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悟道
司母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蒼風。
“還要我幫你？你自己不行嗎？你身爲男人，該不會連一個小小的法則都解決不了吧？”
蒼風頓時滿臉黑線。
男人不能說不行。
蒼風搖搖頭，目光落在小花苞上，開始回憶之前因果法則的狀態。
“何爲因果？”
“有果必有因，因果必相隨。一果有萬因，一因生萬果。”
隨着蒼風逐漸入定，一道神祕的氣息在蒼風周圍逐漸浮現。
司母的神情也逐漸變得認真起來。
“這小子還有兩把刷子，竟然敢現場開始悟道。”
“不過你還是太年輕了，八百左道可不是誰都能領悟的。你雖然有點天賦，但是想要領悟法則，至少也得到了化神期之後。”
“年輕！年輕！想當年，就算是天機道人，爲了領悟八百左道，也足足花了上千年的時間。你想在半年內領悟，實在是太天真了。”
司母嘆了口氣，當初她會被蒼風撿到，純粹是一個意外。
原本她是不打算接納蒼風的，可詭異的是，蒼風竟然直接念出了禁咒。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知曉禁咒的人，顯然也是可以信賴的自己人。
更詭異的是，在後面的相處中，司母發現蒼風身上竟然攜帶着天地氣運。
人世間生靈萬千，各有不同，命數自然也是千變萬化。
其中就不乏有自帶命格之人，這些人或是升官，或是富貴，又或是平凡一生，又或是窮困到死。
皆是命數所決定，但也有人命中自帶仙緣，機緣巧合之下竟然也有機會窺探天地的本相。
修行者基本上都是這種命格。
但修行者中也不盡然全是大氣運者，這些人中自然也各有各的機緣和磨難。
司母曾經給蒼風卜過一卦，但是很奇怪的是，蒼風的命數居然早就已經耗盡了。
換句話就是，蒼風早就應該已經死了纔對。
第二次卜卦的時候，甚至和第一次所佔卜的結果完全不同。
乃是大氣運者。
司母上一次見到這種命格的時候，還是跟隨她曾經的主人之時。
不過即便如此，司母也只是短暫的驚訝而已。
畢竟她見過的身負天地氣運的天才實在是太多了，古往今來，成就大能者無一不是身負天地氣運之人。
但最終能成就仙道的人，其命數極其難以推測。
與此同時，虛空中的那道身影也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容。
“真有意思，沒想到現在竟然還能看見這麼有意思的小傢伙。”
宮極聞言，連忙問道：“宗主，莫非您發現了什麼？”
人影輕笑一聲道：“宮極，你現在是變得越來越老辣了，在我面前還用這些無聊的手段？”
“你已經是合體期的強者了，難道你真的看不到那個娃子身上的氣息嗎？”
宮極被人點破了心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
“宗主明鑑，我也是剛剛纔發現而已。那個叫蒼風的少年，乃是我一故友的弟子，原本是打算帶他到這裏來完成一樁心願，沒想到他竟然能做到如此程度！”
早在蒼風身上盪漾起波紋的那一刻開始，宮極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
原本他以爲蒼風以一個符師的身份，能堅持到最後一關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可是現在蒼風身邊盪漾着濃郁的天地道韻，宛如絢麗的霞光一般。
蒼風吞吐之間，流光四射。
看到這裏，宮極的眼神也是逐漸凝重起來，心中對蒼風的看法也不由得動搖起來。
一直以來他都看着蒼風不斷成長，以至於完全忘記了一個修士的正常的修行歷程。
且不說一個金丹修士能領悟法則了，光是蒼風以金丹大圓滿的境界就能如此熟練的操控天地道韻，就已經夠妖孽的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宮極在第一次見到蒼風的時候，那時蒼風還只是金丹中期境界。
這纔多長時間，蒼風就已經突破到了金丹大圓滿。
宮極見多了天才，一度以爲這樣的水平雖然驚人，但也僅僅只是驚人而已。
可是現在看來，蒼風明顯和天峯的牧雲有着十分相似的天賦。
不過牧雲第一次就已經失敗了，蒼風應該也差不多吧。
然而等了很久，蒼風周圍的法則氣息越來越濃厚，卻始終不見有劫雷劈下來。
宮極微微點點頭，神情中滿是讚賞之色。
“不錯不錯，心性沉穩，謹慎認真，不愧是符道天才，這點水平也是該有的。”
然而等到蒼風周圍的法則氣息逐漸凝固的時候，宮極的臉上漸漸滲出了汗水。
“嗯的確有兩下子，不過畢竟還是第一次接觸法則，能做到這種程度很不錯了，哪怕下一刻就崩掉也是可以理解的。”
沒多久，蒼風身邊的法則之力愈發澎湃，甚至開始影響起了周圍的人。
宮極不由得站了起來，眼神緊緊盯着蒼風的方向，瞳孔劇震。
就算是傻子，現在也應該看清楚蒼風在做什麼了。
“他竟然是在悟道！”
宮極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連虛空中的那道人影也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不同於其他弟子藉助星空長河悟道，蒼風明顯是在自己推延大道。
不少長老也是注意到了蒼風的動靜，紛紛面色微變。
“不行啊，若是繼續下去的話，只怕會影響周圍的弟子啊！”
話音剛落，離蒼風不遠的劉繼猛然噴出一大口鮮血，直接昏迷了過去。
他挑選好的法則之力被撞碎後，他挑選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法則願意接受，索性直接改凝聚天地道韻。
然而就在他即將成功的時候，原本還安安靜靜的天地道韻，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竟然瞬間潰散。
劉繼辛辛苦苦了幾十天的努力瞬間化爲烏有，天地道韻失控的反噬更是直接擊垮了他的肉身。
他勉強睜開眼睛，朝着劇變的來源望去。
“蒼風……居然又是你！”
話音剛落，他兩眼一翻便昏了過去。緊接着，他手中的玉簡便自行碎裂，化作一道白光裹挾着劉繼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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