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公平
擅自把封鈺放出去,萬一封鈺出了點什麼事情,他付不起責任。
封鈺心急：“問他做什麼,是我談生意又不是他談生意，放心，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外面的人傷不了我，萬一出了事，也全都是我自己的責任。”
外面的蕭啓嵐在這個時候收起槍,對蕭父道：“爸,我們回家。”
蕭父：“？”
蕭啓嵐突如其來的聽話，讓蕭父更不想離開。
“你着急的話，自己先回去，我還有事。”
蕭啓嵐氣急敗壞,誰知道封鈺那個神經病又會什麼噁心的招數,他不僅僅自己不能留在這裏，也不能讓他爸留在這裏。
蕭啓嵐擡起手把槍口對準自己腦袋,陰鬱道：“爸，你要是不走,我不介意你帶走我的屍體。”
蕭父：“”
就算是自己兒子，但此刻的蕭父心裏也要罵幾聲蕭啓嵐是神經病。
蕭啓嵐這個瘋子說得出做得到,蕭父根本不敢賭，咬牙道：“好，爸爸聽你的,我們回去，你快把槍放下來！”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
蕭啓嵐誰也不信，沒聽蕭父的話把槍從自己腦袋上移下來，陰沉着臉道：“爸，上車。”
“好，我上車。”被自己的兒子威脅，蕭父說得咬牙切齒，心裏憋屈得很，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蕭啓嵐就變得越來越瘋，讓他根本招架不住。
算了，蕭父心想，今天沒機會，以後他再找機會和封鈺接觸。
與此同時，蕭啓嵐心裏也在想，回去後，不能讓他爸到處晃悠了，斷了腿就應該好好待在家裏頤養天年，到處跑算什麼事。
封鈺還在等保鏢打電話向蕭燁請示，保鏢還在和蕭燁說話的時候，封鈺就看見蕭父被人推着輪椅上了車。
頓時着急起來。
“哎，蕭先生，你別走啊！咱們生意還沒談呢！”
蕭父心想他也不想走，奈何兒子用自己的命威脅他，他不得不妥協。
“不管了。”
封鈺做不到眼睜睜看着煮熟的鴨子從自己嘴裏飛走這種事，錢都差點到手了，他怎麼能失去。
語畢，封鈺把墨玉中開門的鬼放出來，沒多久，莊園大門打開，封鈺朝蕭父奔跑過去：“別走，別走！”
蕭啓嵐看到封鈺那急切賺錢的樣子，一個頭兩個大。
厲聲讓蕭父的司機開車：“開”
話沒說完，封鈺要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偏頭看着蕭啓嵐，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麼，咧嘴一笑：“嘻嘻。”
蕭啓嵐：“”
“你想幹什麼？”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覺得我真蠢，被金錢擾亂了思維，不過一看到你這副神經病的樣子，我的正常思維又回來了。”
封鈺說着，伸手從蕭啓嵐手裏把槍拿走。
封鈺搶槍的時候，不忘記語氣溫柔的向蕭啓嵐道：“別妄圖開槍，它現在堪比玩具槍，沒用。”
蕭父看見封鈺動作強勢的從自己兒子手裏奪槍，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忙讓司機打開車門推自己下去，同時臉色慘白的急急朝封鈺出聲：“封少冷靜，別傷着他！”子彈不長眼啊，封鈺他怎麼敢赤手空拳就去搶？
打死他自己沒關係，可千萬別傷着他的孩子。
聽到蕭父聲音，面對還沒給錢的顧客，封鈺態度一向很不錯。
把槍拿到自己手裏後，對自己開了一槍，笑眯眯的向蕭父解釋：“蕭先生彆着急，這槍沒用，你看，子彈這不是出不來，對不對？”
蕭父看到封鈺朝他自己開槍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儘管後面子彈真的像封鈺所說的那般，沒有從槍口出來，但他看封鈺的眼神仍舊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蕭父怕蕭啓嵐又搶保鏢的槍，忙讓保鏢讓開。
