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格爾特電影節
這人怎麼無孔不入,封鈺有種自己隨時被監視的不適感,心裏暗道晦氣!
面上露出詫異表情的同時起身:“你怎麼在這裏?”
“我和齊穹來這裏喝咖啡。”燕明昊笑着解釋:“沒想到會遇到你,本來打算和你打招呼,但看到你和別人好像有事,就沒出聲。”
燕明昊目光看向也起身走過來的人道:“是不是齊穹?”
齊穹點頭:“嗯。”
封鈺道:“謝謝你。”
“不客氣,大家都是好朋友。”
景父根本沒想動手,只是擡手指封鈺罷了,半路卻殺出來個神經病握住他手,讓人無語。
景父手疼,黑着臉呵斥:“放開!”
封鈺也道:“鬆開吧。”
封鈺心裏很清楚,給景父再大膽子,他也不敢動自己,除非真想徹底和封家撕破臉,景父雖然人品不咋地,但對景家事業頗爲上心,不想讓景家的事業毀在他手上。
說白了,燕明昊不出來也沒事。
但燕明昊偏偏每一次都喜歡在這種壓根不需要他出頭的時候跳出來,就很耐人尋味。
燕明昊鬆手:“好吧,小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景父黑着臉:“小鈺,你這樣,不怕傷了和景修之間的關係嗎?景修這人從小性子就敏感,指不定知道這消息後會傷心離家,連他奶奶都不管。”
“真的嗎?難道不是因爲伯父你不滿意,把我三師兄從家裏趕走,不讓他見奶奶?”
景父:“?”
有封鈺這麼問的嗎?他們這些人說話沒人像封鈺這麼直白。
封鈺嘆道:“好吧,那下次我哥帶我去參加晚宴的時候,我就同每一個來和我哥打招呼說話的人閒聊,說你不開心就把我三師兄趕出家門不讓他見自己奶奶,也不讓奶奶見自己孫兒,不算一個好父親,也不算一個好兒子,你說他們還敢和你這樣品行低劣的人合作嗎?”
景父嗤笑:“你以爲他們會因爲信你的鬼話,就因爲這不和景家合作?小鈺,別太天真。”一羣老狐狸,不如景家的公司爲利而來爲利而往,能因爲幾句話就把景家合作排斥在外?
怎麼可能,小公司都要巴結景家。
“我不指望他們相信。”
“但我不是說了嗎,前提條件是我哥,我哥背後是厲行,你覺得別人會爲了景家得罪我哥?”
正中七寸,景父咬牙切齒:“你威脅我!”
看到封鈺,景父彷彿看見封鈺額上寫着兩大大的‘土匪’二字,臉色陰沉,全然沒有之前的熱情。
“沒有,我只是在實話實說,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景父這下終於確定,他被耍了。
“走。”景父面色陰沉轉身。
封鈺並不阻攔,看着景父的背影道:“我會隨時和三師兄聯繫的哦。”
這臭小子耍了自己玩還不夠,現在還威脅他,景父氣得五官扭曲。
陰沉沉道:“放心,景修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孩子,我這個當父親的怎麼可能和他過不去。”
景父很憋屈,如果他家夠強,何至於如今受這種威脅。
封家有兩個孩子,他家也有倆孩子,封家一個比一個厲害,他家一個死一個不管家,景父深想又是一頓好氣。
封鈺語氣微揚朝景父背影揮手:“那感情好,拜拜~”
聽得景父加快了腳步,恨不得立刻遠離封鈺視線。
封鈺自然不信景父回家後不會爲難景修這種鬼話,他來見景父,明面上威脅過一次,暗地裏肯定也是要時刻關注。
景父離開後撥打景修號碼。
景修這幾天一直留在景宅裏陪景老太太,接到電話時剛從景老太太房裏出來:“小鈺,怎麼了?”
