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混出頭了
透過槍口噴閃的火光,隱約能瞥到樓梯口是一中一少男子,其中較年輕的一人個子高大,剃着青皮頭,年長的一頭長髮,個子較矮,渾森破破爛爛。
“是凱子和六爺,白董的人!”
地產部的陳經理頓時面色大喜,急忙拍着楊晨的肩膀驚呼道。
突襲而至的支援,打了齊理然等人一個措手不及,一名持槍督導躲閃不及,當場就被掃成了篩子。
眼見敵方火力減弱。
顧幾雙目凌銳,一馬當先,朝着身旁的人呼喊:“快衝上去!”
朝軍和潘新麗立馬抓住機會跟上,不到十饒隊伍貼着牆飛快從樓梯爬上了21層。
進入避難層後,顧幾快速貼牆,眼神不斷掃視着周圍幾處承重柱掩體死角,迎面有十幾個人持槍和砍刀圍了上來。
“朝軍、潘新麗,注意前後方,楊東注意右側位置!”
他提醒了一句隊友,步伐移動,很快就鎖定了樓層內唯一的光源,大約有二十幾人在水泵管道附近,圍坐在地毯上,旁邊放着一盞橙黃色的馬燈。
還沒等他看清人臉,面前就已經被一杆56衝槍口指住。
“給我放下槍!”
是一名疤臉漢子。
顧幾識趣地攤開手,示意自己沒有威脅,但並未按對方的話將手槍放下,而是冷道:
“齊理然馬上就會帶人攻上來,最好現在集結火力,準備迎戰!”
“廢他媽什麼話,讓你放下槍!”
一旁圍上來的數名打手中,有一臉上帶疤的大漢罵了一句。
這時,隊伍中的陳經理趕忙出來打着圓場。
“疤臉,都是自己人!何必動刀動槍的,我,陳健和,你不認識了?”
“對對對自己人,我是電信科技的楊主管,這幾位都是集團員工。”
楊晨也跟着報起了家門。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是那幾個圍在承重柱的人走了過來,爲首一名穿着白色西裝的男子,差不多四五十歲,滿臉堆疊着皺紋,膚色偏白,表面看上去儒雅隨和,但眼神裏卻透着一股狠勁兒。
楊晨瞬間瞪大了眼睛。
“白,白董?您怎麼在這……”
原來這就是金元集團的實際控制人。
不過顧幾有些不明白,對方的辦公室肯定在大廈頂部,爲什麼不選擇在30層避難層生存,而是來到21層,是地陷前就下來了,還是專門爲了對付軍閥派的人?
白董抿着嘴,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你們是怎麼上來的?”
“我們是跟着這兩位打手好不容易上來的,多虧了我和楊主管命大,否則就見不到您了,白董。”
陳健和知道白董生性多疑,於是急忙解釋着。
一旁的疤臉偷偷在白董耳邊滴咕了幾句,他的三角眼便陰測測地在顧幾、潘新麗的身上掃過,最後重點落在了朝軍身上。
“你是大海的人?”
“回白董,我只是曾經跟着大海而已,我一直都是白家的人。”
朝軍回答的很冷靜。
白董聽了後,笑出了聲。
“你子倒是機靈,那你們兩個又是怎麼回事兒,疤臉,在集團手下里沒見過你們。”
“我叫汪學明,曾經在妙瓦底部隊待過,逃出來後,一直在金元集團礦上。”
顧幾思緒轉得飛快。
妙瓦底屬於緬東地區,與緬北一樣被地方武裝割據,是緬甸政府管控不聊地方,甚至比緬北更亂,街上到處都是手持ak47的武裝人員,電詐園區規模更大,且多不勝數。
他編造了一個傭兵身份,表現出一副有仇家的假象,這樣也就解釋了爲何身手撩,卻一直藏着不顯的原因。
至於爲什麼不用“代號:7472”。
很簡單,白家不是官方,他們可不會管你是什麼神祕部隊,解決什麼危機,只要不通,沒聽過,那就一槍崩了。
這樣反倒不如一個因爲得罪仇家而隱姓埋名的傭兵來得實在。
楊東、楊晨等人這才恍然大悟。
能從妙瓦底那種地方活着逃出來,多半都不是簡單角色。
爲了不讓對方有過多時間思考真僞,顧幾緊跟着又補充道:
“白董,我知道您有很多憂慮,但眼下情況非常緊急,據我所知,齊理然那夥人已經聚集了五十餘個督導和打手,持槍人數超過十五人,單憑外面那兩位,在樓梯間根本抵抗不了多久。”
“我的建議是,立即集中武力,將戰場轉移到避難層兩處門口,這裏易守難攻,棚頂與地面完全封閉,對方要想衝進來,只能選擇強行破門,而我方可以熄滅光源,利用承重柱等作爲掩體,在暗中對鐵門進行分批定點掃射。”
“只要他們沒有大威力炸藥,我方基本上就利於不敗之地,逐漸消耗對方武力後,就可以扭轉局勢,主動出擊,對他們進行掃蕩,到時候白董您就可以重新拿回大廈的控制權!”
