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好久不見嚴氏
“嚴氏君王降臨,立刻通天,前往鬼界助我襲殺嚴氏,痛飲君王心血,我可以天道魂保你無恙,並證道君王,且以鬼界與嚴氏海量軍團氣運,助你晉升序列零。”
“若你不來,我死,君王境,序列零,你再無機會!”
魔界王宮。
魔祖聽着腦海裏響起的這兩句話,沒有太多猶豫,立刻站起身踏出皇宮。
這段時間,葉安早已聯繫過她,幫助她破解氣運手環,並留下了隱祕的精神世界聯繫方式。
兩人交流並不少。
其中常常談論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珩氏對你的態度如何?
這個問題直接涉及到更關鍵的一個問題,什麼時候跟珩氏攤牌?
珩氏態度很平淡,從始至終。
這讓葉安感覺,狡詐的珩氏可能一直防備着魔祖。
當年都是與老天道共同生活過的人,難道他們會不知道,他們的氣運手環在天道的力量面前不堪一擊嗎?
想來是知道的。
所以這段時間,珩氏幾乎沒有與魔祖有過交流,彷彿已徹底放棄這一枚棋子。
那麼,讓魔祖打入珩氏內部從中瓦解珩氏的計劃就不可行了。
人家都不信任你,怎麼可能讓你打進內部?
所以葉安認爲,魔祖這張牌能用就先用。
不過魔祖就像是個不講理的老女人一樣,雖聲音好聽,長的好看,但也挺讓人無奈。
“君王境,序列零,老孃就要這兩個,你能給我,我就出手,給不了我,我就不出手。”
這讓葉安逐漸明白爲什麼珩氏都懶得理這個老女人了。
她不與任何人進行情感上的橋接,只有錢錢錢,彷彿一位超級僱傭兵,誰給錢就幫誰幹事。
這就是魔道所尊崇的無忌嗎?
葉安不明白,但也不重要,天明先生說了她會與人間並肩作戰,那葉安也信任就完事兒了。
不過葉安一直不理解,看不懂魔祖。
她這樣的人也有家國情懷嗎?
滿眼力量,境界,實力的一個人,理論上來說是最容易被天界的誘惑打動的。
餘善,天下蒼氏視爲己任。
修羅祖,成爲聖天使之王就是他的夢想與榮耀。
妖祖雖對妖界大陸沒有極深的情感連結,是一個把自己小命放在首位的傢伙。
但他也有尊嚴。
大聖說服妖祖最大的理由只有一個,你不想騎天界人嗎?
反過來就是,當年妖界被神界,天界欺辱,被他們騎在胯下,這些事讓這位鯤哥一直耿耿於懷。
他的腦海中有一個哲學問題。
活下去重要,還是把天界人騎在胯下更重要。
答案或許只有他自己清楚。
所以他不可能站在天界那邊再被人騎在胯下,自然會爲自由與人間而戰。
魔祖又是爲了什麼?
這種無拘無束,哪裏開價高就爲哪一邊出手的傢伙,爲何會說出可以爲人間奮戰至死方休的話?
葉安都覺得是在騙人。
女人心,海底針,完全看不穿。
但總之,能打就好。
魔界王宮前,魔祖步步生黑蓮。
她的雙眸忽然染上了一層血色,極致的仇恨與殺意在這無人的一刻盛放。
爲什麼?
她清楚的記得,當年差一點。
她就差一點,就要被嚴氏凌辱了。
珩氏看似是個色胚,但其實那只是一種僞裝,嚴氏纔是真正的色中魔鬼。
在伊始紀元的大戰上,若不是她忽然頓悟蒼天力的終極解法,將會被困在鎖魂樁上,被那個噁心的東西侵佔。
所以其實根本不需要葉安開價。
只要嚴天帝趕來。
她這個不講道理的女人一定會把他碎屍萬段!!
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
珩氏懶得接觸魔祖就是因爲當年瞭解過這個人間老處女。
他知道對方會千方百計的擺脫氣運手環,並對嚴氏出手。
不然也沒辦法。
她可是一個圓滿蒼天力加十四重加一界之祖的實力,珩氏在天上可教訓不了天下的她,元帥還是國師去都未必能打的過,難不成自己去?
這一口鍋無論如何都要背,但也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沒關係,珩氏一般人捏不動,不是因爲很硬,而是因爲太軟,像棉花一樣。
珩天帝都想好了,若嚴氏震怒,前來找自己問罪,一哭二鬧三上吊,一問三不知,然後割點氣運割點人過去,完事兒。
論苟,珩氏是專業的。
“一個女人的怒火。”
珩氏看着天眼中的畫面,暗暗咂舌。
毫不猶豫,直接通天,會不會被規則打死,事後該怎麼辦,一概不知,先弄死嚴氏分身再說。
嚴氏的人間體踏入鬼界的那一刻,整個界域皆在震盪,蒼穹被無邊的強光淹沒,即便是天鬼域的鬼界強者也在這一刻短暫的失明。
但並未持續太久,嚴氏人間體頭也不回的衝向了厲鬼界,速度飆升到極致,化爲一道光,幾乎只用了一秒多的時間便看見了葉安。
葉安失去一切力量,垂着頭,被三尊統領死死控在手心裏,無法動彈,宛若案板上的肥肉!
三尊統領連忙回身尊稱了一聲陛下,但是嚴氏根本沒聽到,眼裏只有葉安,眼眸中是近乎實質化的貪慾,嘴角瘋狂上揚,掌心裏遞出十五重的力量,無差別的朝前轟去,怕是那三尊統領也會在這一擊下灰飛煙滅!
可當嚴氏的掌心即將觸碰到葉安眉心的剎那。
他清楚看到,葉安微微擡頭,嘴角咧起,隱沒在黑髮中的雙眸中滿是譏諷。
“意志鏈接。”
“轉換。”
藏在葉安大腦深處的魔祖印記驟然綻放出蒼天之光!
下一秒!
嚴氏與三尊統領的瞳孔驀然收縮。
葉安的身影突然消失,無論嚴氏怎麼在其中微操都控不住。
因爲即將降臨的是一位真正的天人!
“咻!”
轉換生效。
嚴氏面前。
那張紫紋密佈的絕美臉龐浮現,她的眼中殺意彌天,但嘴角卻是微微揚起,兇悍且詭譎。
“好久不見,嚴氏。”
嚴天帝暴怒道:“是你這個賤女人!!”
她一手叉着腰,身子挺拔,仍是那一襲布料簡約的紫袍,雪白的修長的雙腿在風中若隱若現,一襲及腰黑髮精緻的盤着,腳踩着黑紅色的高跟,腳背光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