“三師兄,我剛剛和你爸見了面,他知道了我在給他畫大餅,回家後應該會找你,你跑奶奶身邊去,避開他。”
“嗯,我知道。”
封鈺還是不放心:“三師兄,我威脅了他,他心裏肯定不痛快,嘴上對我說不會找你麻煩,但他肯定在騙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記得隨時都可以打電話喊我。”
景修心暖又好笑:“小九,我沒你想象中那麼柔弱,放心,你威脅過他後,至少明面上他會顧忌面子,不會真和我動手,怕我向你告狀你們家爲難他,頂多只會嘴巴上說我兩句。”
他又不是沒被說過。
封鈺小聲反駁:“說說也不行。”
景修想起封鈺和他說過的話,笑道:“好,他說了我嗆回去。”
封鈺想到三師兄性子,不太相信:“你會嗎?”
“我以前剛上網的時候,怕被人罵時發揮不好罵不過別人,事後想起來會難受後悔,就摘抄了好多罵人的話,保證吵架時有最佳輸出狀態,整理成了備忘錄,要不我待會兒發你吧。”
景修沒想到小師弟連吵架都怕發揮不行要弄個備忘錄,被逗笑:“好,待會兒你發我。”
“行。”
掛了電話後,封鈺立刻把備忘錄截圖發給景修,發送過去後,他心裏放心許多。
燕明昊看封鈺發完,纔出聲:“可以發我一份嗎?”
“我怕我下次和人吵架也發揮不好。”
封鈺關閉手機,壓根沒打算髮給燕明昊,裝傻道:“我還小你可別騙我,你這樣的大明星吵架哪兒用自己親自上陣,粉絲戰鬥力強,和我不一樣。”
他的粉絲都得站他身後靠他嘴炮。
燕明昊笑道:“我指的不是在網上吵架,我指的是我自己現實中和人吵架。”
封鈺當即反駁:“你現實怎麼可能和人吵架!你性格那麼好,又不是我,一不小心張嘴就得罪人。”
封鈺說完話後,細細品來,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好像有點茶言茶語。
嘖,他烹茶技術越來越好了,張口不自覺就是一陣茶香。
封鈺表情太真誠,燕明昊被噎住,封晨聽了想笑又不敢笑。
封鈺手機進來一條消息,是王城,封鈺揚了揚手機:“我經紀人喊我去公司有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喝,再見。”
燕明昊擺擺手:“你先忙。”
封鈺離開視線後,燕明昊走到咖啡廳窗邊往下看。
看到跟在封鈺身邊的保鏢又換了人,嗓音幽幽道:“又換人了。”
封晨對燕明昊奇怪的行爲並未發表看法。
封鈺車影消失在視線中,燕明昊對齊穹道:“走吧。”
“嗯。”
廢棄工廠外,黑色車停下,燕明昊齊穹一左一右下車。
燕明昊嫌棄捂住口鼻,表情嫌棄:“它就住這種地方?”
封晨想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當大明星能住酒店總統套房嗎,影子一個鬼怪,不住這住哪裏。
“它告訴我的地方確實是這。”
封晨也沒想到影子會和他聯繫,雖然只是在他經過的地方放了紙條。
燕明昊扔給齊穹一個揹包:“背上,進去。”
揹包裏散發出強烈惡臭,氣味難聞得令人作嘔。
燕明昊自己不背,非讓他背,封晨心裏有氣卻不敢撒,沉默撈起揹包,忍着噁心背在自己背上,先燕明昊一步進入廢棄工廠。
工廠已廢棄了十幾年的樣子,冰雪覆蓋下雜草叢生,進了工廠內部後,只見到處落了厚厚一層灰,門板損壞,被寒風吹得拍在牆壁上吱吱作響。
“咳咳咳”走在前面的封晨邁步上樓梯,推開前面障礙物,灰塵落在他身上,咳嗽得很大聲。
燕明昊自己走在後面,閒適漫步像走在自家庭院,有封晨在前面開路,封晨身上髒兮兮,他自己看起來倒挺乾淨。
到了紙條上的門牌號後,封晨道:“到了,它給我留的地址就是這兒。”
封晨走進去,如今明明是白天,屋裏卻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彷彿被什麼濃郁黑色的東西籠罩住整個屋子。
冬日的寒風彷彿都被遮擋在外,無法吹如這間屋子,可這間屋子卻讓封晨覺得比在外頭還要冷。
燕明昊邁步跟在齊穹身後,掃了一眼屋子,徑直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看向四處看的齊穹,神情輕鬆:“別那麼緊張,坐下。”
燕明昊踹過去一把椅子,椅子正正落在齊穹身後。
“放心,這椅子質量不錯,還能坐。”
封晨:“”都什麼時候了,燕明昊能不能別再裝逼。
後背東西很重,封晨沒坐下,而是把背後揹包卸下來放在椅子上,站得離遠一些。
掃視一圈屋內,揚聲喊:“出來吧,我到了。”
“噗呲”燕明昊笑出聲。
封晨不明所以:“你笑什麼?”
