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一算就死
——三本吧，最近民大和江大的人都說總在學校看到他們去上課，兩個教授是出了名的魔鬼教授,作業多得要命,封鈺哪兒有時間複習，封鈺會讀表演系嗎？他真考上了會退圈讀書？
——我也是高考生,好緊張，我媽和我一起喫我爸做的營養餐胖了好幾斤！營養餐真好喫
評論全在討論高考，沒人關心陸聞的傷心難過，氣得陸聞關閉手機。
封鈺要高考，公司給封鈺推了所有活動,讓封鈺專心複習。
娛樂圈更新換代快,封鈺短短一個星期沒有任何動靜，網上已很少有人提起封鈺，封鈺自己不着急,《別低頭》導演有些着急。
一開始選封鈺當主角，多少因爲封鈺在網友們心中是‘烏鴉嘴’的代表,很符合‘道士’這一角色中所附帶的神祕色彩。
加上封鈺也對劇本感興趣，他們一拍即合,封鈺熱度高，電視劇播出關注度就高，導演習慣了之前封鈺帶起的熱度，讓劇未拍先火，關注度討論度驟然下降，導演不習慣。
便打電話與封鈺溝通：“封鈺,你看要不要你再拍一個短視頻,佔用不了你太長時間,只幾分鐘的戲而已，你拍了讓網友們看看你前段時間向兩位教授請教學習的成果，好不好？”
封鈺想都沒想拒絕：“不好。”
“導演，我現在很忙，沒空拍視頻，就算有空，我也不拍。”封鈺直接把導演的路給堵死。
“爲什麼？”導演不明白：“之前你不是拍過兩次嗎？”
“前兩次演得都不好，被網友嘲笑，現在你學好了，難道不應該再拍一次洗刷前兩次的恥辱嗎？”
封鈺道：“可我不覺得前兩次是恥辱呀，沒必要用上洗刷這個詞，保持神祕感，等劇真正開播的時候，不是能吸引更多觀衆嗎？”
封鈺說得有道理，但導演還是堅持，直白道：“這部戲最近關注度討論度下降，身爲這部劇主角的你最近又沒有任何活動，你不怕自己過氣？”
“高考後再說吧。”封鈺還是不鬆口，隨便找了個藉口掛斷電話。
看着掛斷的電話，導演心情略微煩躁，讓助理給自己點菸。
助理一邊點菸一邊出主意：“導演，咱《別低頭》不僅僅只有主演封鈺一個人啊，不還有男二號男三號嗎？”
“前段時間封鈺帶得邵凌風熱度都上漲了一波，儘管是罵，但熱度是實打實做不了假的，現在提起邵凌風別人就會聯想到封鈺，邵凌風又是《別低頭》的男三號，如果讓邵凌風也演一段放網上的話”
話沒說完，導演讚揚的拍了拍助理肩膀：“聰明！”
“不過這邵凌風畢竟是邵家少爺，脾氣也不好，人也不好糊弄，他知道我們讓他拍別有目的，萬一正式開拍的時候他那邊耍大牌，就算我是導演也拿他沒辦法。”
邵凌風是投資商定的人，他不會不識相的管到邵凌風頭上。
“導演，咱就那麼一說，也費不了多大勁兒，咱說自己的，做不做那是邵凌風自己的事，萬一邵凌風氣不過非要和封鈺一較高低呢。”
助理想到的導演自然也能想到，他以前拍戲從沒這麼大的熱度，這一次讓他有點飄。
“好，你和邵凌風工作室說一聲，他最終錄不錄隨他。”
邵凌風經紀人收到導演組消息，把消息給邵凌風看：“邵哥，您要拍嗎？”
邵凌風之前沒看過封鈺拍的關於《別低頭》視頻，只聽別人說過封鈺演得辣眼睛，上一次爺爺逼他道歉，讓他丟臉丟大了，網友都嘲諷他滑跪小王子。
這一次若能扳回一局，他自然樂意。
“封鈺拍的兩次視頻，找來給我看看。”
他得看看封鈺是什麼水平，如果他自己水平在封鈺之上，他就拍。
“好的邵哥。”
經紀人沒多久就把視頻找來，打開投影儀播放。
十分鐘後，邵凌風把封鈺拍的兩個視頻看完，表情疑惑：“封鈺水平就這？我記得他演沈御演得挺好。”
經紀人聞言，心想邵凌風原來也會誇封鈺啊。
“估計是薛導會□□人，據說好的導演能把演技差的演員都□□得演技飆升，這一次封鈺沒導演指導，自己演自己拍演技難免不如之前。”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邵凌風也想不出其他讓封鈺演技驟然下降的原因，微微頷首：“有道理。”
“邵哥，咱拍嗎？”
這麼好一個碾壓封鈺，扳回一局的機會，邵凌風怎麼可能錯過：“演，把導演組發過來的劇本給我。”
經紀人早就讓助理把屬於男三號的劇本找了出來，遞到邵凌風前面。
