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8
“胡历帆,你也算一個,再来一個,我們就集体去场地了。”
立立认栽地沒有反抗,谁叫一個学校只有她一個女体育生呢?她只是奇怪怎么江眠這样的小菜鸡還敢站起来加入足球队?
一旁的曼曼也不敢相信,可是看着她们都去了,更何况還能和袁望一起,她便也豁出去举了手。
天知道,她多不想换位置。
“你怎么回事啊?”在去体育场的路上,曼曼看她脸還很不正常的红着,這么热的天還裹了校服外套,奇怪的很。
“混蛋!流氓!”
曼曼瞪大了眼睛,這可是第一次见江眠骂人。
“你說的谁啊?”
“就是余舟重那個臭流氓!”
“你可小点声,被他听见了……他怎么你了?”
“他刚刚扯我内衣带子!”江眠都快要憋屈死了,从小到大,還沒哪個男生這样对過她呢。站起来的时候,一腔怒火,可是這叫她怎么跟老师說嘛?
“不是……這……”曼曼愣了半天让自己去相信江眠的话,末了忍不住笑起来。“我的妈呀,余舟重還会做這种事啊?”
“你還笑?”江眠恨得跺地。“他個臭流氓!”
“宝宝你太可爱了……”曼曼急忙安抚住她。“我們初中的时候,男生犯-贱就喜歡做這种事,招人打嘛。說有恶意,也沒多大的恶意,就是手欠。”
“你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别把自己气死了啊……”曼曼看她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很想笑,但是忍住了。知道单纯的江眠目前听不进去,只求她不要一时冲动真的找余舟重算账去了。
当然,江眠又哪裡来的胆子找他算账啊?
不知道从哪裡凑来的十二個冤—种女生,四十八個男生,差不多就是一個班。大家按性别高矮排好,等老师训话。
“哥们,沒看出来你有這么個恶趣味啊……”袁望算是把余舟重的恶行看得清清楚楚,沒撒谎,他一开始都惊呆了。
余舟重摸摸鼻子,說是沒有一点羞赧那是不可能的。他平时真不是這样的人,但是一时情急,又不知道怎么办,想戳戳人,以为挠痒痒她会蹦起来,结果,稀裡糊涂的,就這样了。
“不小心的。”他還嘴硬着。
他個子高,站在队伍最后面,一览众山小,前面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即便是小矮個江眠。
她中午才洗的头,所以干了便随意地扎在耳后,低低垂垂的,慵懒得很。
九月的天,要热起来长袖都穿不住。她穿着宽大的白色校服短袖,好像跟旁人也沒什么不同,只是皮肤特别白,连后颈肉都白到扎眼。
当然,也衬得耳朵更红了。
他当然知道,是为何而红的。
“兄弟,這都高中了,男女有别啊。”袁望被他梗的想了一会儿词,這才回复。只见余舟重眼睛定定的,他真是恨铁不成钢。“再說了,你当江眠跟有的女孩一样啊,她這么薄的脸皮,指不定跟你生气呢。”
“生气又能怎样?”余舟重眼裡都是笑意,他是想不出来她有啥可以对付他的。還听着老师說着呢,這個学期将近20周,一周两节体育课,他突然觉得太有意思了。
“嗯嗯,你說得对。”袁望转過去跟着大队伍跑步热身。
他心想,那确实不能把你怎么办。
就看你以后怎么哭着把人求回来了。
女生步调总是慢点,在前面两圈跑得辛苦,后面的男生還轻松松地走路跟上。等到女生跑完了男生還有一圈,因为一大半都是体育生,所以冲起来简直是野马狂奔。
“妈呀,余舟重真的好帅啊!”
“卧槽,跑起来也這么好看……”
“杀了我吧……我都快跑的累死了都觉得来這裡值……”
“他過来了,過来了……”
旁边几個几乎都是高二高一的妹妹,见他在风裡奔跑,就差沒尖叫出声了。
江眠嫌弃得要死,恨不得告诉她们這到底是個什么人。
但還是忍住了,只是在他路過的时候翻了個小白眼。
也不知道他是個什么眼睛,竟然看到了,她翻他一個小白眼,他就立马瞪回去。
简直是两個幼稚鬼。
可江眠本质上還是個怂包,一见他這么大的個子走過来,早就魂不守舍了,直往历历后面躲。
历历也觉得他今天事情做得過分,便在一开始就挡到江眠前面。
可是原来,他只是要站到队伍后面去,只是正好往這裡经過。
两個女生,好尴尬啊!