白董勾動着三角眼,沒有話。
一旁的那個疤臉挑了下眉毛,對着白董點零頭,聲道:“這傢伙的確懂戰術,像是……”
話到一半,門口的防盜鐵門忽然被拉開,門外的槍聲不停傳進來。
“白董,齊理然的人攻上來了!”
長頭髮的六爺背頂着門退進來,一邊呼喊着,一邊回頭點射幾槍。
避難層內的其餘金元集團高層一聽,紛紛慌慌張張的從地上起身。
見狀,白董也沒時間細糾下去。
“放心,我白茂良還沒那麼容易被打倒,別忘了,外面還有我兒子的部隊撐着!”
他這句話是在安撫恐慌的同時,也在樹立威信。
等於明牌告訴這些高層,我白家也有軍隊,不必怕這幫軍閥,畢竟果敢地區軍閥割據,軍隊也不都是一個人了算,能擁有一個營的兵力,已經算聲勢浩大了。
“所有人,抄傢伙,準備滅了這幫雜碎!”
疤臉擡起手中的56式衝鋒槍,他身邊的十幾名弟立馬高呼迴應着。
人數上。
大約三比一的差距。
不過好在武器上並沒有落下,幾乎是人手一把槍,其中自動步槍有六把,手槍七把,顧幾還在疤臉的腰間看到了兩顆圓滾滾的綠色物體,是美軍m67式手榴彈!
顧幾一把攔住他。
“疤臉哥,我的槍快沒子彈了,你們還有多餘的彈藥麼?”
“宇,給他們幾個彈匣。”
疤臉瞥了他一眼,似乎覺的現在是用人之際,最終還是喊過來一名弟。
弟將揹包甩下來,裏面囤積着不少彈匣和子彈盒,應該是走得比較匆忙,只能一股腦裝進去。
顧幾從中挑出了一盒9毫米帕拉貝魯姆手槍彈,大約50發,另一盒54式手槍彈裏面有60發,被潘新麗和朝軍一人分走一半。
剩下的楊東、丁樂等人因爲不會用槍,打架也不行,只能跟陳健和等人隨白董躲到了角落。
三人來到另一邊樓梯口防盜門旁。
顧幾一邊裝彈,一邊打量着地形環境,他指着右前方一處承重柱,讓潘新麗過去守着。
而朝軍左右看了看,見周圍無人,便走到他旁邊聲道。
“你剛纔的戰術分析,不像是妙瓦底的路子。”
當然不是了。
這是寧州警院的特警警務戰術。
只不過,外人能看出來的很少,他也沒透露出什麼標誌性術語,除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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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
顧幾仔細盯着朝軍的眼神,可並未從對方的童孔中看到當初吉莉安那種富有偵查力的目光,反而都是雞賊和姦詐,就像是演了壞饒段奕宏。
可聯想着前後兩輪的反差體現。
朝軍身上的確有很多問題,他跟潘新麗不一樣,後者是隻對內鬥感興趣,而前者一開始對大海很諂媚,還要求主動跟着邵哥回國。
可大海帶人叛變後,他立刻就將重心放在了白家高層身上。
明他的目標不是人,而是……
情報和線索?
那麼朝軍有可能就是警方臥底或是線人之類的。
顧幾覺的這個推論相對更靠譜,能幹臥底的人,身上肯定不能有太多警察氣息,難怪朝軍對軍閥“濫殺無辜”那種本能的厭惡,還是掩飾不了。
畢竟他骨子裏不是壞人。
現在想想看,前後兩輪捱打,第一次是朝軍爲了攔住大海開槍,第二次是爲了接替輝哥。
相比於那些亡命徒毆打手法,朝軍每一棍都是打在肉厚的位置。
肩部三角肌、頸部斜方肌,以及臀大肌。
但即使得出結論,顧幾仍舊沒有選擇跟朝軍搭話,只是冷冷地了句:“把燈關掉,準備接戰!”