“齊穹啊,你變得好蠢,它一直都在啊。”
燕明昊語畢,隨手拿起一根木棍朝牆壁砸過去。
哐。
黑漆漆的牆壁上露出兩抹橢圓形幽光:“你瞅,它這不就睜開眼睛了。”
封晨不可置信看向牆壁:“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
封晨還記得上一次在監獄見到影子時,它只是放射性狀態炸開,像煙花。
現在卻比之前炸裂膨脹數倍,籠罩整個屋子,怪不得進屋後屋裏黑漆漆,還冷得那麼厲害。
影子氣急敗壞:“這你應該去問封鈺,不是問我。”
鬼知道哦不,它是鬼它也不知道封鈺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
上一次它被封鈺炸過後,再也上不了別人身體,一直東躲西藏打算養好身體,誰知道身體越養越炸,到如今已可以覆蓋一整間屋子,它用盡了辦法都無法復原。
不得已,抓了一個附近的孤魂野鬼,威脅它寫了張紙條遞給封晨。
上一次後,它吃了封晨的一點血,能感受到封晨在哪裏。
燕明昊手指敲擊叩在桌面上:“說到底,是你們技不如人。”
“你又算”影子本想怒罵燕明昊,又想到自己從燕明昊踏入這間屋子之後在他身上察覺到的氣息,咬牙閉嘴。
“你是誰?”
它摸不準燕明昊底細,只覺得燕明昊身上氣息熟悉又危險,像它還沒逃出惡鬼道時聞到的氣息。
“我是誰不重要。”
燕明昊看向齊穹:“把揹包拉鍊拉開。”
“好。”封晨不敢忤逆燕明昊,忍着揹包裏的惡臭拉開拉鍊。
拉開後腥臭味更加濃烈,齊穹噁心得後退幾步,面色發白忍着沒吐出來。
“嘖,現在竟然嫌棄,這些可都是好東西。”
燕明昊搖搖頭,對齊穹的嫌棄表示不太滿意,不過他並沒有爲難齊穹,而是一腳踹翻齊穹放揹包的椅子。
椅子被踹翻,揹包裏頭的東西咕嚕從揹包中滾落出來。
黑暗中,那一團東西黏膩蠕動,陰寒的氣息隨着腥臭味瞬間瀰漫整個房間。
影子聞到氣息,吞嚥着口水發出讚歎:“鬼胎,好香的氣息。”
鬼胎對於他們來說是大補。
“還是你識貨。”燕明昊很滿意:“這些東西,現在都是你的了。”
燕明昊嗓音幽幽:“這些可都是我的存貨,記得要好好品嚐,吃了這些東西后,你應該就可以痊癒。”
影子沒有開動,發着幽幽綠光的眼睛盯着椅子上閒適的燕明昊:“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幫我?”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幫你。”
“不想要?”燕明昊諷刺冷哼:“齊穹,既然它不想要,裝好,我們走。”
封晨一聽地上東西是鬼胎,雙腿發軟,不知道的時候背臭了點,倒不怕,但一知道是什麼東西,他哪兒還敢撿。
幸好影子出聲及時解救了他。
“您別生氣。”影子諂媚道:“我剛纔只是好奇,現在我不好奇了,謝謝您的東西,吃了這東西之後以後就算爲您上刀山下火山都沒問題。”
燕明昊脣角泛起意味不明的笑:“乖乖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語畢,燕明昊從椅子上站起來:“走了齊穹。”
“好。”
走出屋子,封晨明顯感覺身上沒之前那麼冷,他走在身後看着燕明昊的背影,心底沒來由慌亂。
燕明昊除了對他呼來喝去,偶爾給他血喝,也沒傷害他的命,但他就是慌。
一邊和封鈺稱兄道弟,一邊暗地裏救下封鈺的仇人,他不明白燕明昊在做什麼,他和影子又在燕明昊的計劃裏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燕明昊頓住腳步,封晨心慌也停下來。
燕明昊沒轉身,背對着齊穹幽幽道:“別怕,不管是你還是封鈺,你們都永遠是我的好兄弟,我不會害你們。”
封晨:“”
這話連鬼都不信。
燕明昊不管齊穹信不信,邁開腳步繼續走。
他們身後,烏鴉從四面八方聚攏,盤旋停在廢棄工廠上,嘎嘎鳴叫。
景家。
景父在封鈺那裏憋了氣,怒氣衝衝回到家:“他呢?”