“封！鈺！”事已成定局，蕭啓嵐無力迴天，眼神憤怒的盯着封鈺，彷彿想用自己的眼神把封鈺凌遲處死。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用你提醒。”
封鈺假裝看不懂蕭啓嵐的眼神，蕭啓嵐好歹也是顧客的兒子，他得維持基本禮貌。
“蕭先生，相信你已經看到我的本事了吧，所以”
封鈺表情期待的看着蕭父：“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談生意了？”
坐在輪椅上的蕭父不確定的眼神看着封鈺：“在開始談之前，我得先告訴你，我之前就給我兒子做過手術，不過手術對他沒用，就連催眠也對他沒用，每一次醒來他都能記得玉瑤。”
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蕭父眼裏掩飾不住的強烈恨意，他不敢讓那個女人死，她死了，他那瘋了的兒子估計下一秒也要一起去死。
對於玉瑤，蕭父的理智告訴他，她是無辜的，可人心本來就是偏的，情感讓他仍舊覺得自己的兒子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都是玉瑤的錯。
“放心，我保準你兒子吃了我的藥之後，他會從此忘記她。”
“什麼藥？”蕭父懷疑的眼神看着封鈺。
“這是祕密。”他當然沒有藥，他只是想對蕭啓嵐的魂魄動一些手腳，當然，這些話不能在蕭父前面說，免得蕭父認爲他在傷害他兒子，不和他談這筆生意。
爲了能成功賺到錢，封鈺已經學會了美化自己的行爲。
“我們可以簽訂合同，一切按照合同來辦事，你可以先支付一半定金給我，等我讓蕭啓嵐成功忘記了玉瑤之後，你再給我另一半的錢。”
蕭父懷疑的看着封鈺，遲疑了半晌道：“你家不是很有錢嗎？你怎麼弄得一副很缺錢的樣子？”讓他覺得封鈺在拿自己開玩笑。
“誰也不嫌錢多不是嗎？我喜歡賺錢，和我家裏有多少錢沒關係，我只是享受賺錢的快感。”
美化得他差點自己都信了。
實際上他家裏是有錢，但有手有腳身體健康的他總不能理所應當的用家裏的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這和躺平啃老有什麼區別。
蕭父接受了封鈺修飾美化後的回答：“行，不知道請封少出手需要多少錢？”
爲了讓蕭啓嵐恢復正常，花再多的錢蕭父認爲也值得。
蕭啓嵐看兩人旁若無人的商量對他記憶下手的價錢，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憋屈，陰惻惻道：“夠了！”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事實證明，封鈺眼裏只有錢，蕭父眼裏只有封鈺的神藥，兩人誰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封鈺目光溫柔看向蕭啓嵐，像在看一個能幫他賺錢的好東西，嗓音溫柔問蕭父：“蕭先生，我可以讓你兒子暫時動不了嗎？”
“放心，不會傷害他半分，只是不讓他打擾我賺我們的談話罷了。”
蕭父點頭：“當然可以。”
得到蕭父的允許，封鈺在蕭啓嵐張嘴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一張符紙，飛快貼在蕭啓嵐腦門上。
蕭啓嵐就像是電影裏的殭屍貼了符紙後被定住一樣，瞬間動彈不得。
蕭父再次見識到封鈺的本事，心裏更信封鈺。
封鈺想到自己收了蕭啓嵐五百萬的事，那個價錢是蕭啓嵐自己提出來的，他覺得是天上掉餡餅，輪到他自己談的時候，他有些開不了口，怕蕭父覺得他獅子大開口要得太多了，畢竟比他片酬還多。
封鈺故作高深的伸出一隻手，張開五指：“這個數。”
在蕭啓嵐的靈魂上動一下手腳，對於他來說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前後不超過十分鐘他就能搞完，比幫蕭啓嵐找玉瑤還簡單上許多，他覺得，五十萬就夠了，不知道蕭父會不會嫌多。
蕭父看着封鈺張開的手指，表情震驚：“竟然要這麼多？”
封鈺：“”完了，他好像開價開高了。