邵凌風翻開前幾頁劇本反反覆覆看了幾分鐘，找到了滿意的部分。
“第三頁場景，讓人搭建好，我明天演。”邵凌風把劇本拿走，經紀人等邵凌風離開後，讓助理把備用劇本找出來，翻到第三頁，讓人按照第三頁描述的場景搭建。
翌日。
下午兩點，邵凌風拍好，六點，剪輯組剪輯好，把最終成片發給經紀人，經紀人給邵凌風看過，邵凌風又讓工作室確認沒問題後，才讓經紀人用工作室微博定時發送。
邵凌風工作室：[視頻
邵凌風特意讓工作人員發微博時什麼多餘的話都別說，只發視頻，免得到時候被網友說自賣自誇，至於演得好不好，由觀衆自己評判。
邵凌風微博粉絲不多，工作室粉絲更少，發佈後過了一個小時都只有幾千評論，被粉絲買了熱搜，評論才逐漸多起來，晚上八點，評論破兩萬。
——邵凌風也去進修了演技嗎？改邪歸正決定好好演戲了？
——拋開之前的黑點不談，邵凌風這一次演得比封鈺好，不信的人可以去看封鈺之前發過的視頻。
——雖然我是大師粉絲，但這一波確實是邵凌風贏了，大師你前段時間不是經常往表演系跑嗎，學到了什麼爲什麼還不發視頻，這樣我們很被動哇f-封鈺
——對比慘烈，邵凌風這邊場景都有，封鈺那邊乾巴巴什麼都沒有，他真能擔任《別低頭》的主演扛起整部劇嗎？演戲可不是憑藉‘烏鴉嘴’buff的加成就行哦。
《別低頭》導演看到熱度因爲邵凌風的關係再次上來，男三號的邵凌風確實演得好，心裏放心許多。
這熱度繼續保持到封鈺高考結束進組拍攝，他的導演生涯可以再上一個臺階。
邵凌風一直讓工作室關注封鈺動向，他想看封鈺會不會也發一個視頻和他battle，等了兩天，別提發視頻了，封鈺一句迴應都沒有。
邵凌風都摸不準：“封鈺這是認輸了？”
經紀人更搞不懂：“或、或許吧，封鈺前兩個視頻演得是真的差，估計看過了邵哥你的視頻後，不好意思發。”
邵凌風皺眉道：“也有可能他在隱藏實力。”
想到封鈺之前找兩位老師教的事，邵凌風對經紀人道：“你給我找老師，找四個。”
封鈺兩個老師，他四個老師，他就不信他比不上封鈺。
“好。”經紀人說完，想到白天邵父的人來過，提醒道：“邵哥，四個老師的話，您時間來得及嗎？”
“邵總派助理來過，當時您不在，邵總助理讓我轉告邵哥您，讓您最近去公司實習。”
“不去。”邵凌風道：“下次他再來，就這樣告訴他。”
去邵氏總公司實習的事他爸這段時間和他說過無數次，說什麼邵櫻從分公司調到了總公司，在各部門輪崗實習，讓他也去。
當慣了少爺，讓他從底層輪崗累死累活當個小小的實習生，還不如他拍戲來錢快，他纔不幹，邵櫻再能幹，也只是個女人，到頭來還不是爲他打工。
當年邵櫻她媽能力可比現在的邵櫻強，爺爺還不是把公司給了他爸，別提邵櫻還是個外孫女，沒有他這親孫子親，他相信爺爺不會老糊塗。
狗仔拍到邵凌風上課的視頻放到網上，網友們更相信邵凌風打算好好磨練演技，開拍之前兩個重要演員都私下裏找老師指導，導演很高興，這一波他贏麻了。
眨眼間，距離高考只剩三天，封鈺結束所有複習，找來一個黑色垃圾袋，在冷藏櫃裏的‘人皮’上貼了幾張符，塞進垃圾袋裏，又背上熟悉的黑色揹包，去工廠找邵安安。
封鈺即將高考，御青園裏的人不自覺緊張起來。
封母這段時間沒出去玩，天天待在家裏看着封鈺才放心，封鈺又不能多喫，她只能盯着廚房，保證讓封鈺雖然喫得少，但營養也要跟得上，封澤乾脆在家辦公。
封鈺剛從電梯出來，就對上母親和大哥還有吳阿姨關心的眼神。
封鈺被看得不自覺緊張：“你們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三人目光不約而同落在封鈺手上提着的垃圾袋和黑色揹包上，一時間心裏劃過無數念頭，異口同聲問：“你要去哪裏，去做什麼？”
吳阿姨走向封鈺：“小少爺，垃圾讓我來收拾就行。”
她以爲封鈺即將高考壓力太大，開始丟東西。
封鈺避開吳阿姨的手：“吳阿姨，裏面不是垃圾，是重要的東西。”
看到三人神色各異的模樣，封鈺解釋：“你們別擔心，我只是需要出去一趟，高考前一天我就會回來。”
封鈺看向封澤：“大哥，你知道的吧。”