管家一聽就知道問誰,恭敬回答:“不久之前剛從老太太房裏出來,現在在思成少爺房裏。”
景父起身:“帶人,跟我走。”
“好。”
管家帶了六個保鏢跟在景父身後,一路朝景思成之前住的小別墅走。
景修在雪地裏堆雪人,聽見腳步聲,放好胡蘿蔔後轉身,看到景父氣勢洶洶朝自己走來。
景修直起身體,面容冷靜看景父,沒有率先開口。
“景修,你待在這裏的時間也足夠長了,不回家去看看嗎?”
“這裏就是我家。”景修嗓音疑惑:“我的撫養權不是在你手上嗎?”
這件事以前景修從來不屑提,也不想提,覺得撫養權在他手上很噁心,如今竟主動提起,景父面色陰沉。
“可你從小不在這長大,爸爸只是怕你住的時間太長,不習慣。”
無法利用景修,景父現如今不想看到他,希望景修遠離自己視線。
“不。”景修微微聳肩:“我住得非常習慣。”
“哦,對了。”景修實事求是的道:“你剛剛提醒了我,我小時候很少住這裏,不習慣,現在我嘗試多住一段日子,爭取早日習慣。”
“畢竟”
景修露出一抹笑:“這是我家呀。”
陪奶奶的這段時間,奶奶和他說了很多,景修稍稍醒悟:“爸爸,你說對不對?”
聽到景修皮笑肉不笑喊自己爸爸的模樣,景父噁心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景父不信景修那麼大一個人,真什麼都和封鈺告狀。
對身後保鏢命令:“把他請出去。”
“好。”保鏢齊齊應聲,氣勢洶洶朝景修走去。
景修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模樣,動手脫身上大衣。
保鏢距離景修三步遠時,景修身上大衣被他甩搭在雪人身上。
“呵。”景父看景修這副架勢,冷笑一聲,揹着雙手等着好看戲,他就不信景修能有什麼能耐。
“啊啊啊”拳腳踢打的聲音伴隨着一聲聲慘叫。
十分鐘後,景父臉上淡定表情消失不見。
景修揉了揉手腕,眼神冷漠看向景父:“還要繼續嗎?”
“不繼續的話,麻煩滾,我還要堆雪人。”
景父看着地上哀嚎的保鏢們,就連管家也被景修一併拽過去揍倒在地。
腳步踉蹌後退兩步,面部抽搐。
“你、你怎麼”變得這麼厲害。
從小三棍子打不出一聲話來的人,被景思成追着打的時候也只知道躲的人,什麼時候強悍成這樣。
景父第一次發現,自己好像從來不瞭解這個兒子。
嗡嗡嗡大衣口袋中的手機發出震動聲。
景修暫時把目光從景父身上移開,大步走向雪人。
從雪人上拿起大衣,把兜裏手機拿出來接通:“小鈺,怎麼了?”
景父看見景修接起電話後,臉上冷凝表情不見,眸底神色溫柔。
小鈺?又是那烏鴉嘴!
“三師兄,你沒事吧?他回家找你麻煩沒?我發微信你不回,我有點擔心。”
景修看着地上被自己揍得滿地找牙的保鏢們,呼吸均勻嗓音溫柔:“不用,他沒爲難我。”
景修也不想鬧出太大動靜,怕自己離開景家宅子再回來又被攔在外面,馬上要到新年,索性和經紀人請了假,一直待在景家陪奶奶,打算等奶奶好了再離開景家。
景父就算像之前一樣對他冷嘲熱諷,或者動手趕人,只要他不想走,誰都不能讓他離開景家。
封鈺和奶奶一遍遍提醒他,撫養權在景家,他是景家人,待在這裏理所應當。
躺在地上的管家疼得想哭,他根本沒隨保鏢一起動手啊,爲什麼最後連他一起揍?