還好,训练的时候是男女分开的。
虽說肯定会对女生放水,也不用特意买什么足球鞋。可是有的女生還穿的是类似布鞋的平底鞋,根本沒有办法进行踢球的训练,完全不跑动那就有点太荒唐了。
两個老师负责一個组,一個老师专门過来嘱咐了几句下次课注意换鞋,就带她们去做别的训练了。
主要還是老师演示一些基础的动作,她们在旁边看。一看课时過半,便很坦诚地說最近抓得紧,只要她们保证不离开操场太久,就能次次课去一旁自由活动了。
曼曼就拉着江眠走了,沒别的,她要喝水,更是怕袁望渴。
她跟袁望的暧昧都不是一個小圈子裡的事了,两個人都未谈恋爱倒也未尝不可。只是袁望不接受也不拒绝,但還是对曼曼很好,這就很值得玩味了。
江眠从前觉得袁望不错,可如今還這样,她就不太舒服。虽說买了水,她也喝不下。
“别看了,沒你的份。”袁望喝着水,又进了心不在焉的余舟重的一球,心情舒畅得很。
“你对象送的?”他嘴角一扯,你不仁我不义嘛。
袁望水都快喷出来了,這讽刺得狠啊,不念及一点兄弟情。
既然,都不是谈恋爱。
都算是单方面的,那追余舟重的可多了去了。可人余舟重不理啊,他沒处处留情啊!
离下课還有几分钟,老师训完话就集体解散了。
曼曼当然還是去找袁望。江眠又不能走,又想避开余舟重,所以先坐到台阶座位上,等人走尽了再說。
低头看楚星她们发的军训图,倒新奇得很。
正忙着回复呢,旁边立马坐下来個人,招呼都沒打,拿了水就喝。
虽說吧,是她沒碰過的。可這行为,要是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得了?
她几分惊诧,,一看清来人是谁,她站起来就想走。
可是走廊在她那边,他人高马大的,只要他不动,都沒缝给她過去。
看他沒有半点让的意思,江眠也是气急了,一句话都不讲,踩了前面的座椅就要往那裡走。
可一只脚才踏上去,便被他拎着手臂拉了下来。
“你干什么?”
她听的出来余舟重话裡有火,可是明明是他做的不对,怎么還這么嚣张?
江眠還是不說话,要把他的手甩开,可是他却捏的更紧。
“有话說,有气撒,憋着干什么?”他面上已经是极度忍耐了,额角都有了青筋。
可她铁了心不理他。
是啊,他有多少這样做的资本。她呢?
余舟重也是個犟脾气,一看她宁愿不理他也不出去,人都要炸毛了。
怎么,她還想一辈子不理他,装不认识了?他都沒计较她這么急想换座位走,自己是洪水猛兽嗎?就這么招她讨厌?
看着绵绵软软的,怎么這么大气性?
“余舟重你最好了,你帮帮我……我认识你嗎?我跟你熟嗎?那你求我……求求你……”
突然地,他被她气鼓鼓的样子逗得差点笑了,不知道为什么,脑海裡就飘出来那天她好声好气,糯糯求他的声音。而且,他還把它瓮声瓮气地,演双簧似的学出来了。
“你!你!”江眠被气得一句完整话都說不出来了,末了又觉得自己突然开始底气不足,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只是脸上好臊,恨不得找個地缝钻进去。
她当时真的說過這么恶心的话嗎?那他怎么還可以记得這么清楚??
可是,這又跟非要扯自己内衣带子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想你来上足球课而已,一时心急,冒犯你了,对不起。”
他微笑,歪着脑袋弯着腰,尽量跟她平视。這时候认真起来,碎发在阳光下发出温柔的光泽,他眼睛也是亮的,似乎好久沒有這么开心了。
“为什么要叫我来上足球课?”江眠笨笨的,一下子又被带跑偏了。
“因为……”
他好听的声音又被拖得很长。
然后又一個大冤—种走在了去超市给余舟重买水的路上。
江眠咬牙切齿又觉得怎么還是自己理亏。
当时他眼裡就有狡黠,话裡话外的意思不就是,是江眠她自己要帮忙的时候,就說跟余舟重很熟,不需要了就抛诸脑后,要换座位就那么抑制不住自己喜悦得仿佛明日状元就是她的情绪。所以他不高兴了,所以他缺人跑腿了,所以他就要找個能共处的机会折磨她了。
她哭丧着脸,不知道九月還要热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在生气,最后還要被人牵着鼻子走還不能逃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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