他讓林助理幫自己辦了那麼多事，林助理是大哥的人，絕對知道。
封澤頷首：“非要現在？”
“小鈺，三天後你就要高考了。”
雖然他到現在都不明白爲什麼封鈺要讓林助理騰出一個小山村，還讓技術部的人在封鈺的指示下，必要的時候操控燕明昊手機。
“就要現在。”封鈺沒有任何猶豫：“這件事不做完，我沒心思高考。”
“對了哥，我讓你報警的時候記得報警。”
封母：“！”
“小鈺你到底要做什麼，怎麼還扯上報警了？”封母急了。
又看向封澤，眼神譴責：“你們倆怎麼偏偏就瞞着我？”
封鈺走到封母身邊，放下垃圾袋安撫的抱了抱因爲情急站起來的封母：“媽你別擔心，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很有分寸，不會出事。”
“這都扯上警察了，怎麼可能不”
封鈺直起身體目光可憐委屈看着封母，打斷她的話：“媽，你不信我嗎？你不信我，我這心裏啊拔涼拔涼的，好難受。”
封鈺一邊裝可憐一邊撒嬌，弄得封母語塞。
半晌喃喃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有大哥在！”封鈺立刻把封澤搬出來當擋箭牌：“大哥他什麼都知道，我沒有危險，不信你問大哥！”
封鈺看向封澤，偷偷眨眼睛瘋狂暗示：“對吧哥！”
封澤：“對。”
在封鈺瘋狂暗示下，他哪兒還能唱反調。
“媽，還有林助理，大哥和大哥身邊的人都賊靠譜，我絕對沒事，你就當我去村裏度假，很快回來。”
封母還想說什麼，封鈺可憐兮兮的抱着人又撒嬌。
他那麼大個頭撒嬌，封母招架不住，只能鬆口讓封鈺離開。
封澤送封鈺出門：“不要家裏保鏢送你？”
封鈺臉色一僵：“哥你別提保鏢，這段時間我天天被保鏢盯着不許偷喫東西，看到保鏢我就ptsd，哥你還是饒了我吧。”
封澤笑了笑，又道：“我和林助理送。”
“不！”封鈺擡手做了一個交叉動作拒絕：“我就要自己一個人，從現在開始，我是一隻自由快樂的小鳥。”
封澤忍俊不禁，目光落在封鈺提在手上的垃圾袋上，意味深長開了個玩笑：“我怕你這隻小鳥還沒起飛就啪嘰摔地上。”
“不會。”
封鈺攏緊了垃圾袋：“我這人非常有分寸！一有危險沒人跑得比我快。”
封澤不知道封鈺垃圾袋裏裝了什麼，但那感覺，讓他有點不太舒服。
封澤抱了抱封鈺，他看不到自己的紫氣，只能通過擁抱讓紫氣更多沾染到封鈺身上，不管封鈺要做什麼，他都希望封鈺順順利利。
“這幾天我的手機會一直放在身邊，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嗯，我不會和大哥客氣。”封鈺說着，又薅了幾把紫氣，才揮手和封澤告別。
封鈺背影消失在眼前，封澤拿出手機，撥打林助理電話：“小鈺不喜歡被人跟，別讓他發現。”
“放心吧封董。”身爲雙面間諜的林助理覺得自己好難！
公交車上，封鈺拿出手機，發了一條微博。
f-封鈺-y：高考前三天應該做點什麼呢？求安利
距離高考還有三天，看到封鈺發的新微博，網友終於想起來還有封鈺這麼一個人。
——你再不出現，我都忘記你是誰了。
——高考前一天晚上我緊張得睡不着，和弟弟跑到夜宵攤上吃了燒烤，幸好第二天沒拉肚子，當時也真是心大。
——實不相瞞，我忙着求神拜佛，然後三本都沒考上覆讀了一年，不敢再浪了，考上了二本，沒想到到了大學，二本升一本，我竟然變成一本學校畢業生了，求神不如求己啊。
——認真回答問題，應該好好休息，放鬆身心，等待高考到來。
封鈺一一翻看網友們的評論，一邊看一邊笑，點贊到一百條的時候，邵安安從外面飄進來，坐在封鈺身邊的空位上，對封鈺比了一個ok的手勢：“搞定，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
公交車不擠，封鈺選了最後一排位置，現在後面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他和邵安安說話聲音很小，沒有被前面的人聽見。
封鈺揚了揚自己已經換過了的手機道：“好！”
語畢，封鈺又發佈了另一條微博。
