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現在,沢田綱吉便是處於這樣的階段。
隨着與中原中也交談的時間增多,沢田綱吉最初對他‘好可怕’的印象,便逐漸變成了‘哇這是個大好人啊’的想法。
無論是中原中也的耐心、友善、亦或者是字裏行間關心他的語氣,都讓沢田綱吉在陌生的環境裏得到了些許安慰,而在得知所謂的‘幽靈’就是港口黑手黨boss這件事後,沢田綱吉也逐漸褪去了畏懼,雖說還是有些緊張和不知所措,但也基本能夠進行溝通了。
人類真是奇怪的生物,看起來兇巴巴的人實際很友善,看起來笑眯眯的人卻有可能會笑裏藏刀,就連本應該被大家畏懼的幽靈,也比一般的人類更加和善,沢田綱吉感激着他們對緊張的自己變出着的每一個魔術,也感激着他們對自己受傷傷口的治療。
而與此同時,原本以爲這是哪個附近的熊孩子不小心跑進港口黑手黨地盤的中原中也、在得知了沢田綱吉的身份後,也瞬間大喫一驚。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麼膽小又害怕的少年竟然會是這次前來建交的彭格列十代目!
不過在得知沢田綱吉身份的剎那間,他就轉變了對對方的態度,立刻擺出最周到的禮節,恭敬的開口道:“抱歉,剛纔不知道您的身份,因此對您的態度有些無禮。”
“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中原中也,目前爲港口黑手黨特殊戰鬥部隊的隊長,如果有困擾的事情,可以隨時告訴我。”
中原中也時刻謹記着boss的命令:一定要以最恭敬的禮節對待彭格列一行人。
即使不知道具體的緣由,但若有命令,他就必定會爲boss實現。
恭敬垂眸的中原中也褪去了平日裏戰鬥人員的鋒利形象,清秀的臉蛋與柔和的表情相結合,微微勾脣一笑,吐出令人歡喜的話語時,更是帶着一種別樣的魅力,甚至偶爾會讓人心跳加速。
沢田綱吉哪承受得住他如此的大禮,連忙緊張地擺擺手:“啊啊不用對我恭敬啦中原先生,我雖然說是彭格列的十代目,但其實……”
想起太宰治語氣犀利質疑他的模樣,沢田綱吉眼眸黯淡了下來,聲音減弱:“我根本配不上首領這個稱號啊,也根本不是一個好的首領。”
中原中也疑惑看着他,剛要問出口,卻聽到後方傳來欣喜的呼喚聲:
“十代目——原來您在這裏啊!!”
“阿綱!太好了,終於找到你了!”
沢田綱吉回頭看去,瞬間臉色露出驚喜的表情:“獄寺!山本!!”
三個十四歲的少年快速向彼此跑了過去,擁抱在了一起,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發自內心的激動。
“我真怕您遭遇了什麼不測十代目!還好您看起來平安無事,我也沒有來晚!”獄寺隼人的語氣裏充滿着後怕,幾乎是如同小狗一般圍着沢田綱吉
熱情的打轉。
就連山本武也顯而易見的鬆了口氣,笑着拍了拍沢田綱吉的肩膀:“阿綱,下次可不要離我們太遠,一眨眼的工夫你就不見了,可嚇了我們一跳哦。”
“抱歉,大家。”沢田綱吉充滿愧疚地望着他們,“讓你們擔心了。”
“真是……帶着兩個急匆匆的人忙裏忙後的尋找,總算是找到了。”
這時,太宰治的身影從獄寺兩人身後走了出來,對上沢田綱吉的雙眸,故作無奈地嘆氣,攤了攤手,語氣卻輕飄飄的像是在調侃,“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悠閒啊……要知道找人可是相當大的工作量哦,差點腿都要走斷了。”
“……對、對不起。”聽他這麼說,沢田綱吉更加愧疚了,連連鞠躬道歉。
還是中原中也從後面一腳踹向了太宰治的屁股,才讓臉上露出狡黠笑容的太宰治停住了話題:“用不着給這個混蛋道歉,一看他就是在撒謊,看監控器哪裏用得上大量精力,更別提這個喜歡偷懶的人了。”
沒好氣地瞪了太宰治一眼,中原中也隨即將疑惑的目光落在獄寺隼人和山本武身上:“這兩位是……?”