“那我就放心了。”
掛了電話後,景修看向景父,臉上暖意消失。
微微皺眉似是疑惑:“你怎麼還沒走?”
景修塞好手機:“怎麼?你也想捱揍?”
景父:“”
景修現在不僅僅話變得多起來,人也變得越發討厭。
他以前不喜歡景修悶葫蘆的模樣,如今巴不得景修回到以前的模式。
“哼!”景父勉強維持表面形象,冷哼轉身離開。
地上保鏢看景父都走了,哼哼唧唧從地上爬起來離開。
誰都沒想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景少,揍起人來這麼狠。
管家最後一個一瘸一拐的離開,心裏第一次對景修產生畏懼。
景修蹲下繼續堆雪人,堆好了後拍了張圖片發到師門羣,景修很少分享自己生活,引來一片誇讚。
封鈺後來又跑到景家幾次,確定了景修在景家真沒受欺負,總算放心。
隨着冰雪逐漸消融,春節來臨。
年三十晚上,御青園給所有人都放了假,吳阿姨丈夫早死,沒有子女,自從進了封家後,一直留在御青園和封家一起過年。
四人喫完飯,坐在沙發上一起等跨年。
吳阿姨和封母坐一張沙發看春晚,封鈺和封澤對春晚不太感興趣,坐一起玩手機刷平板。
封鈺想到監獄裏的祝宏凌,發了一條微博。
f-封鈺-y:除夕快樂!
發完又在自己微博底下評論:也不知道祝宏凌今年監獄春晚獻唱了沒有~
——你也快樂呀!另:祝宏凌表示蝦仁豬心!
——祝宏凌:勿cue,正爲獄友傾情演唱中。
——我是話筒我證明,祝宏凌他一邊唱一邊哭,唱的還是鐵窗淚啊哈哈哈
看了幾分鐘沙雕網友評論,看要到晚上十點了,封鈺笑意盈盈切到微信。
封鈺:今年除了我之外誰都別發紅包,讓我來,我今天賺到了大錢!
紅包一次只能發兩百,封鈺紅包刷屏刷了很久,羣里人笑着搶紅包,當真聽封鈺的話沒發,聊得熱熱鬧鬧,之前一直忙得沒空出現的黎嫣宴文宣宴文羽等人也出現。
聊了一個小時,大家在羣裏說了再見後,八個師姐師兄們和靈一真人紛紛私發新年紅包給封鈺。
封鈺和自己家人一點都不客氣,開開心心收下紅包。
最後一個小時,封鈺給媽媽大哥吳阿姨都發了一個大紅包,三人也紛紛轉賬回給封鈺。
自然,封母和封澤發的紅包讓封鈺倒抽好幾口冷氣。
十一點半,還差半個小時跨年,封鈺拿起話筒走到三人中間。
躍躍欲試:“媽,大哥,吳阿姨,我給你們唱歌吧,好不好?”
他和穆昀葉朧燕明昊裴文付他們出去的時候,他們都不讓他唱。
三人興味盎然同意:“好啊。”
封鈺滿意了。
“咳咳。”封鈺拍了拍話筒:“我要開始唱了!”
封母和吳阿姨笑作一團,鼓掌催促:“快唱快唱。”
一分鐘後,封母和吳阿姨笑不出來了,一邊聽封鈺唱一邊拿出手機偷偷找原唱。
封母有點遲疑:“老吳,你聽聽是不是調不太一樣。”
吳阿姨點頭震驚:“竟沒一個在調上!好厲害!”
聽見這話的封澤:“”
能唱得沒一個調對得上,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真厲害。
三分鐘後,一曲終。
封鈺唱上癮了:“怎麼樣?喜歡的話我還能繼續唱!”
聽過他唱歌的人都說讓他別開腔,讓他自閉了一個小時。
封母吳阿姨聞言面面相覷,遲疑了三秒後點頭:“還、還不錯。”
封澤面色自然:“挺好聽。”
幸好御青園足夠大,弟弟唱破了嗓子都沒人聽見他剛纔堪比鬼哭狼嚎的聲音。
“那我再唱”
封鈺話沒說完,被封澤打斷:“小鈺,這遊戲怎麼玩,你教教我好嗎?”
