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社牛
封鈺換了一身衣服,讓司機送自己去機場，去機場的路上，封鈺給王城打電話。
“怎麼了小鈺？”掛斷電話沒多久,封鈺就打電話過來,王城心裏疑惑。
封鈺道：“王哥，你現在有時間嗎,薛導飛機馬上落地,我想去機場接機,請薛導喫頓飯。”
封鈺知道自己有時候情商低,不太會說話,帶上經紀人比較好。
王城立刻明白了封鈺的意思：“有空,你把機場位置發給我，我現在就開車過去，我們在機場匯合。”江市不僅僅一個機場,王城怕自己跑錯。
“好。”
結束通話，封鈺把機場位置發給王城。
機場。
封鈺下車沒多久,王城就趕到，兩人在薛導飛機落地之前匯合。
封鈺目光一直盯着出口位置,王城安慰封鈺：“別太緊張。”
戴着口罩的封鈺聽到王城的話，搖了搖頭：“王哥，我不緊張,我來只是想爭取一下，如果爭取不到，也沒什麼，畢竟合同沒簽，我只是在準備試戲階段，試戲結果到底如何我也不知道，仔細算起來，我也沒什麼損失。”
說完這番話，封鈺越發覺得自己說的對，心態平穩不少。
王城拍了拍封鈺肩膀：“你能這麼想就好。”
他就怕封鈺鑽牛角尖，會生氣，和薛導把關係弄僵，雖然封鈺是封家人，細算起來完全可以不用在乎這麼一個導演，但是薛導在圈子裏多年，真得罪了他，大事不會發生，小膈應應該不少，多個朋友多條路，王城希望兩人以後還能維持友好的關係。
“對了，你看一下這個，我們不是完全沒機會拿下這個角色。”
王城本來不敢讓封鈺抱太大希望，怕封鈺希望太大，失望的時候更接受不了。
可如今看封鈺的狀態，他覺得可以一博。
王城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封鈺，上面是打開的文檔界面。
文檔是王城接到薛導電話後，自己找人打聽出來的薛導新戲拍攝進組時間和地點，再結合封鈺和他討論時說過的戲份，封鈺上課的時間等等問題，規劃成了一張拍攝時間表。
封鈺看完王城給的文檔，眼睛瞬間亮了，語氣激動：“王哥，我們倆想到一塊兒去了！”
“不過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全面。”他之前去翻自己和薛導的聊天記錄，就是爲了看拍攝時間，再和自己的上課課表時間做了對比，看能不能想方設法在不耽誤學習的情況下爭取到這個角色。
就像王城說的，他前期準備了那麼多，嘴上說着自己沒損失什麼，心裏卻不甘心，想拼盡全力試一試。
“小鈺，你得想清楚，這樣的話，你得更累，不僅如此，劇組的人對你也會有怨氣，你得學着怎麼平息他們的怨氣，雖然薛導拍戲從來都是集中拍攝不放假，但爲了你挪到那三天一起拍，表面上雖然別人沒說什麼，但心裏肯定不舒服。”
就算協調得再好，但不是每一場戲都能挪到週五到週日這三天，時間長了，劇組從上到下難免不會埋怨封鈺。
封鈺自己上完課就往劇組跑，週五到週日三天基本上沒有休息時間，被怨不說，自己還得累。
封鈺來之前就已經想過了這個問題：“王哥你放心，我上網查過了，我會向他們道歉，經常請劇組的人喫東西，儘量不麻煩大家。”
網上好多演員平時耽誤了拍攝，都會請人喝奶茶，封鈺覺得自己可以借鑑。
封鈺會想到這些，王城心裏很欣慰，覺得封鈺長大了：“到時候找我報銷。”
封鈺頷首：“好。”
王城道：“先別急着高興，角色你最近揣摩得如何？想要拿到這個角色，還是得你演得過關，導演那邊纔有商量的餘地。”
封鈺把自己拍攝在相冊裏的試戲視頻給導演看：“雖然還沒正式在導演面前試戲過，不過這是我自己演時拍的，發給薛導看過，薛導很滿意。”
兩個人湊在一起翻開封鈺的相冊，王城瞧見裏頭有好幾個視頻，每個視頻裏穿的衣服都不一樣，王城看見封鈺大部分時間穿的都是古代女裝，有點震驚。
“古代女裝都有？”
封鈺點頭：“薛導給我看過的角色劇本中，大部分都是女裝和太監裝，很少穿男裝，我就按照劇本描述的服飾讓三師兄找人定做了這些衣服，我覺得這樣穿上演起來比較有感覺，之前邵凌風演男三號的時候，在網上和我battle誰演得好，我瞧他穿全套的衣服和在搭建完整的場景裏演，就很有感覺。”
聽了封鈺的話，王城看視頻封面，發現裏面的場景都是變化的，每一個視頻封面都不一樣：“所以你換了那麼多場景和那麼多不同的衣服自己演？”
封鈺頷首：“對。”
反正薛導還沒來，閒着也是閒着，他索性好好看一看封鈺曾經自己在家試戲的視頻，多多瞭解封鈺對這個角色的詮釋，在和薛導談判時也能最大程度理直氣壯的爭取這個角色。