“是我的同學和朋友!”沢田綱吉如此介紹道。
……朋友?
帶朋友來黑手黨參觀嗎??
在中原中也茫然的目光中,太宰治揉了揉根本沒被踹到的屁股,默契地給他解釋道:“這是彭格列十代目的守護者,地位大概類似於我們這裏的五名幹部,也就是沢田的部下啦。”
看着中原中也恍然大悟的神色,太宰治這才拍了下似乎要辯解什麼的沢田綱吉的肩膀,示意道:“好啦,既然找到人了就快點回去吧,森先生可爲你們準備了豐盛的晚宴,再不回去今晚可就要餓肚子了。”
“!那我們快點回去纔行!”肚子一瞬間默契咕咕叫起來的沢田綱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着,隨後便與獄寺隼人和山本武一起往原路返回。
但他的腳步剛剛邁出去兩步,中原中也的呼喚突然從耳邊傳來:“沢田先生。”
沢田綱吉有些不習慣這個稱呼,好奇地望過去。
只見中原中也正認真的看着他,開口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說自己配不上首領的位置,但是,被你的部下如此愛戴關懷着,這不就是你是一名不錯的首領的證明嗎?”
“打起自信來!”
“……”沢田綱吉愣住了。
左右看了看獄寺和山本那含笑望着自己的表情,他眼中的星光越來越亮,最終化作明亮的流星,重重點了點頭:“嗯!”
……
晚宴上,森鷗外果然別出心裁的準備了相當豐富的酒席,菜品前所未有的隆重華麗,就是爲了給客人最完美的體驗。
事實上,這次的宴會也空前的成功,只不過成功的方向不是菜品,而是……身邊正在陪客的人。
山本武和獄寺隼人對面坐着的是負責陪客的太宰治,隨着太宰治三言兩語笑眯眯地挑釁,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就
頓時升起了較真攀比的心理,一個勁的開始講述他們彭格列有多麼的棒,他們跟隨十代目曾經經歷過什麼樣的戰鬥。
“我跟你說,我們曾經戰鬥過巴利安,那可是彭格列大名鼎鼎的暗殺部隊!能力都很強,最終還是十代目在危險的時候開發了新的招數,零點突破·改,才成功奪得了十代目的寶座!”
而太宰治將這些經歷都偷偷記下來,再次不留痕跡地套取情報:嗯嗯,這麼厲害啊,然後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而沢田綱吉對面坐着的則是被沢田綱吉熱情邀請的中原中也。
原本中原中也不應該出現在酒席中,但迫於沢田綱吉渴望的目光,他也就被迫在森鷗外的眼神要求下勉強坐在這裏陪客,好在沢田綱吉十分好說話,讓對這方面交談技巧根本不熟悉他的壓力小了很多。
“哇,原來你們的boss有什麼神奇的能力嗎,好厲害!怪不得你們稱呼他爲神明!”
沒錯,就算中原中也只是一個勁的吹噓自家boss,沢田綱吉也相當捧場並且認真聆聽,於是對於自家boss的事件能說個三天三夜的中原中也逐漸侃侃而談,將話題引到了十分灼熱的氣氛。
同時,最裏面,reborn正在跟虛空中某個看不見的存在交談,並對此習以爲常:
“還以爲這次看不見你了。”
[抱歉,因爲部下有點事比較擔心,所以來晚了,不過我肯定會來見你的,不用擔心,我們可是老朋友了
羽毛筆在空中如此寫道,也讓reborn不禁勾起笑容:“沒想到短短的兩次會面,讓我們的緣分延伸至今……這次,十分感謝你答應與彭格列的會面,來,我敬你一杯。”
[你是個小嬰兒,可不能喝酒
reborn一攤手:“可惜,我現在恢復不到你初次見到我時的模樣了,只能以茶代酒,如何?”
[沒關係,反正我其實也喝不到茶水,我們就裝裝樣子吧
reborn輕笑一聲:“所以我們都沒辦法敬酒,還真是如出一轍啊……乾杯。”
[乾杯
“……”
看看左手邊與太宰治中原中也交談正歡的少年們,再看看右手邊與boss志同道合的reborn,森鷗外沉默地坐在桌椅上,感覺到了被全世界遺棄的孤獨。
算了,自己一個人喫菜吧。
晚宴過後,太宰治將沢田綱吉一行人引到豪華的客房,讓他們在這裏休息一晚,隨即便離開了。
隨着夜幕的降臨,久違跟reborn說了些話的鈴木秋人也打算下線休息。
然而就在他升起想要關閉遊戲的想法之時,就像是爲了挽留他一樣,在屏幕中竟出現了一件突發事件!