封鈺看了看話筒,又看了看他哥表情真摯的模樣,不忍心讓他哥失望,點頭:“可以。”
聽到這話,三人不約而同在心裏偷偷鬆了一口氣。
歌聲不僅僅不在調,還刺耳,弟弟還是別開腔。
十一點五十九分。
最後幾秒,四人一起看春晚,和春晚裏的人一起倒數。
“三,二,一!”
最後一秒落下,封鈺撲進封母懷裏,雙眼泛紅道:“媽媽,新年快樂!”
封母落淚回抱:“小鈺新年快樂。”
封鈺很忙,從封母懷裏出來,轉頭跑向封澤。
封澤張開懷抱接住封鈺,垂眸低頭嗓音柔和道:“小鈺,新年快樂。”
“大哥新年快樂。”
封鈺重重的抱了幾秒封澤,走向吳阿姨,也擁抱了一下吳阿姨:“吳阿姨,謝謝你這麼多年照顧我媽媽和大哥,祝你新年快樂。”
吳阿姨笑道:“也祝小少爺新年快樂。”
封鈺放開吳阿姨後,封母拉着封鈺坐在自己旁邊,用紙巾爲封鈺擦眼淚。
在這種時候流眼淚,封鈺覺得丟臉,但他就是忍不住。
封母也一樣,眼淚止不住掉。
封澤走過去坐在封母身側,和封鈺一左一右坐在封母身邊,封母爲封鈺擦淚,封澤爲封母擦淚。
封澤並不阻止他們哭,這是弟弟回家第一次與他們跨年,今天對於他們一家人來說,意義不一樣。
吳阿姨站在一旁,看着這溫馨的一幕,鼻尖酸澀,她陪在老夫人身邊多年,從老夫人臥牀不起到一步步能走路見風,再到十多年後與自己的孩子團聚,她真心爲老夫人高興。
到最後,封鈺封母紅着眼睛,總算不再流淚,就連封澤眸底也微泛紅。
情緒穩定下來後,封鈺拿出手機一一給通訊錄中所有人發新年祝福。
封鈺沒想到,除了師門外,燕明昊竟也踩十二點給他發新年祝福。
三月一號,薛導給封鈺打電話。
接到薛導電話,封鈺好奇:“薛導,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他記得薛導年後在《霜劍》主演羣裏說過,他和自己夫人到國外度假,很忙,沒事不要找他,有事更不要找他。
“當然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d國格爾特電影節,知道嗎?”
封鈺拍《霜劍》時,聽王城說薛導拍出來的電影十部有六部能拿獎,懷揣着拿獎希望的封鈺把各大電影節都看過一遍,聞言應聲:“知道。”
“《霜劍》入圍,你和燕明昊兩人均獲得提名,準備準備。”人逢喜事精神爽,薛導興高采烈道:“三月六號,我們d國見!”
“真的嗎!太好了!”封鈺沒想到自己演第一部電影都能獲得提名,語氣難掩激動:“我們d國見!”
要掛電話之前薛導纔想起來告訴封鈺:“對了,舉辦方給我們安排了酒店,你不用訂酒店。”
“好的薛導。”
封鈺掛了電話,剛想要衝下樓把這個好消息和自己的母親分享,電話再次震動。
這一次,是燕明昊來電。
封鈺接起:“喂。”
隔着電話線,封鈺都能夠感受到燕明昊語氣的激動:“小鈺,你知道了嗎?《霜劍》入圍的事。”
“知道了。”封鈺解釋:“薛導電話纔剛掛。”
“燕明昊,你不是已經拿過好幾次獎,怎麼聽起來比我還激動?”
燕明昊毫不掩飾道:“因爲這是小鈺你第一次被提名,我在爲你高興,比我自己得了獎還高興。”
封鈺:“”
封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有點不適。
他慶幸燕明昊此刻不在自己面前,否則他得露餡。
封鈺語氣愉悅:“謝謝你爲我高興。”
“對了。”燕明昊說出自己這通電話的目的:“我也在江市,你打算買幾點的機票,要不要你把身份證發給我,我幫你一起訂票,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燕明昊補充:“裴文付也和我一起。”
封鈺語氣十分遺憾:“啊?你怎麼不早說!”