王城詢問封鈺意見：“我可以看看吧？”
封鈺頷首：“當然可以。”
語畢，封鈺點開其中一個視屏：“看吧。”
點開視頻，王城才發現封鈺不僅僅穿了古代女裝戴了假髮，還按照劇情角色需要畫了完整的妝容，不知道在胸前塞了什麼東西，如果不是他知道封鈺是個男的，會誤以爲封鈺是個長得比較高的女人。
五分鐘後，王城看完一個視頻，從造型到演技，還有細枝末節的表現，王城對封鈺豎起大拇指：“小鈺，你好厲害！”
王城不太懂演戲方面的事，他只知道，自己從觀衆的角度來看，看封鈺男扮女裝完全不違和，妝造細節動作等等，都很加分。
“當然。”封鈺也覺得自己演的挺好。
王城好奇：“你自己化的妝嗎？還是你找了化妝師？可我沒聽浩宇說你聯繫過公司化妝師啊，也沒聽你找過人。”
“化妝師是尚姐介紹給我的，尚姐說她經常演古裝劇，大部分身份的角色她都演過，一顰一笑甚至到動作細節，也全都是她教我的。”
王城感激道：“應該請她好好喫頓飯，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封鈺說：“我請過了。”
“那這些視頻，是誰拍的？”
封鈺道：“我媽找了專業的攝像到家裏來，讓他們拍的，我媽說，拍戲，就算是在家裏，也得專業。”
拍的時候還有打光，封鈺都覺得他媽找的人很專業。
王城聽了羨慕：“你媽媽真疼你。”
封鈺也是真社牛，在那麼多人面前全妝穿女裝，還能面不改色的演戲，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封鈺開心應聲：“那是當然。”封鈺沒說他戴的假胸，都是他媽媽讓人買的，因爲他媽媽看他拍戲的時候，缺乏女性特徵，不符合劇本中對角色的描述。
王城又點開另一視頻，視頻裏，封鈺穿的是太監裝扮，演的是被迫入宮時當小太監的時期，一舉一動都足以窺見角色在宮中的謹小慎微，匍匐在地上的時候讓人看着彷彿一腳就能踩死他，卑微到了塵埃裏。
王城又看了幾個視頻，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一道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小鈺？”
這聲音很小，他們倆周圍沒人，不算嘈雜，王城和封鈺都聽見了。
兩人轉身，封鈺看到了付靜站在他們身後。
封鈺戴了口罩和墨鏡，轉過頭來付靜有些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她從洗手間出來走了沒多久，路過這裏時聽見熟悉的聲音，和封鈺聲音一樣，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看到付靜，封鈺表情激動，應聲道：“靜姐，我是封鈺。”
付靜聞言鬆了一口氣：“看來我沒聽錯，真是你的聲音，你弄成這樣，正面我都認不出來。”
王城伸出手：“付小姐你好，我是王城，封鈺的經紀人。”
“你好。”付靜伸出手和王城握了一下。
封鈺下意識朝付靜身後看，付靜多少能猜出封鈺出現在這裏的目的，對封鈺道：“他還沒下飛機，上飛機的時候他有點事改簽了下一班飛機，我提前飛過來這邊等他。”
說着，付靜擡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道：“還有半個小時，他乘坐的航班就會抵達。”
自己目的性太明顯，被人看出來，封鈺耳根有些紅。
但他還是厚着臉皮發出邀請：“靜姐，待會兒你和薛導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們喫頓飯，爲你們接風洗塵。”
見到了付靜後，封鈺之前忐忑的心平靜了下來，和薛導合作過那麼長時間，他就知道以薛導的人品不會做出出了問題逃避不理人這種沒品的事來。
王城還沒開口，封鈺就已經主動出擊，說的話還這麼場面漂亮，王城對封鈺刮目相，相比以前的封鈺一張嘴就得罪人，現在的封鈺成長了太多，王城心裏又是一陣欣慰，封鈺越來越懂事了。
付靜笑着點頭：“好呀。”
這麼簡單就答應了？王城心裏詫異，封鈺倒是表情比王城平靜，似是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似是看出王城心裏在想什麼，付靜解釋道：“實不相瞞，我和我先生這一次來，就是爲了小鈺角色的事。”