【警告:由於您曾經的路線選擇,以及購買了系統出品的價值一億的畫作,二者條件吻合,因此觸發突發事件!】
【突發事件爲——被盜取的珍貴畫作】
【您的畫作已被竊賊
無情的偷取!】
鈴木秋人:……???
哈??真就這麼突然啊!!
切換到曾經掛畫的牆壁,果然牆壁上空空如也。
……不是,他前兩天才買的價值一億的畫作,就這麼被盜了??
那可是畫着他虛擬形象,超級有意義的肖像畫啊,爲什麼偏偏要盜這幅啊!
好好好,專挑貴的偷是吧!
鈴木秋人心中涌上一股怒火,立刻決定追查犯人,必須要將畫給拿回來。
只是當他調用信息,查看是誰偷走畫作的時候,系統卻再次彈出了紅色的警告:
【警告:該竊賊被異能‘完美犯罪’所籠罩,無法追溯其信息】
……完美、犯罪?
這異能好像有點耳熟。
完全沒想起過到底是什麼時候聽過這異能,也同樣沒想起來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名異能者,鈴木秋人蹙起眉,意識到這次的事件沒有想象中的簡單了。
這明顯就是有計劃的、故意實施的犯罪。
看來這罪魁禍首的身份必須是要揪出來纔行了!
可是他越是想要把畫作給搶回來,就越是對目前的信息一頭霧水,畢竟完美犯罪,真的如同其形容的名字一樣,連一點有效的線索都無法找到。光憑鈴木秋人自己,在沒有系統輔助的情況下就是兩眼一抹黑,一頭霧水。
正在鈴木秋人快要氣吐血,抓耳撓腮的時候,這時,系統竟又峯迴路轉地給了他點希望!
【通知:因特殊人物沢田綱吉愛迷路的特性,碰巧來到了案件現場】
【幸運事件觸發:沢田綱吉的特殊技能——超直感,隱隱察覺到了這附近的違和】
【即使有完美犯罪的異能掩蓋,沢田綱吉也依舊意識到了盜賊的來臨!】
“沢田綱吉?!”鈴木秋人眼前一亮,宛如看見救星一般立刻切到了現場畫面。
而屏幕中,Q版的棕發小人正茫然地在走廊裏徘徊,頭頂不時浮現出一個問號,看起來完全找不到方向。
“……這到底是哪裏啊,好像有些熟悉。”
“啊,早知道就叫reborn一起上廁所了,找不到路了……”
就在這時,迷路的Q版小人恰巧走到了那幅被盜走了的畫作面前,眨眨眼。
下一秒,頭頂倏地蹦出了一個感嘆號:“咦!這裏,好像少了什麼東西!”
他對着這片空白的牆壁左看看右看看,眼底浮現出茫然和疑惑,卻始終因爲些許違和感,而駐足在原地:“……好奇怪,在我的記憶裏,這裏應該什麼都不存在纔對……爲什麼我會覺得這面牆壁應該掛着某幅畫?”
與此同時,他環顧着四周的走廊,就越發感覺到不對勁的違和感進行累積:“欸?!在我的想象中,這附近應該有很多人把守纔對,這才符合港口黑手黨的風格,怎麼現在一個人都沒有……”
超直感驅使着他,強烈地讓他邁開腳步。
於是,他
終於忍不住擡腳朝前方的走廊走去,而一道模糊的身影就在那條走廊中,似乎偷偷摸摸地在地面上掩蓋着什麼東西。
鈴木秋人順着他的視角看去,立刻就找到了正在用一個麻袋鬼鬼祟祟將他的畫作藏匿的黑衣人。
人證物證齊全,看來犯人就是他了!
“好啊,可算是讓我逮着你了!”這一刻,鈴木秋人恨不得抱着沢田綱吉親上兩口,沒想到對方的特殊技能竟然這麼有用,一下就追查到了完全掩蓋了行蹤的犯人!