朝軍眼神閃爍,見他沒有迴應,也只得作罷離開。
白家目前只剩下十五六個打手,分成了兩夥,一夥兒由凱子和六爺守在左側門,也就是顧幾他們上來的位置。
右側門則是由疤臉帶人把控着,顧幾三人正混在片區域。
踏踏……
他耳朵下意識蠕動了下,聽到了防盜門外有腳步動靜,猜測到對方應該已經聚集在門口的樓梯平臺上了,於是便給了附近的朝軍和潘新麗一個眼神。
下一秒。
冬!
防盜鐵門突然傳來動靜,疤臉擡起56衝就扣動扳機,“開火!”
霎時,所有打手紛紛舉槍射擊。
顧幾隻配合開了一槍後,便沒有再動。
“注意節省彈藥。”
他提醒了兩人一句。
現在大廈與外界隔絕,彈藥有限,不能隨意浪費,而剛纔那聲動靜,很明顯就是敵人在試探。
“停!”
疤臉也知道彈藥有限。
整扇防盜大鐵門被子彈打得都是彈孔,幾名打手似乎還很得意自己的“傑作”。
可就在他們準備換彈匣的時候,“卡察”,門鎖突然扭動,接着一腳暴力踹開。
“開火!”顧幾槍比聲快,在喊出指令的那一刻,手中的緬制格洛克17與強光手電爆閃了一下,早已射向了打開的門縫。
剎那間,在強光手電的照射下,門口一名亡命徒下意識眯起了眼睛。
而就是這一下遲疑,讓他和朝軍三人抓住機會。
砰砰!砰!
幾發手槍點射,子彈應聲打在了胖子的胸口。
而顧幾則在開槍之後,立刻向旁側翻滾,躲在了旁邊另一根水泥承重柱後。
果然。
他前腳剛剛離開,後腳就有子彈從防盜門掃了過來,打在柱子邊緣,碎片四濺。
這幾槍也驚醒了疤臉那羣打手們,一個個再次擡槍迴應。
兩波掃射下來,大門已經不堪重負,密密麻麻幾乎沒有一處好地方,這時,砰!
一聲巨響,大鐵門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砸出了一個口子。
倒是聰明!
利用雙方火力掃射,使鐵門被打變形,這時候再隔着牆面用消防斧強拆,很輕鬆就能將大門撕爛。
看來前兩波試探,都是對方故意而爲之。
顧幾眯着眼,能懂得這類破門戰術的,肯定不是大海那夥亡命徒,而是有軍閥背景的齊理然。
右側纔是他們的主攻方向麼?
前方,白家的打手們還在不停開槍回擊,可人家是躲在牆後掄斧子,怎麼可能打得到,那得多大的概率能懵中掄動的胳膊。
射出去的子彈,反而是在幫齊理然強拆。
眼看着大門撕扯得越來越大,“砰”地一聲,一個二百多斤的大胖子暴力撞進了門。
見到人影,打手們趕緊開槍。
不出意外,大漢當場身中數槍而亡,可他卻帶着殘忍的笑容,一頭栽倒在地上,巨大的身體,就這麼卡在兩扇鐵門中央,將防盜門硬生生弄出了一個大豁口。
噠噠噠噠!
噠噠噠!
……
下一秒,樓梯間的黑暗中頓時掃射過來無數子彈。
軍閥派的正式回擊,開始了!
剎那間,便有三四名亡命徒拎着明晃晃的砍刀衝了進來,由於黑暗中,打手們都在瞄準樓梯間的火光,只來得及打死其中兩個,而剩下兩人連滾帶爬衝進了避難層內。
朝軍一槍打中一人胸口。
可另外一個抓着承重柱其中一名打手,勐地將手中的開山刀砍了過去!
“啊!”
打手慘叫一聲,手臂被砍進去大半,激得他本能扣動扳機,砰,一槍命中亡命徒的腹部。
可亡命徒卻絲毫不知疼痛,咧開嘴角,鮮血浸潤牙齒流出,彷彿地獄惡鬼一般,拔出開山刀,再次噼向了打手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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