f-封鈺-y：決定了，去旅行！已在車上，三天後見！
高考在即，封鈺竟然選擇去旅行，哪怕不做題乖乖休息也比旅行好啊。
看到封鈺這條微博，網友紛紛表示不解。
——你瘋了嗎？你不怕累到自己，導致高考時直接睡過去？
——個人覺得高考之前還是不要太放鬆，適當緊繃一些，免得太放鬆考試時腦子一片空白，大師這一波騷操作我不認同。
——按照大師那麼皮的性子，他一定是在和我們開玩笑，散了散了，大師的嘴靠他的嘴還真特麼不是騙人的！大師你冷靜點給我回來哇，去什麼旅遊回來立刻馬上給我做三套題！
——f-封澤-y池燁穆昀axiu燕明昊裴文付鳳合天娛官方賬號，都哪兒去了，你們能不能管一管大師？
看到有人燕明昊，封鈺放了心，這一屆網友真好帶，不枉費他之前把瓜都直接炫他們嘴裏，堅決不讓他們喫過夜瓜。
看封鈺一臉放鬆的模樣，邵安安有點心慌。
“你還笑，不怕？”
按照封鈺說的，燕明昊是個高級禽獸，連他們找到的齊穹都變成了個空殼子，還能操控封晨和影子，非常不好對付，封鈺模樣卻不緊張。
“有什麼好怕的，就算我失敗，不還有我哥嘛。”封鈺敢打賭，他哥最後一定會親自找他。
看封鈺自己都不緊張，邵安安嘆了一口氣：“算了，看來我是自己嚇自己，瞎爲你緊張。”
封鈺從公交車下來，又輾轉坐了兩趟大巴車，才抵達目的地。
村長看到封鈺，熱情迎上去：“封先生，久仰大名！”
封鈺看着村長握着自己激動的手，還有那興奮的表情，有種不祥的預感，他逃避去看村長心裏的想法：“請問爲什麼這麼說？”他很確定自己第一次來這村裏。
“封先生你可真謙虛。”村長鬆開手，臉上是淳樸的笑容：“咱村裏學校的慈善捐贈公告欄上你捐贈了好多豬肉嘞，整整兩排全都是你捐贈豬肉的字。”
“本來我們村裏一年到頭也只有過年殺豬才能喫豬肉，今年我們村民也沾光在這五六月都能喫上豬肉。”
“封先生，我們村的人都很好奇，你爲什麼喜歡捐豬肉啊？”
封鈺：“”他就知道！
封鈺紅着耳根道：“因爲想給小孩子們補身體。”
邵安安在一旁忍着差點沒笑出聲。
封鈺想到別人捐書本桌椅他捐豬肉，搞得他好像只只知道喫一樣，立刻轉移話題：“村長，村裏人都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村長打包票：“我們說過好幾次了，保準演好，走，我現在就帶你去山洞。”
封鈺擺手：“不用了，我知道山洞在哪兒，村長您去忙吧。”他實在怕了村長再提豬肉的的事。
況且，現在的山洞村長看到指定報警。
村長走了後，封鈺和邵安安兩人一起朝山洞走去。
一走近山洞，封鈺就看到了滿洞的血，嗅了嗅，是人血特有的氣味，心裏很滿意。
封鈺真誠向邵安安道謝：“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嗐，我們是好朋友，不用那麼客氣。”
邵安安心神不寧，要走之前還是忍不住多嘴：“你一個人真沒問題？”
“沒有。”封鈺語氣篤定：“好了，你走吧。”
邵安安要離開洞口時，封鈺心裏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突然喊住邵安安：“等等。”
邵安安轉身回來：“怎麼了？”
“你等我，我算算。”封鈺拿出自己下山時，師父給他的兩枚硬幣，硬幣向上拋時封鈺閉上眼睛。
硬幣落下瞬間，封鈺一把利落抓住硬幣，睜開眼，看向掌心背面正面各佔一枚的兩枚硬幣，微微擰眉，收起硬幣對邵安安道：“我哥身上有源源不斷的紫氣，遇上任何事都可化險爲夷。”
“必要時，你可以找他幫忙。”
邵安安雖然不太明白，但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對大部分道士來說，算人不算己，對於自己的事，封鈺也只能算個囫圇，具體封鈺算不到。
他也沒想到一算就算到了自己會死，卻看不到自己爲什麼死，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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