蕭父很快想到封鈺的身份，沒等封鈺開口降價，討價還價道：“封少，五千萬是不是太多了些？”
封鈺：“？”
多少？五、五千萬！
封鈺人都傻了，心裏忍不住想，他賺錢那麼久以來，賺到過那麼多錢嗎？好像沒有，封鈺看蕭父的眼神瞬間就亮了。
心裏價位五十萬的他覺得自己好窮，果然，有錢人的思維不是他能理解的。
這是什麼？活的冤大頭！不對，是活菩薩！
“咳咳”
封鈺封鈺故作高深的咳了一聲：“那蕭先生認爲，多少合適？”
封鈺被五千萬給嚇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開價多少會讓蕭父覺得合適，還不如讓冤大頭自己說個價。
反正只要不低於五十萬，他都覺得自己賺翻了。
封鈺的身份蕭燁被保鏢推出來，就看到封鈺和蕭父握手的畫面。
蕭燁：“”
他錯過了什麼？
看完全程的保鏢低頭在蕭燁耳邊迅速低低說了幾句話，蕭燁很快明白了所有事情。
封鈺眼裏只有錢，蕭父比封鈺先看到蕭燁的到來，他的雙腿是蕭燁親眼看着打斷的，對蕭燁有一種本能的恐懼和抗拒，看着蕭燁在保鏢的推動下向他們過來，蕭父神色緊繃，逼迫自己喊了一聲：“小燁。”
在蕭燁出車禍成植物人這件事裏，他們所有哥哥都脫不了干係，蕭燁明明憎恨他們所有人，憎恨他，卻神經病一樣的因爲老頭子的話，在他們都對對方有強烈恨意的情況下，逼迫他們兄友弟恭，彷彿關係很好一般。
“大哥。”蕭燁笑眯眯喊了一聲。
隨即眼神看向封鈺和蕭父仍舊握着的手，又看向封鈺皮笑肉不笑的道：“小鈺弟弟，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們了。”
封鈺鬆開蕭父的手道：“蕭哥瞧你說的這是哪裏的話，什麼叫來的不是時候，你來的正是時候。”
真心把蕭燁當自己人的封鈺靦腆提出要求：“蕭哥，我和蕭先生還有蕭啓嵐要進莊園，可以嗎？放心，我給他兒子治完病就離開。”
“對了蕭哥，麻煩你讓你的人幫我擬一份合同，具體合同內容待會兒我們進去再說。”
蕭燁：“”
他很懷疑，自己腦門上是不是刻了大冤種這三個字。
“小鈺弟弟。”
蕭燁笑眯眯開口：“你可真是會使喚我。”
他還沒追究封鈺揹着他偷偷跑出來喫瓜，又跑到蕭家這對神經病父子前面的危險行徑，封鈺倒是使喚起他來了。
封鈺不敢看蕭燁眼睛，他自己心裏也心虛，移開視線又慫又愛嗶嗶的道：“什麼使喚，蕭哥你胡說什麼呢，我明明是在非常誠懇的祈求。”
“呵呵，誠懇到連和我對視都不敢嗎？”
蕭父：“”敢這麼對蕭燁這前一秒笑眯眯下一秒送人去死的變態說話，還理直氣壯的提要求，蕭父打從心底裏佩服封鈺。
而且封鈺還敢讓他和蕭啓嵐進蕭燁的莊園，蕭燁得氣瘋吧。
蕭父爲了不惹到蕭燁，主動道：“封少，我看我們還是到我家我吧。”
蕭燁聽見這句話，視線從封鈺身上移開，看了蕭父一眼，嗓音淡淡道：“大哥，既然小鈺都那麼說了，我怎麼好意思不同意呢，畢竟，你也是我大哥，不是嗎？”
笑話，他答應了封澤要照顧好封鈺，怎麼可能讓封鈺離開他的視線單獨到蕭家這對神經病父子的家裏去。
蕭父聽見這話，心道：完了，要進蕭燁這神經病的家了。
但爲了讓蕭啓嵐恢復正常，就算是龍潭虎穴他也闖了。
蕭父笑呵呵道：“小燁，那就麻煩你了。”
偷偷瞄蕭燁和蕭父的封鈺心裏很迷惑，他們怎麼都覺得對方是神經病？嘴上喊得親密，心裏暗罵對方，果然，成年人的世界有億點點陰陽怪氣。
不過，他們三人都坐在輪椅上誒，不愧是一家人，坐輪椅都要整整齊齊。
“不麻煩。”
蕭燁說完，看向封鈺道：“過來，到我身邊來。”
“哦。”自知理虧的封鈺乖巧走到蕭燁身邊。
蕭燁看向被符紙定住蕭啓嵐，又看向蕭父，道：“大哥，你和蕭啓嵐先走。”
他爸讓他尊重蕭啓嵐他爸，喊他爸哥，卻沒讓他對蕭啓嵐客氣。
蕭燁不放心讓蕭啓嵐等人走在自己身後。
蕭燁看了一眼圍在周圍的人，儘管他心裏很清楚有老爺子的話在，蕭燁不會要他和蕭啓嵐的命，但他還是覺得頭皮發麻。
在別人地盤上，蕭父只能選擇妥協。
“好。”應了一聲，蕭父讓自己的保鏢推他和蕭啓嵐進莊園。
封鈺主動讓保鏢挪開位置，自己走到蕭燁身後，爲蕭燁推輪椅。
心裏清楚蕭燁是因爲擔心自己出事才生氣，低聲道歉：“對不起蕭哥，我錯了。”