“小鈺，我先生前幾天打過電話給你經紀人，簡單說了一下要提前開拍的事，因爲你要上學，他產生過找別人演之前給你看過的那個角色的念頭，但又覺得你演得很好，他很滿意，心裏很糾結，我就讓他過來當面和你們談一談，看能不能協調。”
王城聽到這裏，心裏知道這是因爲封鈺之前認真揣摩角色讓薛導滿意的結果，這是封鈺自己爭取來的機會，心裏更堅信了爲封鈺爭取角色的心，這麼踏實認真的人，活該他有戲拍。
最近公司得到了一個好劇本，自己找了導演拍，預計明年暑假開拍，鬱總的意思是從上到下，公平競爭角色，說是公平，但其實公司大部分股東已有屬意的男主人選，王城在公司裏向各位股東爲封鈺拉票，硬生生把封鈺也給弄到了男主備選人之中。
這件事還沒拍板，王城想等事情確定，劇本下來之後，再讓封鈺準備競爭男主這一角色，那部戲不管是從導演配置還是前景等等都特別好，畢竟是百年賀歲片，唯一限制演員的就是需要全員現場收音，不能用配音，因此需要演員學當地方言。
封鈺聽見付靜的話，表情激動，心情前一秒還在泥地裏忐忑的打滾，現在已經飛昇到雲端，很飄：“謝謝付姐，也謝謝薛導！”
付靜笑着道：“謝什麼謝，我在他手機上看過你發給他的演戲視頻，雖然我不是導演，但我覺得你演得挺好，要謝的話，就謝你自己吧，這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
王城笑着道：“付小姐，薛導還沒下飛機，我們到那邊坐着聊吧。”王城指了一個地方。
付靜答應：“好。”
薛導下飛機的時候，發現老婆和兩個人站在一起，看到身高體型，還有跟在封鈺身邊的王城，薛導就認出了封鈺，快步走上去。
薛導先是和付靜抱了抱，再看向封鈺，疑惑的低聲詢問：“小鈺，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封鈺還沒回答，付靜手肘拐了一下薛導的肚子：“小鈺神機妙算，你忘了？咱家孩子都是小鈺救的。”付靜說的是他們養的柯基，丁克的他們並不想要孩子，養了一條柯基作伴。
薛導聽見妻子的話，忙道：“怎麼可能忘記。”
正是因爲如此，他聽了妻子的話，特意跑了這一趟看能不能互相協調。
戴着口罩的封鈺不好意思的承認：“抱歉薛導，我打你電話沒人接，就算了一卦。”
“沒事。”薛導並不在意這個。
看到妻子和封鈺他們在一塊，薛導就知道按照妻子的性子，肯定把他的底都給透了個乾淨，因此沒廢話，開門見山道：“走吧，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王城忙道：“薛導你放心，小鈺已經親自訂好了飯店，爲二位接風洗塵。”
薛導看着封鈺笑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王城面帶笑容說：“薛導哪裏的話，這是小鈺應該做的，小鈺你說是不是？”
封鈺聞言，表情認真點頭：“對！”
封鈺和付靜聊天，王城和薛導聊天，一行人有說有笑坐上封鈺讓司機開來的車，前往封鈺在林助理的推薦下定下的飯店。
包廂裏，大家喫飽喝足後，薛導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推到王城和封鈺前面：“其實你們什麼都不用多說，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小鈺的演技我是很滿意的，畢竟這個角色一出來，我第一個找的人就是小鈺，再加上他後來確實有很認真的在準備我給他的角色，讓我更滿意，所以，這是我多番思量之下弄出來的拍攝計劃，你們看一看。”
畢竟需要封鈺這邊配合自己的拍攝計劃。
王城已經讓人把自己寫的文檔列表打印了出來，遞到薛導面前：“薛導，這是我和小鈺商量後列出的計劃表，你可以看一下。”
“好。”
封鈺和王城看薛導遞過來的文件，薛導看王城打印出來的拍攝計劃表。
王城寫的比較簡單，很容易看完，薛導弄的比較詳細，等王城和封鈺看完，薛導已經把王城寫的計劃看了三遍。
薛導看到封鈺和王城擡頭，問他們：“看完了？”
兩人點頭，出聲道：“看完了。”
看完的王城心裏是震驚的，沒想到薛導和他們想到一塊兒去了，薛導能爲了封鈺做出這份拍攝計劃表，就說明薛導對封鈺的認同，封鈺比他想象中更得薛導欣賞。
“薛導，作爲封鈺經紀人，我非常感謝你對封鈺的寬容。”
封鈺接着出聲：“薛導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不讓你和觀衆們失望。”他要是演不好，王哥說得對，他要是演不好，就白費了薛導在明知道讀書的情況下，願意爲他改動拍攝計劃，堅持讓他出演這個角色。