既然犯人已經確認了,那麼接下來就是他大顯身手的時刻了。
“呵呵,哪裏跑!”看着絲毫沒有察覺還在專心偷畫的小人,鈴木秋人眯起眼睛,目光化作刀子,恨不得用一旁的花瓶狠狠砸向犯人的腦袋進行天誅。
可是當他用手拖動花瓶的時候,卻發現無論怎麼點擊,都沒辦法控制遊戲中的物品了。
【提示:現在犯罪者正屬於完美犯罪中,由於異能持有者的仇恨值影響,您無法對犯罪者做任何懲罰,除非先解決掉異能持有者!】
鈴木秋人:……
這波,原來是嘲諷技能啊!
突然意識到這個技能效果的鈴木秋人臉黑了。
也就是說犯罪者和完美犯罪異能的持有者是兩個人,而異能持有者對他使用了嘲諷!讓他只能攻擊自己!而無法對犯罪者出手!
要麼就查找到異能持有者的位置,要麼就靠沢田綱吉的臨時救場,目前只有這兩種得到畫作的方法。
鈴木秋人自然是更希望坐享其成,於是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到Q版小人的身上,隔着屏幕爲他打氣:“沢田!就靠你了,上啊!!”
雖然聽不到他的呼喚,但沢田綱吉還是意識到了對面黑衣人的詭異行爲,而當屏住呼吸慢慢朝黑衣人靠攏時,他便用餘光瞥見了——地面上正被裝起來的畫作。
剎那間,一部分被強行抹去的記憶重新浮出水面,讓他下意識倒吸一口氣:“這是……掛在牆壁上的畫?!”
他不小心的驚呼驚動了黑衣人,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在完美犯罪中發現他的行蹤,黑衣人震驚了一瞬,但看見對方是個國中生,這才鬆了口氣。
他很快將麻袋套好,神奇的是,當麻袋完全收攏畫作的時候,竟然突兀地變小起來,直到縮到手心那麼大小,又被黑衣人裝進口袋裏。
“小子。”黑衣人忽然右手拋擲出匕首,飛快朝沢田綱吉的位置射去,還好擁有被reborn鍛鍊過的身體素質的沢田綱吉瞬間敏銳地往一側躲避,於是那匕首就擦過他的臉頰,深深刺入了後面的牆壁中。
那入木三分的力度無一不證明着黑衣人的強大。
“你、你是誰?!”死亡威脅的感覺出奇的恐怖,沢田綱吉後知後覺心跳加速,緊張往後退了兩步,害怕他再次偷襲。
看他露出一副膽怯的模樣,不想跟他糾纏下去的黑衣人這才徹底放了心,惡狠狠威脅道:“這件事,你最好別告訴任何人,否則我就宰了你,
記住了!”
說罷,便直接從旁邊打開的窗戶處逃了出去,竟根本沒有引起機器或者是守衛者的戒備!
沢田綱吉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第一時間就想要追上去,但想到黑衣人的威脅,又腳步猶豫地停在原地,糾結起來。
……真的要去追嗎?
就算他聽從黑衣人的話當作什麼都沒看見,也沒有人會斥責他,說到底這也是港口黑手黨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去的話,還要面對戰鬥,說不定還會面臨危險……
理智的來思考,他是怎麼都不應該去的。
明明是這樣纔對。
明明是這樣纔對……
沢田綱吉咬緊脣,抓着窗臺的掌心緊緊攥成拳頭。
可是,當他想起那差點被他遺忘了的記憶:太宰治望着那幅青年的肖像畫時臉上前所未有揚起的溫柔的笑容、中原中也熱情爲他介紹這幅畫像裏boss曾經所做的種種偉大的事情時那憧憬仰慕的神情……就不自覺地動搖了起來。
對於那二位來說,這不僅僅是一幅畫,而是象徵着他們港口黑手黨所集體信仰的boss,意義非凡。
除了想要幫助新認識的朋友這一想法外,沢田綱吉同樣打從心底冒出了個渴望的想法。
被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所同樣仰慕的boss、被港口黑手黨上下愛戴的boss,一定就是他所憧憬的那個目標吧……
羨慕他的強大,羨慕他有部下忠誠的追隨,羨慕他能夠揹負起所有成員的期待前行……以及、想要變得像他一樣!