蕭燁哪兒能不明白封鈺心裏的小九九，淡淡道：“嗯，你錯了，下次還敢。”
封鈺：“蕭哥，看破不說破，你還是我的好蕭哥，比如我哥和我師兄們，他們從來不拆穿我，讓我尷尬。”
蕭燁氣笑了：“合着你還讓我向你哥和你師兄們學習？”
封鈺覺得蕭哥的話有那麼點陰陽怪氣在裏頭。
“沒有的事，蕭哥你想多了。”
說完，封鈺認真解釋：“蕭哥，我是聽到了你對管家說的話，纔好奇有蕭啓嵐這樣一個兒子，他爸會怎麼辦，所以才跑出去看戲，誰知道看戲看着看着來了一筆生意，價值一千萬的生意，錯過我的良心會很痛，我是知道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才衝出去，真沒有讓自己冒險。”
“財迷。”封鈺財迷這一點和他一模一樣，若不是知道封鈺花錢如流水，和他鐵公雞的屬性一點也不一樣，他都懷疑封鈺是他親弟弟。
蕭燁哪兒能不知道封鈺本事，但他就是擔心。
封澤這個弟弟好不容易纔回到封家，要是在他這裏出了事，他怎麼對得起封澤。
蕭燁最終妥協：“在這裏這段時間，就算是看戲也得喊上我，我又不會阻止你。”他只是想在封鈺身邊看着封鈺，比較安心。
封鈺乖乖應聲：“沒問題！”
客廳。
蕭燁喊來助理，讓助理按照封鈺和蕭父的意思，寫了一份合同出來，讓兩人過目心裏不信又別無他法的蕭父嘴上道：“只要我兒子能好，我都聽封少你的安排。”
蕭燁很快讓人收拾了一個房間出來，把封鈺需要的東西全都拿進房裏。
這段時間，封鈺去找了玉瑤一趟。
回來後，一切準備就緒，封鈺從保鏢手裏接手蕭啓嵐的輪椅，看着蕭啓嵐無法動彈憤怒瞪紅的雙眼，語氣溫柔道：“放心，很快就沒事了。”
蕭啓嵐眼睜睜看着自己被封鈺推進房間，因爲情緒激動，雙眼瞪大得充血，他不明白事情爲什麼會變得如此糟糕，無聲的怒吼拒絕。
不！
他不要進去，封鈺這多管閒事的混蛋快放開他！他不要忘記這一切，他不要！
不管蕭啓嵐心中是如何抗拒，也無法改變他什麼都做不了的事實。
房間門關上，封鈺臉上做給蕭父看的笑容頃刻間消失，一臉嫌棄的看着蕭啓嵐道：“別擺出一副暴躁生氣的模樣，最應該露出這副表情的人是玉瑤姐。”
得虧是玉瑤脾氣好，不管是前世今生，看事情都看得比較開，典型與世無爭的性格，否則換個脾氣暴躁的人，在明知拿不到證據無法扳倒蕭啓嵐的情況下，早就和蕭啓嵐魚死網破。
“不過，要不是你爸突然說要讓你忘記這種話，腦子短路的我也想不到還能這樣做。”
封鈺自言自語說完，拿出刀片在蕭啓嵐天靈蓋位置剃了一塊頭髮，又劃拉了一抹傷口。
他對蕭啓嵐可沒半點同情心，頭髮剃得狠，傷口劃拉得也比較粗暴。
緊接着，封鈺在房間四周貼了好幾張符紙，封住所有的牆壁門窗甚至地板天花板，蕭啓嵐太瘋了，他不得不提防他的生魂被剝離出來之後，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找玉瑤。
封鈺用最粗暴的動作把蕭啓嵐生魂從他體內剝離出來，讓他也感受玉瑤曾經生魂被剝離軀體時的疼痛。
和封鈺想的一樣，生魂被撕扯出來的痛苦也無法阻擋蕭啓嵐，一被生拉硬拽出來，蕭啓嵐就瘋了一樣的衝向門窗打算逃離，被封鈺硬生生拽出來的蕭啓嵐魂魄因爲符紙的阻擋，無法離開這個對他來說堪比密室的房間。
他只能憤怒的朝封鈺嘶吼：“這明明是我自己的事，爲什麼總有人要插手我的人生！這不公平，不公平！”
蕭啓嵐根本傷不了封鈺，生魂被拽出軀體的他看見封鈺身上陰氣四溢，完全不敢對封鈺動手，怕自己被封鈺身上濃郁的陰氣吞噬。
他不能被吞噬，他還得留着命把玉瑤找回來，讓一切恢復如初。
“公平？”
封鈺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你對別人做那些事的時候，你想過別人的公平嗎？你插手別人人生的時候，你想過自己也會有今天嗎？”
蕭啓嵐流出血淚：“那麼你呢？封鈺，你以爲你是誰？在你的潛意識裏，你是否認爲總有一天你也會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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