薛導擺擺手：“別，不是寬容，只是小鈺演得確實不錯。”
薛導看向封鈺：“小鈺，我也不瞞着你，我暑假的時候有別的計劃，所以這部戲才急着提前拍攝，之前考慮到你上學的問題，我是有要換人那個意思的，也已經找了別的演員來試你那個角色。”
“一共找了我認爲合適的三個人，可他們演的都沒你發給我的視頻裏演得好，所以我最終還是決定選你，所以，你最應該要謝的人，是你自己。”
因爲有男扮女裝當花魁的戲份，他認爲合適的那三個人平時都演多了清冷美男子的角色，不願意打破自己固有的形象去塑造不一樣的角色，讓他很不滿。
別說塗指甲了，讓他們細聲細語學太監用陰柔的聲音說話，他們都不肯，讓薛導十分不滿，在薛導看來，一個好的演員，不管演什麼角色，都得用心揣摩，盡最大的努力讓紙上的角色活過來。
那些人做不到這一點，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五官和身形又過不去，短期內封鈺是他找到最合適的人選，再重新找，他又得浪費時間，不符合他在暑假之前拍攝完這部戲的計劃。
薛導手指點了點桌上的紙張：“我沒想到你們也做了計劃表，雖然簡單，但你們有這份心爭取，讓我很滿意。”說明封鈺自己也很想演那個角色，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雙向奔赴了。
“不過，有些話我得說清楚。”
薛導看着封鈺道：“由於你要上學的時間太長，所以你這個角色的戲份在拍攝的時候，會有所刪減，你放心，刪減的戲份不會影響這個角色的塑造。”
封鈺聞言看向王城：“王哥，你覺得呢？”
王城能接受，但他不知道封鈺能不能，把主動權交給封鈺：“你能接受公司這邊就沒問題。”
封鈺點頭：“我明白，我願意接受。”
薛導滿意了，從包裏把準備好的合同拿出來：“沒問題的話，看一下合同，我想在今天之內簽好合同。”畢竟這週三他就打算開始拍攝。
器材什麼的都已經運送到了江市來，拍攝的地點在江市著名的影視城，其他取景地點也是在江市，來回很方便，距離封鈺所在大學不遠，封鈺上完課也能趕過去。
王城接過合同，對薛導道：“薛導你放心，下午我們一定把合同給你送過去，冒昧的問一聲，可以知道薛導你住哪兒嗎？”
“當然可以。”薛導告訴了王城酒店地址。
“東西送過來給我助理打電話，我讓他下去取。”
話說到這裏，薛導纔想起一件事，看向付靜：“老婆，我手機在你包裏。”
“啊？”
付靜懵，把自己的包打開，看見丈夫的手機安安靜靜躺在自己包裏，頓時無語：“你什麼時候放我包裏的，我怎麼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隨手塞的吧，我在機場找不到手機，就猜測放你包裏被你先帶過來了。”薛導習慣了把手機偷偷塞付靜包裏，習慣成自然，什麼時候塞的也沒印象。
薛導把手機拿出來，這纔看見封鈺的未接來電。
看向封鈺道：“抱歉，沒接到你電話。”
封鈺不好意思道：“沒關係。”
也是薛導沒接他電話，他纔算的卦，才知道薛導來了江市。
從飯店出來，封鈺讓司機把薛導和付靜去了他們定的酒店休息，送完兩人，車上只剩下封鈺和王城。
王城感嘆：“幸好你夠努力，讓薛導認可了你，我之前怕你多想，都沒敢告訴你，一般遇到這樣的情況，只要沒簽合同，沒檔期的演員百分之九十都會被換掉。”
封鈺豎起耳朵：“那剩下的百分之十呢？”
王城道：“剩下的百分之十屬於特殊情況，演員比導演名氣大，比導演人脈廣，背後有靠山，導演都得舔着他們，他們軋戲也沒人敢說什麼，劇組都是簽了保密協議的，有人吐槽他們軋戲也不敢暴露他們的名字，對他們沒影響。”
說完，王城補充了一句：“小鈺，雖然你靠山夠硬，但你可別學他們。”
“放心吧王哥，我不會。”不用王城說，他自己也不允許自己那樣墮落。
“對了王哥。”這一次的危機能如此簡單就解決，封鈺沒忍住把一切都往好的地方想，提起了三師兄給他介紹角色的事。
“盧雲峯導演你知道嗎？三師兄說他那裏有一個劇本，鄉村題材類型的電影，我想爭取去試戲，拍攝時間是在明年暑假。”
聽到這話，王城驚了，這和他在私下裏爲封鈺爭取的男主劇本撞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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