這一刻,沢田綱吉擡起頭,眼眸中充滿堅定的、閃耀着璀璨的光輝。
雖然……他現在還無法成爲一個合格的boss,但起碼要讓因爲boss的存在而感到榮幸的港口黑手黨一衆們,不要變得失望和傷心。
這是他現在能夠做到的唯一的一件事。
因此,就算前路多麼的危險,多麼的荊棘,他也想要遵從自己的內心——
追!
從口袋中拿出死氣藥丸,並熟練的吞下兩顆,沢田綱吉的頭頂頓時燃燒起包攬一切的大空的橙色火焰。
與此同時,他整個人的氣勢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也不似以前那般膽小,而是奇異地冷靜了下來。
思維清明的睜開溫暖橙色的眼眸,沢田綱吉的眼神中唯有堅定。
輕鬆將深入牆壁的匕首拔出,隨手往空中一揮,剎那間,匕首便直直擊碎一臺自動進攻機器。
港口黑手黨大廈的警報被瞬間觸發,嗡鳴聲響徹了整個大廈,令淺眠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同時睜開了雙眼:“敵襲?!”
完美犯罪的異能終於被撕破一個口子,驚醒了所有港口黑手黨的員工。
而沢田綱吉就這樣平靜地擡眸看向攝像頭,淡淡說出一句話:“有竊賊,我去捕獲他。”
話音落下,他的戴着手套的掌心裏便倏地噴射出耀眼的火焰,整個人騰空而起,朝敞開的窗外
迅速飛去,化作一團明亮的火焰,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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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賊?”
雖說完美犯罪異能變得稍稍有那麼點不完美,但並非是消失了,因此當緊急在首領辦公室裏集合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反覆調查着組織裏是否被偷走了什麼物品時,也依舊什麼都沒搜查出來。
“確定有盜賊嗎?”中原中也蹙起眉,語氣中蘊含着匪夷所思,“警報系統沒有響,監控也沒有照出可疑人士的身影,最讓人奇怪的是至今還沒檢查出來是什麼東西被偷走了……”
“最終呈現在攝像頭中的就是沢田先生一個人來到前廳,並且突然頭頂燃燒起一團火焰,打破了攝像頭,朝窗外飛去的畫面……會不會是對方判斷失誤?”
仔細觀察着錄像的太宰治還沒開口,匆匆趕過來還有些茫然的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就一口否決了他:“不可能!十代目絕對不可能做出錯誤的判斷,他都點燃了死氣之火就說明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他一定是去追擊小偷了!”
說到這裏,獄寺隼人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一拍桌面:“喂!我不管你們港口黑手黨丟了什麼東西,總之現在十代目必定處於危險之中,我現在就要去救他,至於你們後續的行動也跟我們無關!”
“嗯,阿綱一個人我不放心,我也要去找他。”山本武同樣與他肩並肩站在了一起。
而森鷗外只是淡淡看了他們一眼,眼底無聲劃過些許警惕,最終朝一旁一直沒說話的reborn開口道:“當然可以,那戰鬥就交給年輕了,reborn先生就請坐在這裏,等待他們的凱旋迴歸……如何?”
他心裏的那點小算計reborn完全清楚,不過對阿綱無條件信任的reborn並不畏懼,他甚至還頗爲悠哉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繼續慢慢品味着茶水,似乎對這一切都漠不關心:“可以,我就在這裏等着,獄寺山本,阿綱就拜託你們了。”
“是!”獄寺隼人和山本武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各自帶着武器沿着沢田綱吉的痕跡追蹤而去。
中原中也皺眉望着他們離去的身影,到底還是遵從了森鷗外的想法沒有阻攔,他看見太宰治從剛纔開始就一直盯着屏幕陷入深思,很是反常的模樣,也就疑惑地靠近了:“有什麼線索嗎?”
太宰治餘光掃了他一眼,指腹點了點屏幕的一角,忽然問:“你看這裏,有什麼感想?”
中原中也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太宰治示意的地方是位於客廳的一面空蕩蕩的牆壁,中原中也左看右看,也不知道爲什麼太宰治要問他,在他的記憶裏,這面牆壁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沒有什麼好觀察的。
可是當他想要開口時,一種強烈的揪心感令他無法真正說出這句話。
他茫然地蹙起眉,手掌抓着胸前的衣襟,即使理智再怎麼訴說着這面牆壁沒有任何問題,他也只是猶豫地,艱難地開口道:“我感覺……這裏,曾經好像有什麼東西……非常重要的東西……”
他不知道自己爲何升起
了這樣的錯覺,本以爲沒有人會理解他的想法,誰知身側的太宰治卻倏地勾起脣,意味深長笑了起來:“果然是這樣啊。”
中原中也猛然扭頭看向他,得到的是太宰治輕飄飄的迴應:“事實上,我也跟你一樣,感覺到這裏應該存在着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你也是?!”