“怎麼了?”
封鈺嘆氣道:“我哥五號的時候要飛d國,我已經答應了和我哥一起坐私人飛機過去。”
封鈺語氣抱怨:“要是你早點說我就能和你們一起了,我好久都沒見裴哥了,挺想他的。”
燕明昊遺憾聲音傳來:“誰讓你先答應了你哥,是我來晚了,那我們d國見。”
“好吧。”
掛了電話後,封鈺打了一個哆嗦,搓了搓自己手臂自言自語:“說得我自己差點都信了。”
封澤五號確實要飛d國,但封鈺之前沒打算一起去,他不會d語,去那地方怕自己語言不通,他哥又忙,他去了他哥陪他的話耽誤事。
薛導這一通電話過來,他得告訴他哥捎帶上他。
“你要去d國?”邵安安從門口冒出頭。
封鈺打開房門,讓邵安安進來:“對啊。”
看到邵安安身後拎着一個行李箱,封鈺問:“你又要去山裏找你閨蜜?”
邵安安的東西都貼了符紙,她能像正常人一樣使用,別人也看不見,不至於嚇到無辜路人。
邵安安點頭:“對,我閨蜜最近去小山村給小女孩們發衛生巾,上一次發的份用完了,閨蜜說那地方有些男的特別噁心,我不放心,打算陪她一起去。”
封鈺從抽屜裏拿處一堆符紙:“你把這些帶上,如今不知道怎麼回事,孤魂野鬼特別多,總有幾個凶煞惡鬼,以防萬一。”
“行。”邵安安不和封鈺客氣,把符紙都裝進行李箱。
“我回來給你帶土特產。”
封鈺點頭:“好!”
邵安安所謂的土特產是山裏的惡鬼,邵安安和封鈺學了不少驅鬼抓鬼的本事,如今已能獨當一面。
三月五號,封鈺隨封澤乘坐私人飛機前往d國,六號早上八點,封鈺坐上車被送到格爾特電影節主辦方爲他們定下的酒店。
身爲《霜劍》導演,薛導比他們先到一步。
封鈺不會d語,封澤又忙,不能陪封鈺,便讓一名翻譯兩名保鏢跟在封鈺身邊,確保封鈺安全。
薛導看到封鈺身邊跟了三人,三人對封鈺畢恭畢敬時,還有些不敢認,還是封鈺看到薛導朝薛導走過去。
“薛導,好久不見。”
“小鈺好久不見。”
兩人擁抱了一下,薛導看向封鈺身邊人,調侃道:“你這還自帶翻譯保鏢啊。”
“沒辦法。”封鈺語氣開心:“我哥給我配的,他擔心我。”
“嘖,羨慕。”
薛導話音剛落,不遠處傳來聲音:“薛導,小鈺!”燕明昊和裴文付朝他們走來。
“燕明昊,裴哥,你們來啦!”
封鈺開心上前,先是和燕明昊擁抱,再和裴文付擁抱。
裴文付先燕明昊一步把手搭在封鈺肩膀上:“電影節晚上六點纔開始,我們上去玩幾把遊戲,我最近找了幾個代練帶我,技術突飛猛進,這一次一定不會拖你後腿!”
封鈺笑着點頭:“好啊,我哥昨晚都不和我玩,幸好今天有你們。”
語畢,封鈺笑意盈盈看向燕明昊:“走啊,還愣着幹什麼,我們一起。”
裴文付伸手搭在燕明昊肩膀上,左邊手搭一個右邊手搭一個,自己夾在中間:“走走走,我手癢!”
薛導氣笑了:“誒你們仨都不管我這導演了是吧!”
三人頭也沒回,封鈺揚聲道:“導演,你不是有事嗎,快去忙吧,不用管我們三個。”
薛導記得自己和封鈺見面後都沒提過自己有事這回事,封鈺卻能一語道中,想到網上都說封鈺烏鴉嘴,薛導心想封鈺這哪兒是烏鴉嘴,分明就是未卜先知。
谷嘉行看着三人背影消失,低頭髮消息。
谷嘉行:錢導,他們三人已到酒店,你們到底什麼時候發查到的污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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