傳統。
貼春聯、貼窗花、掛燈籠、買年貨每一樣都親自動手,雖然在歐式別墅外掛上紅燈籠有些不倫不類的,但是多看一會兒,倒有幾分趣味。
林塵偶爾想幫幫忙還會被夫妻二人聯手哄趕:“去去去,別搗亂。”
林塵:我看你們只是不希望我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家裏狗糧管飽,自然是要在對象身上找補,林塵沒事就視頻調戲一下鬱寒,逗得對方面紅耳赤就截圖保存,悠閒得不行。
除夕那天,林塵開着手機坐在窗邊看書,窗外下着細雪,因爲京市禁止燃放煙花爆.竹,除了樓下隱約的電視聲,房間裏靜極了。
手機那頭連接的是鬱寒,除夕夜鬱寒自然是要回老宅過,因此比起林塵這邊的寂靜,鬱寒那邊就要吵鬧多了。
除了親戚朋友的寒暄聲之外,還有小孩子的哭鬧聲和幾位夫人們圍着打麻將的聲音,鬱寒正在應付幾位堂兄弟,手機放在口袋裏,一直沒掛。
林塵也隨他開着,看了一會兒書之後,林塵突然推開窗戶,往窗外看了一眼。
夜幕下,紛紛揚揚的雪花在夜燈的照射下多了幾分飄逸的空靈,落在窗前的那棵常青樹上,由於是剛下,樹上只積了薄薄一層,晶瑩剔透,頗有幾分輕盈。
雪夜特有的氣息順着窗戶飄散進來,帶着些許的冰涼,林塵伸出手,接住了一瓣雪花,看它在手裏慢慢融化成水痕。
手機裏的聲音不知何時從喧鬧換成了清淺的呼吸聲,鬱寒大概是帶上了耳機,呼吸起伏間聲音特別清晰,配合着簌簌落雪聲,倒是十分相得益彰。
“忙完了?”林塵關上窗,重新坐回書桌前,戴上了耳機。
鬱寒剛纔聽見了風聲,猜測他是在窗前,也走到了窗戶面前,看外面紛紛揚揚的雪花:“嗯,現在在房間裏。”
林塵沒有再說什麼,鬱寒也沒有出聲,一時間,通話裏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鬱寒突然道:“塵塵,我想見你了。”
林塵剛剛翻開書,聞言將書籤夾進去合上書頁,望着窗外漆黑的天幕,道:“現在?”
“現在。”鬱寒聲音堅定起來。
耳機裏傳來窸窣的聲響,似乎是鬱寒在換衣服,不一會兒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還有魏姨詢問鬱寒這麼晚去哪裏的聲音。
林塵沒等多久,很快,林塵就從窗戶外看到一個穿着黑色羽絨服的人影,之所以在夜裏還能看得這麼清楚,是因爲這個人……爬牆下來後沒有站穩,整個人啪嘰一下埋進了草地裏……
手機鈴聲響起。
“你等等,我很快到了,你的房間我記得是在這片葡萄架後面?前面還有一棵常青樹?”
林塵沒有說話。
因爲他打開窗戶,夜燈下穿着黑色羽絨服的人頭髮上還沾着草葉,雪花紛紛揚揚落在他身上,如果笑容不是那麼傻的話,這就是一副十分有意境的人身風景畫了。
林塵呼吸一滯,很快反應過來抓起衣架上的大衣,從樓上下去,穿過正窩在一起看電視劇的林父林母,開門出去。
林母看了林塵一眼,見他腳步匆匆頓時心裏有數,連詢問都沒有就由他去了,只在心裏想到別墅安保還是有待加強。
“塵塵!”鬱寒還站在原地無聊踢腳,見到林塵過來頓時像個傻狍子一樣雙手高舉狂舞。
“跟我來。”林塵沒有原地多留,雪越下越大,再多幾分鐘活人也要變成雪人了。
他拉着鬱寒來到葡萄架下,這裏夏天枝藤纏繞,是個歇涼的好地方,裏面放着兩排木椅,雖然四面依舊有雪花飄進來,但總比站在雪地裏要好一點。
鬱寒自從見到林塵就只剩下傻笑的本能了,也沒管林塵拉着他去哪裏,站穩後就是一個大大擁抱:“塵塵!我好想你!”
“如果我沒記錯,才一個星期沒見。”林父林母回來不過一個星期,在這之前林塵住在鬱家。
“我不管,我就是想你了。”鬱寒像一隻哈士奇一樣抱着林塵猛蹭,臉頰埋在林塵懷裏,吸毒一樣深深嗅了一口,“好香。”
林塵推了一把,沒推動,無奈道:“哪來的香味,你嗅覺出問題了?”
“怎麼沒有,和雪一樣的味道,超級好聞。”鬱寒覺得林塵渾身就是冰雪做成的,不僅氣質清冷若雪,身上也有一種清冽如風雪的味道,與香氣有些區別,但聞起來特別舒服。
被當做貓薄荷一樣嗅了半晌,饒是林塵也覺得有點臉紅,手上用了點力,推開了鬱寒:“你這時候出來,你家裏不會有意見嗎?親戚們應該也都在老宅?”
“我又不是夜不歸宿,管他們呢!”即便被推開了,鬱寒整個人還是膩在林塵身上,雙手抱着林塵的腰,幸而他穿的羽絨服比較修身,不然現在就是一隻充氣企鵝在林塵身上磨蹭,“別管這個了,你不想見我嗎?不想親我嗎?不想木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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