如果說一個人可能是幻覺,但兩個人的想法都重疊起來,就明顯有些問題。
中原中也在驚愕後迅速冷靜下來,眉頭緊皺,已然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可在我的記憶裏,這裏不應該存在任何東西纔對。”
“確實如此,我的記憶也是如此訴說的。”太宰治雙手環胸,氣定心閒的點點頭,“但如果,是我們的記憶欺騙了我們呢?”
在中原中也不解的眼神下,他手指把玩着額前的黑髮,眼底閃爍着冷靜又睿智的光輝:“按理來說,這也是不太可能會發生的,但現在有一個前提條件,疑似有人潛入了組織裏,還用某種特殊手段抹去了所有的犯罪線索……那麼假如這一可能性是真的的話,我們的記憶是否也因此而發生改變了呢?”
“……還有抹掉所有犯罪線索的手段嗎?!”中原中也忍不住睜大了眼睛,“難不成,是異能力?”
如果真的是異能的話,那會出現記憶問題也是有可能的情況,中原中也隱隱摸清了盜賊的信息,但又有些許迷茫起來:“是什麼東西被盜走了,爲什麼……我會感覺心裏空蕩蕩的,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消失了……”
“中也,失去的東西你可以自己進行推斷啊。”太宰治似乎是因爲他的愚蠢而感到心累的模樣,攤手嘆了口氣,“你覺得,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應該是什麼?”
“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是……”
中原中也按照他的話語深入思考着,很快,彷彿蘊藏着迷霧的眼睛中便浮現出明亮的光:“——boss?”
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人或者是事物都與那位存在有關。
因爲那個人,他來到了港口黑手黨。
因爲那個人,他才真正擺脫了荒霸吐的影響。
也因爲那個人,他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歸宿。
不知何時,最開始的存在於心底的感激逐漸變得貪得無厭起來。
——想要讓那個人注視着自己,想要讓自己的身影永遠映在那雙眼中。
想要觸碰他,與他說話,待在他的身邊。
他的人生中會遇見各種各樣的風景,但對他而言,真正美麗的值得駐留的風景……唯有那位先生的身邊。
無論何時,中原中也都可以堂堂正正的承認,他最重要的人一直都是那位存在——他的boss。
“不需要多想,答案只有這一個,不是嗎?”
太宰治一直用平靜的語氣說着,但那篤定的語氣,從一開始就完全沒有猶豫過的態度,都證實了他的想法與中原中也一樣,甚至比中原中也弄清楚自己想法的速度要快上許多。
唯有boss,
纔是真正重要的存在。
改變了他的人生,改變了他的想法,讓他稍稍體會到了幸福的含義……
除了boss之外,又會有什麼能讓他如此牽掛呢?
“而東西是位於牆壁上的,能夠掛在牆壁上的東西又是什麼呢?”他思維異常清晰的推斷着答案。
中原中也順着他的思路,赫然眼前一亮:“是畫?!”
“曾經掛在這裏的,是一幅畫!”
“沒錯,看來答案已經揭曉了呢。”太宰治隨手將錄像關閉,站起了身,總結道,“敵人偷走的必定是畫着boss肖像的那幅畫。”
“他自以爲做到滴水不漏,甚至用上了遮掩行蹤的異能。但他卻算漏了一點。”
太宰治微微勾起脣,眸中諷刺,“那就是我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忘記,有關那個人的最重要的東西。”
“怎麼可能會忘記,怎麼可能會遺漏……就算他能夠抹除我們的記憶一次又一次,我們也會無數次的想起,無數次的爲此而掙扎。”
“現在,真相已經水落石出了,我們絕不可能看着他將boss的畫像在我們的眼皮下偷走!”
伸手一揮長臂,披在肩膀的大衣下襬隨着他的動作搖曳出鋒利的弧度。
他眯起眼睛,危險地低語。
“戰鬥的準備做好了嗎?諸位。”
“就算是以全體港口黑手黨的榮譽起誓,也勢必要奪回我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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