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馬戲團雜技表演——獻祭之時
“歡迎大家來到花園馬戲團大劇院，我謹代表全體馬戲團成員歡迎各位的到來。”一聲略顯嘶啞的聲音打斷了林燚的思考。
林燚定眼看去，只見舞臺上有一位男子緩緩的彎着腰，向觀衆表示感謝，然而當他擡起頭時，灰色的面具在舞臺燈光上顯得十分耀眼，這是一具小丑的面具。
“那麼，接下來，就讓我們的成員爲您帶來第一場表演——猿猴啼血。希望大家能夠滿意。”小丑再一次彎腰向觀衆示意，隨後緩緩退出了舞臺。
“怎麼感覺這個節目挺起來有點瘮人。姐姐，你覺得呢？”奈奈子問向旁邊的黑髮少女。
“嗯，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黑髮少女回答着。
隨着舞臺帷幕的拉下，一位中年男子走出來，伴隨而來的是兩隻馬戲團養的小猴。
中年男子彎腰向觀衆示意，然後開始指揮着兩隻小猴扔着球。
“什麼嘛？不就是猴子扔球，起了一個這麼奇怪的名字。”林燚聽到一些抱怨從前排傳來。
林燚凝神靜氣，仔細盯着舞臺，一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只見兩隻小猴在中年男子的指揮下，小球舞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直到最終10個小球全部飛向上空。
這時，中年男子突然間大吼了一句：“黑暗已經降臨，死亡主宰已經抵達，羔羊們，迎接自己的命運吧！”
下一瞬間，只見臺下一些觀衆猛的站起，撕開了自己的頭皮骨，大吼道：“萬物終將終結，唯死亡長存。”血液噴灑在臺下的各個地方。
舞臺上的一人兩猴，在血液的照耀下，閃爍着邪惡的光芒。
接下來，舞臺的燈光消失，整個劇場徹底被黑暗吞噬。
慌亂的人羣在舞臺無序的亂竄，一些觀衆驚恐的大叫道：“是黑山羊，是毀滅掉太陽神教的黑山羊！”
有人摸索出了自己的手機，然而卻看不到任何屏幕的熒光。突然，整個會場沉寂了下來。
因爲，人們感受到，一種空前強大的氣息籠罩了這裏。
“媽媽，我不想死。”一些聲音零碎的哭着。
“孩子，別怕，至高唯一的光明神會拯救我們的。”這是一個略顯年輕的女聲，雖然聲音中掩飾不住的顫抖出賣了她的恐懼。
“媽媽，光明神真的存在嗎？”小孩的聲音忽然想起。
“孩子，光明神當然存在啦。”女聲又一次響起。
“那他爲什麼現在還沒有來救我們呢？”小孩不再那麼恐懼，詢問道自己的母親。
“光明神大人很忙的，他可能一時無法顧及到我們。”女聲又一次響起，此時居然也褪去了恐懼，輕輕安撫着自己的孩子。
下一瞬間，一道巨大的嘴張開，把母女倆吞噬進去。
“你們這些可悲的凡人吶，早在兩千年前，諸神便已消逝，至今沒有新的神靈產生，你們所謂的神靈，只是你們的統治者想要控制你們而提出的。”小丑的聲音突然間又傳了出來。
在這聲音的傳播下，更多的人陷入了更深層次的恐懼。
“血液，死亡，莎布-尼古拉斯正是當前唯一的神靈，用你們的血液來取悅她吧，你們慢慢會察覺到，死亡纔是一切的開端，擁抱你們的死亡吧！”充滿蠱惑的聲音傳來。
在恐懼、困惑、迷茫的情緒下，竟然真的有人模仿之前獻祭的人們，將自己變成了一句骸骨。
“嘎嘎嘎嘎，從今以後，世上將只有我主莎布-尼古拉斯，”小丑如是宣言道。
然而，心口中突然的疼痛讓他的笑聲一頓。
“居然還有人反抗，但是這是徒勞的，因爲我主已賜福我永恆的生命。”小丑傲然的說道。
但是，他的面色忽然一變，“怎麼可能，我主的力量居然在消逝，你是哪位神祇的下屬？猶格·索托斯？奈亞拉託提普？”
“你好像知道的不少，不過抱歉，你的時辰到了。”俏皮的聲音忽然響起。
驟然，小丑面具從其臉上掉落。
在雜亂的人羣中，林燚呆在奈奈子的懷裏，藉助着靈力帶來的光，居然找到了逃離劇院的路。
然而，劇院外也是一片死一般的黑暗。在林燚那淡淡的靈力照耀下，附近的地面露出了鮮血的顏色。
“喵～”一聲喵聲響起，爲這片黑暗增添了一絲詭異的氣息。
“小伽，你剛剛有叫嗎？”奈奈子不滿的問道。
“不是我。”林燚回答道。
猛然，眼前一個路燈閃爍起來，照亮了這個街道一瞬，而在這一瞬，林燚看見了眼前數只黑貓。
這些黑貓身上流着的血早已凝固，眼睛中僅僅剩下了眼白，一隻貓咪卻猝然開口道：
“委員長，我們恭候您多時了。”
林燚聞言，感覺自己頭皮一麻。
“偉大的主讓我們在這裏給您送終，致我們親愛的委員長。”貓咪給這段單方宣言做出了結。
下一瞬間，鮮血乍現。
“叮，您已被鎖定，系統傷害評估：“高度危險”，請宿主立刻逃離。”系統提示音響起。
“叮，預計5秒後擊中宿主，請宿主立刻逃離！”
“請立刻逃離。”
系統提示音頻繁的響起。
而林燚看着眼前愈來愈近的血色光芒，眼中閃過一抹絕望。
“明明是剛剛穿越，爲什麼會遇到克蘇魯級別的世界啊！我倒是想躲，可我哪裏躲得掉啊！”
“我可能是一個假的穿越者。”在這最後幾秒中，林燚心中暗道。
從天際卻突然射來一道刺眼的光芒，那光似晨曦，撕裂了整個黑暗的天穹，爲這片絕望的大地帶來了一絲光明。
眨眼間，這道光明趕在林燚被擊中前，撞上了血色光芒，隨後兩道光芒同時泯滅。
“報告委員長，我已率領南巷134名小動物前來護駕，請委員長指示！”小松鼠未到而聲先至。
“喵喵喵？如同晨曦破曉的光芒。”林燚會想起剛剛那一幕。
隨後，林燚眼前的地平線亮了起來，只見一隻松鼠浩浩蕩蕩的率領大批動物前來，只見乳白色的光芒從她身上散發出來，這光芒不刺眼，卻刺破了這片黑暗，爲這陰暗血腥的世界帶來了光明。
看到這一幕，林燚聯想起了幾天前看過的《大陸編年史》，不由驚叫出聲：
“晨曦女神蒂娜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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